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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5章 我的王

2024-09-14 11:03:27 作者: 一晌貪歡

  第0035章 我的王

  與此同時,雋銘擠出一個小時的時間,在喻本餐廳約見秋越真。

  

  秋越真脫掉自己的白色西裝外套,伸手和他輕輕握了握,笑道:「沒想到雋總會約我見面,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呢?」

  雋銘不屑於和他虛與委蛇,直接道:「你的緋聞原本和我沒有半點關係,但是有網友把你朋友的背影我和扯在一起,這就有問題了。你是罪魁禍首,我不來找你,找誰?」

  秋越真從百年老家族中長大,最擅長打太極那一套,毫不猶豫地加以反駁:「雋總這頂帽子扣的也未免有些大了,你都說了這是緋聞,緋聞能有幾分可行?我和朋友交好,出入他的別墅,這也能被人瞎寫,我才是受害人不是嗎?再說了,我的朋友背影和您相似,這在之前我也是從未察覺的,網友會這麼聯想確實欠妥,但如何能說這是我的責任?」

  他是絕對不可能把莫靖安給暴露出來的,儘管他們說好要一起面對,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這個時候站出來澄清,他那天又何必故意找個身形和雋鳴相似的人來迷惑狗仔。

  雋家老爺子一生光明磊落,最重清譽,雋銘和一個演員訂婚已經是打破了慣例,他雖然沒有公開表示過反對,但心裡一定是介意的。這件事,是奶奶親口分析給他聽的,所以十有八九不會有錯。

  他利用一次雋銘,卻打賭他並不敢將這件事鬧大。

  然而秋越真不明白一個道理,能馳騁商場的都是老狐貍,雋銘年歲不小,十幾歲時就單槍匹馬創建了一家日化公司,現在雋失企業資產早已超過十幾億,在錦城乃至全國都有極大的影響力,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左右政府的招商引資政策。雋老也想管,但孫子大了,翅膀硬了,想管也管不住了。

  雋銘聽到他的狡辯,沒有發怒,反而勾起了嘴角,「這麼說來,你是肯定不會澄清了?」

  「清者自清,有什麼好說的。」秋越真這些年沒摔過跟頭,自以為手段高人一等,然而自負到了一定程度就變成了愚蠢。

  就見雋銘將一份文件袋從秘書手裡拿過來,放在了桌面上,「你不澄清也無所謂,那麼明天,這裡面的所有資料,都將被媒體公布,而且全部都會是——首頁,紅字。」

  秋越真眼神不穩的落在文件袋上,手指有些發涼。

  「怎麼,不敢看嗎?既然敢做,有什麼不敢看的?」雋銘伸手把文件袋向他的方向推了推,「不用擔心,我還有複印件,多得很,你弄壞了這一份我還有備份。」擺明了就是威脅你,有本事再繼續硬氣下去!

  秋越真快速打開了文件夾。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些的?!」裡面竟然都是莫靖安的資料,以及他的履歷,而且連他從小到大的生活細節都描繪的一清二楚。

  秋越真恐懼地顫抖起來。

  雋銘雙手交叉頂住自己的下巴,露出一抹冷諷:「你背靠著秋家的大山,卻奢望這座大山不會把你壓垮,甚至給你自由,該說你是太天真,還是太愚蠢?」

  秋越真抖索著手指將文件塞了回去,「你要我做什麼?」

  雋銘挑眉,眼神冷冽,「自己做了什麼當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你想把我拖下水,無非也是想要秋家老爺子多一點顧慮罷了,但我不是聞人楓,他需要忍,我卻不需要忍!知道你跟我之間的差距在哪裡嗎?我即便有一天離開雋家,也仍然是雋銘。而你?一旦離開了秋家,就什麼也不是了。」

  說完,優雅的起身,留下秋越真一人獨自品嘗苦澀。

  坐了十多分鐘,秋越真才抹了抹臉站起來,差點連外套都忘了拿,匆忙向門外走去。

  第二天凌晨,秋越真的微博上發出了一條道歉的新動態:對不起各位關心我的朋友,那張照片是我僱人捏造的,照片上疑似雋氏集團總裁的背影其實屬於一個普通群演。對不起,在這裡對大家真誠道歉!

  此消息一出,頓時引起娛樂圈一片譁然。

  然秋越真也並未說明為什麼要僱人捏造這樣一張照片,但娛樂圈總是不乏一些好事之人,當然其中也有他平素的對手僱傭的水軍在故意攪局,總之最後的局面演變的十分戲劇化。秋越真早年的資料被扒,是官方偽造的假資料,因為秋家不允許公布真實信息,然而這次居然有人扒出了他的小學照片和證件照(真不知道是什麼渠道拿到的),暴露了他實為秋家嫡孫的身份。

  甚至還有小時候同屬一個大院的髮小(當然關係並不怎麼好)爆料,說秋越真從小就目中無人,性格高傲,因為背景實在太大,在娛樂圈基本就是橫著走,沒有人敢招惹。但這回自己作死,搞了這麼一張引人遐思的照片,那必定是有緣故的,目的就是掩蓋一個驚人的事實——秋越真有一個同性戀人,而這個人身份極其特殊,他根本不敢承認!

