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當年？

  「還真是讓人沒有想到啊，張斌。」一個人從張斌的房間裡面走出來，「直到現在，你說起謊來，還是一套一套的啊，你還真是厲害啊。」

  張斌儘量讓自己的身體穩住，不至於站不穩，他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有些滄桑了，但是就是這張臉，這張臉他記得再清楚不過了，文波，這個由理性與野性共同組合起來的人，就是擁有的這個名字。

  「我沒想到，你從監獄裡面出來，竟然還會來找我。」張斌的聲音裡面，有一絲的低沉，跟他在面對警方時候說話的語氣不同，他現在說話的語氣，充滿了謹慎以及不安。

  文波踱步到他剛才倒茶的地方，拿起一個乾淨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把那杯茶倒入自己的喉嚨間，咕嘟咕嘟地喝完了一杯水之後，說道，「我為什麼會來找你，難道你還不知道嗎？老張。」

  

  「還真的不知道，我一早就已經知道你來了，那幾個警察，我幫你引開了，你可以走了。」

  文波突然笑了，「老張啊老張，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竟然變得這麼幽默了，你幫我引開了警察，你覺得就憑那麼三個警察，能把我怎麼樣？你是不是忘記我是幹什麼的了？殺人對我來說很難嗎？」

  殺人兩個字，輕而易舉地就在文波的口中說出來了，而張斌更清楚的是，殺人這件事情，在文波手裡面做起來，就跟從他口中說出來一樣那麼輕鬆。

  「十三年前，我讓你帶著我妹妹離開，後來我妹妹失蹤了，你到現在都還沒有告訴我，我妹妹人呢？」

  宋凱這個時候從樓上跑下來，「跟他這樣的人廢什麼話，我當時就說了，看著小子就是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不是什麼好人，現在看起來，還真是這麼回事，這個人，真不是個東西，當時，如果沒有他，小麗怎麼會失蹤，你也不會被關進到監獄裡面十三年，姓張的，你就算是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這個道理，你該清楚的吧？」

  張斌看到宋凱的時候，眼裡面閃過了一絲的不屑，因為他看不起宋凱這樣的人，一輩子就只是文波的一個附屬品而已，這樣暴戾的脾氣，能得到什麼？什麼都得不到。

  宋凱似乎是看到了張斌的那個眼神，狠狠地把他從椅子上拽下來，「你還敢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你別忘了，當年，如果不是你在我們老大的面前打了包票，說你一定會照顧好小麗，怎麼會讓你把小麗帶走？你以為你是什麼人，你不過就是一個破開車的，還敢戲耍我們？今天，就把這十三年來的苦悶都給報了。」

  張斌知道，這個人的脾氣一向都是很沖的，跟他說的話，肯定是什麼都說不進去的，他就急忙沖文波喊道，「那幾個警察才剛走不久，現在對我這麼大打出手，當心他們突然折返回來，看到這就不太好了，你們也知道，你們現在的身份是他們正在通緝的人，而且他們應該還需要我的幫忙，肯定會再來找我的，如果我出事了，他們一定會知道你們來過這裡了，這對你們也是一種暴露啊，你說呢，你說呢！」他強調著，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他還能夠集中這麼多的精神，說出這麼多的話來，也真的是不容易。

  而文波呢，也確實是足夠的冷靜，他明明心裏面對這個人有仇恨，卻還是忍耐了下來，壓住了自己的怒火，看著他說道，「我今天可以饒過你，甚至以後也可以饒過你。」他是看到張斌身上落下的這一身傷，知道這個人受的苦也不少了，該出的氣當年也已經出得差不多了，他現在，只想要知道自己的妹妹，在什麼地方，「你只要告訴我，小麗在什麼地方，我只要知道我妹妹在哪。」

  張斌嘴角一彎，笑道，「你覺得我現在如果告訴你們小麗在什麼地方，你們會放過我嗎？」

  「我說話算……」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斌打斷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這個人說話算話，一言九鼎一類的話，可是你還是省省吧，活了這麼多年了，我最不相信的就是別人說出的這樣的話，這樣的話算什麼呢？一言九鼎，文波，你是不是這樣的人，你自己最清楚，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誓言對你來說，會管用嗎？」

  文波眼神一重，「那你想要怎麼樣？」

  張斌笑了，沒想到，他也有一天，能夠把文斌給玩弄在鼓掌之間，這就是足以讓他得意忘形的地方了，「我想怎麼樣，我當然不想怎麼樣，你坐了十三年的牢，我這十三年，也沒有多好過，你當年把我打成這個樣子，我是終身殘疾啊，文波，你不覺得，這一身的傷，你該還一還嗎？」

  文波看他現在的這個樣子，半身殘疾，走路不便，手腳都不是很好用，知道確實是自己當年打的，不過文波也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一方面，他本來就不是一個什麼好人，另一方面，是張斌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在先，所以他才會打人的，這件事情的先後順序，很明顯，「這是你自找的。」

  「你如果是這樣的態度，我們恐怕，很難進行下去談話了吧。」

  見情況都這樣了，宋凱一下子暴脾氣又上來了，「老大，跟這小子廢什麼話，這麼多年都已經過去了，小麗肯定早就已經被這個小子給害死了，我看，就不用跟他廢話了，直接把這小子給弄死得了。」說著，也不等文波給出什麼反應，一抬手，就準備往張斌的腦袋上砸。

  宋凱就站在張斌的身邊，文波反而離得遠一點，這個時候雖然文波反應過來了，但是，想要阻止宋凱是來不及了，他這一下子要是砸在張斌的身上，想來張斌這條老命也就交代在這裡了，「住手！」雖然文波出言阻止了，可是並沒有用。

  但是張斌卻是笑了，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從懷裡掏出來一把槍，槍響，宋凱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