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耳朵

  貓耳朵

  他總是能輕而易舉地調發出她身體的渴望, 許淮霧不自覺仰起臉，眼前迷濛著，眼睫顫動, 鋪天蓋地的男性氣息籠罩住她。

  祝聽廊沒有急於去捕捉她的唇，先輕輕貼了下她額頭, 感覺到女孩子的指尖陷入後肩, 無助地抓著他, 他又笑了下，親昵地抵著她往下滑，含住她的唇瓣, 不緊不慢地探索。

  像是在品嘗一顆牛奶糖, 身體在他柔軟而強勢的唇齒間慢慢發軟，內里的甜味夾心淌出來，他手指摩挲著她的下頜骨, 輾轉著加深。

  

  身體沒有支撐, 淮霧只能擡起胳膊環住他的脖頸, 舌尖被吮出麻意, 偶爾溢出一兩聲嬌吟，男人的動作逐漸洶湧，手掌貼著她的腰窩，不輕不重地摩.挲，像有微弱的電流侵襲過骨縫，漫生出足以融化理智的欲.念。

  許淮霧有一瞬間的暈眩, 特別是想到盛郁還在門外, 她尋回些理智, 恍若夢醒般肩膀下塌想從他懷裡縮出來，他卻完全不理會, 陡然感覺到腰上的力道重了幾分。

  門外響起男生清朗的聲音t，他沒再喊她姐姐，變成了一句簡單而直接的：「許淮霧？」

  這一聲喊得她莫名有種偷.情的錯覺，許淮霧有些手足無措，貝齒往下磕，毫不收斂的力道，祝聽廊吃痛，她趁機逃脫，把臉埋進他頸窩裡，聲音比平時軟了幾度：「該出去了，他好像有事找我。」

  「行。」

  他笑起來，鬆開攬在她腰上的手，許淮霧深吸一口氣剛準備從他身上下來，臉頰猝不及防被人托住，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看見眼前的男人唇角揚起弧度，是不加掩飾的頑劣：「討個利息不過分吧？」

  親.褻得不行。

  許淮霧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小鹿眼眸光流轉，迅速站起來。怕盛郁再得不到回應會多想，淮霧將食指抵在唇上示意他別說話，後者朝她身後擡了擡下頜，戲謔的口吻，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許淮霧，你再不說話就真的要被發現了。」

  「我是無……」

  「我剛剛睡著了，等我換一下衣服就出去。」她高聲說完，又怕盛郁會在門外等著，「你幫我倒杯水可以嗎？我有點口渴。」

  盛郁似乎不疑有他，她將一隻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見逐步遠去的腳步聲，拉開門縫看了眼，確定沒人以後轉身：「你快回去！」

  祝聽廊唇角揚起散漫弧度，步履緩慢地往外走：「這麼無情啊？」

  這人真是討厭！

  她不再給他插科打諢的機會，把橘貓塞回到他懷裡，推著他肩膀把人推到門口，用力合上門，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

  ——

  等許淮霧換完衣服下樓時，看見其他人圍坐在沙發上，走到僅剩的盛郁旁邊的空位坐下，習慣性地將頭髮撥到一邊，低聲問了句：「什麼情況？」

  他沒第一時間回答她的問題，把玻璃杯遞給她，彎身盯著她泛紅起紅血絲的眼角，擡到半空的手頓了下，「你眼睛怎麼了？」

  「嗯？」許淮霧垂頭揉了揉，又用力眨了幾下眼睛，估計是剛剛哭過了這會兒有點發紅，她笑著打哈哈，「沒有啦新買的美瞳有點磨眼睛。」

  盛郁點了點頭，沒過多追問遞給她一個毛茸茸的耳朵頭箍，「節目組說要玩貓耳朵遊戲，規則發在簡訊里了。」

  她揉搓了下塑料發箍上的絨毛，指尖在屏幕上輕滑點開簡訊：

  【在琴島的旅途即將結束，不知道大家的心動對象有沒有產生改變。在離開之前我們將進行一次自由指定對象的約會。

  貓耳朵戴上後可實時監測各位的心率，並在心率過高時動耳。顯示一分半，可隨意提出任何問題，且被提問對象不可跳過回答，若思考時間過長可使用充氣錘攻擊對方，規定時間耳朵晃動次數最少次數者獲勝。獲勝方可指定約會對象。

  包括Y在內，但提問環節請注意節目尺度，祝各位好運。】

  這個備註是生怕他們問出什麼播不出去的問題嗎？許淮霧咬了下唇瓣，她對於這個遊戲沒什麼特別的看法，挺有意思的，只是……

  她下意識擡眼尋找祝聽廊，他似乎沒因為剛剛的事情受到什麼影響，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上，任由他人對遊戲規則展開討論，手指波弄著那個毛茸茸的貓耳，調整了下角度戴在發間。

