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2024-09-14 13:39:11 作者: 徒安

  吃醋

  這種桃色花邊放哪兒都不新鮮, 但放哪兒都惹人津津樂道。特別是像他們這樣面子高於一切的圈層,要麼粉飾太平,要麼點評兩句粉紅佳人, 包裝成無傷大雅的風流韻事。

  這還是第一次,聽見人這麼明晃晃地承認。

  還攬了全責。

  Richard一時愣怔,齊冥曜已經邁腿走前去了,他三步作兩步地追了過去,很快就被前面的工作話題吸引了過去。

  正在和技術人員溝通的, 竟然是Tul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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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口流利的外語, 專業問題也能深入淺出, 遇到問題便虛心提問。連公認的脾氣最古怪的技術研究員,竟然都和她熱聊起來。

  他還以為她跟著來, 只是一些男女之間的小情趣。卻沒想到, 郁嬌不是他想像中的花瓶。

  郁家郁景逸和陳家主要合作的項目就是AI智慧方向, 郁嬌偷偷學了一些。再加上齊冥曜給她冠上了「喬秘書」的職業身份,昨晚更是加班加點地瘋狂補習。

  她在當好齊總秘書的同時, 抓緊一切可能的機會學習。

  這樣的郁嬌,是超脫於外表的閃閃發光。

  Richard收回欣賞的目光, 正好撞上同樣的視線,來自齊冥曜。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剛才自己的那句「紅顏禍水」的確算不上什麼誇獎的話,也難怪自己認識齊冥曜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他如此上心。

  午餐是Richard請客。

  選了一家極具當地特色的高級餐廳, 他包了場,熱鬧的飯點只有他們一桌客人。

  餐廳經理將紅酒醒好, 正要替人倒酒時,卻被Richard拒絕了。他親自起身, 特t地為郁嬌斟上一杯。

  「Tullia小姐,抱歉。」他真誠道。

  郁嬌疑惑:「為什麼道歉?」

  話不合適說得太清楚,他歸結為:「以貌取人了吧。」

  郁嬌眨了眨眼,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露出一個笑容:「那這道歉餐,我可要敞開肚皮吃了。」

  Richard爽朗大笑:「Tullia果然有趣,要是哪天沒興趣在齊總那兒待了,我這裡絕對雙手雙腳地歡迎你。」

  「挖牆腳,還當著人面?」郁嬌還沒出聲,倒是一旁的齊冥曜忽地開口。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背著人,也不行。」

  齊冥曜像是隨意擡手,將手搭放在郁嬌身後的椅背上。又是獨屬於他的那股清冽檀茶味,恍若將她攏抱在懷。

  郁嬌的後背幾乎是下意識地繃緊。

  奇怪,她又不真的是他的下屬,喬秘書對齊總來說,只是暫時的。

  Richard再次大笑,也不說穿現在到底是誰在挖牆腳,流轉在倆人之間的目光逐漸曖昧起來:「那得看齊總有沒有能力留住人了。」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齊冥曜舉杯,碰了一下他的杯子。

  清脆的碰杯聲,倒是聽出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Richard坐回位置,沒再敢提。

  桌上的話題絲滑地轉入了工作,直到這餐結束,Richard實在受不了這堪比開會的氛圍了:「都出來了,就別總工作啊項目的,Tullia,今晚我組個遊輪派對,邀請你來玩。」

