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沈闊打開系統詳情——

  宿主姓名：沈闊。

  我的居民：5000。

  當前任務：組建龍星班子。要求：副市長X1,行政員X2，規劃員X2……

  任務獎勵：頑強的牧草種子。

  系統更新：居民貢獻系統，居民幸福系統。[已更新]

  系統背包：隨機工廠X1。（可選擇方向）

  ……

  這次除了新任務和上次結算的獎勵,還更新了居民貢獻和居民幸福系統，沈闊一一打開——

  居民貢獻系統：居民對本城建設的貢獻值。備註：僅限系統城市居民，累積到一定數值可兌換相應獎勵。

  居民幸福系統：本地居民的生活幸福指數。備註：幸福指數是根據居民對城市的依賴度歸屬度等進行計算，僅限系統城市居民,累積到一定數值可兌換相應獎勵。

  ……

  「怎麼樣了？」譚明章見沈闊看著面前虛空,再次緊張問。

  「任務完成了，還更新了新的任務……」沈闊定神後描述了系統界面。

  「新任務是創建龍星班子？」譚明章聽完後若有所思。

  「對。」

  「還有沒有其他要求？」

  「沒有了。」

  新的任務沒有要求龍星戶籍,但結合下面居民貢獻和居民幸福系統,明顯是將戶口遷到龍星比較適合。譚明章分析後，問起上個任務：「系統獎勵結算了嗎？」

  「結算了。」隨機工廠給了十個可選擇方向：航天工程,生物工程，通訊製造,食品加工，農業工程……這些可以自主選擇,若沒有要求,系統會隨機選擇。

  「生物工程！」譚明章聽完後立即道。

  他是研究組負責人，有絕對的小組決策權——他不知道系統生物工程跟實際中的是否一樣,但現在病毒蔓延，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研究選擇。

  沈闊點擊[生物工程]。

  「隨機工廠方向：生物工程。是否確定？」

  「確定！」

  在沈闊點擊的那一刻，面前空間扭動，接著出現一張正在生成的藍色卡片——

  「經檢測,當前世界生物基礎過低,生物設備等級過低，無可適配生物產品,系統將自動調整為生物實驗室……叮，恭喜宿主獲得初級工廠：生物實驗室。」

  ……

  藍色卡牌長十公分，寬七公分，上面是一些抽象的房屋塗鴉，最上面是一排抽象字體：生物實驗室。

  「系統解釋生物設備等級過低，生物工廠自動調整成了生物實驗室。」這次不用譚明章詢問，沈闊主動講解道。

  「自動調整？」譚明章有些意外。

  兩人分析了一通，最後得出：如果把生物工廠比作汽車工廠，現在的海雲星就相當於古代社會。把汽車工廠放在古代雖然高科技，但古人沒有專業的理論知識支持，即使有十個工廠，也因缺少標準化零件造不出汽車。

  古代社會和汽車工廠之間缺少一個橋樑，現在的生物工廠和海雲星之間同樣缺少橋樑，生物實驗室就是這個橋樑。

  「系統會根據海雲星的科技水平調整獎勵？」譚明章繼續猜測。

  「很有可能。」沈闊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們從激活營地到現在只做了兩個任務，還處在摸索期。晚上十點，兩人討論後，譚明章去找程有青等人開視頻會議，大家商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沈闊剛剛睡醒，外面一陣轟隆，他穿上羽絨服出門，只見龍星院操場上停了一架中型直升機，程有青陳慶等人正挨個下機。

  「程院長，陳院長？」沈闊有些意外的打招呼。

  「沈指導……」程有青剛準備開口，一陣冷風吹進，她打了個激靈：「嘶，你們這裡好冷！」

  「今天零下五十七度，大家注意防寒。」沈闊從助理員手中拿過一個棉外套，遞給程有青後問：「你們不是下午過來？」

  昨天掛斷視頻會議前，程有青等人計劃著龍星看實驗室，大家把時間約在了下午三點，現在剛剛七點十分。

  「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了……」程有青有些坐不住了，之前生物誘導箱就把他們的魂都勾走了，現在更別說生物實驗室，她說完後問：「譚軍長呢？」

