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小橘貓被大狗飼養4
2024-09-14 17:45:49
作者: 釣月迢迢
第75章 小橘貓被大狗飼養4
「操——」
突如其來的一切幾乎將男人砸懵了,男人面目猙獰痛喊著,條件反射捂住自己被貓爪抓傷的臉。
血從指縫流出,火辣辣的痛滋生著他胸口的怒火。
哪裡來的貓!!
他猛地回頭,不打算放過這隻貓,摔也要把它摔死以報被抓之仇,可是一回頭,男人就驟然僵直在原地,震顫的瞳仁里竟倒映著一隻壓著後肢、像是隨時會撲過來將他咬死的大狗!
這隻大狗體型大,體態健碩強勁,在漆黑的環境中,只有手機光落在它身側,照出那雙瞳孔里瘋狗一樣的戾氣,呲開的犬齒尖銳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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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有狂犬病!!
男人愈發驚怕,胸口重重一顫,腳步下意識往後縮了半步。
就在這時,大狗似乎是發現他要跑,竟然威脅似的,慢條斯理往前一步,男人吞咽唾沫盯著它,看見燈光映在它黑眸里折射出詭異的冷光。
一些被狗分屍的社會新聞陡然竄入腦海。
跑!
男人驟然轉身拔腿就跑,紀硯輕而易舉就追了上去,它看起來不著急,溜狗似的盤桓在男人身側,直至男人兩股戰戰雙腿發抖,縮在原地心態就要崩潰時,遠處天光大亮!
發嬌的貓叫聲雀躍響起,紀硯停下腳步,擡頭看見舒荷高高翹著尾巴跑過來,身後跟著在附近馬路執勤的交警。
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和交警溝通的,交警過來後三兩下制服了男人,男人起先還發怒掙扎,罵他們有病啊抓他幹嘛,抓狗抓貓啊!!
不狠狠把這一貓一狗的主人搓頓大的,男人無法平息心頭之恨,他狠狠瞪著坐在狗身側的小橘貓。
小橘貓亮出爪子衝著他呲牙咧嘴,德牧犬也露出尖銳的牙齒暗沉看著他,男人心頭一梗,剛剛被這條狗恐嚇的懼怕又湧上心頭。
他怒而回頭,正欲說話,就看見交警不僅沒有要抓貓狗的意思,還抓著手機打電話電話,說他上次就是因為在公交上猥褻乘客進了局子,這次還想來?
「我——」男人想到自己原本的目的,頓時滿臉心虛,可他這次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啊!男人不由又梗起了脖子嚷嚷道,「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啊!我就在這好好走著,少污衊我!」
交警:「這不是你回家的方向,用不著多說了,跟我們走一趟吧,那位女士,您有空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嗎?」
林音正在彎腰撿手機。
手機質量真不錯,砸那麼狠也只碎了屏幕,還能開能滑動。她滿腦子混亂地想著換屏幕要多少錢,冷不丁就聽到交警這樣問自己。
林音回神,想都沒想就說有空,聽起來這個男人是慣犯,她一定要配合警察多判他幾天。
想著,林音的目光又下意識飄到一側。
幾人講話的同時,小橘貓已經帶著德牧犬走了十幾米遠了,它的尾巴在黑暗中高高翹著,尾巴尖微彎,像是一根發光發亮永不落敗的旗幟。
這是一隻很聰明、很勇敢很機智的小胖貓,林音一直記得它當時是怎麼衝過來擊敗男人的。
它的小肚子柔軟,臉蛋發腮顯得有些嬌憨,可四肢又很敏捷迅速,一路疾馳而來以驚人的彈跳高度竄到路邊的綠化樹上,再高高一躍而下,用開出花的尖銳爪子撓破了男人的臉。
就是這隻貓貓救了她。
林音按著手機,定了定心神對交警說能不能等她一會兒,交警點頭,林音於是回頭快步沖向小橘貓。
她一個人在這住,剛畢業手頭沒什麼錢,但養一隻貓還是勉強可以的……它有主人嗎?
它旁邊的狗是它的朋友嗎?
兩隻小動物喵喵汪汪說著什麼呢?
