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54

2024-09-14 15:04:05 作者: suer

  ch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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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他的自言自語卻被賀蘭月捕捉到, 她重重的咬了下喻星洲的手指,微微的疼痛讓喻星洲回神,他擡起眼睛去找賀蘭月的視線。

  只看見賀蘭月盯著自己佯裝怒氣說:「你對我的記憶力未免也太不信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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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星洲看了好一會, 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沒有這種想法, 同時笑了出來。他收回手, 中止了兩個人扮演十六歲的自己的遊戲, 輕輕的說:「這會真有點餓了。」

  同時間裡,賀蘭月再次嗅聞到空氣中信息素的變化,情熱期的Omega過分敏感,情緒和身體都被激素和信息素調動著。

  她摸了摸喻星洲的頭髮,手掌下滑,手指觸碰被標記後的腺體,傷口尚未癒合,賀蘭月深深的呼吸著, 她擡頭,看著天花板, 同時感到喻星洲靠近自己的頸窩,脖子儘可能的和自己的肌膚貼著, 而薄薄的肌膚下脈搏跳動的存在感非常強烈。

  就好像直接觸碰到彼此的心臟。

  比語言更直接的, 是體溫和心跳。

  抱了一會, 賀蘭月還真的穿著那身校服,伸手扯了個外套掛在身上, 下樓去小區里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去, 她不止買了泡麵, 還有便利店裡的速食飯糰和甜品,零食, 要付款的時候裝了一大兜,最後視線落在付款機前的保險套上。

  喻星洲家裡沒這東西,一開始兩個人著急的像是世界末日,賀蘭月自然也沒忘記自己幹了什麼,這會猶豫了下,店員客氣的提醒她價格,她回過神,伸手拿了兩盒放過去:「一起付吧。」

  話音剛落,賀蘭月已經伸出付款碼。

  但沒想到店員一臉一言難盡的看著她,賀蘭月不解的挑眉晃了下手中的付款碼,示意對方掃碼。

  沒想到店員軟下聲音,說:「嗯,請您出示身份證可以嗎?」

  賀蘭月:……

  她順著店員的視線看到自己沒拉拉鏈透出的校服。賀蘭月沒有生氣,一臉忍不住的笑,沒忍住跟店員說:「我看著像未成年啊?」

  應該也沒有這麼嫩吧。賀蘭月止不住的摸臉。

  店員:……

  她又無奈又無語的指了下頭頂對著倆人的攝像頭,聽到賀蘭月這麼說,先是鬆口氣,手速熟練的掃了貨品的二維碼,但看著賀蘭月的眼神里明顯就是『大半夜在家玩情趣結果只能中途下樓買套』的那種人。

  賀蘭月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付款後,還大方的分了個店員一根棒棒糖,證明自己心情有點過於好了。

  重回喻星洲的公寓,她先去燒水煮泡麵,裡頭還切了火腿腸,放了芝士和溫泉蛋,最後拎著鍋直接放在喻星洲的客廳里。

  喻星洲不喜歡在臥室里直接吃飯,總覺得一股飯菜味道會染上被子。

  他也換了身衣服,也就是往身上套了個外套,裡頭還是光著的,隨意的盤腿坐在地毯上,賀蘭月坐在他對面的沙發里,為了少洗碗,喻星洲直接拿了家裡的一次性紙杯,還有直接點了外賣留下的一次性筷子。

  賀蘭月拿到手有點傻眼,沉默了會,問他:「你自己在家就這樣過日子啊?」

  喻星洲完全沒當回事:「等會兒洗碗的時候你就知道有多方便了。」

  他拆開筷子,太餓了,先吃了一口,吃第一口就受t不了的皺眉,賀蘭月見狀舉著紙杯示意他吐出來,喻星洲沒吐,皺著眉咽下去。

  賀蘭月給他倒水,說:「才出鍋,燙呢。」

  「不是燙。」他捂著嘴唇,眼眶裡都有眼淚,忍耐了下,緩過來之後看著賀蘭月,說:「你怎麼這麼愛咬人啊。」

  剛剛吃泡麵的時候碰到了嘴唇上的傷口,他就沒看過鏡子,不知道連嘴唇上都是都有傷口。

  被喻星洲這麼一說,賀蘭月頓在原地,手足無措的給喻星洲遞水又遞紙巾,都做完之後,她開始拆一次性筷子,用動作掩飾自己的無措。很有些羞愧加不好意思:「我也是頭一回發現我愛咬人。」