  「應該快到了。」譚明章並不知道大家提前到達。

  沈闊剛剛說完，遠處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來這麼早啊。」

  譚明章昨天開完會後，又去新豐軍營轉了一圈。士兵們狀態不錯，只是這裡天寒地凍，之前的物資是跟著軍區卡車一起運過來的，現在氣溫太低，很多卡車的油箱都凍住了，他昨晚去跟軍區營長商量空運物資的事情。

  「屋子裡有煤爐，大家先進去歇會兒？」譚明章調侃完後道，今天來了三十名研究組成員，大家都是龍古科研圈裡的領軍人物。

  「晚會兒再休息，生物實驗室呢？」陳慶滿臉期待的問，他這段時間一直研究誘導箱，這次聽說龍星有了生物實驗室，一起跟過來的。

  「還沒激活。」譚明章道。

  生物實驗室有兩個激活條件：1，需在宿主領土範圍。2，需20畝或20畝以上土地。昨天提交任務後太晚了，他們還沒找地方激活。

  「先去激活啊！」陳慶心急的催促。

  大家聊開後，都沒有了睡覺的心思。譚明章向新豐營地那邊借了輛還能開的大卡車，眾人一一上車，接著前往長寧南郊。

  他們已經考察了附近地圖，經過綜合考慮，大家將實驗室選在了龍寧南郊的一處平原上，這裡兩面環山，距龍星院二十公里，研究起來相對安靜安全。

  八點十分，眾人到達了南郊平原，這裡長期無人活動，要比想像中的還要寂靜。

  眾人下車後，希冀的看向沈闊。

  沈闊點擊卡片。

  「名稱：生物實驗室。

  激活要求：1，宿主領土範圍內。（符合系統要求的領土）2，20畝或20畝以上土地。

  叮，經檢測，當前環境符合激活要求，是否激活？」

  ……

  沈闊面前出現了一個平原沙盤，沙盤右上方是一個實驗室模型。他研究後把模型拖拽到沙盤上，接著調整位置，點擊確定。

  轟隆——

  在沈闊確定的那一刻，面前轟隆作響，隨後出現一個透明狀的模型，模型緩緩凝結，最終成為一個具有實體的白色實驗室。實驗室通體潔白流暢，外表是鴿子蛋造型，看起來不像實驗室，倒像一個精緻的藝術館。

  「這是系統實驗室？」眾人看著面前的實驗室，感覺在看一場科幻片。

  「先進吧。」譚明章見過誘導箱出場，現在見大家一臉意外，心裏面非常得意——他不是唯一一個土包子！

  眾人驚奇後走向生物實驗室。

  實驗室需要虹膜密碼，沈闊靠近後進行驗證——這是初始密碼，後期可以通過授權的方式准許其他人進出。

  沈闊驗證完後第一個進去，其他人在後面跟著。

  實驗室內部像一個精緻的科技館，分上中下三層，有活動區和功能區。活動區供研究員們交流辦公，功能區按功能分細胞實驗室，植物實驗室，冷藏冷凍室等各個科室。眾人轉了一圈，來到微生物觀察室。

  「這是黴菌培養箱？」程有青看著觀察室外的透明箱子，就像看到一個最完美的藝術品。

  黴菌培養箱是實驗室里最常年的實驗設備，這種設備可供研究員們研究黴菌觀察黴菌，美中不足的就是箱子無法自動分辨研究樣本，容易在使用過程中造成病菌污染。現在實驗室箱子彌補了這一弊端：它不僅會分辨錄入好的樣本，還會在樣本和錄入數值差別過大時還會發出警報，這大大提高了研究效率。

  「這個箱子也不錯。」

  「好像是是生化培養箱……」

  ……

  在接下來的半小時裡，眾人仔細觀察實驗室設備和現代設備的不同，如果把現代設備比作三十噸重的老式計算器，實驗室設備則像最新款的超薄筆記本，雙方功能邏輯相同，但帶給使用者的體驗是截然不同的。