林音胡思亂想,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站在了貓狗面前,她低下頭,看見小橘貓仰著圓滾滾的臉蛋看自己,那雙橘底豎瞳漂亮單純。
它身上很乾淨,毛髮柔軟蓬鬆,看起來不像流浪貓,而身側那隻狗脖頸上則戴著項圈,是有主人的吧?
林音試探性摸了摸小貓頭。
柔軟的小貓頭在她手心裡輕輕拱了拱,林音驚訝地笑起來,說你好可愛呀,怎麼這麼親人?
「你有主人嗎?」
林音自言自語問:「我可以帶你回去養嗎?雖然我沒有什麼錢,但至少可以供你周周吃貓糧貓罐頭雞胸肉……」
紀硯皺眉。
貓是他養的。
當著他的面撬小貓,是不是有點不禮貌了?
紀硯面無表情擡爪,兩三秒後,林音懵逼地看著它將小貓攏到懷中,那雙狗眼很人性化地斜她一眼,大抵是在表示不屑。
「……」
「喵嗚。」
舒荷跺了跺爪爪,認真拒絕了女生的飼養提議,林音沒太聽懂,還想說什麼,就見小貓翹起屁股直起後肢,跟著德牧犬一起離開了。
前方的路看不到盡頭。
紀硯低頭看著走在自己身下的小貓,問他是怎麼做到和交警交流的。
舒荷驕傲道:「貓大王無所不能。」
「也是挺神奇,當時我們還在查酒駕,遠遠就看到一隻貓衝過來對我們喵喵叫。」
警局派車來了,交警將男人按進車裡,同時笑著和林音解釋不久前那玄幻的一幕,「它手舞足蹈的,擡起爪子指著你們這個方向,見我們不動,還拿尾巴抽我們褲腿,這麼生動的動作我們要是再沒反應過來那不是成傻子了嗎?」
「所以抱著點懷疑和萬一有事呢的心態,我跟我同事還是過去看了,結果真抓到了人。」
說到這裡,交警感嘆似的搖搖頭,「真神奇,你說它是不是能聽懂我們講話?」
林音想起剛才小貓和自己喵喵時的神態,不由自主笑起來,惆悵道:「說不定呢?」
這麼聰明的小貓,她養不到真的會很失落。
———
彼時是夜裡九點。
紀氏集團大樓依然燈火通明行人忙碌,被擦得反光的旋轉玻璃門不斷被人推開,一直到凌晨一點鐘,這棟樓才漸漸變得有些安靜。
燈依然亮著。
這種企業,二十四小時連軸轉才是常態。
小橘貓走累了,吐著舌頭趴在德牧犬背上喘氣,它軟成了一灘小貓餅,四肢軟軟張開,小耳朵被風吹得不停抖動。
越走,這條路對紀硯來說越是熟悉。
這是他還是人時經常會來的地方,紀氏集團。成為狗快一年了,紀硯已經很少再想起出車禍前的事,也很少再想起紀氏集團這個曾經屬於他的財富。
他平時就顧著養小貓,思考怎麼把小貓養得更胖一些。
舒荷有點難養。
不知道他變成貓以前是什麼樣的人,都變成小貓了還特別愛乾淨,貓糧在蓋得嚴實的盒子裡放了三天,明明還是好的,他偏偏說味道好奇怪不肯吃。
紀硯自己嘗了嘗,沒覺得過期了。
給他偷貓條,吃起來又不方便,有時候貓條包裝袋舔著舔著會掉在地上。
裡面的食物還是乾淨的,舒荷也不願意吃,說已經沾了灰塵了。
變成貓了,他也不怕水。
一開始總跳河裡洗洗,後來發現小貓洗多了澡對身體不舒服,舒荷才萎靡不振地拉長了梳洗的時間。
他還不怕紀硯會不小心把自己吞了,每次沒法洗澡,就扒著紀硯的嘴要它給它舔毛,說自己舔好累舌頭酸酸的,有一次差點整隻貓爬進了狗嘴裡。
特別難養。
很能鬧騰。
養了這麼幾個月,紀硯才慢慢有點心得,也自覺夠熟悉了,就想問問舒荷成貓之前的經歷。
比如家住哪裡,在哪所學校畢業,談過幾次戀愛。
貓大王說他三千歲了記不清了。
當時紀硯怔了一下,正主不記得的設定,他還記得牢牢的,問不是五千歲嗎?
