第78章 小橘貓被大狗飼養7
2024-09-14 17:45:55
作者: 釣月迢迢
第78章 小橘貓被大狗飼養7
誰都沒料到這一幕,世界陡然變得極其安靜。
靜悄悄的,連被子輕輕被磨蹭的聲音都清晰可見,紀硯卻像是被屏蔽了所有的動靜,一雙黑眸一動不動的,看著面前這個模樣陌生又熟悉,相貌過分穠麗雪白的漂亮少年。
少年一雙杏眼仍然殘留著貓一樣給人的感覺,瓊鼻挺翹,唇瓣泛著柔軟的淺紅色,他茫然呆愣地微啟著唇,頰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
烏黑的短髮軟軟地搭在眉眼邊,那雙眼睛像是一點墨團,黑又亮。
像是想爬起來,少年用纖細的手撐著床面,沒入被子的纖細腰身隱約可見,微微下塌著,粉色的膝蓋往前挪,就要徹底從中暴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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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下,紀硯繃緊手臂肌肉,頓時像被什麼刺激回了神,搭在那雪白肌膚上的手發燙似的收回,一扯被子,就將未著寸縷的小貓妖蓋了進去。
「紀硯……!」
小貓妖變成人了,那聲音卻還是跟貓似的,清澈又嬌氣,紀硯腦海里浮現過往一幕一幕貓大王的語錄,手依然死死按在被子邊緣,嗓音發啞,「……你沒穿衣服。」
「……」
舒荷團在漆黑的被窩裡,無助地用腦袋磕了一下床,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節骨眼變成人。
貓咪發情期剛來……
變成人了怎麼還有?
小貓妖鼓著腮幫子,眼眶有點發熱地,輕輕咬著唇內側的軟肉。他低頭用臉在被窩上噌了幾下,難受得一聲不吭。
被拱起的被窩,一直不停亂動。紀硯看著,沒空深想,十幾秒後沉著氣起身到衣櫃裡翻找兩件自己的衣服,一舉順著縫隙塞進了被子裡。
他按著床面,大清早剛清醒不久就遇到這種事,這會兒喉嚨和大腦都發著燙,喉結上下滾動幾番,紀硯才澀啞說出一句:「你會穿衣服嗎?」
拱起的被窩動了動。
下一秒,一張穠麗泛紅的臉從縫隙里鑽了出來,柔軟烏黑的髮絲變得凌亂,眼睛濕潤模糊地看著他。
紀硯被看得呼吸滯了兩秒。
耳邊的心跳很快,很響,很重,他低下頭,側身,冷靜地想擋住晨起的生理反應,至少別被舒荷看見。
可舒荷還是看見了。
那雙淚眼朦朧的眼呆呆地望著紀硯的地方,紀硯冷靜上前想將他塞回被窩,這不是單純的小貓咪能看到的。
結果手不小心蹭到舒荷軟白的臉,紀硯的手一下頓住,下一瞬,舒荷柔軟小巧的臉被一隻大手整個貼住,他下意識蹭了蹭,就像以前用小貓頭噌那樣,咕噥著發燙的喉嚨,看著紀硯的臉在自己的眼中放大。
「你發燒了?」
紀硯發現貼著手心的這截皮膚燙得不可思議,他緊皺起眉,不清楚這是不是貓咪變成人的後遺症,更不敢確定帶人類的醫生來檢查有沒有用。
舒荷被捧著臉,濕淋淋的眼睫輕輕眨動,眼睛裡的水汽輕微浮動,巴巴講:「發情期……」
「外面有母貓。」
「它叫了一個晚上。」
「本來想叫你起來給我拍拍的。」
「結果就變成人了。」
舒荷難過沮喪,柔軟烏黑的髮絲垂在眉眼間,「為什麼變成人也會有發情期……變成人拍拍還有用嗎。」
「……」
紀硯喉結滾動,呼吸變得極快,極沉。
他低下頭,掌心依然貼在少年臉頰處,慢慢矮下身,和他平視,「拍拍不行,會紅的。」
舒荷茫然看他一眼,腦袋還沒怎麼反應過來,什麼會紅的?紀硯卻沒有解釋的意思,反而往前湊,盯著他。
貓大王確實是貓大王。
他不是人,是貓妖,一開始就沒有說謊,是他自己一直不相信。
所以當初秉承著和自己相處的小貓其實是人的想法,紀硯覺得自己喜歡他是理所當然的事,沒有人會不喜歡性格這麼可愛純粹的人。
他還勇敢,熱心,會救被尾隨的女生,會把掙來的錢給別的小貓治病,還開會,希望團結所有流浪貓狗,大家互幫互助。
這麼可愛勇敢善良天下第一的貓大王,如果是人類,誰會不喜歡?
