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3章 嘗試的初吻

  ◇ 第33章 嘗試的初吻

  林徽鳴跟著裴閱星穿過狹窄的小巷，進到一間小平房中。

  平房內擺設簡單，也沒有什麼高科技家居，但是收拾得乾淨又整潔，一看就是有人經常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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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坐吧。」裴閱星進廚房給他倒了一杯水，遞過來，「我這邊沒有什麼家政小機器人，什麼事都得親力親為。」

  他坐到林徽鳴的對面，眸光微動：「這位……大哥，我應該怎麼稱呼你？你是怎麼和楚恆川認識的？」

  「我姓林，叫我什麼都行。」林徽鳴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我在主星舉辦的機甲大賽里認識了楚恆川，他告訴我他食用了墜落飛行器里的食物之後，重新獲得了精神力。」

  「是有這件事。」裴閱星點點頭，「當時我和知遠差點也吃了，但是他眼疾手快把我們攔了下來，然後就暈倒在地。」

  他神色有些緊張：「林哥，那份食物里到底有什麼？」

  林徽鳴略一沉吟：「裴同學，你在學校成績怎麼樣？」

  「啊，就那樣吧……」裴閱星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但是知遠的成績比我好多了，我們老師說，他說不定還能考上聯邦軍校。」

  「那把他一起叫過來吧。」林徽鳴揉了揉眉心，「我接下來要講的事情，可能需要他幫忙向你解釋一下。」

  裴閱星很快就叫來了翟知遠。

  林徽鳴第一眼就覺得面前這個少年不簡單，尤其在旁邊大咧咧的裴閱星的襯托下，看著穩重又睿智。

  「你好，我是翟知遠，是閱星和恆川的朋友。」對方有些拘謹地朝自己伸出手，「請問您怎麼稱呼？」

  「他姓林，叫他林哥就行啦。」裴閱星在一邊插嘴，「知遠，他嫌我太笨了，非要讓我把你叫過來，讓你給我解釋。」

  林徽鳴和翟知遠簡單握手後坐下，聞言有些無奈：「我只是擔心你理解不到位。」

  翟知遠有些欲言又止：「嗯，閱星的成績，確實……」

  「好了不許嘲笑我了！我就是對機甲什麼的都沒興趣啊。」裴閱星氣呼呼地扭過頭去，「林哥，你趕緊說吧！」

  「翟同學，你知道分源核心嗎？」林徽鳴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知道。」翟知遠點點頭，「它的應用範圍非常廣泛，機甲、晶片、特殊武器等都會使用到它，而且非常重要。」

  「啊，就相當於一個東西的心臟部分唄。」裴閱星恍然大悟道。

  林徽鳴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這樣理解也沒錯。」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楚恆川那天吞下的食物里，就含有少量分源核心的碎片。」

  翟知遠聞言眉頭緊蹙：「居然是這樣……當時恆川毫無徵兆地就暈過去了，痛得在地上打滾。我們把他送去醫院，也檢查不出什麼毛病。」

  「楚恆川那個時候肯定很難受吧，」裴閱星眼眶瞬間紅了，「傻子一個，強撐著不肯說。」

  林徽鳴神色微斂，語氣凝重：「接下來我說的這件事，希望你們能替我保守秘密。」

  對面的二人點點頭。

  「我是聯邦軍校機甲系的教授，目前名下的研究所正在研究一種精神力晶片。」林徽鳴從光腦上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明，「楚恆川之前誤食了含有墜落飛行器上的分源核心碎片的食物，才重新恢復了精神力。 」

  「我跟他都認為，這種分源核心有可能對精神力晶片的研究起很大的作用。」林徽鳴擡眼看向二人，「但他現在被楚家看管得很嚴，沒法脫身，所以讓我來荒星找你們，看看飛行器殘骸上還有沒有剩餘的核心碎片。」

  「恆川他怎麼了？」翟知遠感覺到林徽鳴話里的不對勁，「他不是被楚家收養的嗎，為什麼要說……被看管起來了？」

  「他身體裡的分源核心碎片被別人盯上了。」林徽鳴眸色微沉，「有人指明問楚家要他身體裡的那兩片碎片。」

  裴閱星的瞳孔驟然一縮：「那楚恆川現在還好嗎？」

  「我暫時不清楚，但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林徽鳴眉心微皺，「那台飛行器的殘骸在這邊附近嗎？」