  「真好……」陳慶在一旁酸的已經不能用羨慕來形容了。他虔誠的摸了摸面前的操作台，接著哀怨的看向沈闊和譚明章：「下次要還有工廠獎勵，一定要選物理實驗室！」

  「疾控實驗室也得跟上。」

  「還有農業實驗室！」

  ……

  疾控院長和農業院長立馬說著。

  「哈哈，這個得看系統進度，大家都加把勁兒，說不定系統跟著更新了……」譚明章在一旁笑的合不攏嘴，這些都是有價無市的寶貝，真要說個價值，就算2000億也買不到！

  「辛苦了！」譚明章對沈闊鄭重道，要沒有沈闊，他們也無法接觸這樣高端的實驗室。

  「不辛苦。」沈闊這話倒不是謙虛。[我的城市]無論『合法城市』還是『五千居民』都是政府提供的，他頂多是系統和政府之間的傳遞者。嚴格說，他需要政府幫著完成任務，政府需要系統科技，雙方是互惠互利的合作。

  眾人在實驗室呆到下午，接著依依不捨的離開。

  三點二十，直升機重新啟航。

  陳慶要回去研究生物誘導箱，程有青則要組建新的生物小組，過幾天還會過來。

  「徐教授最近怎麼樣了？」分別時，沈闊向程有青打探徐秋星情況。

  「已經能自由活動了，預計下周就能進實驗室。」徐秋星之前腳腕骨折，為避免感染，這段時間都是在外面做一些簡單的分析工作。

  「徐教授下次會一起過來？」沈闊問。

  「這個要看院裡面安排。」程有青說完調侃：「跟小徐關係不錯？」

  沈闊笑了笑：「徐教授之前救了我，一直想當面感謝，一直沒找到機會。」他說的隧道坍塌事件，當初要不是有徐秋星鼓勵，他很有可能就睡過去了。

  他一直想著出院後正式感謝，不過出院後，徐秋星去了生物院，他在來到龍北，一直沒機會再見。

  「我回去了幫你轉達，爭取下次把他帶過來！」程有青大手一揮道。

  沈闊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倒不用，肯定以院裡面的工作安排為主。」經過這段時間相處，他知道程有青等人性格簡單，他不想用私人事情影響生物組工作。

  「行！」程有青給了沈闊一個告別擁抱。

  十分鐘後，沈闊目送眾人離開，接著來到了臨時辦公室。

  這是勘測營辦公室改建的，因缺少燃氣，現在屋內跟宿舍一樣都用的煤炭取暖。沈闊進來後，就見譚明章一邊烤火一邊打著電話：「建一個省的領導班子，就從全國的公務部門抽調，要政治覺悟高，最好能把戶口遷過來……」

  現在實驗室的工作走上正軌，他們接下來做的就是成立龍星班子，開啟第三個任務了。

  ……

  【網絡問卷調查：七成投資者對龍北投資呈觀望狀態。】

  【全國房產：龍星建市當天，原長寧通平松山三地房價上漲20%，第二天快速回落，現無人區房產均價937元/平。（數據來源於龍古二手房網）】

  【經網絡投票，有37%遷徙居民拒絕無人區過度開採，32%棄票，31%表示願意跟隨國家政策……】

  ……

  「那邊天寒地凍的，怎麼說建市就建市了……」十二月十五上午九點，鄭濤看完最新的新聞後感慨。

  鄭濤原是長寧市市長，五年前全市搬遷後，被調到了吉春龍寧新區任區長。從市長到區長有些降職的意思，但一個蘿蔔一個坑，長寧的很多公務人員都『優化型』任職了，他調整心態後開始了新工作。

  龍寧新區雖只是一個區，但安置著長寧七百萬人口，管理起來並不比長寧市簡單。他這些年做的兢兢業業，政績穩步上升，去年更是有機會調到福省的一個縣級市任市長。

  他要在那裡干滿五年，可能還會升一升，只是猶豫後拒絕了：他是在長寧一路升上來的，在長寧呆了半輩子呆出了感情，不想離開這裡。其實更隱晦的，他希望長寧有朝一日能恢復原狀，到時候再回去任職，就算是個基層幹部也行！

  他對長寧感情深厚，沒想到一周前，龍古院發布消息，要將長寧通平松山三市合併為龍星市。

  看到報導後，鄭濤一夜沒睡覺。他擔心龍星會像網上說的那樣成為全國的能源基地，他理智上知道這樣最好，但感性上，他希望龍北能越來越好，要不然以前和不良礦主們的鬥智鬥勇仿佛成了一場笑話。

