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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你忘了那夜了?

2024-09-14 13:25:37 作者: 玉堂

  第336章 你忘了那夜了?

  沈承瀚扭頭,「有把握嗎?」

  「陶土娃娃有一男一女,男娃娃掉漆了,破損很多,女娃娃是嶄新的。」程禧掰手指,「兩個可能:一是,麗姐的兒子不喜歡玩女娃娃;二是,女娃娃近期買的。我問過西街的商販,這幾年賣陶瓷娃娃,不賣陶土娃娃了,麗姐卻說她兒子塗色。」

  沈承瀚繞暈了,「實體店不賣,也許網上賣。」

  「她兒子在徽城寄宿中學讀初一,寒暑假回家。上個月3號阿坤出獄,麗姐怕他劫持兒子,提前送回學校,至少四十天不在湖城了。」程禧分析得頭頭是道,「女娃娃的染料氣味刺鼻,夏秋季節家家戶戶開窗通風,如果娃娃染色超過四十天,一定沒有味道了,我仔細聞了,不超過一星期,證明她在撒謊。」

  程禧倚著車門,「三天前,柏南軟禁了花魁的弟弟,麗姐收到消息,將鑰匙封存娃娃里,擺在最明顯、最危險的地方,矇騙了柏南和哥哥。」

  周京臣笑了一聲,「原本,我擔憂禮禮隨母。現在,隨母也無所謂,母親腦子不是太笨。」

  「你發現娃娃的玄機了嗎?」

  

  他搖頭。

  程禧錙銖必較,「我還擔憂禮禮隨父呢!」

  周京臣徹底笑出聲。

  「證據,鑰匙,已經齊全了,吩咐二刀疤直接搶,放火燒了店鋪也行,再賠償。」沈承瀚在湖城是一天待不下去,一身的濕疹子,快毀容了。

  「你猜葉柏南為什麼不搶不燒?」汽車穿梭在煙火氣的弄堂,周京臣摟住程禧,「萬一物證是分開保管的,逼得太狠,花魁和阿麗知道要遭殃了,把另一份交給警方呢。」

  程禧指著街口的糖葫蘆串,「哥哥,我吃糖葡萄。」

  沈承瀚靠邊停,「一萬塊一串。」

  「哥哥有錢。」她拿了周京臣的錢夾,塞他手裡,「密碼我生日。」

  沈承瀚掂量著錢夾,由衷感慨,「得罪男人,別得罪女人,尤其是男人心頭肉的女人。七千萬算什麼呀?我哄好禧妹妹,三年之內,李家的家產都被她搬空了。」他恭恭敬敬作揖,「禧娘娘,奴才小瀚子伺候您。」

  程禧朝他背影喊,「脆糖衣!」

  「喳——」

  「野生的紫葡萄,種植的不吃!」

  「喳——」他轉身,狗里狗氣的,「我上山摘,沒有野生的,我馬上出省,哪有,去哪。」

  「我等不及。」她得寸進尺。

  沈承瀚的性子和周京臣一樣暴躁,一貫是女人寵著他,順著他,他心情好,相處融洽,心情不好,典型的二代子弟脾氣,「沒完了?打入冷宮!」

  周京臣瞧她笑得一顫一顫的,「高興了?」

  「承瀚哥哥扮小太監真像。」她央求,「哥哥,你也扮。」

  「蹬鼻子上臉。」周京臣不搭理她。

  「你長得白,也俊,胡茬刮乾淨了,比承瀚哥哥更像。」

  念在她懷孕,欺負她容易動胎氣,他忍了,「我像太監,你像什麼。」

  「禧娘娘。」

  「禧嬤嬤。」

  她偎在他懷裡,笑岔氣。

  周京臣的襯衣口袋露出半個工牌,她好奇,拽出,「一組,8號,花名:二二。」

  他猛地一奪,攥在掌心,「亂翻。」

  程禧愣了,「哥哥...你有花名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表情不自在,「名垂青史的英雄,哪個沒黑歷史?」

  西街堵,行駛了二十分鐘,一回頭,壹號公館的霓虹仍舊若隱若現,「湖城的龍頭娛樂場...花名冊有周公子的兩寸免冠照片了?」

  她一邊講,一邊笑。

  周京臣掐她唇瓣,不許她講了,「在李家老宅,嘴巴嚴實些,記住沒?」

  「你求我。」

  他沉默。

  「沈家、方家、你們發小有一個姓蘇的姐姐,在昌盛胡同住,是承瀚哥哥的初戀,加上蘇家...」

  「求你。」周京臣肅穆。

  程禧得意挨上去,「你第一次求我。」她一手抓手機,一手抓他,「開屏密碼改成今天。」

  他不依,「密碼是紀念日,不改。」

  「誰的紀念日?」她偷窺過他輸數字,是『0204』,不是她生日,那會兒,他和關靚、華菁菁也沒在一起,是單身。

  「0204校友會。」

  她懵著,「你這麼看重校友會的日子啊。」

  周京臣火冒三丈,壓抑著,「程禧,你欠揍吧。」他一扯她衣領,臉貼著臉,一字一頓,「校友會那夜。」

  電光火石。

  程禧醒悟了。

  這男人...用上床的日期當密碼。

  太悶騷了。

  「你那天根本沒醉。」她秋後算帳,「你一開始不想負責,所以藉口喝醉。」

  「不是裝的。」他一本正經,「確實醉了。」

  她面紅耳赤,和他爭辯,「安然說...醉了不硬。」

  「我天賦異稟,即使死了也硬。」周京臣反駁。

  程禧背對他。

  沈承瀚買了糖葡萄返回,她粗魯接過,不吭聲。

  「又惹小姑奶奶了?」

  「她麵皮薄,聽不得葷話。」周京臣輕笑,捋了捋她頭髮,她躲,他強行捋,「鬧不夠了?」

  她拍沈承瀚的肩膀,「你酒後亂性嗎?」

  「小酌助興,男人當然亂性了。」沈承瀚嘖嘖回味,「喝得爛醉如泥了,沒意識亂性了。」

  程禧瞪著周京臣。

  「他自己腎虛,不代表我。」周京臣偏偏較勁,「我就醉了。」

  擱在儲物格的手機倏而響了,來顯是二刀疤。

  「周哥,保姆告訴我,您不在莊園,車在,是遇到麻煩了?」

  「朋友租車了。」他言簡意賅,「你認識孟長河嗎。」

  「認識。」二刀疤在涮肉館,吵吵鬧鬧的,「他雇我教訓過一個姓劉的富商。」

  「我要見現任孟太太。」

  二刀疤懂規矩,不多問,「明天傍晚。」

  ......

  翌日中午。

  周京臣帶了一名保鏢,去佳麗足療店。

  大門敞開,又恢復營業。

  葉柏南的保鏢也撤了。

  他捏著『罪證』,葉柏南捏著花魁的弟弟,雙方各執籌碼,互相制衡。

  誰先邁一步,主動找上門,誰占下風。

  越是按兵不動,穩得住心神,越是唬人,對方越是沒底。

  「周公子怎麼又來了?」麗姐站在二樓,折騰了一通,氣色驚懼交加,萎靡頹廢。

  「繼續談判。」

  「我和您沒什麼好談的。」

  周京臣一級一級走上木梯,程禧跟在後面,瞥了一眼陶土娃娃,還在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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