  翟知遠搖搖頭：「不在，這邊地方不夠大，我們當時在墜落的地點附近找了個地方把它藏起來了。」

  「找的地方安全嗎？」林徽鳴擡眼看向對方。

  「安全，是一個廢棄的廠房，還有個地下儲藏室，我們把它鎖在裡面了。」裴閱星說著就要站起身，「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翟知遠朝兩人點點頭：「好，林哥，閱星，你們先在這邊等我。我去跟華阿姨說一聲。」

  林徽鳴趁著等翟知遠的時間，打開虛擬光腦清了一下未讀消息。

  徐老問自己有沒有平安到達，林徽鳴認真回覆：「三小時之前就到了」。

  林徽吟問自己要去荒星多久，林徽鳴斟酌了一下，回覆：「不會耽擱太久，我過兩天就會回來，不用擔心我。」

  宋為澤問自己怎麼會上聯邦晚報的頭條，要不要幫忙澄清，林徽鳴沉默了一會兒，回覆：「你發現得太晚了，小言已經解決了。」

  回復完所有未讀消息，他下意識滑到最頂部，看到自己的置頂。

  梁徹言並沒有給自己發消息。

  他垂下眼，心裡不免有些煩悶。

  昨日和梁徹言爭吵的場面再次浮現在眼前，林徽鳴想到對方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心頭不免有些酸楚，眼底的黯然之色一閃而過。

  他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梁徹言在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相當重的分量。

  「林哥？」裴閱星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叫你怎麼沒反應，在走神？」

  林徽鳴這才堪堪回過神：「抱歉，剛才在其他事情。」

  「如果你的精神力晶片研發成功的話，我想拜託你一件事。」裴閱星深深呼出一口氣，神色認真，「到時候，可以優先讓知遠參加首批測試嗎？」

  林徽鳴略一沉吟：「翟知遠他……也沒有精神力嗎？」

  「他和林哥你一樣，是精神力永久損傷。」裴閱星努力地扯了扯嘴角，「據我所知，聯邦軍校對學生的硬性要求，就是必須要有精神力。」

  林徽鳴聞言，點點頭：「不錯，是有這項規定。不管是什麼系，入學時都要參加機甲實戰訓練。」

  他沉吟片刻∶「沒有精神力的話，暫時是無法駕駛聯邦的機甲的。」

  「考上聯邦軍校，是知遠唯一的夢想。」裴閱星嘆了口氣，「他曾經救過我一命，所以我想幫他實現這個夢想。」

  林徽鳴神色微動：「救過你一命？」

  「林哥，剛剛我跟你提到，我有個哥哥。」裴閱星垂下眼，「他是個omega，比我大五歲，十四歲的時候被主星來的一對夫婦收養了，自此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一開始偶爾還能收到他寄回來的信件，但是到後面，就漸漸斷了聯繫。」他語氣有些惆悵，「我年紀小，又是個beta，當時荒星比現在落後得多，幾乎天天都被別人欺負。」

  「有一次因為跟別人爭搶食物，我差點被群毆致死。」裴閱星苦笑一聲，「當時知遠也不大，但卻挺身而出把我救了出來，但對方的離子炮不慎走火，擊中了他，導致他的精神力永久損傷。」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後來我和他又認識了恆川，我們三個人就成了朋友。我們好不容易熬過那段困難的時間，荒星終於被重視起來重新開發，恆川就被楚家人收養，離開了荒星。」

  「原來是這樣。」林徽鳴聞言有些觸動，「你放心，等精神力晶片真正研發出來之後，我會第一時間把他接到主星參加測試的。」

  裴閱星揩了揩微濕的眼角：「我提前代表他謝謝你，林哥。」

  「你們願意給我提供分源核心的線索，我才應該對你們說一聲謝謝。」林徽鳴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你有精神力嗎？」