可現在,原來小貓真的是貓妖,他不是人,說不定還真活了五千年、三千年。
喜歡上貓,他真畜生。
紀硯在心底冷靜分析,貓能變成人,也不能算純粹的貓了,所以他其實不算太畜生。
古有聊齋狐妖,白蛇傳,今有貓和人類,很正常不是麼。
紀硯把自己說服,重新去看滿目茫然的少年,「不能拍拍,但我有別的辦法。」
舒荷怕:「我不絕育!」
「不是絕育。」
紀硯用指腹輕輕摩挲少年柔軟的臉頰,輕輕貼近他,在他唇上親了親,發出輕微的啾聲。
或許是覺得小貓沒有這種不能隨意接吻的觀念,所以紀硯這個動作做得很自然,他抵著面前的床,附身,又在舒荷唇瓣上輕輕親了一口,低聲告訴他:「小荷,人類會親吻自己喜歡的人,做更深入的事滿足欲望。」
舒荷呆愣地看著他,一時之間一句話都憋不出。
「我喜歡你。」紀硯仗著貓什麼都不懂,繼續袒露心聲,「我們可以做更深入的事解決你現在的難受,就像上次那隻母貓向你發出□□的邀請。」
「……」
紀硯見他依舊不語,於是添了句:「現在我對你發出這種邀請,你願意嗎?」
「……」
舒荷軟軟呼著熱氣,跟朵蘑菇似的將自己重新埋回被窩,紀硯以為他不願意,滾動了一下生澀地喉結,坐在床邊。
儘管是對一隻貓講這些,儘管看起來不緊張,可紀硯畢竟是第一次和一個人講這種話,又是情竇初開,心裡怎麼可能真的不緊張。
他意識到被拒絕,鼓動的心臟搖搖欲墜,還想說什麼,就聽見少年悶熱的嗓音從被窩裡軟軟傳出來,「其實我不是貓妖。」
紀硯怔了怔。
「我是人,修煉成的三千年大貓妖。」
「所以你講的話,我全部都懂。」
舒荷有點新奇似的咕噥道:「你喜歡一隻貓,好變態呀。」
紀硯:「……」
此時此刻,紀硯也分不清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強行冷靜幾秒,他伸手掀開被窩,在看到少年雪白纖細的身形時又眉心一跳,不得不重新蓋住,壓著嗓音道:「你說你其實是人修煉成的貓,那我怎麼還算變態?」
「你就是變態。」
「行,我是。」紀硯順從地改口,變態和畜生,他覺得變態比較好聽,「那你明白的話,願意嗎?」
舒荷扭頭,呼吸發熱。
他昏昏沉沉想了會兒,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紀硯就重新上了床,掀開被窩,兩個人都在這漆黑的小天地里。
誰也看不清誰,但都能聽見呼吸聲,尤其是紀硯的,又快又沉。
紀硯伸手,指腹精準地觸摸到少年的臉頰,他垂了眸,在那唇瓣上輕輕一吻,問他會厭惡這種感覺嗎?
