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不感動？

  感不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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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十鴛當然沒有欺騙大家的喜好, 如今也只是預熱一下，見觀眾都提起了興趣，自己也樂得自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外來人」的上帝視角緣故, 那些人間「人」看不到的妖鬼，程十鴛和觀眾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遠遠地, 還能瞧見天宮御府, 豪邁大氣。

  [先去天上？]

  「聽說天上一日，等於人間一年, 」程十鴛調笑, 她只是隨口說說, 但不知道是不是湊巧, 竟被那上面給聽見了不少。

  「所言極是, 」冰冷的男子輕輕一揮手, 程十鴛和溫雲玖便到了對方身邊，溫雲玖還是戒備著的，隱隱擋在程十鴛身前有護著的意思, 可那男子卻像是知道程十鴛才是管事的, 「來坐。」

  天上雲霧翻騰, 四處霧蒙蒙，卻隱約可見些仙氣, 程十鴛也不膽怯, 靠著APP的存在，她基本能使出徐青輕他們能使出t的技能, 也算是有底氣的, 就拉著溫雲玖坐下。

  「你是天上仙？」

  程十鴛好奇地開口。

  「地上若是有心，也有成仙的一刻, 仙不仙不重要，」男子清冷的眉眼拂過雲層下的地面，像是在看著什麼人情世故，也仍帶著一種超脫世俗的風輕雲淡，只看他隨時一揮，三人面前就有了一面像是水一樣投影的鏡子，透過其中，能看到地上繁忙的人類。

  程十鴛不知道能和男子聊什麼，和嘻嘻哈哈的觀眾不同，她是清楚知道這小小一方全景園裡的一切，可不是全息遊戲那樣的npc，沒什麼特別共同的話題，看著旁邊彈幕里成群刷「清冷仙尊」「大美人」的彈幕，也施施然發出去一條：

  【程十鴛（主播）：你們這麼肆無忌憚，萬一人家看得見呢？】

  她這話也只是玩笑，可能有點遊戲的感覺，卻萬萬沒想到，旁邊的男子語出驚人：「看得見。」

  程十鴛：……

  觀眾：……

  「噗嗤」，發出笑聲的是溫雲玖。

  [……那一刻我愣住了，這npc好智能（其實感覺應該是全息）……]

  [笑得想死，我感覺那「清冷仙尊」剛才翻白眼了（狗頭jpg）]

  [程姐都傻眼了呢（叉腰）]

  ……

  程十鴛喝了口茶，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只聽旁邊那未名的男子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情，輕聲：「你們去玩吧，挺好的。」

  怎麼個好法他也沒說，程十鴛擺了擺手就要離開，「也許以後會經常見面。」

  這個位面開了模擬器，自己這邊人進去雖然有交互，但到底不會給那位面造成太大的影響，模擬器的功能也在於此，同樣，這個位面的三界，也不會跑到自己世界來，相當於相安無事。

  唯一不同的是，靠著全景園這個名號，九域人能見到更多不一樣或者想像中的東西。

  程十鴛很快帶著直播間到了人間，這邊美食不少，還有現場教治癒術的，更讓程十鴛想不到的是，在廣場最中央，居然還有赤華的雕像！

  湊過去，能在雕像下看到一段簡介：【赤華，來自其他世界，曾和「天外團隊（注1）」一起為本世界帶來無數精彩的娛樂生活，其中赤華所帶來的治癒術等系列，更是讓世界徹底擺脫了病症，只剩下人生自然的生老病死。

  她是我們的女神！！！】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赤華本人不在這，但程十鴛卻為對方尷尬起來，再看看下面一行小字注釋：

  【注1：天外團隊，共六人，來自其他世界，他們分別是程十鴛、徐青輕、厲墟、柒佰、溫雲玖、赤華。其涉獵遍布「娛樂」「表演」「短劇」「土狗沙雕」……開創了整個遊戲圈等等，諸多行為為本世界的文藝復甦帶來了良好的影響，是我們精神世界的啟蒙團隊，讓我們永遠銘記他們！】

  很好。

  腳趾扣地的程十鴛默默地掏出了手機，全景園不限制手機的使用，她剛拍完照，就看到飛速刷屏的直播間：

  【我尋思著這個雕像好眼熟好像在哪見過的感覺，又覺得很奇怪，這地方我們世界又沒有，怎麼可能有我見過的人哈哈哈（撓頭jpg）】

  【……雖然但是，我也眼熟，對個暗號，魚。】

  【樓上明人不說暗話，我接龍，遊樂場。】

  【你們……嘖嘖，我就不一樣了，金髮女生！！】

  【別的不說，她可是我的屏保，一見鍾情的那種！（魚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在你的直播間爬牆！！）】

  ……

  「你們這麼快就猜出來了啊！」程十鴛笑著，只看在她的回應下，直播間飛速地刷了起來：

  【我一看程姐的樣子就知道，果不其然，是程姐網傳新簽的藝人吧！？】

  【雖然但是，她還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當然程姐看上的人都不差就是了，好奇這個會進什麼圈子。】