  郁嬌先是看向齊冥曜,畢竟現在在外,她算是他的秘書。

  卻被Richard精準地捕捉到她的視線:「你別看他,你們齊總還缺個女伴。」

  「那行啊。」郁嬌同意。

  她明白的,這種玩樂,更多時候算是一種社交。

  Richard高興,轉頭看向齊冥曜:「Tullia都同意了,齊,你這次可不能再拒絕我了。」

  「嗯。」齊冥曜輕聲應答。

  聽到這回答,Richard那兩排白花花的牙齒笑得都擋不住了。

  安德烈得意插嘴:「你看我說吧,你要先邀請到Tullia,自然就能邀請到齊總了。」

  「還是你有辦法,」Richard笑,轉頭就對郁嬌吐槽,「要不是你同意,他才不肯來,他嫌吵。」

  郁嬌愣怔。

  她本以為這是他一定要出席的聚會,她才答應。有些擔心自己擅作決定擾了人計劃,郁嬌偏頭看旁邊坐著的男人,用眼神詢問。

  齊冥曜擡眸回應她的目光,道:「多出去玩玩也好。」

  這句話他說的是中文。

  Richard也能懂些,操著他那撇腳的口音,對著安德烈學:「多~出~去~玩~玩~也~好~」

  安德烈也呲著大牙跟著樂,兩個高大魁梧的金髮碧眼男,此時就跟兩隻剛剛學會說話的鸚鵡似的。

  以前每次約他出去玩,不是一句冷漠的「沒興趣」給打發了,就是臨時突然加了工作,還喪心病狂地把他們一起打包帶去加班。

  可從沒見過他說出那麼像人的話。

  就算是玩樂派對,郁嬌也是作為齊冥曜的秘書出席的,該怎麼穿著應該由他定奪。就像郁家需要她呈現出優雅知性的大小姐模樣,所以穿的禮服無一例外都是莊重的。

  「齊總,晚上遊輪派對的禮服,您有什麼指示?」回到兩個人的房間,郁嬌還沒跳脫出矜矜業業的喬秘書身份。

  齊冥曜卻說:「穿你喜歡的。」

  「我到時是你的秘書……需要……」郁嬌怕他沒明白她的意思,打算解釋。

  「不需要,」齊冥曜打斷了她的話,說,「穿你喜歡的。」

  頓了頓,他又說:「決定了,告訴我是什麼顏色。」

  「啊?」郁嬌不解。

  「我得知道我的西服是什麼顏色。」齊冥曜說。

  郁嬌莫名有些臉熱,轉身去挑禮服。

  第一次完全意義上決定自己能穿什麼,郁嬌大膽選了自己想嘗試很久的風格。一條抹胸的黑色絲綢長裙,走動間,裙擺近乎開衩至大腿根,纖細的長腿在裙角搖曳中,若隱若現。

  一改往日清冷嬌軟的模樣,十分性感。

  「這條可以嗎?」郁嬌從她房間走出,見齊冥曜坐在沙發上看著手中的平板正處理工作,她問道。

  既然說她喜歡就行,她這問題也不是真的要答案。

  她有主見,但這麼多年來她的主見沒有意義,她只是習慣性地提問,但問完又惱自己這樣的習慣。

  齊冥曜從工作中擡起頭來,看過去。

  她本來就肌白如玉,在墨黑的絲綢襯托下,大片裸露的肌膚更是白得發光。

  很快。他盡力將視線保持在平板的範圍內,喉結卻是下意識地做了吞咽的動作。

  「不冷嗎?」出聲時察覺自己的嗓音變得黏澀,他小心克制著,確定只有自己才能感覺到這變化。

  郁嬌站在落地鏡前自我欣賞,聽到他的質疑,沒底氣地反駁:「都有暖氣。」

  「嗯。」齊冥曜低聲應了一句,描摹她背影的目光晦澀卻貪婪。

  他突然有些後悔,只想卑劣地,自私地,想要將她私藏。理智卻又一遍遍警醒自己,這是她的自由。

  他最後還是說:「你喜歡就好。」

  郁嬌鬆了一口氣,轉頭過來看他,笑道:「那就是黑色的。」

  齊冥曜再三確定自己的目光只是禮貌地停留在她的臉上,但卻不再確定自己聲音的潮澀,是否將他的情緒泄露分毫。

  「好。」他答應得很快,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反悔。

  平靜的港口停泊著的遊輪宛若一座宮殿,等待貴客們如數登船後,遊輪在化冰的海水中緩緩前行。船內寬敞奢華,智慧科技與壁畫雕刻藝術精妙結合,船上從珍饈美饌到娛樂休閒,一應俱全。

