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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她在,別動手。

2024-09-14 13:25:18 作者: 玉堂

  第323章 她在,別動手。

  秘書窺伺他臉色,「花魁老家在烏溪鎮,有一個輕微智障的弟弟,是大姨在照顧。」

  「兩張機票。」他凝視著灰煙滾滾的保利大樓,「一張是周京臣的,另一張是花魁,還是程禧。」

  

  「大概率是花魁,物證藏在烏溪鎮,她負責帶路。」秘書分析得大差不差,「咱們清楚她老家在哪,凡是親戚、朋友家,熟悉的地方,她肯定不藏。我懷疑,她沒告訴周京臣自己有大姨和弟弟,您一手調教的棋子,自然學了您幾分本事,不暴露軟肋。」

  葉柏南夾著煙,「提前去湖城,周京臣一出現,無論是搶,是騙,不計代價奪回證據。」

  「有底線嗎?」秘書請示。

  「他識趣,別傷他,你們目標是東西,不是人。不識趣,再動粗。」半晌,又補充,「他帶著程禧,先通知我。」

  秘書蹙眉,「只要帶著程小姐,不管什麼情況,先不動手,等您吩咐,對嗎?」

  葉柏南手伸向窗外,煙霧在風中潰散,「對。」

  ......

  翌日上午,周京臣在西廂房的庭院澆花,程禧在餵魚。

  老夫人之前養的一池魚,撐死的撐死,病死的病死,基本讓她折騰沒了,她喜歡花鳥魚,老夫人特意叮囑又養了一池,她倒是長記性,捧著魚食,只逗,不餵。

  「魚啄我手——」她縮回。

  「不啄你,啄誰啊!」沈承瀚在西門下車,闊步進來,「什麼世道啊,騙人,騙錢,還有騙魚的?」

  程禧不搭理,撂下罐子,回屋。

  「我惹她了?」沈承瀚一頭霧水。

  「嫌你臭。」周京臣拎著澆花壺,「她討厭蔥蒜和韭菜。」

  「保利火災,損失一千多萬。」

  周京臣澆了玉蘭樹,又澆羅漢松,「有人員傷亡嗎。」

  「一個保安滅火,肺部嗆了濃煙,在醫院治療了,問題不大。」沈承瀚倚著遊廊的柱子,「葉柏南在6號包房,選了一名紅牌女公關,唱了一首歌,著火時,他剛走。」

  「有證據是他指使嗎。」

  「沒有。」沈承瀚語氣沉重,「三樓的電線、攝像頭全部燒毀了,場子生意不乾淨,又沒出大事,斌子不敢報警。他詢問了女公關,感覺那姑娘有點包庇葉柏南。」

  綠油油的松針葉,在陽光下蒼翠瑩潤,周京臣氣定神閒,「告訴大斌,縱火不是報復他,是威脅我。虧損了多少錢,記二哥這裡,二哥回北方給他。」

  沈承瀚哎呦,「你哪次闖了禍,不是坑我錢補窟窿啊?你自己掏過錢嗎?李氏的董事挪用公款,你借了七千萬,給我了嗎?」

  傭人領著醫生推開西廂房的門,周京臣放下壺,跟過去,「忘了。」

  「那你到底給不給啊?」

  他扭頭,「我9月18號登記結婚,算你隨份子。」

  「你他媽份子錢要七千萬?你娶王母娘娘啊!」沈承瀚罵罵咧咧。

  「不白隨,我拜高堂,拜你。」周京臣一本正經,「我父親坐客位,你和我母親坐主位。」

  沈承瀚一噎。

  太複雜了。

  「你怎麼介紹我啊?」

  「初戀。」

  沈承瀚更噎了,「你老婆初戀?」

  「我老母初戀。」

  周京臣一側身,躲過沈承瀚扔出的皮鞋。

  掀開帘子,跨過屏風,程禧看到救星一般,隔空抓他手,「哥哥...」

  「嗯?」

  周京臣站在床邊,俯下身。

  「又扎我。」她哽咽。

  他悶笑,「針灸細,忍一忍。」

  程禧眼眶紅了,「你不救我...」

  「沒辦法救。」周京臣笑紋一收,面容嚴肅,「昨天姑婆嚇壞了,親自督促養胎。」

  老中醫也站在床邊,撚了一針,「養氣血,養精力,周太太生產順遂,少吃苦頭。」

  她痛得猙獰,周京臣才斂去的笑,又浮起。

  這時,周夫人陪著老夫人進屋,他正色,迎上去,「李家阿姨驚動您了?」

  「李慕白撞了禧兒的肚子,反了他了!」周夫人怒火滔天,「李韻晟父子在集團為非作歹,陷害京臣,如今,又欺負我周家的媳婦和孫兒,必須逐出李家!李慕白交出股份,放他一馬,否則,他幹了什麼腌臢事,等著吃官司吧。」

  老夫人嘆氣,「我不求情了,你做主吧。」

  「李慕白不是沖禧兒,是沖我,禧兒護著我,自己磕了桌沿。」逐出李家,鬧得太大了,周京臣圓場,「畢竟是二外公的長孫,您把他踢出董事局,搬離李家,就行了。」

  周夫人在氣頭上,也曉得過火了,李家人一脈歸一脈,老太爺這一脈和二老太爺那一脈,各有各的『小族譜』,互不干預,也沒資格干預。

  「李慕白貪得無厭,姓李又如何?我父親的產業,我兒子繼承是天經地義,分些股份,保他們衣食富貴,已經仁至義盡了。」周夫人端起藥碗,餵了程禧一勺,十分滿意,「禧兒知道疼哥哥了。何姨說你動胎氣,李家的老中醫號稱民間神醫,是伺候你姑婆的,精通疑難雜症和婦科,你聽話,好好保胎。」

  程禧啜泣,「可是...」

  周夫人表情不太高興了。

  她點頭。

  餘光不甘心瞟周京臣,他隱隱含笑,偏不幫她。

  程禧趁著周夫人沒注意,抄起床頭的小香爐,砸他。

  周京臣極穩妥,極敏捷,接住了。

  「承瀚查帳,李韻華貪得最多。」周夫人從椅子上起來,「找機會,一併剷除。」

  一隻小手探入他褲邊,撓腰窩。

  他沒憋住,笑出聲。

  周夫人懊惱,「我講正事,你嬉皮笑臉?」

  「是。」他克制。

  程禧繼續撓。

  周京臣是周、李兩家寵大的寶貝疙瘩,一身的『愛人肉』,撓哪兒,哪兒癢。

  在床上,程禧誤打誤撞發現了這個秘密。

  每次她『上位』,腿蹭了他腰,他整個人燙著似的,蠻力將她扯下去。

  「沒完了?」周京臣挺直脊背,耳尖緋紅。

  「我才說幾句啊...你吵什麼?」周夫人也急了。

  「不是和您吵。」他整理著皮帶。

  周夫人瞥後面,程禧乖乖躺著,無辜,水靈。

  「狗脾氣!」周夫人氣不打一處來,「禧兒懷孕了,她可以耍性子,你不可以。」

  這工夫,一輛警車泊在李宅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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