  【為什麼這裡會有那個金髮姐姐的雕像？（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咱就是說，真沒有人注意那個天外團隊嗎？劃重點！！人名！！】

  【程十鴛、徐青輕、厲墟……這人名我怎麼一個比一個眼熟（齜牙Jpg）】

  ……

  程十鴛眼看火眼金睛的網友都天馬行空起來，自己也樂呵地半真半假解釋：「是啊，我們曾經因為位面不穩定到了別的地方，然後他們給我們留下的紀念……」

  本來還在東猜西猜的網友一聽程十鴛的解釋，反而揮手不信：

  【我信你個邪！】

  【夢裡什麼都有！】

  【程姐就看我們老實，亂說。放心，我們都有數，不就是做全息遊戲不小心把自己搞成了救世主嗎？懂的都懂（嘿嘿嘿）瑪麗蘇誰不愛（驕傲jpg）】

  程十鴛笑了，她是說了實話，倒是沒有人信了，「你們隨便。」

  她原本還在想全景園怎麼解釋，現在看當代網友的精神狀態，恐怕也不需要自己解釋了，他們都會自圓其說。

  兩人到了路邊攤，要了餛飩就坐下，正好能看到對面的教治癒術，程十鴛指了指，「你們看得清嗎？看不清下次可以自己來。」

  「絕對不虧，」溫雲玖難得附和，倒不是她不想和程十鴛一起活躍氣氛，而是她本身常年在戰場，就是行動多於說話的人，即使先前自己打排位開直播，也沒怎麼和觀眾互動過。

  【得得得，懂！一開園我就去（哼哼）】

  【程姐，你知道你又上熱搜了嗎？】

  【是的，不是你藝人，而是你自己，上、熱、搜、了！！】

  程十鴛看到飛速刷過去的彈幕，雖然對於自己身邊人上熱搜已經習以為常了，但自己上熱搜——

  嗯，作為經紀人，上熱搜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好事，不過也側面反映了她這次直播很成功吧？

  直到程十鴛點開熱搜標題：

  #驚！一不小心把自己搞成遊戲救世主該怎麼辦

  #笑了，程姐扣出了一座豪華別墅，笑著稱：其實我們去過……

  #誰不是個瑪麗蘇小公主呢（程姐就是要被捧著，驕傲jpg）

  #……

  程十鴛：我謝謝你們。

  別墅更大了呢。

  【程姐看熱搜，一看一個不吱聲（笑）】

  【感不感動？不敢動~】

  -

  吃完飯，程十鴛甚至還沒和溫雲玖逛完全景園的一個角，在發現任務重大後，她反而不急了，「今天再直播到晚上，剩下的有趣東西就大家自己來挖掘吧？總要給大家留點神秘的驚喜~」

  面對程十鴛的眨眼，觀眾倒是被這調皮的一幕給逗笑了：

  【啊對對對，程姐說什麼都對！】

  【說起來，我看那娛樂報上面程姐的照片和形象都很威嚴，一直以為是女強人來著，沒想到真實感覺很鬆很可親啊~】

  【其實花花那裡就能看出來，再說了，能有這麼多優秀人聚在一起，說明程姐本身就很優秀，換我搞這麼多人，還真弄不動（大拇指）】

  -

  程十鴛只能看到直播間的一派和諧，雖然有APP的存在，但到底不能上帝視角看到別的東西，自然也不知道，在直播間一帆風順的外面，有多少見不得光的心思在增長。

  「……又是她！」

  男人一副凌厲的長相，如果有粉絲在這裡，自然就會認出來，是最近的「陽光俊美大男人」愛豆，開朗自然，很火，網際網路眾多人的「老公」。

  但沒人知道，這個叫蜂起天的男人曾經也是程十鴛手下的藝人。

  那個時候程十鴛還是個沒背景沒經驗的新人，對他也好，為了他東奔西走，學了不少東西，可最後還是抵不過時間。

  蜂起天看不起程十鴛，覺得這人太執拗，而且運氣不怎麼好，擋了他火上去的路。

  果不其然，離開後他的事業就蒸蒸日上，但沒想到，他以為再也不會起來的程十鴛居然接連帶火了不少人。

  最讓人可怕的是，程十鴛甚至把自己活出了招牌，她簽的人，網友就會有莫名的信任感！！

  就拿現在直播間瘋狂夸的赤華來說，明明也就在那臭人魚直播間露過一次面，什麼作品和表現都沒有，粉絲數就蹭蹭上漲，她程十鴛憑什麼！

  還是說……當初就瞞著他t，有好資源藏著掖著！？

  蜂起天陰鷙地盯著直播間裡一臉笑意的程十鴛，冷冷叼起了煙。

  沒關係，爬的越高，摔的越狠。

  也就現在能笑笑了。

  徐青輕他惹不起，溫雲玖他避開，別的都好說，收拾一個經紀人還不簡單？只要像以前一樣讓她的藝人和她生出間隙，隨便挑撥兩下，一個沒有藝人被背叛跳槽帶走所有資源的經紀人，又能走到哪去？

  雨天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