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驚人口供

  方圓集團董事長之子被警方逮捕的事很快就被媒體關注了，這種富家公子哥的新聞寫起來最有人關注了，當然，不乏添油加醋的，這麼下來，竟然對方圓集團的股價有了挺大的影響。

  審訊室內，方宗卻是閉口不言，問什麼都不說，他們家不缺錢，只想儘快把事情給平息下去，請的是魔都比較有名的律師陸居。

  陸居戴著一副銀邊的眼鏡，跟警方打交道，他也是家常便飯了，所以有錢賺的生意，他很樂意接。

  「你們已經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拘留了我的當事人五個小時，我希望宋局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陸居言語上當即展開了他的攻勢。

  宋雪琪也毫不示弱，「我們警方查出的兩個死者的身份，林可兒、龐婷都與你的當事人方宗有關係，我們不是無故拘留，我們是希望方先生可以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

  陸居顯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什麼時候開始警方請人協助幫忙已經要用手銬了嗎？你們這樣嚴重侵犯了我當事人的合法權益，請你們立刻除去我當事人身上的手銬，然後才是我當事人看是否要給你們提供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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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的一切似乎都有依據，可是聽在宋雪琪的耳中，這只不過是一個為了金錢，什麼事都肯乾的人。

  「現在已經出現三名死者了，你知道你在維護一個什麼人嗎？」

  「宋局，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一下，你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可以直接證明我的當事人就是犯人。」其實陸居知道，兩個死者都是一年前失蹤，又都和方宗有聯繫，警方的懷疑是合理的，只是暫時還沒有證據。

  秦哲在監控室看著宋雪琪情緒有些失控的樣子，知道這件事情，對她造成的壓力過大了，便對她說，「你先回來吧，審訊室，讓我來。」

  宋雪琪從耳機里聽到秦哲的聲音，看了一眼監控，最後點了點頭。

  秦哲之所以提出由他來，主要是看出了，要攻破陸居並不容易，還是得從方宗的身上下手，而一切都寄希望在三個死者的跟他的關係上。

  秦哲在方宗和陸居的對面坐下，拿出一張素描畫成的人像，這是第三個死者的，秦哲趁著他們去拘捕方宗的空隙畫的，雖然沒有那麼精細，但是也可以辨認出人的樣子來了。

  「你認識這個人嗎？」秦哲問。

  陸居替他擋了，「我的當事人有權選擇是否回答你的問題。」

  難怪宋雪琪會被激怒，陸居這個人說話實在是太欠揍了。

  不過秦哲不那麼容易被激怒，因為秦哲並不打算回應他，而是繼續對方宗說道，「難怪所有人都說你就是個沒什麼能耐的敗家仔，連認不認識這樣的話都不敢說！」

  秦哲看他果然受不了這樣的話激，整個人肌肉都在顫抖。

  人在高度緊張的環境下，被激怒往往能說出一些平時藏住的話。

  陸居看出了秦哲的用心，慌忙阻止，「請你不要對我的當事人進行人身攻擊。」

  秦哲依舊不理他，「有本事你就說出來，你認不認識這個人，不然，你以為你的父親會看得起你嗎？敢做不敢認。」

  在監控之下，宋雪琪可以看得出秦哲的攻勢很猛烈，似乎並不打算給方宗什麼喘息的機會，而在他一輪番的言語攻勢下，方宗的心理防線研究就要頂不住了。

  陸居在挽回，可是他的言語影響不到秦哲，方宗此刻的心裏面似乎都是秦哲那幾句話，已經完全縈繞在他的腦海了。

  你就是個廢物！你父親看不上你！

  這一類的詞，在方宗的腦海裡面久久沒有辦法揮散，這也是葉明的功勞，他找來的資料，方宗雖然現在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外表光鮮的富二代，但其實，他的父親一直都是疏於對他的照顧的，對他，一直都是給錢，所以才漸漸養成了方宗現在這樣的性格。

  秦哲根據資料分析，方宗內心是一個比較弱勢的人，他的心裏面渴望著被父親認可，而這一點，也就是方宗心理最薄弱的部分，正好完美地被秦哲給利用了。

  「你永遠都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誰說的！」方宗狠狠地一砸桌子，突然站了起來，「誰說我不敢！這個人我認識！」

  「方少！」陸居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恨恨地看著秦哲，秦哲這可是耍的一手好手段啊，從心理去貢獻對方，警方什麼時候用這樣的手段了，這可是要比刑訊逼供更容易給人造成負荷。

  秦哲一改剛才咄咄逼人的樣子，開始變得和聲細語了起來，「好了，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講講你所了解的了吧。」

  這也是心理學上的一個手段，當一個人精神崩潰之後，他會特別容易找到一個依託，而一個強勢的人突然變得和善，在精神崩潰者的面前，很容易就會讓他產生這種感覺。

  「這個人叫做何媛，是我的同學，我曾經喜歡過她。」

  「方少，你可以……」陸居想再次阻止他，方宗卻說，「陸律師，沒事。」

  「你們現在這起案件的三個受害者，林可兒，龐婷，何媛，我全都認識，而且過去的一年時間裡，她們都陸續消失了。「

  方宗說她們消失了，她們的消失竟然有人注意到。

  秦哲問，」你的意思是說，她們幾個的消失，包括死亡，都跟你沒有關係？既然你認定了她們消失，你跟她們認識，為什麼不報警？「

  方宗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終於下定了決心，說出了不敢說出的話，「因為，在我猶豫要不要報警的時候，我在一家私人的俱樂部裡面，見到了她們。」

  這是警方之前從來沒有得到的情報，魔都有錢人很多，當然也會有很多的私人俱樂部作為他們消遣的地方，一般都是會員制的，只會接待一些熟客，或者通過熟客介紹的人。

  「而且，我發現，她們被限制了人生自由。」

  語出驚人，第一次，宋雪琪第一次覺得，她們靠近這個案子的核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