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31章 第二人選

  ◇ 第131章 第二人選

  江淮秋很快帶著研製完成的人工alpha信息素，回到了#0213星球。

  他坐在別墅的沙發上，看了眼主動給自己倒了杯茶的梁徹言，又看到在坐在對面沙發上用光腦處理工作的林徽鳴。

  「林教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今天的氣氛，和之前來的那次不太一樣。」他看向梁徹言，「之前怎麼沒看到樑上士出來過？」

  林徽鳴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關掉了光腦：「江教授，你今天不是要給他做人工alpha信息素撫慰的治療嗎？」

  江淮秋聰明地察覺到他不欲多說，餘光瞄到梁徹言赧然的樣子，心下瞭然，便接著他的台階下了：「行，那我們先辦正事吧。樑上士，我來跟你講解一下怎麼使用這個設備，以及如何進行撫慰治療。」

  「好。」梁徹言點了點頭，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坐下了。

  林徽鳴自覺地站起身：「我去書房處理工作，你們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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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鳴。」梁徹言第一時間叫住了他，「你也留下一起聽吧。」

  林徽鳴愣怔一瞬，語氣有些躊躇：「是不是不太好？」

  「沒什麼不好的。」梁徹言嘴角微揚，眼神卻有點飄忽，「萬一後面在撫慰治療時出了問題……反正，多一個人了解，總不會出錯。」

  「不會涉及到什麼奇怪的話題的。」江淮秋已然看透了一切，調出了自己的虛擬光腦，「林教授可以留下來聽。」

  林徽鳴也不好再推辭，便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其實治療過程很簡單。」江淮秋把隨身帶過來的設備拿了出來，「這就是治療設備，操作方法我會發到樑上士的郵箱裡。整個治療周期要持續兩個月，一開始可以保持一周進行兩到三次的頻率，等樑上士的omega腺體逐漸適應之後，可以把頻率調整為隔日，這樣能讓omega腺體更快恢復。」

  「我對徽鳴的alpha信息素並不抗拒……按照他的信息素仿製出來的人工信息素，應該也差不多。」梁徹言眸光微動，「是不是可以省去中間的適應步驟，直接進行隔日頻率的信息素撫慰治療就可以了？」

  「別這麼想當然啊，樑上士。」江淮秋語氣里滿是不贊同的意味，「人工alpha信息素，本質是人造的，跟真正的alpha信息素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看到對方臉上浮現的愣怔神色，他搖了搖頭：「你能接受林教授的alpha信息素，但是不一定能立刻接受與他相似的人工alpha信息素。最起碼要兩周才能適應下來。」

  「我明白了。」梁徹言垂下眼。

  「對了，治療的時候，你最好待在密閉的單獨空間裡，放鬆自己的omega腺體。」江淮秋擡眼看向對面若有所思的林徽鳴，「林教授，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可以單獨收拾出一個房間，作為樑上士的專用治療室。臥室並不是適合的治療環境，每次接受完人工alpha信息素的撫慰治療後，樑上士自己的腺體也需要自我修復和休息，為下一次的治療做好準備。」

  林徽鳴略一思忖，便答應了下來：「好。」

  他隨即轉向梁徹言：「不過，一樓沒有空房間了。樓上還有幾間，你可以隨意挑一個。」

  「謝謝徽鳴。」梁徹言聞言，受寵若驚地對他露出個笑來。

  「都是為了治療……應該的。」林徽鳴很快便移開了自己的眼神。

  江淮秋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但最後，還是沒有選擇挑破。

  「關於信息素撫慰治療的要求，大概就這麼多。」他收起了自己的虛擬光腦，看向梁徹言，「樑上士，其實這個治療最後的效果到底怎麼樣，最終都要看你對人工alpha信息素的接受程度。如果你能迅速接受，那麼皆大歡喜。如果不行，那麼花費的時間可能就會相對長一些了。」

  「我明白了。」梁徹言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會努力的。」

  「倒也不是努不努力的問題。」江淮秋語氣有些無奈，收拾好東西站起身，「總之，還是得看你omega腺體的狀態怎麼樣吧。從上次給你做的檢查來看……你的腺體，大概沒那麼容易接受人工alpha信息素。第一次接受信息素撫慰治療後，如果出現了任何不適應的狀況，都要記得跟我進行溝通。」

  梁徹言的視線落在桌上的設備上，低低地應了聲：「好，我會做好心理準備的。」

  隨後便拿著治療設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江淮秋見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導。