  和他立體冷沉的五官完全不相搭的東西，此刻卻襯得他像只剛剝下人皮的狼，就連落在他側臉上的燈光都帶著幾分夜裡潮濕的迷幻。

  這人還真是……不管什麼時候都遊刃有餘啊，許淮霧努力讓自己的心跳恢復平穩，反正另一位當事人又沒有怎麼樣。

  似乎是感覺到她的視線，祝聽廊擡頭就看見許淮霧半側過身子跟身邊人說著話，不知道對方回應了什麼，她忽而笑起來，眼型弧度姣好，外層的髮絲被渡上一層光圈，擡高手臂給面前的男生帶上貓耳。

  「會不會有點疼？」許淮霧給他整理了下被弄亂的頭髮，和他帶著點深藍色的眼睛不同，盛郁的頭髮很黑，而且發質柔軟，這會兒垂下頭，像某種乖巧無害的大型動物，她揉了兩下，「我睡覺睡得有點死，你沒等久吧？」

  盛郁頓了兩秒，搖頭：「沒有。」

  燈光下他雙眸里的深藍色更加明顯，像是某種質地上乘的寶玉，只是這會兒染上了幾分困惑：「姐姐，你之前是不是來過琴島？或者我們……」

  許淮霧被他突然跳脫的腦迴路逗笑了，手指順了順頭髮，漫不經心地應聲：「來過啊，但是來琴島的人這麼多，你確定看見我第一眼就能記住？」

  「還是——」她拉長了聲音，貓耳朵隨著動作顫了兩下，像只嬌嫵的布偶貓，「你在演『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不過我比你大，怎麼著也是姐姐吧。」

  面對她的玩笑話，盛郁還是認真地說：「可是我真的覺得你很眼熟，不只是長相……」

  他的話還沒說完，遊戲已經開始，許淮霧起身走過去。每三個人為一組，輪流提問，打頭陣的是祝聽廊和殷霜以及那個性格有點內向的男生。

  祝聽廊單手撐地往後退了幾厘米，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見男生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看向殷霜：「你先問吧。」

  她也不慣著他，空氣錘在半空中晃了兩下，上來就玩了個大的：「最近一次接吻是什麼時候？」

  話音剛落，許淮霧覺得心臟像是猛地被根看不見的線吊在半空，頭重腳輕地轉圈圈，下意識去看人群中央的男人，他似乎只是用紙巾草草擦了下，薄唇周圍染著不明顯的粉，在冷白皮膚上有種莫名的欲感。

  祝聽廊笑了聲，一開口就是慣有的散漫勁兒，但頭頂上的貓耳朵出賣了他，心率瞬間持續上升，給了個模稜兩可的回答：「最近。」

  【最近是什麼時候！！你快說呀！！】

  【剛剛有個鏡頭他好像是從女一房間裡出來的】

  【求別硬扣糖，房間都長得一樣】

  「這樣。」殷霜點了點頭，規則只說不能跳過回答，他這樣的回覆也不算違規，她緊接著提出另一個問題：「初戀在什麼時候？第一次喜歡人也算。」

  「高中。」他回答得很快。

  戴在許淮霧長發間的貓耳朵晃動頻率瞬間高了不少，掌心被掐出月牙狀，她並不記得祝聽廊高中時跟哪個女生走得近，心跳無端加快，腦海里冒出好幾個可能性。

  站在她身邊的盛郁注意到她的異樣，手指慢慢往上，輕輕地包裹住她的手，慢慢纏開她的手指，「姐姐？別掐自己。」

  他的小動作很容易被男人捕捉到，下收緊些許，眼裡復上一層陰翳，像是克制情緒，不過幾秒，薄唇輕扯出弧度，他又恢復到平日裡那股玩世不恭的話模樣，回答殷霜剛剛提出的問題——『那初戀現在過得怎麼樣？』

  「應該不錯的，她看上去挺開心。」

  九十秒的時間很快到了，男生問的是殷霜在圈內有沒有討厭的人，以及她的理想型。她以真性情人設出圈，直接大方點頭承認，關於理想型則描述得十分詳細，更像是在特指某個人。

  許淮霧被分到和清歡、雲霽兩人一組，兩位女生猜拳決定順序，她難得贏下這種遊戲，側過身看向雲霽，「我想提問你。」

  也許是因為在許家長大的緣故，哪怕他們對自己很好，許淮霧大多數時候也都習慣性地去照顧其他人的感受，站在他人的角度思考問題。譬如一開始感覺到雲霽的搖擺，她覺得很正常，也能接受。