  「還在看新聞呢？」走神中，媳婦李麗端著茶水過來問。

  「隨便看看。」鄭濤關閉電腦。

  「你好歹是個區長，要是真鬧不明白，跟京雲的老領導們打打電話，看看那邊有什麼消息。」

  鄭濤已經一周沒在狀態，李麗看著心疼。

  「打過了。」鄭濤苦笑，他在看到龍星新聞的第一時間就給老領導們打電話了，只是老領導也不知道為什麼建市，不僅老領導，現在也只有經常出入龍古院的高層們才知道真正原因。

  「國家建龍星市後，還會把你調回去嗎？」李麗問起工作。

  「不知道……」龍星是行政市，跟龍寧省同級，他還不知道國家的班子安排。

  「要是有機會了，你跟上面說說，看看能不能把你調回長寧當市長……」

  「想都別想！」鄭濤直接打斷。國家在這個節骨眼上發布龍星市消息，說明接下來有大動作，現在全國公務員都盯著龍星政府崗，國家要真發展這裡，應該也會組建新的領導班子。

  「唉，我還挺想長寧那些日子的……」李麗跟王茵一樣，雖然感覺吉春不錯，但大家是被安置過來的，就像一個外來者，她還是喜歡自己的城市。

  嘟嘟——

  兩人聊了一會兒，門口門鈴突然響了。

  「誰呀？」王麗扯著嗓子問。

  「找一下鄭濤鄭區長！」

  王麗一聽是找鄭濤的，以為管控工作出了問題，她連忙打開房門——她們家用的兩層房門，最裡面是木門，外面是老式的鏤空防盜網。她開門後，就見門口站著五個軍裝男子，大家戴著軍帽，一看氣度不凡。

  「您好……」王麗有些懵了。

  「誰呀？」鄭濤見門口沒了動靜，走出來問。

  「龍古軍區，這是政府任命文件和我們的七天體溫報告。」為首男子拿出兩沓文件道。

  「您好，這是我和媳婦的體溫報告……」鄭濤看清文件的蓋章後，連忙打開房門。

  因經常去政府處理管控工作，他和王麗每天都會量體溫。

  五人進屋後，王麗熱情的倒水：「喝龍井還是碧螺春？」

  「不用麻煩，我們不是來喝茶的。」男子示意鄭濤先看文件。

  鄭濤疑惑的翻看，半小時後，神色有些恍惚——

  「國家要把我調到龍星市？」這是一份調任文件，文件明確指出，要將自己調到龍星，擔任職務：副市長！

  「這是一個機密文件，您要是同意了，需要把戶口遷到龍星，還要在兩天內上任。」

  「這麼快？」

  「對，龍寧新區的工作會派其他人處理。」

  鄭濤問了一些細節後，直接在調任同意書上簽字。

  九點四十，五人離開。

  「咱們是升了還是降了？」王麗剛才在臥室等著，只知道上面有調任，調到哪裡並不清楚。

  「升了……」鄭濤還處於暈暈乎乎中。

  「升哪兒了？」

  「龍星副市長。」

  龍星市等同於龍寧省，他以前只是個地級市市長，也就說現在連跳兩級，成為行政市市長了？

  「您好，這是龍古院的調任文件。」

  「您好……」

  ……

  在接下來的兩天裡，辦公室科員，行政員，門口保安……系統任務標註的職務，龍古院都招攬了一遍。這些人員除了京雲委派，大多來自以前的三市班底和其他各省的優秀人才。

  十二月十七，眾人辦理好身份證後前往龍星市。

  ……

  「微笑……很好！」

  同一時間，京雲生物院，程有青等人拍完身份證照後乘上前往龍星的飛機。

  「跟政府打報告了，新的物資明天到，燃氣系統的工程師也會來，看看能不能往龍星院和新豐軍營通上燃氣……」沈闊和譚明章卡著點等飛機降落，等待中，譚明章說著這兩天的工作。

