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狂歡

  全民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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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心區的天空早已被昏暗的夜色覆蓋, 深邃的空中獨有建築頂上的燈光一閃一閃，天幕不知道何時打開了，但這次卻不是九域財報或者新聞, 而是一片黑色的天空。

  「這是怎麼了？天幕也卡死了嗎？」

  有不少習慣性在路上看看天幕的路人開始討論，但很快, 大家沒有了討論興趣,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還需要去認真地過。

  可就在大家以為天幕真的壞掉的時候, 不知道從天空的哪個地方開始，漫天的卡片掉落到人們手中, 哪怕是那些落入地上的, 也瞬間化作蝴蝶消失。

  正在手機上和星河反饋天幕崩壞的某路人：？

  正在和好友逛街聊天卻突然接到了化作千紙鶴又在手中變成紙片的某路人：？？

  越來越多的人都拿到了這紙片, 就算有人猜測是小GG看都不看扔掉, 那紙片也迅速地化作了各種各樣的飛鳥, 轉眼就消失不見, 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那奇怪的不符合科學常識的景象無疑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力，有沒事的路人拿著自己手中的紙片，才看到上面不是一片空白：

  

  【今夜, 星光魔術團將為您帶上精彩的表演~——小丑】

  星光魔術團？

  有些許很少的人知道, 但更多的人, 其實早已忘卻了這個曾經紅極一時的魔術團，更何況越來越多的娛樂讓人眼花繚亂, 魔術這樣一個詞, 似乎距離人們的生活越來越遠。

  「這是在搞什麼啊！？」

  「是有要表演的東西嗎？」說話的路人四處看了眼，但沒有見, 很快, 就在眾人的驚呼中看到了源頭——

  那是在夜空中最高的建築上，一個黑色的人影帶著朦朧和神秘, 但很快，那人迅速地從上空到了下面，半浮在空中，做了個敞開懷抱的姿勢。

  藉助著五彩的燈光，終於有人認出來了！

  「是小丑！」

  「真的是小丑哎~」

  無他，這配色和裝扮實在太明顯了，甚至有孩子也被深深地吸引了注意力，看著這個油彩滿面又滑稽的形象。

  「我相信你們今天願意在這一刻停留，一定是為了下面的表演吧？」

  對於九域的人來說，他們見到的表演不算少，但這次表演卻深深地留住了他們，雖然大部分人都自認為已經看穿了大部分的魔術把戲，可這次的形式實在是太新穎了，而且露天的情況，他們實在想不出來到底要怎麼表現出來。

  眾所周知，魔術還是需要藉助道具以及障眼法的，難道在黑夜裡就是為了掩蓋人們的感知嗎？

  有感興趣的路人開始鑽研起來，但無疑，就像小丑說的那樣，願意停留在這裡的人們，都是對這場「魔術」感興趣的。

  只看小丑歡快地給周圍的人打了招呼，隨著「嘭——」煙花一樣炸開，那麼大個人卻消失不見了。

  「瞅瞅到底跑哪裡了！？」

  在無數吵鬧的聲音中，有不少人都舉起了手機，開始直播現場或者拍照——畢竟這是個人人都為自媒體的時代。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天幕會記錄轉播，可對於更多的人來說，只有自己的拍攝才是最有成就感的。

  但也有不少憑藉肉眼觀察已經沉浸在這未知表演的人們。

  小丑手裡似乎放了很多氣球，在對方的鬼臉下，那些五顏六色的氣球仿佛充滿了整個黑暗的天色，近的遠的，能覆蓋整個中心區，這樣一個場景，是很震撼的，甚至讓人們很好奇到底怎麼做到道具覆蓋範圍這麼廣的。

  但揭秘了就沒意思了，雖然沒有人能看出來原因。

  誰能想到會是厲墟這樣一個不屬於這個位面的存在呢？不可能的都將會成為可能。

  在小丑嬉笑的鬼臉下，這個夜晚似乎多了些許歡樂的氣息，大概是造型的獨特，這場魔術並沒有大部分坐在魔術團裡面觀看的魔術震驚，「親愛的~」

  「讓我們來參與一場全民的狂歡吧！」

  「想要親身體驗上天的感覺，就請撕碎手中的卡片！」

  小丑明明在很遠的地方，可那聲音卻仿佛在每個人的耳附近徘徊，清晰卻帶著些許笑意，很好聽的聲音，甚至很多人都覺得熟悉，可真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這到底是誰的聲音。

  沒人猜到那油彩下的面容究竟屬於誰，但那也不重要了，所有人都沉浸在這場也許會突破他們想像力的表演。

  「撕碎了！」

  「啊啊啊卡片丟了的怎麼辦啊！？早知道有用……」

  「小丑先生，家裡小孩也想試試，可以帶上嗎！？」

  ……

  隨著不知道從哪來的音樂聲響起，和緩著眾人的情緒，於此同時，撕碎了卡片的路人驚奇地發現，他t們似乎乘風起來了！

  像是風能聽懂他們的低語，也像是風在協助托著他們，讓他們可以自由地升入半空，腳下是空的，這種讓人腎上腺素都激起的感覺更是讓人難忘，原本還在咋呼的人上了天生怕自己掉下去，反而不敢呼吸了。

