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怪人

  警方迅速出警去醫院找到了醫院負責太平間護工的管理層，在護工層的領導對古濤的印象很是深刻，大都是因為他的性格原因。

  根據這人的形容，古濤是個性格極其孤僻的人，在醫院入職大約一年，沒有任何的朋友。

  「他沒有朋友為什麼會跟周坤勾肩搭背的？」秦哲忽然開口問道。

  「因為合作關係。」宋雪琪抱著胳膊回答到，「根據種種事情可以證明他跟周坤肯定有某種合作關係，至少他們對這四胞胎是肯定有關聯的。」

  「合作就要勾肩搭背，我可真不能理解。」秦哲聳聳肩說著退後了兩步不再吭聲。

  宋雪琪白了秦哲一眼，這種小孩子氣的說法她才是真的不能理解。這個秦哲的社交能力真的是只建立在工作性質相似的情況下，這真的是孤僻症的最高境界了吧。

  「現在只需要拿了人再說話了，至少他假死的這件事情也是可以把他帶回來問問的。再者，我們得去一趟他的家中以及調查一下他的財務情況。」

  宋雪琪說完之後秦哲吹了一聲口哨，顯得有些輕佻，惹得宋雪琪不滿得回頭看他。

  「你這是幾個意思？」

  「沒什麼意思，希望你們快點抓到他吧。」秦哲的語氣有些怪異，宋雪琪不禁多看了幾眼秦哲。

  

  等宋雪琪帶隊離開之後方兵湊到了秦哲的身邊小聲問秦哲：「秦哥，是不是你有什麼新的發現？」

  「也不算是新的發現吧，我只是猜測這古濤在當醫院護工之前是不是有別的工作，至少他懂得不少的花樣。」

  「花樣？」

  「沒錯，從周坤的所有調查出來的信息來看，這可不是一個懂得切割屍體和拼花的人，他在開這家店之前可算是個木工。他的專業學的就像是木工類的，所以說他家中的那個冰櫃是自己做的。但是我們在冰櫃裡發現的那些個屍體碎塊，切割的動向更像是一個屠夫。」

  「你是說外面賣豬肉的那種？」

  「沒有錯，肉攤上的屠夫。」秦哲想了想，似乎是在研究怎麼樣解釋能夠更讓方兵明白，「庖丁解牛這個成語聽過嗎？」

  方兵呆愣得點點頭，想了想後說：「我知道，就是以前上學學過的一篇文章，比喻一些事情經過反覆實踐後掌握了這件事情的客觀規律，以後做起這件事的時候會變得得心應手事半功倍？」

  「嗯，是這麼個意思。所以一個木工是不可能有這種手法的，他要是天天做一些以木頭為原料的東西，再遇見人肉這種東西的時候是手底下輕重難以控制的。但是他要是個豬肉攤的屠夫就不一樣了，你看這個。」

  說著秦哲拿起了葉明調查出來關於古濤的資料：「你看這一條。」

  上面關於就職過的職業其中一條就是在肉場當過切割學徒，還是最初級的學徒。

  「這種初級學徒，一般都是做一些牛羊等的切割，像是割頭或者是剃毛的。像是在這肉場當學徒時間比較久的，大師傅就會教他們一切如何切割牛羊肉的手法。就像是我說的庖丁解牛，那也意味著手法上會有熟能生巧的出現。」

  方兵想了想，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秦哥，你是不是想說，這古濤是分解那四胞胎的人，而周坤只是個藏屍的？他們的合作關係有可能存在某種聯繫，極有可能是因為古濤手裡捏著什麼周坤的秘密，讓周坤為他辦事？甚至還牽連到了李詩詩？」

  「不僅僅是這樣，周坤的死因雖然是失血過多，但是體內還存有一些酒精。也就是說著古濤是個懂得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人，他雖然威脅到了周坤，但是也給周坤了甜頭。最後周坤是死於自殺，甚至是心甘情願的自殺。」

  秦哲猜測著，摸著下巴想了想問方兵：「我雖然不相信什麼玄學，也不相信你們研究的所謂心理學，但是我知道有種東西叫催眠。」

  「古濤還會催眠呢？」方兵有些驚詫，瞪大了眼睛看著秦哲。

  反倒是秦哲翻了個白眼，看著方兵這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有些無奈。

  「這個周坤死亡現場雖然是慘了一點，看起來很像是有人謀殺的，但也不代表不能營造出這種被謀殺的假象。」秦哲站起身來，左右手兩邊比劃了幾下之後拿起白板筆在白板上畫了幾道。

  一個簡單的構造圖被秦哲畫了出來，上面還用幾條線表示出來了周坤的死亡現場。

  「你看，這樣，再這樣，用幾個簡單的捆綁繩子方法就能將這現場捆綁上。根據周坤身體上的皮下脂出血情況來看，這些傷口也不是同時造成的，更像是他借用了什麼東西拉扯之後造成的。」

  方兵看著秦哲在白板上畫出來的箭頭，腦補出來了周坤死亡之前故意做出來的一些假象，直吞口水。

  「他這麼做，是故意在誤導我們，可是又時間不夠，所以相對於李詩詩的死亡現場就相對的粗糙了。」

  另一邊宋雪琪已經用了些手段將古濤直接緝拿回警局了，同時帶著一副臭臉。

  「這個傢伙基本不用審了，他的住處查出來了除了四胞胎有關的物品，其次還發現了很多紅色的粉末還有許多的周文所販賣的東西。另外，還有很多書籍，都像是一些閒野人員寫的容易被查封的妖言惑眾的書籍。」何紫嬈推了推眼鏡說著，「每一本書籍上都有古濤上的指紋，可以確定他至少看了不下十遍。恐怕是魔障了。」

  宋雪琪黑著臉站在審訊室外面不想進去，秦哲有些好奇得湊到邊上問了一句。

  「這是怎麼了？」

  「你問何紫嬈，紅色粉末是什麼！」

  「什麼？」秦哲歪過頭看向何紫嬈，只看到何紫嬈臉一紅，有些羞澀的樣子。

  「處女血啊，我已經送去化驗了，十有八九是四胞胎的。他這應該是魔障過頭了想要拿這些做些什麼，抓他的時候，他都是不慌不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