  喻星洲本來已經伸出筷子準備撈第二筷子泡麵了,聞言,泡麵從筷子上滑下去,倆人面對面坐著,中間隔著泡麵小鍋不斷升涌著的水霧。

  喻星洲:「頭一回?」

  賀蘭月低頭吃麵,沒注意到喻星洲的反應:「啊。」

  她感覺自己耳朵都開始發燙了,不知道是因為眼前的泡麵升起來的熱氣,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再次擡頭,眼前的喻星洲一臉不信的看著自己。她反應過來:「真的,頭一回,我從來沒跟人談過戀愛,我也沒跟人親過嘴,我不知道自己愛咬人。」

  說到這裡,賀蘭月想起來之前在浴室喻星洲跟自己說什麼自己是乾淨的。

  她一下子串聯在一塊,震驚道:「你以為我是那種很隨便的Alpha嗎?」

  「我可沒有說。」喻星洲放下筷子,喝了口水,平靜了下。

  他擡起眼,隔著水霧看著面前的賀蘭月,其實沒想到說來著,但是順口就提了:「畢竟你朋友挺多的。」

  「哪有怎麼了?你也說是朋友而已。」

  「就像是上次那個Omega,你跟他關係也不錯。」喻星洲偏過臉,止不住的喝水。

  「還行,我們就見過兩次。」賀蘭月沒覺得哪不對勁。

  聞言,喻星洲笑了下,放下杯子,說不貪心的人還是會貪心,他看著眼前的賀蘭月,沒再對上她的眼睛,而是看著賀蘭月的鼻尖,說:「沒事,先吃飯吧,面要坨了。」

  說著就要伸筷子。

  賀蘭月伸手握住他的另一隻手,認真道:「我真沒跟人談過戀愛,也沒有跟人玩過。我也很健康的,我都會定時做體檢,你不信,現在就可以發給你。」

  她只管解釋,忽然如閃電划過腦海,忽然靈機一動:「你該不會吃醋了吧?」

  一直平靜的喻星洲低垂的眼睫動了下,沒吭聲。

  「因為那個Omega?」賀蘭月試探性的說。

  喻星洲還是沒吭聲。

  過了好一會,喻星洲說:「有一點,不算是吃醋。」

  就是有點在意,根本不到吃醋的份上,都這個年紀了,喻星洲也沒指望能跟十幾歲的時候一樣,要什麼東西都要唯一性,他就是多多少少有點在意。

  賀蘭月看著他,沒多久就笑了,說:「你以為我是什麼的人呢?」

  這句不算是反問句,而是一種感嘆式的疑問。

  正如自己一樣,她又以為喻星洲是什麼的人呢?

  兩個人似乎完全沒有真正的認識到對方。哪怕現在也如此,她不禁正襟危坐,朝喻星洲伸出手:「要不我們倆重新認識下。」

  喻星洲一怔,不太理解賀蘭月這句話。

  賀蘭月溫溫柔柔的看著他:「小洲,你好像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故事,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重新認識下,別用想像來認識對方,用自己來認識,你自己來看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不要認為我是相親對象賀蘭月,也不要覺得我是你曾經記憶里的賀蘭月,重新認識下我,你或許之前了解過我,但二十七歲的賀蘭月或許跟任何時候的賀蘭月都不太一樣。」

  聞言,喻星洲像是被觸及到心裡那塊敏感的地方,他看著眼前的人,知道賀蘭月並不是知道自己十幾歲的時候真的喜歡過她,只是在隻言片語中察覺到點自己的態度。

  被喜歡的人也是有感覺的,在她不了解的時間裡,喻星洲也沒有真正的靠近過這個人,完全是在想像中,在隻言片語中拼湊出她的樣子。

  喻星洲了解很多的賀蘭月,知道她喜歡吃點什麼,喜歡玩的運動,知道她愛看的書,喜歡的音樂——這些都是從各種地方拼湊來的消息,但完全沒有親自的靠近觸碰過賀蘭月本身。

  在這段時間的接觸里,放任自己的喜歡,但完全沒有考慮過兩個人會有未來,以一種旁觀者的角度像靠近一個偶像一樣和她接觸,每一次聊天都是在傾聽,從來沒有打開過自己的過去和未來,因為怕對方並不想聽,相反的是喻星洲非常願意聽賀蘭月的故事,每一個。

