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第九夾

  第09章 第九夾

  什麼？

  商晚碩大為震驚，指著魚魚：「你是說一隻鵜鶘開了門鎖把其他鵜鶘全給放出來了？」

  小李視死如歸點頭。

  厲害了魚魚，商晚碩倒吸一口氣，沒想到小鵜鶘還有這能力呢！

  「虧我剛剛還覺得你好乖，怎麼趁我不注意就把門鎖給拔了！」小李叉著腰，對著魚魚指指點點：「知不知道我看見監控的那一刻心都涼了！」

  魚魚縮起脖子，乖乖聽訓，眼睛卻還在滴溜溜地轉，明顯是不大服氣。

  小李：「以後有什麼事情就不能好好商量，非得鬧這麼大一出嗎？」

  他嘆一口氣，倒也沒訓斥太久，最後拍拍魚魚腦袋，無奈說：「下次不能這麼幹了知道嗎？」

  魚魚敷衍：「嘎。」

  

  下次還干。

  小李又生氣起來。

  商晚碩哈哈打諢：「事情解決就好，小動物沒受到傷害就行。」

  確實沒有任何鵜鶘受到傷害。

  但手欠的人類、黃毛小狗，豚鼠同事受到了傷害。

  小李又再次道謝：「今天還是太麻煩您了。」

  商晚碩趕緊擺擺手：「沒事，您不用這麼客氣。」

  「剛剛時愉老師一塊幫我們捉鵜鶘去了。」小李看一眼魚魚，告訴他時愉的行蹤，「事發突然，所以忘了和節目組說一聲，剛剛我和他說好在遊客入場區等您。」

  知道了時愉的行蹤就好。

  他笑了笑，提起裝著魚的水桶，「那我就先走了。」

  而魚魚還在他腿邊蹭著。

  商晚碩又再度摸摸它的羽毛：「你好好聽飼養員的話，以後別幫其他鳥越獄了。」

  魚魚：嘎！

  好的。

  商晚碩的腿在它眼前晃來晃去，不自覺被吸引住了視線，牙齒痒痒的。

  偷偷夾一下應該沒事吧？

  魚魚小心觀察著他的神色。

  商晚碩準備離開之時，突然感覺到腿上一重，熟悉的感覺再次席捲而來。

  他緩緩低頭，與夾住自己腿的鵜鶘對上視線。

  商晚碩：……

  魚魚心虛地收回嘴。

  商晚碩有些哭笑不得，轉頭詢問小李：「魚魚是每天都會在湖邊玩嗎？」

  小李遲疑片刻：「呃，對，但最近它事情可能會稍微有點多，一般情況下還是能在湖邊看見它的身影的。」

  那就好。

  商晚碩對魚魚道：「那我明後天再來看你哦。」

  沒有必要。

  魚魚張大嘴打了個哈欠。

  我們兩個不是天天見面嘛。

  看見魚魚的大嘴，商晚碩又忍不住手欠，想要將它的上下嘴閉合起來。

  魚魚察覺到他的意圖，怎麼也不讓商晚碩摸了，啪嗒啪嗒跑到樹後，自以為隱蔽地躲起來。

  商晚碩失笑。

  寶寶，你的嘴還露在外面呢。

  他覺得頗為有趣，拍下一張照片後，就提著桶去找時愉了。

  等人走光，魚魚從樹後探出腦袋。

  小李無奈地拿出毛巾給魚魚擦乾淨羽毛，嘴裡絮絮叨叨：「下次你不能這樣了知道嗎，萬一要是被人拍到了怎麼辦？」

  動物園能夠接受魚魚的特殊，可不代表著所有人能夠接受它的特殊。

  魚魚叫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

  在遊客入場區等了一會兒，果然看見時愉往這裡走來。

  他的臉蛋紅撲撲的，額角還沁著汗水，十分抱歉地對商晚碩道：「商老師，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商晚碩搖搖頭，表示沒關係。但畢竟兩個人是搭檔，落單了總歸不好，於是商晚碩拿出手機。

  「加個聯繫方式吧，以後也能及時溝通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時愉愣怔片刻：「哦，好。」