  五年前三千萬人口大遷徙，說明無人區這塊已經不適合居住了，他們這段時間為了任務住在這裡，也深刻感受到『不能住』的含義。

  這裡天寒地凍勉強能堅持，最難的是缺少電力燃氣這些能源——這裡的電力系統和燃氣系統早在五年前就停止運作了。

  他們這段時間都是依靠從外面帶來的物資生存，因運輸困難，他們算了下，以當前的人力物力，這裡最多能生存三萬居民。要是後期有『擁有十萬居民』『十萬居民需生活在城市所在地』之類的任務，他們做起來就不會這麼順暢了。

  「這裡的煤和石油夠用嗎？」沈闊想了想問。要是重啟燃氣和電力系統，肯定少不了這些工業原材料。

  「還能堅持半年。」這些是遷移前做的一些戰略儲備。現在網上都說龍星是一個能源開發城市，但國家從未有這種想法。

  大家都懂竭澤而漁的道理，國家沒有闢謠，一方面是不知道系統的後續任務。另一方面……現在全球的局勢越來越亂，龍古這一舉動也是在國家能源上面放一些煙霧.彈。

  五分鐘後，天空轟隆作響，接著一架白色的小型飛機緩緩降落。

  這是一架可乘坐一百人的小型客機，飛機門打開後，一群戴著帽子口罩，拿著大包小包的研究員們下機。大家都是龍古頂級的科研人員，這次主要是藉助實驗室設備研究喪屍病毒。

  程有青走在最前面，譚明章先是敬禮，接著給了她一個最隆重的擁抱：「非常期待接下來的合作！」

  「我們也很期待！」

  生物實驗室內自帶的電力系統和恆溫系統，除此還有維持兩系統運轉，像電池一樣的能源塊。研究組研究過，這些能源可不眠不休的運轉二十年，現在生物實驗室已經是龍星最暖和的地方了。

  實驗室里有員工宿舍，可容納三百人同時研究，研究員們在龍星院休息後，就乘車前往龍星實驗室。

  沈闊坐在程有青旁邊，他一邊聊天一天往後面張望：「徐教授沒來？」

  「沒有，他昨晚出發去西北區了。」

  沈闊剛開始沒反應過來，後來回神：「西北區的喪屍基地？」

  「對。」程有青點頭。

  沈闊上交喪屍危機後，國家就著手在西北區建立喪屍基地，現在西北喪屍基地不斷擴張，全國的確診病例都會運送過來。上周日，喪屍基地的喪屍數量已經突破一萬了。

  「院裡安排的？」沈闊想了想，繼續問。

  「不是，他自己申請的。」程有青有些無奈到。

  喪屍基地擴張後，裡面的高級研究員嚴重不足，院裡本打算抽調其他人過去，徐秋星問了問實驗室這邊的情況，主動打了申請。

  「他腿剛好利索，我本想把他安排在龍星實驗室，他說這裡沒喪屍，想多觀察一些喪屍樣本……」程有青話雖這麼說，但對徐秋星的嚴謹態度非常欣賞，她會在這裡呆一段時間，確定沒有其他工作後，也會一起飛到喪屍基地。

  「注意安全。」沈闊沉默了一下道。

  他想到程有青和徐秋星上輩子的結局，兩人都死於病毒感染，現在雖然有些事情不一樣了，但他們長期和病毒接觸，依舊有很大的危險性。

  「我知道。」程有青笑了笑，他們既然選擇生物這一行，就已經想到了最糟糕的情況。

  ……

  「徐教授，我們到了。」就在沈闊前往生物實驗室的同時，西北喪屍基地門口，徐秋星穿著隔離服，外套一件風衣的走下車。

  此時黃沙漫天，他剛一下車，便有一股沙子吹來。

  如果說龍北是凍土無人區，那麼這裡就是荒漠無人區，現在無人區上駐紮一個由黃土壘成的喪屍基地，基地里喪屍太多，他站在門口，能隱約聽到裡面喪屍發出來的悶吼。

  「這段時間送來的喪屍太多，雖然是單間隔離，每個隔離室也按標準消毒，但保不准病毒變異，我們都是住在東區，離這裡大概兩公里……」基地接待員一邊幫徐秋星拿行李，一邊說著基地布局。

  這次除了徐秋星，生物院裡還來了五個研究員，大家全部整理好後，朝基地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