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定第一

  內定第一

  「輕輕老師休息一下，」許螢很快就將溫熱的水遞給中場休息的徐青輕，徐青輕微笑著接過，程十鴛看著兩人融洽的樣子，倒是沒有上前，而是到了攝影大哥那裡，「沒必要那麼死板，可以適當運鏡增加觀眾體驗。」

  「好好都聽主人的，」攝影大哥也t是團隊裡面的，很好地減少了程十鴛的任務量，「主人看直播效果怎麼樣啊？」

  不知道為什麼，但凡是APP出來的人，總會叫她主人，但程十鴛並沒有讓他們改口，「直播效果挺好的，加油干！今晚做點好吃的犒勞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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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是程十鴛自己做，也不可能讓大功臣徐青輕做，而是別墅自帶的廚師來做，這個時候就體現了別墅的好處。

  交待完攝影大哥，程十鴛就去找青竹管家將自己的安排說了一通，青竹連忙應好，只是在程十鴛將要走的時候，突然問了一句：

  「主人，最近別墅外總有人在徘徊，需要趕走嗎？」

  「嗯？」程十鴛當即轉回身，「是狗仔？」

  這是她的下意識反應，她之前帶的藝人也不是沒有火的，娛樂圈的資源是有限的，大眾的注視也是有盡頭的，徐青輕火了註定會擋其他人的道，從之前暮光紫的事情就已經可以見得一些端倪了。

  只是沒有想到，那麼快——

  也不怪這個染缸里出個什麼優秀新人很快就被爆黑料，程十鴛立刻提高了警惕。

  「看不出來，但他們是跟在主人你們車後面來的。」青竹一板一眼，「需要驅逐他們嗎？」

  「這個別墅周圍的都是附屬地盤，他們沒有獲得主人的邀請是沒有資格出現的。」

  「不要暴露這個別處非人類的地方——驅趕吧。」

  程十鴛倒是想抓來一個問問，但在法治社會不興用私刑，而她也不屑於那麼做，但如果對方有傷害自己人的想法，那麼也別怪她程十鴛不手下留情。

  「仿生人類人程度比較高，當保鏢去驅趕是不會被認出來的。」青竹解釋了一下，就離開去安排事情，倒是程十鴛在原地思索了一下——仿生人類人程度高？不會和真人一樣分不清吧，倒是有點恐怖。

  瞬間，腦海中閃過無數科幻仿生人大軍的劇情，程十鴛蹙眉到了自己房間，快速地打開APP，到處找不到合適的信息解釋，思索片刻，她到了閒聊大廳：

  【在商城裡買了一個仿生人保鏢，但是保鏢背叛我要殺死我——救命！】

  程十鴛本來是想要正常詢問一下自己商城買的東西會不會傷害自己傷害這個世界，但在即將發出去的時候突然改變了主意。

  首先，這個閒聊大廳其實就像是群一樣，自己平平無奇的問題未必會得到其他人的回覆，也許就會被99+給刷過去了；

  其次，這個閒聊雖然可以匿名，但代碼是固定的，相當於固碼，哪怕潛水很久的程十鴛知道一個位面只會出現一個APP擁有者，但出于謹慎的態度，她還是不想暴露任何與個人信息有關的東西。

  再加上能活躍發言的都是樂子人，程十鴛不介意用一些娛樂圈術語來吸引大家的注意，獲得自己想要的信息。

  果不其然，下面很快就有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上面的編故事編的像一點啊，你說你在末世要被人殺了都比你要被商城買的東西害死要靠譜。】

  【新人吧？不懂正常，我來解釋一下，APP呢，它能讓你抽到的不管是藝人還是別的買的商城東西什麼……它們其實都是和APP有契約的存在。】

  【而我們經紀人，其實也和這個APP有契約，那些任務就是契約的內容。】

  【所有你從APP獲得的東西，其實都是其他位面真實存在的人或物，他們因為各種原因和APP簽訂契約，通過我們來完成「契約時的心愿」，從而獲得諸如「重生」「穿書」「復仇」之類的機會。】

  【一切都不過是等價交換罷了，APP內的存在是不能傷害我們這些經紀人的，不然「契約」的反噬他們是承受不起的。】

  【所以某種意義上，APP內的所有都會對我們呈現友好的態度——（不過由於各種原因，有些生命體會失去「簽訂契約」時的記憶）。】

  【新人是在帶第一個藝人嗎？那很厲害啊，畢竟商城東西都貴的離譜，沒有一定的實力很難消費的起。】

  【樓上講的都差不多了，我也不補充什麼了（狗頭jpg）】

  【……】

  後面話題逐漸開始偏移，而程十鴛也獲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並且記住了熱心回答的人的代碼。