  「我沒有。」裴閱星搖了搖頭，「當時我年紀小，我哥一個沒看住，就不小心誤入了一片鬥毆的區域，不慎被波及到，精神力同樣也是永久損傷。」

  「那到時候，我把你們兩個一起接去主星。」林徽鳴點點頭。

  裴閱星卻有些欲言又止：「會不會太麻煩了？反正我也考不上聯邦軍校，有沒有精神力都一樣。」

  「有總比沒有好。」林徽鳴嘴角微揚，「萬一哪天你就想考了呢？我會在聯邦軍校等你們來的。」

  等翟知遠回來後，幾人收拾齊整，正準備出門，華阿姨卻迎了上來：「知遠剛才跟我說，你們要去清水街玩，那兒離這邊還挺遠的，我開懸浮車送你們過去吧。」

  林徽鳴略一思忖，答應了下來：「好，那就謝謝您了。」

  「跟我客氣什麼。」華阿姨朝他們露出個帶著嗔意的笑，「走吧，上車。」

  林徽鳴是在看到第三次同樣的鐘樓之後，察覺出不對勁的。

  「華阿姨，清水街……不是在右手邊嗎？」裴閱星弱弱地問了一句，「為什麼我們一直在繞著這個廣場轉圈啊。」

  「啊，抱歉。」華阿姨看上去才反應過來，朝幾人露出個歉意的笑，「我剛剛在想一些事情，走神了，這就開過去。」

  「開懸浮車的時候可千萬不能走神啊……」裴閱星嘟囔了一句，「咱們一車人的性命可都掌握在你的手上。」

  「好好好。」華阿姨有些無奈道，「我這就好好開。」

  等華阿姨把車停在清水街時，一直沒說話的林徽鳴轉過頭，問了她一句：「您一會兒不是還要趕著去見一個老朋友嗎？可別耽誤時間了。

  「哎呀，看我這記性。」華阿姨拍了下自己的後腦勺，「要不是小林你提醒我，我都忘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們好好玩啊！」

  裴閱星看著懸浮車一溜煙開走，有些摸不著頭腦：「林哥，你怎麼知道華阿姨要去見老朋友啊。」

  「華阿姨在荒星根本沒有朋友。」一邊的翟知遠開口，神色冷凝，「這個人不是華阿姨。」

  「你們是怎麼看出來的？」裴閱星瞬時瞪大了眼睛。

  林徽鳴眸色微沉：「她一直在繞路拖時間，說話的習慣和語氣也和真的華阿姨不同。」

  他轉頭看向兩人：「那個廢棄的廠房在哪裡？我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等三人趕到廢棄廠房前時，大門的鎖已經遭受到明顯的暴力破壞。

  「我還特地加了一層指紋識別系統……居然形同虛設。」翟知遠眉頭緊鎖。

  裴閱星還有些不死心地跑到地下儲藏室看了一眼：「完蛋了，這邊的鎖也被打開了。」

  林徽鳴神色微斂，拉開地下儲藏室的門：「根據留下的腳印來看，他們走得比較匆忙，說不定來不及辨別分源核心。」

  但經過一通仔細的翻找，林徽鳴有些無奈地嘆出一口氣：「還真被他們找出來拿走了。」

  飛行器的分源核心一般都在駕駛台下面的能量倉里，他剛才檢查過了，撬的痕跡還新鮮著。

  「這可怎麼辦？」裴閱星哭喪著臉，「我們這邊的線索斷了。」

  「總有辦法的。」林徽鳴調出虛擬光腦，對著這台飛行棋的殘骸拍了幾張照片，「我回頭查一下這台飛行器的來歷，有進度及時通知你們。」

  「通知……我們？」翟知遠聞言有些意外。

  「是啊，我剛才答應了裴閱星，等精神力晶片真正研發成功，就接你們來主星參加第一批實驗。」林徽鳴擡眸看向他，「怎麼樣？你同意嗎？」

  「當然同意！」一向沉穩的翟知遠臉上也難掩激動，「謝謝林哥！」

  「我相信，不會讓你們等太久的。」林徽鳴嘴角微揚，「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在荒星休整了一天之後，林徽鳴踏上了回主星的路程。