舒荷茫然地搖頭,紀硯感覺到他搖頭,於是用另一隻手輕輕將他勾到自己懷裡,寬大的掌心按在那纖細腰線處,加深了這個吻。
唇瓣的貼合,氣聲和纏綿柔軟的親吻,被窩裡這漆黑的一方小天地加深了所有感官。
紀硯吻開舒荷的唇,勾住他瑟縮的舌尖,第一次接吻,他什麼技巧都不會,只知憑著本能去吻得更深更黏,想汲取舒荷的所有呼吸和水液。
他輕輕一喘,手指在舒荷眼瞼處摸到一點濕潤的淚珠,舒荷渾身滾燙,好像隨著這個吻被迫發情的欲望愈發強烈,他勉強用手指撐在紀硯手臂處,喉嚨里輕輕嗚咽兩聲,說難受。
紀硯將他放在床上,掀開被窩,微冷的空間橫掃過來,吹得舒荷發燙髮紅的眼皮和臉頰都舒服一些,他小胸脯輕輕起伏著,啟著唇呼吸。
只分開幾秒,紀硯就再次吻了上去,他□□著少年柔軟的唇瓣,含著他的唇珠吮吸,濕濕軟軟的,舒荷的大腦徹底軟和成一團漿糊,朦朧無措地蹬著腿,幾乎渾身都發了紅。
紀硯垂頭,輕輕在他頸側咬了一口,手探入被窩,不知是做了什麼,舒荷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渾身發抖地被他抱在懷裡,手抓著他的手臂,發出小貓一樣的哽咽啜泣。
尾椎骨都酥麻了。
差不多了,紀硯將濕漉漉的修長手指鬆開,低頭吻住舒荷唇瓣,將一切急促的哭泣都化在這個吻里,一直到天黑。
「……」
從清晨,到天黑。
世界暗下來。
外面的貓叫早消失了,舒荷渾身無力地被抱入浴室,他還是貓的時候發情期都不會這麼久,明明拍幾十分鐘屁股就好了。
紀硯試了試水溫,很認真地幫他清洗,舒荷一動不動,抓著他的手腕半闔著眼,嘴裡偶爾咕噥出一句新想到的譴責他的詞。
紀硯就受著,低頭看著他臉蛋發紅眼睫毛濕潤的模樣,實在沒忍住湊上前在那鼻尖吻了吻,舒荷正要講話,視線低了下來,他發出了很憤怒的喵嗚叫聲。
「喵?!」
紀硯:「……?」
紀硯的手停頓在半空,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己剛變成人的貓妖老婆變回了貓,他遲鈍低頭,看著舒荷在水裡撲騰,渾身的毛髮都濕了,貓叫著用力從裡面爬了出來,噌地跳到地上。
濺開的水珠都把紀硯渾身弄濕了,紀硯擦了把臉,回頭看著舒荷在那抖毛舔爪,不由強迫自己強行冷靜下來。
貓都這麼沉穩,他也不能大驚小怪。
閉了閉眼,紀硯別開頭將貓抱起來,將乾燥的毛巾搭在它的腦袋上,從上到下擦了個乾淨。
之後,紀硯去清理床鋪,小貓被放在沙發上,舔著毛看他。紀硯垂眸,面不改色將床單全部摺疊拎起來,扭頭看他,「怎麼忽然變回去了?」
舒荷:「咪嗚。」
不知道呀,可能是貓大王修行不到位吧。
紀硯能聽懂他講話,聞言頓了兩秒,沒有說什麼,過了約莫半個小時,紀硯推開房門,看見小貓還在那裡專注舔毛,渾身濕漉漉的毛髮幾乎幹得差不多了。
他走過去,將貓撈進懷裡。
舒荷低頭咬他手腕。
尖銳的小牙齒陷在肉里,沒破皮,只有輕微的刺痛,紀硯垂著頭沒有挪開手,就這麼任由他咬,低聲道:「我知道你心裡有氣,我是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辦,失了分寸。」
「咪。」
舒荷都沒想這個。
他睜大眼睛,鬆開嘴裡的手腕,對著主角指指點點現在該去工作啦,坐在這裡抱著貓幹什麼哦?