  無數人飄在半空中，明明是詭異的畫面，可偏偏那七彩的氣球增添了夢幻的色彩，像是童年中錯過的所有幻想都在這一刻補齊了一樣，這何嘗不是另一種得償所願呢！

  就在大家以為這就是極限的時候，熾熱的鐵水和絢爛的火花從高空噴涌，落在人們身上，卻毫無感覺，沒有以為的溫度和炙熱，有的確實更多人的大呼小叫：

  「打鐵花！」

  「誰能不知道打鐵花呢！？」

  「我發現如果我想，風也會托著我退出這個懸浮狀態。」

  可除了恐高的人外，其他人自然是不想失去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這不比過山車大擺錘還要刺激！！

  似乎受了什麼打擊，那些原本充斥著天空的氣球驟然如同連在一起的牌一樣接著「嘭嘭——」炸裂開，不消片刻，空中只餘下原本沉寂的天空，音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那些懸浮的人們戀戀不捨地落地，而在所有人視野的中央，五個人悄然出現。

  和小丑不一樣，這五個人是正裝打扮，有認識的人開始驚呼：

  「他們就是星光魔術團的創始人！」

  「雖然現在已經很少有人記住他們了……」

  在近處的齊茈睜大眼看著自己那優秀的哥哥，對方也在那五人之中，他就知道！哥哥一定也想讓星光魔術團留給大家一個最好的告別！

  「齊茈晚上好呀，」小丑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齊茈看著身後滑稽的小丑，其實有些不適應，作為當初邀請厲墟的人，他當然知道小丑油彩下的面容——

  反差太大了以至於他適應不了！

  「你哥哥真的很優秀~」

  厲墟的聲音帶著些許鼓勵，接下來他只需要控場和到最後的結束了，畢竟這場表演是星光魔術團的落幕，就像他會選擇用小丑這樣的形式遮住自己的身份一樣，這個天地為席的舞台終究是要給星光的人的。

  厲墟不知道，像是他曾經在程十鴛的帶領下經常去參與其他人的表演吶喊加油一樣，其他五人也在為了他的表演祝賀。

  在道具組管理燈光的後台人員程十鴛這會兒也閒了下來，抱臂看著天空中讓人炫目的表演。

  不可否認的是，星光魔術團確實有曾經輝煌的本事，和厲墟這種「外掛」相比，他們表演的才是真正的魔術，真正靠著現有科技展現的轉換和精彩！

  沒有人覺得因為換了人這場表演的水平就下降了，這更證明了星光魔術團本身的實力！也許是最後的告別，所有人都使出了自己的拿手好戲！！

  -

  在距離中心區不遠的遊樂場，赤華在摩天輪的頂端看著這一場盛大的表演，手中的畫也早已變了模樣，那是這場表演的寫生。

  柒佰所在的地方是小賣部，他原本是要買點水喝的，卻意外目睹了天幕上的展示，也注意到即使沒有天幕，這邊也充斥著天空的氣球，五彩夢幻，這些都是他曾經的世界看不到也沒有的。

  在九域躍遷研究所內，這次在溫雲玖的放縱下集體休息，所有人都趴在透明的玻璃上旁觀這樣難得的表演。

  「啊啊啊！溫姐真好！這是內部消息嗎！」

  「太震撼了也太神奇了，突然喚醒了我對魔術的興趣哎！！正好最近休假買票好了！」

  ……

  溫雲玖手中抱著一杯熱水，輕輕地抿了一口，看著遠處的表演，也在心底衷心地祝賀，一切順利。

  好不容易要拍完馬上可以殺青的徐青輕也騰出來了時間，從劇組趕往中心區的路上，她也看到了這樣的景象。

  「師傅，我在這裡下吧。」

  徐青輕當即下了車，在路上，和大多數仰望著的路人一樣，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幕，「星光……」

  璀璨的煙火點燃了寂靜的夜空，五人最後的魔術讓糖果灑到了每個人的手中，算作最後的禮物，也就是這個時候，原本消失已久的小丑再次出現，他嬉皮笑臉地面對著所有的觀眾，「不知道大家還滿意嗎？」

  「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希望這場落幕，星光能給大家帶來好夢~」

  我們曾經短暫交錯，尾聲潮落，致敬這場遇見，現在，也終於到了從此山水不相逢的時刻了。

  小丑的笑容燦爛，絲毫不見傷感，像是這場夜空中的風景，伴隨著無數飄飛的千紙鶴，在眾人的注視下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每個人都在自己或是帽子或是頭髮或是衣服等地方發現了自己的卡牌，每個人卡牌上都有不盡相同的祝福語：

  【祝你永遠擁有人間煙火般璀璨的歡喜】

  【祝此間靜好，歲月長安】

  【順遂無虞，皆得所願】

  【前路漫漫亦燦燦，只生歡喜不生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