  可她實在無法茍同這人對自己和Nana的態度。

  許淮霧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問出了心裡的疑問：「你在感情上有過搖擺麼？」

  「有。」雲霽避開她的視線，兩人最近其實沒什麼接觸的機會，似乎從那天他跟Nana吵架過後，許淮霧似乎也在有意躲避跟他的接觸，但他並不明白個中緣由。

  意料之中的回答，她點了點頭，用錘子砸了下曲起的膝蓋，接著問道：「那如果前任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怎麼選擇。」

  「我不是個喜歡吃回頭草的人。」他下意識將這句話當成了試探。

  「我問完了。」許淮霧提前宣布結束，轉頭看向清歡，把垂落在頰側的碎發撩到耳後，「到你啦。」

  她印象里的清歡是個有點靦腆的女孩，沒想到對方是個常駐於各種桌t游心跳遊戲的資深玩家，緊盯著許淮霧的雙眸，「你覺得在場的哪位異性看上去最好kiss？」

  這話一出來，瞬間有人發出怪叫聲。

  許淮霧霎時心跳怦然，腦袋上的貓耳朵也快速地晃動起來，她自然是不可能回答雲霽的名字，但如果隨便說一個人又容易給對方錯覺，目光只能落在盛郁和祝聽廊身上。

  後者站在一旁，手裡顛倒把玩著黑色手機，右手食指和中指間有顆很小的痣，隨著手指張合的動作若隱若現，他毫不避諱地迎上許淮霧的眼神，唇角牽起的弧度又痞又壞，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的回答。

  她眨了眨眼，眼看著清歡的錘子有一下沒一下地砸著掌心，反正被砸了也要回答，抱著這樣的心態，她選擇遵循內心：「祝聽廊。」

  【我能不能大膽猜測一下TT】

  【他耳朵紅了！！快快轉鏡頭啊啊啊】

  【雖然但是真的很好親嗎，上嘴試試就知道了！！】

  清歡手裡的充氣錘漏了一拍，她笑了笑，又問了個稍顯純情的問題：「初戀什麼時候沒的？怎麼認識對方的？」

  聞言，許淮霧蹙眉，喉間剛發出一個音節就聽見打響的鈴聲，宣布他們這隊的遊戲結束。

  雲霽起身後朝她伸出手，許淮霧沒有將手遞給他，而是背在身後慢慢站起來，眼尾微彎：「下次再告訴你啦清歡。」

  遊戲一共進行兩輪，第二趴按照上一輪的心率進行分組，但如果其中兩人的心率相同或差數不高，則進行PK選擇組隊。

  祝聽廊只比雲霽慢了幾個數，但跟其他人相差較多，大家拱火沒在怕的：「那就PK唄。」

  節目編導把肢體動作玩到極致，讓兩人比賽仰臥起坐，並在現場選擇一位異性近身輔助。

  許淮霧一回頭就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自己身邊，掌心沒來由濡濕，在褲縫處蹭了蹭，身旁的人弓起脊背，如同深夜的獵手，引她入瓮：「來幫我？」

  「我幹嘛要幫你？」她挪了下鞋尖，不動聲色地跟他拉開距離，還好雲霽在選人，應該沒人會注意他們。

  「你不好奇我的事情嗎？」他說話習慣到中間時讓音調低下去，很快又懶散地揚起來，無端讓人覺得繾綣又慵懶，「你想知道的事，我一定言無不盡。」

  他帶出的氣息灑落在耳畔，帶起一陣酥麻的癢意，許淮霧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如果她不同意的話這人肯定會找理由說服她，那樣只會顯得更奇怪，她索性一口答應下來：「行。」

  「我……」

  不知道他們那邊說了什麼，見雲霽看向自己的方向，許淮霧揚高聲音，狡黠地眨了眨眼，拒絕的話比他先一步出口：「我被選啦，不好意思。」

  拒絕意味十分明顯，雲霽也不會讓自己陷入尷尬境地，只能再次看向其他人。許淮霧注意到Nana站在角落裡，似乎在刻意迴避什麼，來琴島之後都是單人單間，兩人的接觸變少，她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等雲霽那邊結束，有人宣布：「有情另一位選手！」

  祝聽廊拉高衛衣下擺，露出一截緊實有力的腹肌，席地而坐，許淮霧跪坐在他身前，上次做這種事還是高中的體能考試，可那個時候是女生之間互相幫忙和現在的意義完全不同。

  他仰躺在地板上，許淮霧雙手虛虛圈住他凸起的腳踝骨，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只覺得他皮膚很涼，像是有絲絲電流順著皮膚紋理穿過。

  「321——開始！」

  隨著祝聽廊起身，腳踝骨順勢提起，許淮霧只好將膝蓋壓在他腳背上，距離一下子被拉近，他動作很標準，胸膛每一次都能碰到膝蓋，漆黑的髮絲從她胸口掃過。

  她忍不住往後縮，但難免會影響到手指受力，為了不影響到他，索性作罷。他每一次都能碰到膝蓋，漆黑的髮絲從她胸口掃過。

  她忍不住往後縮，但難免會影響到手指受力，為了不影響到他，索性作罷。他每一次起身都直勾勾地盯著她，許淮霧被他看得心臟跳空一拍，將眼神定格在手上。

  須臾，祝聽廊再次貼近她，薄唇湊近到她耳畔，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道：「真的很好kiss？」

