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2024-09-14 11:40:25 作者: 酸菜魚

  第42章

  「別耍寶了,好好休息。」詩松盛收拾碗筷,「好好恢復才行,別整天搞什麼么蛾子,今天公司有人去了你的咖啡店,生意很好,貓咪很健康。」

  「那就好,回去了給他們加工資。」今天的蘇輕氣色很好。

  像往常一樣,陪著蘇輕待了一會,才起身回家。

  

  「希望你趕緊好起來才好。」

  「陶禹謙你在幹嘛?要不要喝一杯。」詩松盛回到家裡靠在沙發上,房間裡充斥著陸漱陽的味道,不自覺的有點想他了。

  只是好像突然間才發現,一直以來,他認識的陸漱陽似乎並不全面。

  蘇輕的病。

  溫如棠莫名其妙的黑料。

  這些好像都很神奇的突然出現,讓他煩躁不堪。

  「好啊」陶禹謙給詩松盛打來電話,大提琴一般的聲音,通過手機傳了過來。

  讓他的耳朵一酥。

  「來我家吧,之前有人送了漱陽一瓶好酒,拆了嘗嘗。」

  「行,馬上到。」

  陶禹謙回答的很爽快,人來的也很爽快。

  沒趕在高峰期,很快就趕到了詩松盛家裡。

  「你這麼快啊,剛點的外賣還沒到。」詩松盛穿著居家服,手裡弄著剛拆封的酒,「吆還帶點東西來,謝謝啦。」

  陶禹謙盯著居家的詩松盛眼神都快要掉出來了,原來詩松盛在家裡是這種感覺,原來他的腰那麼的細。

  就好像自己的妻子在等著他回家一樣,為什麼他不是詩松盛的男朋友。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詩松盛見人沒說話,走到陶禹謙的身邊,拍了拍人的肩膀,「回神,拖鞋在這邊自己拿。」