  不過半天時間,專為齊冥曜和郁嬌攢的派對,也能如此華麗豐富,可見Richard實力不凡。

  Richard站在大廳中央,見來人,親自迎了上去。

  各賓客紛紛側目,在猜想究竟是多大的來頭,才能讓Richad親自迎接。

  就見一對氣質不凡的東方面孔,相攜而來。

  大家瞭然,雖然那漂亮的東方女人看著面生,但她旁邊那位,只要是家裡沾點兒商政,便沒有不認識的。也難怪Richard如此反應。

  「齊,還是忍不住感嘆,居然能在工作以外的地方見到你,」Richard嘖嘖感嘆,轉而又看向郁嬌笑道,「Tullia,你真是美極了。」

  即使今天才見過面,Richard也忍不住再次極力讚揚她的美。

  「謝謝。」郁嬌笑得自信大方。

  不止Richard,自他們登上遊輪起,四面八方的目光便絡繹不絕。

  郁嬌的美不是僅他一人可見,齊冥曜知道。只要她出現,就會輕鬆地成為焦點,更何況還打扮得如此性感美艷。

  他不動聲色地彎了彎自己的手臂,確定以及肯定郁嬌的手放在他的臂彎里。

  不知是不是因為重量輕飄飄的,他經常會感受不到,需要垂眸才能確認。

  「齊總,稀客啊。」一個年輕的男子推開身旁的幾個美女,走了過來。

  他的穿著並不莊重,惹眼的花襯衫在他氣質的襯托下並不違和,散開的領口搭配了一串精緻且價值不菲的鑽石細鏈,還有一頭如海藻般的金色捲髮,沒有特意搭理,散亂不羈著。

  甚至走過來的這幾步都沒個正形,抓住侍應生托盤裡的一瓶葡萄酒,就徑直走過來。

  「這是克萊夫家的小公子琴,他最愛派對這種場合了。」Richard微微歪頭,小聲和他們介紹。

  克萊夫家是埃威羅米的老牌豪門之一,也是齊家常年的合作對象。只是這位不喜商業,只混跡各種玩樂圈的小公子,不過和齊冥曜一兩面之緣。

  「好不容易見到,總要和我喝一杯吧。」琴拋了個近乎可以稱作媚眼的眼神過來,也不管齊冥曜手裡的玻璃杯還盛有酒,直接提起他手裡的酒,灌了進去。

  清爽的起泡酒混上醇厚的紅酒,液體滋滋冒泡。

  隨便混酒容易醉,郁嬌伸手接過齊冥曜的杯,笑著順勢做了自我介紹:「我和您喝,我是齊總的秘書,Tullia。」

  出門在外,替上司擋酒,是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漂亮姐姐一起喝,那當然更好啦。」自郁嬌開口說話,他的目光便毫不遮掩地黏在郁嬌身上。

  不知特地過來的意圖,到底是為了給齊冥曜敬酒,還是為了認識郁嬌。

  琴是典型的硬朗深邃五官,卻生了一雙柔情似水的眸子,海藍色的瞳孔凝視著人時,恍若一汪澄澈的清泉,t像是望著自己深愛的情人一般。

  郁嬌多看了兩眼他的眼睛,玻璃杯剛觸上紅唇,一旁的齊冥曜卻突然伸手,從她手裡抽走了酒杯。

  齊冥曜:「我的秘書守則里沒有擋酒這一項。」

  更何況,如果他不願意喝,也沒人能讓他喝。

  但他還是握杯和琴碰了下,杯口有一個顯眼的紅唇印,是郁嬌剛蹭上去的。

  她看到想攔,齊冥曜卻已經毫不避讓地將杯中的酒飲盡。

  而後,向人揚了揚空杯。

  琴笑,目光從酒杯上的紅唇印上收回,轉而直接向郁嬌進攻:「那這次該漂亮姐姐和我喝一杯了吧。」

  齊冥曜再次伸手,想拿走郁嬌手裡自己的杯子。

  琴卻不樂意:「怎麼?齊總的公司時興上司替秘書擋酒?」

  「沒事兒,我能喝,」郁嬌說,轉而對琴笑開了,「第一次見面,當然要一起喝一杯啦,很高興認識你。」

  郁嬌豪氣地一飲而盡。

  「漂亮姐姐好酒量!」琴大聲起鬨。

  一旁的齊冥曜冷不丁開口道:「她比你小。」

  「漂亮的都可以是姐姐。」琴眨了眨眼,「哥哥也行。」

  齊冥曜微微扶額,他就說他不喜歡這樣吵鬧的場合。這克萊夫家的小公子放蕩不羈葷素不忌,他每次應付起來都頭疼不已。

  這還沒送走這個,又來一個。

  齊冥曜遠遠看見來人,已經想躲,卻被人眼疾手快地攔住。

  一個金髮大波浪的女孩端著酒杯過來,笑容嫵媚道:「曜,許久沒見,想我了嗎?」

  熱情如同熱浪一般撲面而來,簡直就是熱火撞冰山,郁嬌在幾番對齊冥曜的琢磨不透之後,不禁震驚又好奇,這般直球,他會如何招架。

  結果就直接撞上齊冥曜看過來的目光。

  嗯?看她作什麼?

  郁嬌挪開目光,就見那女孩正狐疑地看著她,她隨之回了一個友好的笑容。

  但女孩卻沒有要和她交好的意思,傲慢地扭頭,撇著嘴道:「你來埃威羅米也不和我說,果然是……移情別戀了。」

  郁嬌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齊冥曜暗自輕嘆一口氣。

  剛剛擋酒擋得著麼積極,這會兒是朝著他來的異性,她還真就不管他了。

  「莉達,別隨便亂用成語,」齊冥曜抽走她手裡的酒杯,「你爸媽知道你喝著麼多酒嗎?我等會兒還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見他們。」

  女孩一聽他提她父母,瞬間泄氣。

  撩他是看他好看,結果每次都搞找長輩這套手段,代溝跟鴻溝似的,沒勁兒透了。

  但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莉達嘟著嘴,沒再招惹他的意思。

  他應付完這邊,就見旁邊的琴見縫插針地和郁嬌聊了起來。

  「Richard,聽說你還邀請了荊棘樂隊來演出。」齊冥曜突然開口。

  被點名的Richard不明所以:「啊?是啊,現在應該已經在甲板前的那個大廳了吧。」

  他們聲音不小,很快就吸引了郁嬌的注意力。

  「荊棘樂隊?」郁嬌激動,「想去看看。」

  「莉達,」齊冥曜帶著長輩的溫厚,「Tullia姐姐第一次來,拜託你帶她過去好嗎?」

  莉達再次警惕地打量了一番郁嬌,郁嬌卻對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她這才不情不願地說道:「好吧。」