貓大王直接裝死,裝不了了才耍賴說是你記錯了,貓大人本來就只有三千歲,哪來的五千歲呀?
小貓吃書,紀硯也只能接受這個新設定。
就是……依然沒了解到貓大王的背景。
紀硯踩在綠化帶里,擡頭看著面前那高高聳立的樓棟,問舒荷接下來怎麼走。
舒荷勉強打起精神,說等著就好。紀硯問等什麼,貓大王開始裝死。
「……」
輕輕將小橘貓放下。
德牧犬低頭,認真給它舔了舔身上的毛,從小貓臉蛋舔到小肚子上,小橘貓尾巴尖尖翹起,抱著德牧犬的嘴免得自己被舔得人仰馬翻。
舔完,德牧犬低頭用眼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喉嚨里發出低低的汪叫,再次問起自己在意的問題,「你是本地人嗎?」
舒荷就很鬱悶。
為什麼主角都不相信他是貓妖的。
都能穿成狗狗了,有貓妖肯定不奇怪了呀?
舒荷腮幫子鼓了鼓,再次鄭重其事地說自己是貓大王。紀硯沉默幾秒,擡起腦袋,微微點了點前面那棟極高的樓。
「看到那裡了嗎?」
紀硯輕描淡寫說:「以前是我的。」
舒荷有點擔心:「現在不是了嗎?」
頓了一下,紀硯擰眉,還以為他會先質疑的,畢竟紀氏集團不是什么小公司,莫名其妙說這種體量的集團是他的,聽起來難道不像在吹牛麼?
紀硯都準備好自證了。
舒荷這句話令他靜了好幾秒鐘,再開口時,紀硯的語氣自己都帶著不確定,「如果我沒死的話,股份還在我手裡,回去處理一些人就行。」
他知道是誰設計的這一場車禍。
紀硯黑眸暗沉。
舒荷低著頭,看不見紀硯的眼睛,聞言他放心了些,用粉嫩的爪爪拍拍面前的狗腿,驕傲地說自己作為貓大人有算命的大本事,他剛剛給他算了一卦,他的身體還活著,在醫院。
紀硯當他在安慰他。
「你也是。」
紀硯略微頓了兩秒,想到自己穿成狗的契機是車禍,那么小荷……
他莫名不願深想,低低道了句:「你肯定也是活著的,等到時候我們都變回人了,我就去找你。」
「貓大人肯定活著呀。」舒荷擡起臉不滿道,「你好煩哦,說了我是貓妖你還不信。」
紀硯當沒聽到,偏頭用爪爪碰了碰他的腦袋,然後趴在地面要他睡自己身上。
不知道舒荷要等什麼,紀硯知道問了沒用,所以只能順從地和他一塊等。
今夜格外漫長。
或許是過了一小時,也可能過了兩小時,吹起的風好像變冷了一些,地面盤旋的枯葉被吹得捲起了小小的龍捲風。
舒荷快撐不住睡著了。
他努力睜著眼睛,趴在紀硯的背脊上看去,不知道紀硯有沒有睡著,從說完最後一句話到現在他都沒動一下。
困困……
就在舒荷迷迷糊糊想著要不明天再打人的時候,集團一樓的旋轉玻璃門突然走出來幾個西裝革履的人,他們在細細交談著什麼。
紀硯突然睜開眼,漆黑的眼睛裡莫名暗沉。
舒荷踮起腳尖,輕輕拍拍紀硯的腦袋,清醒了一些,小聲喵嗚道:「等到啦,現在是你的主場。」
「……」
這句話代表著什麼,紀硯再熟悉不過。
之前貓大王莫名其妙想組建狗狗隊,驅使他去打狗就是用的這句話,什麼「現在是你的主場快上」「現在你是主角快去」「它看起來好兇猛,可以封為狗狗隊大將軍,你快去這是你的主場」之類的話。
紀硯第一反應以為附近哪裡有狗,又被舒荷看上了。
畢竟只有在組建狗狗隊這件事上,舒荷會比較勤快……所以他今晚帶著他走這麼幾個小時,就是為了另一條狗?