  林徽鳴主動站起身：「江教授，我送你出門吧。」

  離開別墅前，江淮秋還是不太放心，沒忍住和林徽鳴提了一句：「我看梁徹言的情緒好像不太好，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勸他。雖然以他omega腺體的情況來看……應該不會太順利。左右不過多花點時間適應人工alpha信息素，不要有太多的心理壓力。」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看向身邊的林徽鳴：「就麻煩林教授把我的這些話轉述給他聽了。」

  「我會的。」林徽鳴垂下眼，語氣里有些猶豫，「但是，明明急著讓他快點治好腺體的人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焦慮。」

  「大概是覺得自己拖累了你的腳步吧。」江淮秋輕嘆一聲，「不過，也只是我的猜測。」

  「你們兩個……是不是說開了？」他終於把壓在心底的問題問了出來。

  「也許算是吧。」林徽鳴眸光微動，「我默認同意了給他最後一次贖罪的機會，不再抗拒他的表示了。」

  「那我剛才的推測，就說得通了。」江淮秋擡眼看向對方，「梁徹言明明應該在你面前好好表現，迅速解決他自己的omega腺體問題，讓你儘快回歸再明研究所繼續進行研究。但是以他的omega腺體目前的狀況來看，治療時間大概率會被拉長。」

  林徽鳴心頭一跳，語氣也不自覺帶上幾分惆悵意味：「所以他覺得……這樣是在拖累我。」

  「人之常情，我能理解。」江淮秋也難免有些唏噓，「我面對為澤，也是這種心態。這次回聯邦，我孤注一擲，終於找得了一個關鍵的機會。」

  林徽鳴和他距離比較近，自然察覺到了他身上熟悉的alpha信息素氣味。

  「為澤……是原諒你了嗎？」林徽鳴斟酌著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為澤他這樣算不算原諒了我。」江淮秋嘆了口氣，「不過至少，他的訂婚對象已經和他解除了婚約。」

  「為澤這輩子的結婚對象，都只會有我一個。」他眼中閃過一抹幾不可察的暗色，「我熬了那麼久，才讓他從過去的回憶里走出來……既然重新找到了機會，那我，不會再放開他了。」

  林徽鳴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祝你好運，我不會插手。」

  他想到宋為澤前不久，在深夜朝自己大吐苦水的可憐模樣。

  對方嘴上明明說了江淮秋一籮筐的壞話，但字字句句里都透露著自己內心的掙扎和糾結。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林徽鳴心下對宋為澤的想法有了數，便也不會再去阻止江淮秋。

  只是他沒想到，江淮秋面對愛情真正的樣子，竟然是這樣偏執。

  但也許，只有像他這樣的人的愛意，才能把宋為澤從過去的痛苦回憶里，真正地拽出來吧。

  梁徹言在當天晚上，就迫不及待地進行了人工alpha信息素撫慰的治療。

  林徽鳴沒有去打擾他，在書房裡和蔡老教授打了個通訊，簡單溝通了有關於無精神力機甲的研究進度。

  「聯結轉換結構，目前已經成功安裝到機甲上了。」蔡正遷的語氣有些感慨，「要是放在十年前，我簡直不敢相信……」

  「現在還剩下最後一步了，就是測試。」林徽鳴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流景那裡暫時沒有消息，您有找到合適的志願者嗎？」

  「我這邊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蔡正遷難免有些猶豫，「小林，離成功還有最後一步了，你也別太心急。」

  林徽鳴卻假裝沒有聽到他的暗示∶「等風波過去，我會到你們那裡，作為志願者，接受第一次無精神力機甲的測試。」

  「絕對不行。」蔡正遷幾乎是立馬否定道，「萬一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大家交代？」

  「我會像其他志願者一樣，提前簽署好保障協議。」林徽鳴語氣堅定，「除了我，全星際可能都找不到第二個符合無精神力機甲測試的志願者人選了。」

  「再等等。」蔡正遷語氣有些焦躁，「說不定，之後真的能找到符合要求的人……」

  「概湳渢率有多小，你我心裡都明白。」林徽鳴搖了搖頭，「我已經做好了決定，之後會和流……」

  話音未落，隔壁的房間突然傳出一記不算小的悶響。

  林徽鳴心頭一緊，匆匆掛了通訊，敲響了梁徹言房間所在的門。

  下一秒，門在他面前緩緩打開。

  他看向面前滿臉汗水的梁徹言∶「你現在怎麼樣？」

  「挺好的，我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梁徹言慢慢地平復著呼吸，「第一次治療……還算成功。」

  「就是……出現了副作用。」他擦了把額前的汗珠，「我的精神力暫時消失了。」

  林徽鳴聞言，瞳孔驟縮。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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