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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水面下難溝通

2024-09-14 16:01:07 作者: 西元

  劍域和朝天域的面積相對於成陰陽太極圖的靈界而言,小到了可憐的程度。

  但放大到修士個人的觀感來,卻又大到了讓人滿意。

  劍域的一品巨宗劍宗位於劍域的正中心,那是一大片浮空的巨型劍峰墓冢,面積估計是當年萬鈞山那片浮空山脈的十倍。

  如此巨大的面積當然是非常有用場的,因為劍宗的人也足夠多。

  這些都是劍宗稱霸劍域的底蘊和後備力量。

  這是個奇怪的宗門,他們彆扭的堅持著一些東西,又果決的放棄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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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總的來說他們還是堅持比放棄多。

  朝天宗宗主顧挽從位於朝天域正中心來到這裡,用了有五個時辰的時間。

  原本以他紫府九層後期的實力,是用不了那麼久的。

  畢竟先天靈寶朝天梭就以速度快著稱,而朝天梭正是朝天宗宗主的執掌信物。

  但他可以沒有用朝天梭趕路,而是只用結丹巔峰的速度,慢悠悠的將兩個中心的直線部分,全都俯瞰了一遍。

  然後他便知道自己這次的任務並不樂觀。

  不同於那毫無存在感的金鼎宗宗主,朝天宗宗主顧挽在朝天宗只是低調,但卻非常有存在感。

  如今的兩域,或許還加上東南方向那閉塞的升龍域,都只知道劍域有斷子絕孫的丘無神,朝天域有算無遺策的雲歌。

  卻不知道這倆人都不過是一千多歲的小字輩,都是當年那場滅道之戰後才聲名鼎盛起來的後起之秀。

  而在這倆所謂的神算之前,顧挽才是依靠妙微叄同契算盡一切的那個人。

  當然,這也有朝天宗的太上長老百里飛白光環太盛,掩蓋掉了本就低調的顧宗主風采的緣故。

  本來他並不想動彈,因為小字輩們的所謂算計他都看在眼裡,並覺得沒什麼意思。

  雲歌這位他原本很看好的卜師,終究是走上了歧途。

  竟然妄想以術凌法,以法蓋道。

  他當然知道自己宗門的太上長老已經一萬一千七百歲了,還剩下不過三百年的壽元。

  而且因為已經因為當年那件事,延壽了兩千年,所以這一萬兩千歲就是太上長老的大限。

  所以很想更近一步,跨過那道門檻的太上長老,行事難免激進了一些。

  畢竟天同天同,便是壽與天同之意。

  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實現了長生。

  而且不同於陸地神仙那樣偷雞的偽與天齊壽,這是真正與靈界的天道齊壽的大手子。

  雲歌真君算到了這一點,於是開始玩弄起他的算計。

  但他根本不明白,草蛇灰線、伏筆千里的玩法有多危險。

  世界不是一個故事,很多時候它壓根不講規律規則。

  偶爾它會抽風似的無序雜亂那麼一下子,把很多本準備好的後手顛簸得面目全非。

  反倒是劍宗小輩丘跡,顧挽非常看好。

  可惜手段受劍宗這個畸形宗門影響太深,斬草除根很多時候也是在斬自己的草,除自己的根。

  當然,壽命比這倆千多歲的小字輩,多了六七倍的顧宗主,是不太在乎於此的。

  但他很在意一個人,那就是劍宗宗主秦龔。

  秦龔九千多歲了,距離正常的萬歲大限已經不遠。

  他開始活躍了起來,開始有點失去理智。

  當然,劍宗這畸形宗門比朝天宗安全,根本不會擔心被謀朝篡位的事。

  因為他們理論上擁有可以平推一切的力量。

  那浮空宗門上每一根豎立的劍峰,就是一位等待甦醒的太上長老。

  他們都屬於一次性力量,也是劍宗橫行霸道的最大底牌。

  而大限已不足一千年的秦龔,顯然不想成為一名在大限來臨前,鎮封入劍冢的太上長老。

  他發現了傳說中遁去的一,他誰也沒告訴,包括他的徒弟丘無神。

  但是他開始搞事是真的,所以顧挽不得不來一趟,跟這個吵鬧的鄰居好好聊聊。

  很快,在流光剛剛抵達廣袤高遠的劍峰山脈後,一陣空間扭動後,一身樸素青衣,頭挽簡單髮髻的小老頭笑眯眯的步向了面前的雄壯大殿。

  殿門口,容貌俊偉的劍宗按劍而立,微笑目視著這位不速之客。

  「朝天宗宗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快請進。」

  秦龔揚手一讓,很有分度的將這位不知是貴客還是惡客的棘手人物讓進了大殿內。

  這位低調得幾乎透明的朝天宗宗主居然都親自出面了,是秦龔沒想到的。

  有些人是舊時代的殘黨,有些人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主宰。

  勝者為王的遊戲裡,這位比秦龔還小了幾千歲的顧宗主,並不好惹。

  因為他總是勝利者中的一員。

  小字輩們不清楚他的恐怖,但旁觀過那麼多次化腐朽為神奇的操作後,秦龔卻知道這位兩域名副其實的第一神算,有多難纏。

  難道他也是為了那遁去的一而來?

  秦宗主腦海里飛速轉過幾個念頭後,客套一番入座後開口問道:「不知道友此來為何?」

  臉上掛著一絲微笑,秦宗主選擇單刀直入。

  「道友明知故問了。我此次前來,只為了不讓事態失控至無法挽回。」

  顧宗主笑眯眯的開口道。

  「哈哈,不過是小輩們在打打鬧鬧,哪到了事態失控的程度?道友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

  秦宗主聽了心裡一沉,開口說笑卻是雲淡風輕。

  「哎,便算是你真把天捅出個窟窿,就也能成為遁去的一了麼?道友有些想當然了。」

  不再繞彎子的顧挽嘆了口氣,開口勸道。

  他的話有些沒頭沒腦,但對這倆卜算大師來說,廢話套話全部省略的說話方式,剛剛好。

  「沒試過怎麼知道?我為了走到今天,付出了一切。我的道還沒走完,我的道還沒走斷。哪怕是真斷了,我也得給它接上。」

  秦龔聞言握緊雙拳,淡定從容的開口說著最激烈的話。

  「那咱們就只能拭目以待了。」

  明白道德綁架綁架不了沒道德之人的顧挽,非常乾脆的終止了交流,起身開口道。

  「你那朝天域的金鼎宗,同樣在琢磨大事,道友還是管好自己吧。」

  秦龔有些不甘心的回了句。

  他有點破功了。

  朝天宗宗主對此微微一笑,頷首點頭而去。

  他難道還要告訴對方,自己還有個名叫金石鑄的身外化身的事嗎?

  沒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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