  契約嗎？

  徐青輕剛來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自己也理所當然沒有想那麼多，原來還有這種存在……想到第一次見徐青輕的處境時的情況，程十鴛突然理解了什麼，也許，徐青輕確實和APP做過什麼契約。

  程十鴛沒有往下想，其實她只是需要確認一下自己會不會被傷害和被迫，既然不存在這樣的隱患，那麼就繼續按照之前的安排進行好了。

  不過別墅外有人跟蹤的事情還是讓她有些心慌，並且決定以後讓徐青輕出門的時候把那些仿生人保鏢都帶上。

  程十鴛到了戶外拍攝的地方，現在月光越發綽約，模糊的林影讓人畏懼，好在徐青輕好像膽子很大，完全沒有被昏黑的景象影響。

  只是程十鴛有些後悔，這個直播時間安排的太緊了，下次少說要白天再直播。

  為了方便直播，還有助理專門打光，保證直播觀眾的視野。

  程十鴛來的時候，徐青輕正在直播草編，已經到了收尾階段，只看那白皙的手腕幾下子就將那精緻的草編結束，地下早就鋪了一地各式各樣的草編，「今天的直播就要結束了，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可以發彈幕，我回復完就下播大家休息吧。」

  「之後視頻還會剪輯發出來，錯過完整直播的朋友們不用急。」

  程十鴛看著徐青輕輕車熟路地營業，倒是越來越讓人放鬆。

  「那就下播了。」

  直播結束，大家收拾著場地去餐廳共同吃飯，廚師的手藝非常棒，程十鴛也吃的幸福，倒是旁邊徐青輕湊了過來，「明天就是最後一天的美味珍饈節目了，其實還有點不舍呢。」

  「沒關係，輕輕又不是不活躍在舞台呢，馬上還有到心動的聲音，大家都很期待輕輕的表現。」

  程十鴛好笑著回答，不過想到之前從APP上獲得的信息，還是問了徐青輕一句，「輕輕知道APP有契約嗎？」

  「原來那是契約啊，」徐青輕坐直了身子，「只是會有感覺不能傷害鴛鴛的想法，不過我本來就不會傷害鴛鴛啊，它也不會控制我的思想。」

  「原來是這樣啊，」程十鴛解了自己的疑問，等眾人歡呼雀躍要各自休息的時候，給徐青輕提了一句，「今天別墅外有狗仔，以後你出門都帶上保鏢。」

  「嗯嗯好，鴛鴛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

  回到房間休息的程十鴛躺了一會兒，剪輯視頻的任務其實已經交給藝人團隊專門的剪輯師了，自己沒有什麼特別的任務。

  不對，忘了交待徐青輕飄的時候不能到市區……

  程十鴛仰臥起坐，卻在推開門後，撞上了許螢害怕的眼眸，「許螢，怎麼了？」

  「門外——有會動的果凍！」

  程十鴛：……

  「咳咳咳，」程十鴛清了清嗓子，「那是我買的自動機器人，看起來Q彈了點，你別怕，它們是打掃衛生的。」程十鴛甚至思考自己要不要讓許螢在別墅里生活，畢竟總會撞見奇怪的東西。

  自己有APP的存在，不會很驚訝，但許螢估計接受不能，而且自己也不可能暴露自己有個APP的情況。

  但到底還是沒有讓許螢走，一方面是為了工作和待遇，另一方面……外面已經有狗仔的情況下，許螢的安全也許在別墅內更能得到保證。

  「這樣啊，」許螢明顯鬆了一口氣，「程姐，我找你有點事。」

  「什麼事？」

  「我看輕輕姐之後行程安排有心動的聲音……不知道程姐知不知道心動的聲音換領導層的事情？」

  「知道，怎麼了？」程十鴛預感許螢要說有關自己的故事，倒是沒有不解風情地站著談，而是讓對方隨自己到房間內坐在床上繼續。

  「新的領導層是齊天集團的……」許螢欲言又止，「其實輕輕姐可以不去參加這個節目的。」

  「輕輕姐的實力並不需要一個音樂節目證明。」

  程十鴛沒有回應這些話，而是反問，「為什麼不去參加？」

  「齊天集團千金在這個節目，第一早就內定了。」

  說完，許螢似乎有些不甘地握了握拳，最後還是鬆開，「輕輕姐沒必要淌這一趟渾水，去給別人做綠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