紀硯磨了磨犬牙,壓著眉起身,舒荷忙不疊用軟軟的四肢抱住他,然後慢吞吞從他身上爬下來。
「看到那個人了嗎?」
「就那個戴著眼鏡的,穿著西裝的,在白衣服那個人旁邊那個。」
舒荷盡力指揮,「貓大王派給你第三十九個任務,這次的任務是咬他一口,就一口哦,咬完我們就跑,你別被打了。」
紀硯:「……」
紀硯發現他描述的那個人自己很熟悉。
那是設計這場車禍的罪魁禍首——他的大伯。
紀家是個大家族。
上一輩恩恩怨怨很多,反正公司發展來發展去,是紀硯的父親成為掌權人,而大伯和二伯那一脈繼承了小頭。
大伯不甘心,和紀硯的父親鬥了許多年,一直到紀硯繼承家業上位處理公司事務,他終於策劃了一場車禍。
紀硯懶得鬥了。
反正他也沒辦法,他都成了一條狗,想什麼報復之類的都沒有用。
直到現在,小橘貓指揮他去咬這個人,紀硯才慢吞吞想起一些以前的事,他低了頭,看著將爪子擡起指著前方的小橘貓。
小橘貓還在喵喵催促,「你快去呀快去呀,他們要上車走掉了,我們等了好幾個小時的。」
紀硯:「……」
紀硯邁出一條腿。
他問:「你跟他有仇?他害的你?」
「快去。」舒荷用圓圓的腦袋拱了一下大狗的背脊,紀硯回頭看他,眉眼壓了壓,磨著牙到底是跳了出去。
「哪來的狗?!」
「快叫保安!這狗是瘋狗要咬人!!」
「啊!」
狠狠咬了一口大伯,紀硯轉頭就叼起小貓後頸跑了,他越跑越快,身上的毛髮在冷風的催促下獵獵作響。
後頭,還有幾人的怒罵聲。
怒罵聲漸漸遠去。
舒荷縮著四肢柔弱無力地被咬著後頸,他明明已經長大了,不像以前是小貓了,但紀硯還是這樣咬他。
長大了,咬後頸疼呀……
過了不知道多久,耳邊的風聲停了下來,面無表情的小貓被放在地上,啪嘰一聲,就倒地不起了。
德牧犬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低頭習慣性給它舔舔毛髮,直到小貓爬起來咪咪嗚嗚兇巴巴說它好煩,說自己後頸的肉都被叼僵了好疼。
「……」
沉默幾秒,紀硯低頭看著舒荷後頸的皮毛。他叼的久,跑得遠,小貓柔軟的後頸上被叼出一個輪廓鮮明的犬齒印,那一撮皮毛被打濕了,亂糟糟地黏在一塊成了一塊。
小貓很不舒服地動了動自己的脖子,還企圖用小爪爪去撓後頸,可它碰不到這個位置,姿勢挪來挪去也不得要領,最後頗為絕望地直挺挺倒在地上,貓眼放空地說貓大人要治你死罪。
「……」
紀硯低下狗頭,說臣領了死罪。
被可愛死的。
這一瞬間,他突然很想看看舒荷的人形。
他喜歡角色扮演也沒關係。
他樂意陪著他扮演,反正都演了這麼多個月了,演貓大王和貓奴,或者別的什麼都可以。
如果有可能,他們都能變回人的話。
舒荷鼓起小貓批臉,在地上蹭了蹭自己的後頸,等好不容易軟化了那塊的皮膚,他有些困了累了。
貓咪一天能睡二十個小時。
可是作為人貓,舒荷不怎麼睡覺,還按照人類的作息來,夜裡睡白天惱。
加起來最多十個小時。
小貓可是要睡二十個小時才夠本的。
小橘貓慢吞吞爬起來,用腦袋拱了拱紀硯的腿,紀硯彎身讓他爬到自己背上,然後準備帶他回家。
貓狗應是四海為家。
但他們都是人,依然習慣性住在固定的位置。
到家後,小橘貓很快就睡得不知天昏地暗了,這一覺他足足睡了十八個小時,姿勢從蜷縮到趴著到躺著到揣著爪爪來回變換了十幾次,時間長到紀硯原本想問他的問題都忘得一乾二淨。
紀硯想問他和紀通海有什麼恩怨。