  此貼一經發布,國內兩大八卦論壇霎時淪陷,「真愛粉」全部上線刷評,卻也抵擋不住鋪天蓋地的黑粉。這些黑粉就像是蝗蟲一樣,不但秋越真的百度貼吧被爆,微博下頭也被持續的有組織的刷屏,簡直是一場災難。

  秋越真的經紀人恨鐵不成鋼地指著他罵:「讓你消停點,讓你不要有任何的動作!你這是做什麼呢,急什麼呢?!秋老爺子今天給我打電話了,問我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讓我怎麼回答?還有董事長也來問我,說你是不是瘋了,去招惹雋銘做什麼!?」

  莫靖安在一邊默不吭聲,但眼底的心疼極其明顯,將輪椅推過來道:「越真,夠了,真的已經夠了。」

  如果真要有一個人要站出來背負罵名,他寧可是自己。

  秋越真卻相當堅持,擼了把頭髮站起來,「是我闖的禍,自然該我負全責。公司那裡我去負荊請罪,這個季度的分成不要了。至於爺爺那裡……我會坦白。」

  莫靖安震驚地看著他,「你要自己一個人去坦白?」

  「嗯,沒事的,有奶奶攔著,爺爺應該不會……把我怎麼樣的。」秋越真其實也心裡沒底,上次確實因為奶奶攔住,爺爺只打了他一頓就罷了,但這次是要回去坦白的,如果說出莫靖安的身份,只怕……

  「不行,我跟你一起回去!」莫靖安立刻打電話訂機票,「我已經和莫家脫離關係了,再怎麼樣他也應該不會打一個殘疾人吧。」

  秋越真連忙捂住他的嘴,「不准你這麼說!」

  莫靖安摸摸他的頭,笑了:「沒關係,我畢竟要習慣一輩子的,還是坦然接受的好,不是嗎?」

  秋越真登時紅了眼圈。

  ~~~~~~~~~~~~~~~~~~~~下午兩點半,晶越大酒店。

  阿諾德腆著肚子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看面前的男演員進行試鏡。已經看了五六個人,他卻沒有發現滿意的人選,要麼是形象不符合要求,要麼就是這些演繹的與他想像中的相差十萬八千里。

  對於赤砂,他也有自己獨特的理解,編劇筆下的赤砂偏於陰冷狡詐,是個實實在在的野心家,為了達到擴張領土的目的不擇手段。但在他眼裡,這也是個心思複雜的可憐人,幼年遭受巨變,心靈受創,這是他逐漸殘暴的根源。但從本質上來說,赤砂並不願傷害別人,但卻只有權利和財富能帶給他安全感,因此他的個性極其的矛盾和扭曲。

  「行了,下一個。」他有氣無力道。

  大門敞開,一陣冷風忽然順著牆壁吹了進來。

  阿諾德感覺有些冷,搓著肩膀想要助理去關門,卻被一雙冰冷的眼睛給懾住了靈魂。說它冰冷並不是一瞬間的錯覺,來人的五官宛若從冰雪中雕琢而出,鑲嵌著一對黑玉般的眼眸,泛著幽暗的光芒卻飽含風霜,好似冷冽的風刃被悉數收藏其中,蘊藏著令人恐懼的危險。仿佛只要被他看上一眼,下一秒就會灰飛煙滅!

  雋言上前一步,便已經入戲,「想了一夜,有多少人願意留下?」話音分明輕到了極致,卻令人瞬間不寒而慄。

  阿諾德再次抖動起肩膀,好冷!

  說完這句話,雋言微微低頭,斜睨著地板,輕聲問:「就這麼幾個人?」在這一刻,他不在是溫潤爾雅的雋言,而是真正變成了心如貝爾特雪山一般冷酷的赤砂。

  數十位死士匍匐在他的腳下,卻無一人敢擡起頭。他們是心虛的,黑巫大人派他們來試探新王,但新王出人意料的決絕,似乎早就看穿了他們的陰謀。

  赤砂的目光悲憫而艱澀,卻沒有半分退卻,「本王說過,會帶著你們走出這篇荒原……你們竟是不信?」

  部族裡的黑巫一直在蠱惑人心,認為他還太過年輕,不足以承擔整個部族的重任,因此對於他想要舉族南遷的決定,沒有多少人贊同。但赤砂看到了偏安一隅的危機,來年的天氣如若不好,整個部族都將陷入被洪水淹沒的絕境。

  只有南遷,方能有一線生機。然而該死的黑巫竟敢擋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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