紀硯緩了緩,抱著貓去了書房,橘貓踩著鍵盤,心滿意足看著主角認真工作,趴在了他的滑鼠旁邊。
「紀總,您養貓了?」
視頻會議里,公司高層瞧見這隻貓發出訝異的聲音,像在奇怪紀硯這種對一切事情都淡淡的性子竟然也會喜歡貓。
紀硯偏頭看了一眼趴著蜷縮成一團的貓,輕輕應了下,另一個高層也養了貓,想都不想就加入這個話題,「這隻貓挺可愛,叫什麼?」
「……」紀硯略一思索,不願意說,高層等了一會兒,改了話題,「它看起來有一歲了,您給它打疫苗了嗎?」
紀硯又看舒荷一眼,才想起來貓是要打疫苗的,雖然舒荷是小貓妖……他伸手,輕輕摸了摸小貓頭。
不知道紀總為什麼一直不講話,高層挺納悶,思來想去覺得紀總可能是不喜歡他們聊他的小貓。
高層很有眼力見地更改了話題,將話題從貓變到工作上,結果紀硯還是不是很熱衷,視頻里的青年垂著漆黑眼眸,托著下巴一直盯著貓,不知在想什麼。
就這麼相顧無言片刻,紀硯講起自家貓的傳奇經歷,高層撓了撓頭,全程保持微笑,覺得紀硯在吹球又不敢點破。
就這麼聊了兩個小時,紀硯說要給貓準備食物了,高層猛地鬆了口氣,關掉鏡頭的同時還在想真沒想到紀總是個貓奴啊,十句話里有九句都是貓,他每次想把話題拐到工作上,紀總總能拐回到自家貓身上。
舒荷被紀硯抱進懷裡,以為工作結束了,於是喵嗚喵嗚的說自己好餓,要吃貓罐頭貓條。
紀硯說馬上就好,抱著他去準備食物了,舒荷跳到餐桌上,看著他將碗擺在桌前,貓糧貓條貓罐頭一個不落。
紀硯是個很有私人空間感的性子,他不喜歡家裡有不熟悉的人在,所以一直沒請過保姆,這會兒,看著低頭吃貓糧的貓,和那條一直沒出過門的狗,他在想要不要找個人來管一下那條狗。
他總忘記那條狗的存在。
保不齊以後會穿回去。
紀硯垂頭打開手機,點了點自動倒狗糧機器的遠程按鈕,隨後擡頭,橘貓吃得認真,圓滾滾的身軀趴在桌前,鼻尖總是吃得髒兮兮濕漉漉的。
它舔舔鼻尖,低頭一口一大團貓糧,紀硯走上前,用手指撓了撓貓咪下巴,又摸摸它毛絨絨的耳朵。
白天發生的事忽然湧現在腦海里。
他垂著眸,看著貓,卻又像在看人,舒荷那會兒哭的厲害,他們相伴了大半年,可變成人面對面卻是陌生的,然而他們第一次以人身見面卻就成了最契合最親密的人。
舒荷垂著尾巴,咪嗚咪嗚說這款貓糧有點吃膩了,下次可不可以換一款,他喜歡包裝袋上有三隻貓看鏡頭的那款,很鬆脆很好吃。
紀硯說好,然後坐在了他身側,垂頭一直看著他圓滾滾的肚子,舒荷頭都沒回,用尾巴輕輕甩了一下,被紀硯一下抓住。
抓得輕輕的,可尾巴是貓咪最敏感的位置,舒荷還是被抓得咪嗚一聲,條件反射跳起來,結果就被紀硯撈進懷裡。
紀硯抽了張紙出來,輕輕擦拭他濕漉漉的粉紅鼻頭,舒荷擡著毛絨絨的腦袋,圓潤的小貓眼看著他。
「小荷。」紀硯將紙按在自己的手心,垂眸看著這隻貓,問出了自己思考兩小時的問題,「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舒荷想都不想,「咪。」
貓大王和貓奴的關係。
紀硯:「……」
紀硯用手擼了一把貓貓頭,「睡都睡了——」
舒荷假裝沒聽到,低頭趴在他懷裡蹭了蹭,紀硯一頓,只好問另一個問題,「那你要怎麼才能穩定成人?」
舒荷咪嗚說不知道,可能多曬太陽多曬月亮就行了,吸收日月精華修煉,貓大王前途光明。
「那今晚就曬太陽。」
紀硯將他捧起來,抓到自己的面前,輕輕親了親柔軟蓬鬆的小肚皮,「我給你弄個可以一直曬太陽曬月亮的房間,這樣就可以穩定變成人。」
舒荷用粉色的小爪子推在他嘴上,圓潤的貓眼盯著他,紀硯面不改色垂眸親了親他粉色的小肉墊,嚇得小貓將手抽回,甩動尾巴,覺得紀硯好變態。