可是小貓太能睡了。
簡直就像……死了一樣。
這個想法湧上心頭時,紀硯宕機一瞬,智商下線,當真像狗一樣靠近了他,用狗鼻子小心翼翼在他身上聞來聞去,想聞聞還活沒活著。
不然為什麼他用爪子勾他推他,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小貓爪被勾起,放下的時候白白的爪子還彈了兩下。
腦袋被勾起,放下的時候一點力道都沒有,軟軟地懸在紙盒子的邊緣,德牧犬看它舌頭都吐出來一點迷迷瞪瞪睡著,心口越來越沉。
他俯身,湊近小貓的心口聽心跳。很健康、很規律、咕咚咕咚、越來越快。
下一秒,德牧犬就被驚嚇過度的小橘貓用爪子撓了一下,舒荷快被一睜眼看到的大團毛髮嚇昏了,他僵直尾巴咪嗚一聲,手忙腳亂對著德牧犬就是一通撓。
德牧閉著眼睛,沒一會兒四周散落巨多毛髮,分不清是貓的還是狗的。他見舒荷不再撓,這才睜開眼睛,動了動自己嘴邊被撓出傷口的位置,低頭看他,「我以為你死掉了。」
誰死了呀?他好好的睡著覺怎麼會死?舒荷睜圓貓眼,憋出一句:「貓大人不會死的!」
「是我該死。」紀硯莫名其妙說出這麼一句,就擡起了自己的爪子,懸空放在紙箱子邊緣。
他說我表演一下,你當時就是這樣子,手擡起放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就像死了一樣。
舒荷說貓貓睡覺都是這個樣子的,紀硯說我就養過你這麼一隻貓我怎麼知道。
「……」
兩隻東西貓眼瞪狗眼。
片刻,舒荷精神十足地走了出去,沒想到還是黑夜,他問紀硯自己睡了多久,紀硯不清楚,粗略估計快二十個小時。
這麼久……
今天還沒有召開貓貓狗狗總動會!
舒荷想起這件事,一個溜神就沒了貓影,街道里大大小小的貓狗聽到貓大王的傳喚,通通停下手頭的事集合在爛尾樓里。
這裡沒人,是舒荷和紀硯住的地方。貓貓狗狗們來了以後占滿了房間,都聚精會神盯著貓大王看。
紀硯不知道他天天找這些貓狗開會聊什麼。頓了頓,他坐在角落垂垂尾巴,目不轉睛盯著這一幕。
會議長達半小時。
今天的會議內容集中在鍛鍊和互幫互助上,貓貓狗狗不可以打架,打架的會被踢出貓大人座下。
貓貓狗狗嚴謹地點頭,半個小時後它們離開,背影很有那種風範。紀硯偏頭看了看跳下凳子的舒荷,問他要做什麼。
當然是集結勢力,以後好打紀通海。舒荷譴責地看了紀硯一眼,指指點點說以後你也要來給小貓小狗開會,怎麼能把事情都壓他身上?
紀硯:「……」
不明白,但尊重,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舒荷抽了抽鼻子,打了個噴嚏,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空氣里隱隱約約飄著一些味道,不是香味,也不難聞。
這種味道,和貓條、貓薄荷給貓的感覺差不多,都令貓產生一些奇怪的衝動……
舒荷茫然地咬咬自己白色的爪子,在地上像條貓貓蟲挪了一下,紀硯上前用爪子摸他腦袋,問他今晚還出不出門?
不出門……
舒荷迷迷瞪瞪想著,忍不住低頭躲開紀硯的爪子,紀硯靜默兩秒,擰眉看著他。
「我有點不舒服……」
舒荷咪嗚咪嗚說:「我是不是生病了?小貓生病是什麼樣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