  提著從『御膳房』買的東西,放到廚房裡邊準備給擺個盤。

  回神的陶禹謙,彎腰找符合自己尺碼的拖鞋,「不用弄,東西我都是讓他們弄好才裝進去的。」

  他站在客廳,環視著整個房子,老破小,但是很溫暖。

  雙人的小擺件,照片,一些家居用品。

  心裡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苦澀,如果這個人是他就好了。

  「是嗎?」

  「當然了,也不看看我的身價。」

  「你的身價,你什麼身價,再大的身價還不是要在這和我一起喝酒。」

  「你的房子好破啊。」

  「我這裡地段好啊,而且這邊還沒那麼多的糾紛,上下兩層一打通裝修一下也沒那麼破。」

  詩松盛把餐盒裡的東西給拿出來,給陶禹謙也到了一杯酒,陶禹謙向來是個很值得傾訴的人。

  他會認真地傾聽,還會給出自己的意見,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人。

  雖然有的時候會有點臭屁。

  「你和那陸漱陽在一起後就住這「破房子裡,也沒電梯。」

  顯而易見的嫌棄。

  詩松盛給酒塞在陶禹謙懷裡,調侃道,「辛苦你了大少爺,讓你來著真是讓你受罪了,快點喝下老奴給你倒的酒。」

  「正經點。」陶禹謙也被這人耍寶逗樂了,抿嘴笑道,「少耍寶,正經點。」

  話峰一轉

  「你又為什麼事情給自己自找煩惱,沒事找事。」

  詩松盛身體微微向後仰,無可奈何道,「也沒啥事,還是上次和你說的。」

  「就你們三角戀的事?」

  「你別說的這麼曖昧好嗎?什麼三角戀,我們那是正當的關係好嗎?」

  如果有烏鴉從詩松盛頭上飛過,那一定有不少點。

  「還不是三角戀,白月光生病,竹馬誤會,你就像個小烏龜一樣,縮在殼子裡邊不知道怎麼辦。」

  「那我該怎麼辦?」詩松盛被他神奇的總結能力搞得無話可說,因為似乎好像真的是這樣的。

  「涼拌,那你該怎麼辦?」陶禹謙雙手一擺,擺爛的可想而知,「不然你想怎麼辦?玩三人成行嗎?」

  「滾」詩松盛恨不得掐死面前這個時不時發瘋的霸總,「建國以後不然成神精。」

  「別人是妖精,你是真神精。」

  「我說的不對嗎?」霸總獨有的霸道顯示的淋漓盡致,「你們這情況複雜程度還是上一次的上一次。」

  「簡稱沒有是吧。」

  「正經點,我的哥我是誠心問你意見的。」詩松盛沒空和陶禹謙搞笑,蜷縮在沙發裡邊,「我每次都告訴自己不要管,不要管,順其自然,船到橋頭自然直。」

  「但問題就像個炸彈一樣放在哪裡,他不會因為你不看他就會從你的眼前消失。」

  「總感覺現在的自己在走鋼絲,很害怕突然自己認識的人就真的變的我一點也不認識了。」

  陶禹謙也不在和詩松盛鬥嘴,看著面前的酒杯,緩慢道,「阿盛,我不喜歡愛情這個東西。」

  「我應該曾經和你講過,我的父母其實並不恩愛,他們在死之前還在吵架,還在為了父親母親在外邊的私生子吵架,在為了家裡的股份吵架。」

  「他們的關係就好像是個密,明明都已經不愛了,卻又非要讓兩個人生生湊在一起。」

  陶禹謙嗤笑了一聲,「情況不複雜,兩個人最後真的致死放休了。」

  詩松盛五味雜陳的望著陶禹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和悲。

  「你在同情我?」陶禹謙翻這白眼,無奈的看著詩松盛,「不是吧,阿盛你在同情我。」

  陶禹謙站起來,音量擡高,帶著意氣風發,「我過得可是相當的好,從我伯父手裡搶回來公司,把那群蹦的高的私生子早早地送到非洲建鐵路去了。」

  他還是有空同情同情自己吧。

  「你正經點。」詩松盛氣的臉都紅了,血色上涌忍不住生氣,「我問你問題,你在這逗我。」

  陶禹謙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要不然就兩個都放棄,畢竟這個東西你讓我回答也是白搭加白搭。」

  「人生就是一個巨大的草台班子。」

  「所以呢不然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沒有。」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剛好陸漱陽的電話也來了。

  詩松盛第一時間就把視頻電話給接起來了,「盛盛,你還沒睡覺?」

  「當然,給你看我和朋友一起喝酒呢。」

  他把電話翻到前邊,讓陸漱陽看到陶禹謙,想了想準備把視頻投屏到電視上。

  「你就是陸漱陽,他男朋友。」

  「你好,陶禹謙,盛盛的老闆。」

  兩個人的關係瞬間清晰到一目了然。

  「你不過是他的老闆。」

  「呵」

  「阿陽,你最近那邊怎麼樣啊。」詩松盛坐到原來的位置上,把手機投在電視上,「最近那些人還煩你嗎?」

  「最近還好,沒有煩我。」陸漱陽乖乖的坐在桌子面前戴著眼鏡。

  「最近劇本改編的進度很快,我馬上就能回去啦。」夾著嗓子撒嬌,「我好想你啊,回去了一定要親親你。」

  詩松盛瞟了眼陶禹謙,耳根羞得通紅,「你在說什麼呢,這還有人呢。」

  「有人怎麼了。」陸漱陽像是在示威一樣,「我就叫就叫。」

  「掛了。」詩松盛像是做賊心虛一樣,趕緊給人掛了。

  「他,他太粘人了。」

  「呵」陶禹謙冷呵了一聲,感覺要把人給凍死,「什麼我好想你啊,親親,抱抱。」

  「什么小夾子。」

  「哪裡夾了,不都是這樣說話的嗎?你不也這樣說的嘛?」

  說實話如果不看詩松盛的臉,好像他說的和真的一樣,他臉現在都紅的像個高高掛起的紅燈籠。

  「紅燈籠,你就騙騙你自己吧,我的建議是分手,要不然你就玩三人成行。」

  「我會考慮你的意見的。」

  「不是要可以,是要做到。」

  詩松盛現在喝的也有點微醺,果然酒精是最好的催化劑,現在詩松盛迷糊得緊,迷糊的可愛。

  「陶禹謙你為什麼那麼厲害,感覺你好像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到。」詩松盛用背靠著沙發,慵懶隨意,就像一攤水一樣。

  「你控制集團,教訓你那些不長眼的親戚,健身似乎沒有什麼做不到的,我好佩服你。」

  「只有佩服嗎?」陶禹謙的酒量是相當的可以,他坐到詩松盛的身邊,把他手裡的酒杯拿出來,「不能有一些其他的情感嗎?」

  「什麼啊?」

  微醺的詩松盛迷迷糊糊的就像是一個小蛋糕一樣,好欺負有好可愛,「你在說什麼東西啊,我是不會再回去給你當牛馬的,真的太累了。」

  「你好龜毛,事情好多,好兇。」

  陶禹謙坐在他身邊,用手捏住詩松盛的鼻子,讓他用嘴呼吸,像個小金魚一樣。

  直到詩松盛覺得難受,掙扎著讓他放開,「難受,快點給我放開。」

  發起脾氣來又像是個小貓咪一樣。

  「讓你說我壞話,也就剛來的時候說過你兩句,這可就記住了。」

  「怎麼就這麼喜歡記仇。」陶禹謙笑的很溫暖,也很開懷,「我知道了下次不凶你了。」

  「你還要對我好,不能欺負我。」詩松盛懵松著眼迷迷糊糊的為自己爭取權益,「還有不可以傷心,每天要傷心飛走。」

  突然陶禹謙釋然的笑了,輕輕捏了捏詩松盛的鼻子,「好我答應你,不要傷心,不讓你當牛馬了。」

  這一刻陶禹謙好像明白了些什麼東西,關於愛情,關於朋友。

  或許這種希望永遠和對方待在一起的感覺就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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