  此刻她握著自己的手,說:「你願意嗎?」

  親自來靠近我,來觸碰我,來了解我,不要像崇拜一個偶像一樣仰視著看我。

  喻星洲的嘴唇動了下,他想再也不會有賀蘭月這樣的人了。

  他:「我願意。」

  幾乎迫不及待的說:「我真的願意。」

  他所在意的點就是這裡,賀蘭月有非常多的朋友,和每個朋友都有著不同的故事,而那些故事是喻星洲所不能知道的,即使他從別人的口中間斷的打聽到賀蘭月的喜好和發生過的趣事,但完全不能了解真正的賀蘭月,他永遠只能聽到別人口中的賀蘭月。

  聽到回答,賀蘭月輕輕的笑了下,她告訴喻星洲第一件事:「其實我對你是一見鍾情來著。」

  喻星洲微微睜大雙眼,似乎並不相信。

  賀蘭月收回手,用筷子夾起泡麵輕輕吹了吹,也接著泡麵的熱氣遮擋自己的不好意思。

  「我下車推開咖啡館的門就看見你了,一眼看見你,我差點忘了相親的事情,直奔著你過去了。」

  喻星洲:「我還以為你只是人比較好來著。」

  那天的聊天氛圍確實不錯,兩個人說了很多在禮貌交往範圍內的話題。

  賀蘭月:「我人好是事實。」她止不住的點頭,吃完了面,說:「但是人好不代表我一個勁的要靠近你。」

  她看著眼前的喻星洲,回憶起那天的下午還覺得就像是昨天的事情:「你那天感覺很不情願,本來我該很體貼的說兩句就結束那天的相親,但是我真的有點喜歡你,哪怕覺得你想結束,也硬生生的說了兩個多小時。」

  說到這裡,賀蘭月自己都忍不住的笑:「那天服務生都上來添了兩次咖啡,你喝的很快,感覺一喝完就要走,最後我想送你走來著,還沒說出口你就上車走了。」

  「沒有。」喻星洲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心跳如鼓,開口:「那天我很緊張。」

  「是嗎?為什麼?」賀蘭月放下筷子。

  喻星洲抿著唇,他沒有回答。

  真正的賀蘭月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喻星洲自己在摸索著這個問題的答案,賀蘭月也如此。

  不再是從別人口中聽說過的她。

  賀蘭月親人的時候會忍不住的咬,她睡覺的時候很粘人,喜歡貼著別人的胸口,沒有起床氣,體力很好,性格比想像中的要更好,幾乎沒有真正生氣的時候。

  她和家人的關係很好,在喻星洲的情熱期里已經聽賀蘭月接過很多次家裡人的電話。喻星洲也打了一兩次招呼,通過視頻,他看見賀蘭雪和柯嘉文,這對夫妻有著很標準恩愛夫妻的氛圍。

  有兩次賀蘭月興起要煮飯,給家裡保姆打電話詢問菜譜,保姆就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教,家裡的小毛就大聲的叫。

  小毛嗷嗷的叫喚,詢問賀蘭月什麼時候回家一起玩球,賀蘭月一邊揮著鍋鏟一邊跟小毛交代要守好自己的房間。

  阿姨很無語,只笑著說賀蘭月給自己養個狗保鏢。

  再一次被標記後,喻星洲一邊等待適應,一邊頭腦空白的趴在賀蘭月的懷中,她不斷的伸手撫摸著自己的後背,他止不住的呼吸著,在平穩的過程中感覺到賀蘭月親了下自己的後頸。

  喻星洲恍然驚醒,賀蘭月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正擁抱著自己,並不是一個短暫的剪影。

  「是不是你其實也挺喜歡我的?」他以為是做夢沒說出口。

  有人認真回答他:「是,我很喜歡很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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