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議
2024-09-14 12:16:11
作者: 玉關遙
再議
顧言憤憤不平吃完午飯,恨不得把筷子都咬碎。
原本打算在這冷宮裡安安靜靜過自己的小日子,什麼事都讓黎清寒去做的。
現在好了,把自己搭上了,那隻狐貍,算盤打的好啊。
看著正在收拾碗筷的若楠,顧言收起了面上的煩躁,緩和聲音道:「姑娘辛苦了,可以幫我把黎侍衛叫過來麼?」
「我找他有事。」顧言眼角盪開笑意。
若楠一邊收著碗筷,一邊對顧言道:「好的殿下,奴婢馬上就去。」
若楠已經快到門口時,停了下來,環顧四周,然後轉過頭看了顧言一眼。
察覺到目光,顧言擡頭看去,只見若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狐疑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若楠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反倒是向門外左右張望。
應該是確認無事過後,退回房間,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
顧言皺眉,疑惑的看著若楠。
只見若楠走到顧言跟前,小聲的說::奴婢聽說樓大人請您去參加啟大人的宴會嗎?」
顧言點了點頭,道:「你知道嗎,我對啟大人並不太了解。」
見顧言這樣說,若楠有些驚訝,但很快平靜下來,道:「是當朝丞相,啟明天。您剛來汴都,這些不知道也是正常。」說到此處,若楠眼神躲閃,似是在顧及什麼一樣,最後還是說道:「殿下您最好不要去。」
「怎麼了,為什麼不能?」顧言眼中閃了閃。難道她知道什麼事?
「我聽說丞相府,最近不太平。」她平常的聲音軟軟的,帶著一絲拖長的尾調,如今認真起來,卻有一絲不同的味道。
「上次去丞相府送東西的小福子說,那啟府不正常,府中人都陰沉沉的。他還說,晚上能聽見女子的哭鬧聲!我覺得肯定是啟府鬧鬼了!」若楠說的聲音帶顫,「所以殿下,您最好不要去了,很危險!」
顧言摩挲著手指上戴著的扳指,最後笑道:「沒有那麼誇張,肯定都是危言聳聽的,姑娘也不必擔心。」
「真的殿下,您不要不信。」見顧言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若楠焦急的直跺腳。
「多謝提醒,我一定會小心的。」
若楠見勸導無效,還要繼續說,但卻被顧言以「沒事的,不要擔心」給塞了一手銀子給打發出了門。
鬧鬼麼?
顧言眼中划過一絲涼意,所以你要讓我幫你做什麼呢?
也和他們一樣,想殺了我嗎?
顧言猜測著,卻被敲門聲打斷了思路。「殿下,可以進來嗎?」
顧言擡眸,道:「進來。」
一個侍衛走進來,順手關上門。下一刻,他單膝跪下,冷聲說道:「主子。」
不是黎清寒還是誰?
顧言說:「我讓你辦的事,辦好了嗎?」
黎清寒答:「暫未,您的症狀尋常醫師都說束手無策,恐怕只有那人可以幫忙。」
顧言一聽,蹙緊眉頭不悅道:「哪位?」話剛說出口,顧言就想到了那人,無奈嘆息道:「凝息大師早年出家,現如今多年,大師雲遊四方,行蹤不是你我能知道的。」
黎清寒一聽,頓時有些喪氣,但又擡起頭,道:「屬下已經派人去找了,一定能找到大師的。」
顧言聽了這話,扶了扶額,道:「實在找不著就算了,我不信除了大師就無人能根治。」
此話一出,兩人都沒有說話。
顧言又說:「就算這傷好不了,也就罷了,沒這身靈力我也過得下去。」
黎清寒瞳色瞬間冷下去,慌忙道「主子那可是您... ...」
顧言打斷了他說話,沉吟半刻,又道:「另外,啟明天是什麼情況?」
「啟明天是當朝老臣,多年以來都是丞相一職。座下有二子,嫡子啟君同,次子啟君臨。」
「嫡子啟君同之前聯姻未成,已經許久未曾聽見動靜。」他道,「至於次子... ...聽說前些日子得了癔症,已經傻了。」
「罷了。」顧言說:「他今晚要設宴,我也要去。」
「您?」黎清寒有些不可置信,「他怎麼會邀請您?」
「不是他邀請我,是我被人騙著必須去了。」顧言無奈,都怪樓卿那個狐貍。
「能多年穩居高位,這種人無一例外不是硬茬。」顧言開口道,「要麼是忠厚老實,要麼就詭計多端了。」
但多數皆是後者。
黎清寒接話:「之前略有耳聞,但都是說啟明天公正廉潔的傳聞,屬下也不知實情。」
「但最近幾日我聽著那些個下人們聊天,都傳聞啟府里出了鬼怪,死了好幾個人。」
「這事我先前若楠就告訴我了。」
「屬下近幾日都在忙著混進來,也不知道啟府情況。」黎清寒答,想到了什麼,又說:「除了我,您在宮裡還有內應?」
顧言攤攤手,如實道:「沒有。」
「那若楠?」
「無所謂,反正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
顧言將茶喝盡。
「可萬一是皇上派來探子... ...」黎清寒擔憂道。
「你看我害怕嗎?」顧言垂下眸,玩弄著手中瓷杯,「也不知為何,最近看著我的暗衛數量減少了些許。」
「總之,您萬事小心。」黎清寒欲言又止,「屬下會在暗中保護您的。」
顧言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顧言打了個哈氣,嗓音帶有些啞,「待太久會被懷疑的。」
黎清寒點頭,轉身開門。離開時順便衝著一旁吵鬧的太監喊到:「小聲一點,殿下要休息了!」
被吼的太監感到莫名其妙,正打算上去理論,吆喝道跟前時才發覺這人眉眼一片冰冷,哪裡是什麼好惹的貨色。
見恐嚇成功,黎清寒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害,我可真是個小天才!為主子生活的良好環境負責,是下屬的職責!
黎清寒保著這樣一個心態,高高興興的出了門。
其他人就看著這人剛剛還一副要死的臉,霎時就變得笑容滿面,真是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