  緊接著,拉上郁嬌就往外趕:「哎呀,剛沒注意時間,咱們得走快點兒,不然錯過了荊棘的開場演出。」

  被強行中斷對話的琴,和齊冥曜大眼瞪小眼:「……」

  齊冥曜微微一笑,從旁邊侍應生的托盤中拿了一杯酒遞過去。

  遊輪派對簡直就是海上的玩樂天堂,但齊冥曜對這些都沒什麼興趣,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坐下,打發了閒聊攀談的人,若是前來聊起工作相關,他才願意將時間消磨一二。

  倒是郁嬌的身影,自從離開了,就沒再出現過。

  這時,齊冥曜的手機震動兩聲,是林靜發來的消息。

  「曜哥,郁嬌小姐的婚退了。」

  齊冥曜突然站起身來,把這消息又再讀了一遍。

  「怎麼了?」Richard不明所以。

  「好消息。」齊冥曜嘴角的弧度很顯而易見,甚至今晚沒再喝一滴酒的他,竟主動端起酒杯,和還在莫名其妙的Richard碰杯,一飲而盡後,他快步走了出去。

  留下Richard和旁邊幾位大佬幾臉茫然,直到有人看到小道八卦:「齊郁兩家聯姻告吹」。

  「看來齊總又要再上一層樓了,他那兄侄也是不爭氣,這好不容易翻身的機會也給弄沒了。」

  「沒看齊總剛才這麼高興,咱們什麼時候見他這麼喜形於色了。」

  「還有人說是因為郁家的大小姐跟人偷跑了,這婚才退了。」

  「不管怎樣,這隊別站錯了,明眼人也知道齊家這艘大船,該買誰的船票。」

  只有Richard一人,默默地抿了一口杯里的紅酒。

  若只是競爭對手的商業聯姻取消,不至於讓他高興成這樣。

  齊冥曜看到消息的第一反應是去尋郁嬌,退婚的事對她來說,大概不是什麼好消息。

  她在人群中漂亮得過分顯眼,齊冥曜走上甲板,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站在甲板的角落處,但周圍卻圍了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說有笑。

  雖然甲板也吹著足量的暖氣,但是室外,比起室內還是冷上許多。

  齊冥曜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放在自己的臂彎處,正要朝人走過去。

  就見琴把他那大花外套披在郁嬌身上:「姐姐,外面冷,要小心保暖。」

  莉達一把扯下他的外套,丟還給他:「琴你這個花花公子,少來勾搭姐姐。」

  而後又把自己身上的狐毛大氅脫下,給郁嬌套上。

  還有旁邊幾個叫的上名號的公子哥嬌小姐,紛紛獻寶似地給出自己的取暖神器。

  齊冥曜腳步頓住。

  這才不到半小時,怎麼就演變成了奇怪的爭寵場面?

  郁嬌擡眸,就看見齊冥曜。

  下意識有些緊張,作為齊總的秘書,她今天失職了許久。

  「你怎麼出來了?」她眼尾像是被晚風吹得微紅。

  齊冥曜心臟一頓。

  琴眼疾手快地又在郁嬌的狐毛大氅外面套了一層外套,「擔心你冷」這四個字,愣是給齊冥曜吞了回去。

  沒來得及等到回答,郁嬌先笑著把外套給琴重新穿上,又把毛茸茸的外套再次套在莉達身上,溫柔地笑道:「我不冷,你們自己穿著。」

  「我不信。」莉達撇嘴不高興。

  郁嬌伸手抱住她:「那這樣我們就都不冷了。」

  莉達瞬間笑了起來,用更大的力氣回抱住郁嬌,還趁機把腦袋埋在她柔軟的胸里。

  「姐姐,我也要抱。」琴張開雙臂,「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吃不飽穿不暖。」

  莉達按住他快要靠近的腦袋,尖叫:「你給老娘滾遠點兒!」

  「……」從出來就沒機會說上一句話的齊冥曜,太陽穴的血管突突直跳。

  倒是郁嬌在那兒笑得明媚,還順手靠近旁邊一女孩,把她吹亂的髮絲別至耳後。

  女孩臉紅著道謝,卻在莉達和琴打鬧拌嘴的途中,腳步不動聲色地向郁嬌貼近了幾步。

  得。

  對他就是不該招惹,倒是願意招惹別人。

  齊冥曜握緊了手裡沒機會送出的西裝外套,又看了一圈把他擋在外圍的人群,微不可察地嘆一口氣。

  還是別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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