  兩個半大少年非要一起翹課，親自送他上宇宙穿梭機，林徽鳴好說歹說，終於把他們都給勸回學校了。

  他坐在荒星簡陋的星際機場裡，打開虛擬光腦瀏覽起了新聞，但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當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響起時，林徽鳴擡眼看向聲源處朝自己射過來的一枚光彈，慶幸自己的第六感起到了關鍵性作用。

  他正要就地一滾躲開，整個人卻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走，還被對方順勢快准狠地按在了地上。

  林徽鳴後背一陣劇痛，驚愕地擡起頭，看向面前雙眼通紅的人：「小言……」

  星際機場的混亂很快被鎮定下來，但所有航班被迫全部延後。

  林徽鳴打開虛擬光腦，看了一眼自己的那班宇宙穿梭機，延到了十二小時後。

  梁徹言坐在離他兩個位置的地方，沒有主動過來搭話，但他很快便察覺到對方投過來的似有似無的目光。

  林徽鳴嘆了口氣∶「剛才……謝謝你。」

  梁徹言搖了搖頭，沒說什麼，眼神依舊固執地停留在他身上。

  林徽鳴蹙眉，下意識收回光腦，轉過頭問道：「怎麼了？」

  對方立馬收回視線，掩飾般垂下眼，語帶幽怨：「徽鳴，我……好久沒看到你了。」

  林徽鳴聞言，神色微斂：「才三天而已。平時，你天天早出晚歸，我們一周有時候，都只能在家裡見個一兩面。」

  梁徹言輕嘆出一口氣：「徽鳴……你在埋怨我工作太忙，對嗎？」

  「梁少尉是挺忙的，還得從工作里抽時間來荒星出差。」林徽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估計申請離開主星的申請書都是加急批准的吧，辛苦了。」

  「徽鳴，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是特意來找你的嗎？」梁徹言定定地看著他，眼底霎時瀰漫上一層霧氣，「我甚至行李都沒有帶一件。」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荒星？」林徽鳴眉間微蹙。

  他沒有注意到梁徹言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之色，揉了揉眉心：「恐怕又是徽吟告訴你的吧。」

  「那她有沒有告訴你……」林徽鳴頓了頓，「另一件事？」

  「什麼？」梁徹言擡眸看向他。

  林徽鳴看了看周圍：「這邊人太多，不方便說話，我們找個偏僻的地方。」

  在星際機場轉了一大圈，林徽鳴找到了一個偏僻處廢棄的雜物間，隨手關上門。

  空氣中的塵土隨著他關門的動作揚起，梁徹言正要下意識掩住唇輕咳兩聲，下一秒面前就出現了一隻手。

  是林徽鳴下意識替他掩住了口鼻。

  梁徹言頓時眼睛一亮，但林徽鳴很快反應過來，迅速地收回手，掩飾般插進了大衣口袋。

  捕捉到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之意，林徽鳴神色微動，主動開口：「徐老應該跟你提過我退役的原因了，是因為出任務時，精神力受到了永久損傷。」

  梁徹言點點頭。

  「但是我人生最大的夢想就是駕駛機甲。」林徽鳴擡眼望向他，「所以我退役之後，就在重星研究所開設了精神力晶片的研究項目。」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這次單獨見楚恆川見的兩次面，也是和精神力晶片有關。晶片研究由於適配度不高，找不到合適的分源核心，導致進度一直停滯。」

  「但上次在外城區遇到了楚恆川，我對他身上過溢且不匹配的信息素和強悍的精神力很感興趣，在餐廳遇到他時，套了兩句話。」林徽鳴嘆了口氣。

  他頓了頓，接著道∶「他本沒有精神力，是誤食了分源核心的兩片碎片，才導致信息素過溢，但同時重新獲得了精神力。」

  「你是怎麼套他話的？」梁徹言突然發問。

  「就……咳，借用了一下十六歲進軍部的光輝事跡。」林徽鳴有些不自在地咳了聲，「還挺好用的，他挺激動的，說我是他偶像。」

  他看到對方瞭然地點了點頭，莫名有些窘迫：「楚恆川本想從自己身體裡取出碎片給我，但是楚家人當天晚上就派人取走了其中一片，並開始監視他。」

  「難怪他複賽那天狀態那麼差……」梁徹言神色有些動容。

  林徽鳴斂下神色：「這次來荒星，就是因為楚恆川告訴我，他當時吃的食物是一台墜落在荒星的飛行器上的，他朋友把這台飛行器的殘骸藏了起來，說不定裡面還會有殘留的分源核心。」