  他也掏出手機，抿著唇打開微信。動作還有點生疏，一看就是不怎麼使用社交軟體。

  廢了好半天，終於加上了。

  時愉的微信名是一條魚的emoji表情，頭像則是一隻卡通鵜鶘夾住地球，至於朋友圈，非常乾淨——和他本人一樣。

  異常符合他這個鵜鶘狂熱愛好者的人設。

  商晚碩給時愉改好備註，把手機收起來，晃了晃提著的水桶，把那條魚給時愉看。

  「鵜鶘給的報酬。」商晚碩得意道：「今晚可以加餐了。」

  時愉看著桶里的魚，沉默了一會兒。

  商晚碩突然反應過來：「就是我說的鵜鶘公園園花，名叫魚魚的那隻小鵜鶘。」

  「上次說要帶你見見它來著，確實是一隻非常有意思的小鵜鶘。」商晚碩看一眼時間，估摸著現在過去還能看見魚魚的鳥影。

  說干就干，他直接拉著時愉的手往回走去，等回到湖邊，空空蕩蕩的，只有零零星星幾隻鵜鶘在水中遊蕩，又沒見著魚魚的身影。

  溜得還挺快。

  時愉有點心虛，欲蓋彌彰地說：「挺不湊巧，感覺好像每次都見不到這隻鵜鶘。」

  「對啊。」商晚碩若有所思道：「你們是綁定了什麼不能在同一個空間出現的系統嗎？」

  時愉：。

  晚上商晚碩再度下廚，做了一頓小豆燜魚，時愉依舊十分給面子全部吃光。

  把東西都收拾好，兩人一塊推著小推車出門擺攤去了。

  擺攤地點選在了動物園內一處廣場上，四周不少人都有擺攤，賣著驅蚊液小風扇之類的東西。

  商晚碩和時愉兩人一出現在這兒便吸引了眾多視線。

  等商晚碩把所有東西都布置好，再一擡頭，面前突然擠著烏央烏央的一群人，各個都拿著手機對準他。

  商晚碩頭皮發麻，全身都感覺長了雞皮疙瘩。

  謝謝，社恐犯了。

  「這什麼情況，節目組先導預告放出去了？」他嘀咕了一嘴，拿出一張硬紙板，在上頭寫下「原味四果湯，十元一份。」

  商晚碩把牌子擺好，面前那群遊客還是舉著手機對他拍，時不時有人喊「商老師，對著鏡頭笑一個唄！」

  壞了，他成動物園裡的動物了。

  實在沒見過這場面，時愉也有點不自在，腳步一挪，默默躲到商晚碩身後。

  徐威的突然出現拯救快要社死的兩人，他從人群中擠了進來，滿頭大汗，一天志願者當下來人都黑了一圈，身上還穿著紅色小馬甲。

  「什麼情況，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他一出來幾乎立馬引起了現場的騷動，節目組的人迅速上前維持秩序。

  而徐威眯了眯眼，驚訝道：「商老師，你怎麼擺起攤來了？」

  我靠，商晚碩不是也跑去做志願者了嗎？

  商晚碩一見他口乾舌燥累了一天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第一單生意來了。

  「夏日冰涼甜飲，徐老師要不要嘗一嘗？」

  時愉也學了一手如何製作四果湯，將調好的蜂蜜水倒入碗中，加上各種小料，隨後將凍好的冰塊放在碎冰機上，不一會兒，一碗四果湯就製作完畢。

  商晚碩拿出勺子，一起遞給徐威，「很好吃，很解渴的。」

  冰冰涼涼的氣息隔著二十厘米都能感覺到，倒是驅散了不少夏日的熱氣。

  徐威笑著接過來：「謝謝你啊商老師，等會我就幫你拉客宣傳。」

  嘗了一口幾乎就上癮了。

  明明是最簡單的配料，居然還能做得那麼好吃！

  徐威立馬低頭吃起來。

  商晚碩：「給我做宣傳，說好的啊。」

  徐威已經顧不得其他了，比了個OK，將碗裡的四果湯一掃而空。

  他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一個收款碼遞到了他的眼前。

  徐威：？

  商晚碩拍拍紙板，「一碗四果湯，十塊錢。」

  徐威：！！！

  徐威：「你不是免費給我吃的？！」

  商晚碩笑嘻嘻道：「我沒說過免費啊，而且徐老師，我還給你提供了工作的方向，你就當支持我的小本生意吧。」

  天殺的小本生意，他今天辛苦幹下來都只賺了三十塊錢呢！

  意識到自己被坑了，徐威心不甘情不願將十塊錢掃過去。

  他準備轉身就走，又再次被商晚碩攔下了：「等一下徐威老師，你說好的幫我宣傳呢！」

  沒完沒了！

  徐威哽咽道：「你不應該進演藝圈，你適合當奸商。」

  此時人群中又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葉皎月驚喜大喊：「徐老師，商老師，你們都在這兒啊！」

  徐威找准了下一個受害者目標。

  他直接將葉皎月拉了過來，又一份冰冰涼涼的四果湯遞上前。

  徐威催促道：「快嘗一嘗，商老師做的夏日甜飲很好吃。」

  葉皎月不明所以，但還是將四果湯吃完了，她豎起一個大拇指誇誇：「好吃！」

  看過商晚碩演示一遍，時愉已經熟練掌握奸商套路，他學著男人的樣子遞上收款碼，說出了在夏日裡讓人心涼了半截的話。

  「一碗四果湯，十塊錢。」

  葉皎月：………………

  葉皎月尖叫：「啊！！！！我的錢！！！」

  葉皎月欲哭無淚地付款。

  有兩位藝人帶頭嘗試，其他圍觀的遊客也跟著動了起來。

  一名小姑娘第一個上前：「您好商老師，能給我一碗嗎？」

  商晚碩動作也快，立馬給她一份，小姑娘乾脆利落掃了碼，但還在攤位前徘徊著不走。

  商晚碩：「你還有什麼事嗎？」

  她看了商晚碩一眼，支支吾吾道：「商老師，能不能求個合照呢？」

  合照？

  商晚碩指了指自己：「我？」

  不應該啊，葉皎月和徐威都比他火，居然還會有人找他要合照？

  小姑娘堅定地點了點頭。

  有了先例，不少人大著膽子上前，無一例外都是買一份四果湯，找他拍一張合照。

  偶爾會有幾個人，是去找葉皎月和徐威合影的。

  直到又一個小姑娘上前，手裡拿著動物園官網出售的魚魚周邊毛絨玩偶，興奮地把鵜鶘娃娃塞到他的手裡。

  「不好意思真的打擾您嗚嗚嗚，您能不能再表演一個那個……下午公主抱鵜鶘的場景！」

  商晚碩：……

  什麼公主抱，那是在抱小鳥好嗎！

  要求奇奇怪怪，商晚碩還是依言照做。

  拍完這一張照片，商晚碩找到了躲在角落裡吃著四果湯的導演，悄聲問道：「怎麼這麼多人來找我要合照，你們找託了？」

  導演樂呵呵笑了。

  「不是啊商老師，是你突然爆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