  「要不要再確認一下？」

  許淮霧霎時覺得耳根到臉頰燒起溫度，在心裡抱怨這一分鐘好像被無限拉長了。

  他又一次靠過來，運動過後的氣息灼熱，許淮霧忽然挺腰壓上他，她換了件寬鬆的睡衣，從其他人的角度看不出來什麼，但她肯定身前人能感受到它的存在，眨了眨眼，聲線染上幾分嬌軟：「我那天就說過了呀。」

  如她所願，她看見祝聽廊喉結滾了滾，耳根染上星星點點的粉色，甚至連動作都慢了半拍。

  時間到，周凜臣報出結果，比雲霽多了一個。

  他眉梢輕挑，好似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斗散衛衣里的熱氣，聲音是一貫的懶散：「當然跟許老師一組啊。」

  最後由他們三人壓軸，許淮霧坐在祝聽廊和盛郁中間，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故意的，被水洗牛仔褲包裹的膝蓋似是而非地蹭著她，似乎有看不見的火星燃起。

  她試圖調整角度，但這樣的話不可避免地就會靠近盛郁，索性隨這個幼稚鬼去。

  許淮霧糾結著要問什麼問題，就聽見盛郁喊了她一聲，「姐姐，能不能讓我先來？」

  「啊？」她點了點頭，「行啊，你要問他還是問我？」

  「姐姐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那天在餐廳他也問過差不多的問題，只是許淮霧並沒有回答，這會兒沒有什麼方式能夠揭過去，她只得輕輕點頭：「算有吧。」

  「聽見這個問題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人。」盛郁直直地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他在場嗎？」

  胸口第三根肋骨往下的地方，瞬時像是揣了只兔子一般惴惴不安，許淮霧甚至不敢分心去看身邊人的表情，再次點頭：「在。」

  【我靠！！這跟變相表白有什麼區別！！】

  【為什麼不問這個人是誰啊啊，小狗你不是最會打直球了嗎？】

  【萬一女一說的人不是他就是尷尬了】

  「那麼——」盛郁拉長了聲音，平日裡清潤的聲音在此刻試探意味極重，「有機會把他替代掉嗎？」

  這個問題完全出乎許淮霧的意料，她緊張時掌心便會止不住的出汗，下意識想找個東西蹭掉時，卻感覺有人勾住了她的小指，她強迫自己不去看，他的動作卻愈發強.勢，食指微用力撐開她的掌心，和她十指相扣。

  她最後只能說：「我……我不確定。」

  「有可能？」

  另一邊耳朵聽到男人清沉的聲音，同時手指關節被按了下，不疼，但是暗示意味很重。

  一分半鐘其實並不長，但那人牽著她的手，偏偏像找到了什麼玩具一樣，輕柔慢捏，然後再慢慢扣住她，不讓她掙脫。許淮霧只覺得思緒也好像被他揉成一團，準備好的問題一個都沒說，只問了些無關緊要的。

  最後輪到她跟祝聽廊，她這才找到機會用力掙開他的手，深吸一口氣，目光直接地看著他：「現在心裡有人嗎？」

  他笑得意味不明，「眼裡和心裡都有啊。」

  「……」許淮霧只當是仙女教母又在施展魔法，接著問，「被人甩過嗎？多少次？」

  「兩次吧。」

  「如果能夠回到過去，最想回去哪個時候？」

  「高中。」祝聽廊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又補充道，「高一。」

  許淮霧沒想到他對於問題這麼遊刃有餘，一時間難免有些卡殼，頭上的貓耳朵不停晃動，祝聽廊忽然擡手，撩開她臉側的碎發：「那輪到我了？」

  「我只有一個問題。」他聲音好似融化了窗外濃郁的夜色，「如果異性突然跟你示好，你會怎麼做？」

  她沒給出明確回答：「這取決於對方是誰，還有我對他什麼感覺。」

  鈴聲再次響起，遊戲結果仍然會以簡訊形式發送，因為中途的小動作，許淮霧的心臟一直沒安分下來過，她原以為自己輸了，看到簡訊時不免有些意外：【恭喜你取得勝利，請在明晚九點前告訴我你選擇的對象，不用擔心，我會幫你保密。但請注意，規則有所變動，落選者不再跟工作人員同行回南淮，即本t次行程將由自己負責，請謹慎選擇。】

  還有一條是每晚的簡訊環節，但今晚多了一條備註：【請謹慎選擇發送對象，你的Y會在對方收到信息的同時得到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