紀硯什麼都沒說,繼續親他腦袋和腮頰,又親了親嘴,徹底將貓抱在懷裡,抱得很緊,喜歡都快要溢出來了。
沒了辦法,小貓只好努力將腦袋冒出來,貼在他的頸窩處,咪嗚咪嗚說只要你認真工作,一切應有盡有。
紀硯沒問那你也是嗎,很顯然會被貓大王揍,此時此刻,他想到了另一件事,「那次你讓我去打紀通海是為什麼?」
舒荷咪嗚咪嗚當做沒聽到。
小貓的耳朵摺疊成飛機耳。
紀硯用手將他的飛機耳摺疊成豎起來的小耳朵,在他耳邊重新問了一遍,舒荷擡起腦袋,還是不回答,就這麼譴責地盯著他看。
「……」
看來小貓是不肯配合了。
紀硯低頭,冷靜兩秒,覺得也不是那麼重要,至少那一口咬得紀通海打了好幾針——這是他前幾天聽說的。
「那就不講。」
紀硯道:「明天我帶你去寵物醫院打疫苗,防止生病。」
舒荷沒有異議。
打疫苗好哦。
還有貓貓隊狗狗隊也要。
他擡起頭,咪嗚咪嗚對著紀硯提建議,紀硯嗓音低沉地嗯了一聲,飯後工作一會兒,他摟著貓上了樓。
這次為防止突然變成沒穿衣服的人,舒荷主動提議睡在另一個房間,誰知道紀硯不肯,不僅如此還拎著他的小貓墊到窗邊,要他睡在這裡曬月亮。
「……」
舒荷趴在貓墊上,月光明亮地照耀下來,一扭頭就能和紀硯對上視線,紀硯沒什麼困意,就這麼盯著揣著爪爪的貓咪看,看了許久許久,才終於陷入一片黑暗。
次日。
吃完早餐,紀硯親自帶著貓出門打疫苗,他定的位置以前還是狗時測評過的寵物醫院,提前在網上進行了愉悅,一過來,醫生就抱過舒荷準備帶他打疫苗。
紀硯看了眼醫生的手,醫生抱著貓貓說真可愛,又給了紀硯一張單子,要他填寫貓貓名字和年齡等情況。
中途,醫生就一直觀察橘貓的情況,摸摸他柔軟的小肚子說養得真好,又笑著擡起他的後肢看了看後面,差點上手去彈,說是大貓貓了要絕育了啊。
醫生的手還沒彈到,貓咪就被紀硯一把抓了過去,他懵逼地擡眼,一下就看見這位顧客表情微沉地看著自己,說自重。
醫生:「……」
啊?
醫生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怎麼就不自重了,他困惑地看了看在紀硯懷裡咪咪叫喚的橘貓,呃了聲:「它看起來有一歲了,您要給它做絕育嗎……」
舒荷咪嗚咪嗚凶。
紀硯皺眉看著醫生:「請尊重它。」
醫生:「……」
尊重誰?
紀硯將單子遞了過去,醫生一看名單,發現這隻貓竟然還有個像人類的名字,不由笑了,說道:「您把它當人養啊?那也得絕育啊,不然小公貓發情期很容易跑不見的,等到時候回來拖家帶口的,您全部都養?」
紀硯:「……」
拖……家……帶……口。
他沉默幾秒,腦子裡不受控制出現一些舒荷離家出走,再回來身後跟著幾隻小貓的畫面,越想,他的表情越沉。
「不會的。」
醫生開個玩笑,卻沒想到這位紀先生表情很嚴肅,定定告訴他,「他不會。」
醫生:「……」
看不明白,真的看不明白。
「那您把貓給我吧。」醫生乾脆伸手,「我給他打針。」
紀硯沒有把橘貓遞過去,而是抱在自己的懷裡,「就這樣打針,他不會亂動。」
「……」
誰說橘貓不會亂動的。
真到打針那步,它動得比誰都厲害,尤其針扎進去時,圓潤的貓眼徹底放圓方大了,發出悽厲貓叫,毛都炸開,渾身發抖。
紀硯呼吸一滯,手也有點發緊地將他摟在自己懷裡,舒荷給疼哭了,紀硯不停親親它毛絨絨的小貓臉,安慰他一會兒回家吃貓罐頭。
醫生:「……」
有點奇怪,但好像又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