  「但是比較可惜的是，晚了一步。」他嘆了口氣，「我被人拖延住了時間，碎片被先一步拿走了。」

  梁徹言眼中流露出惋惜之色：「怎麼會……」

  林徽鳴走到他面前，神色認真：「小言，我之所以一直向你隱瞞這件事，是因為，重星研究所之前被人盯上過。」

  「之前是……我母親，在重星做重新喚醒人類精神力的研究。」他聲音有些緊繃，「目的是為了讓那些無精神力的人也能重新獲得精神力，從而駕駛機甲。」

  「但是很快就被一個尊崇精神力的組織盯上了，他們覺得天生沒有精神力的人不配駕駛機甲。」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自此重星就一直被他們密切關注著，直到她離世。」

  林徽鳴露出個自嘲意味的笑：「小言，我和你……只是為了應付強制匹配，相親認識後結的婚，是我隱瞞有錯在先，你可以隨時離開。」

  他深深的嘆出一口氣：「雖然那個組織已經銷聲匿跡了，但聯邦對精神力研究的態度也不明朗，萬一出了事……我不想你受到牽連。」

  梁徹言卻一言不發地上前抱住了他，整個人都深深地埋在了他的懷裡。

  「小言？」林徽鳴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對不起，徽鳴。」梁徹言的聲音聽著有些哽咽，「之前胡亂猜測你和楚恆川的關係，是我不好。」

  他往林徽鳴的懷裡又埋深了幾分：「我不應該懷疑你的人品。當時我真的不是想說那句話的，只是頭腦一熱，有些口不擇言了。」

  「嗯……其實也有一部分我的原因。」林徽鳴垂下眼，「畢竟是我隱瞞你在先，導致你胡思亂想了。」

  「你那天是不是特別生氣？」梁徹言從林徽鳴懷裡擡起頭，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林徽鳴沉吟片刻，點點頭：「是的。生氣的點主要在於，我們相處了那麼久，你居然還會懷疑我的人品。」

  「抱歉……我當時，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梁徹言再次埋進他的懷裡，聲音悶悶的，「加上你又一直不願意鬆口，我就有些胡思亂想了，對不起。」

  林徽鳴看著對方誠懇認錯的乖巧模樣，心裡最後的那一點氣也消失殆盡。

  他笨拙地揉了揉梁徹言的腦袋，開玩笑道：「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吃醋吧。」

  「你那天生了那麼大的氣，是不是也說明……」梁徹言仰起頭，定定地望著他的眼睛，「你有那麼一點點在乎，或者說，喜歡我？」

  「喜歡啊……」林徽鳴有些微怔。

  「我打個比方。」梁徹言從他懷裡掙扎出來，「徽鳴，如果我現在親一下你，你會躲開嗎？」

  林徽鳴溫和地注視著他，聞言頗為迷茫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梁徹言被他那雙深邃的狹長眼眸吸引住，鬼使神差地主動湊上前：「那要不要……現在試一下？」

  隨著距離的拉近，兩人的鼻尖親昵相抵，林徽鳴感受到對方濕熱的呼吸略顯慌亂地撲了上來。

  他看著梁徹言胡亂撲閃的眼睫，心頭一軟。

  沒想到下一秒，對方卻主動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脖頸。

  林徽鳴下意識扶住梁徹言的腰，努力把滾到喉頭的喘息咽了回去，溫柔地替梁徹言撥了撥額前被汗水打濕的劉海。

  他輕嘆一聲，感覺自己嗓音已經被灼燒得有些沙啞∶「請問現在，我可以開始嘗試吻你了嗎？」

  【作者有話說】

  謝謝寶寶們的支持！我一定會努力把這一本寫好的！（′`）

  買定離手！這個吻是親到了還是沒親到呢Σ>―(〃°ω°〃)→下午2∶30左右，修改了最後一部分，寶寶們可以清除緩存再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