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爹娘給的狗糧

  第7章 爹娘給的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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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老頭一行人把在山裡的經歷說了，然後將曹陳氏丟到了周村長面前。

  曹陳氏斷了一臂，身上都是血跡，在火把的照耀下，看著很慘也很滲人，在場不少人都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

  「死了沒？」周村長皺緊眉頭，上前探了曹陳氏的鼻息。

  人沒死！

  沈老頭冷哼道：「她是被狼咬的，這個瘋婆子差點害我們葬身狼口。不對，她不是瘋子，她是裝瘋的，在山裡的時候，她還試圖哄騙我們說我孫女死了，結果我孫女壓根就沒死，她的所作所為看似瘋癲實際一點都不瘋，她一直都在盯著我沈家，想讓我沈家不得安生。」

  他此言一出，那些跟著進山的漢子連忙附和。

  「沈大伯說的沒錯，瘋婆子就是裝瘋的。」

  「若不是因為那個小男孩，我們全都被這個老妖婆害死了！」

  深山裡居然有狼娃，在場眾人都很驚奇，沒聽說誰家往山里丟過孩子呀？

  那孩子是其他村丟山裡的，還是從其他地方來的？

  狼娃的事情眾人都沒空去深究，他們現在只關心如何處置曹陳氏。

  沈老頭對周村長道：「村長，這次的事情我沈家絕不會善罷甘休，我現在就要帶著曹陳氏去曹家討個說法，還請你和我走一趟，為我們沈家主持公道。」

  周村長想都不想就道：「你不說我也會和你一起去的，曹陳氏的事兒必須嚴格處理。」

  在場不少村民附和。

  「我們也要一起去，絕不能輕饒了曹陳氏！」

  「今天敢偷孩子，明天指不定還會再做出什麼惡毒的事情來呢！」

  「當初說好了，讓曹文看好他娘，否則就讓他們一家滾出村子，結果人沒看住不說，還是個裝瘋的，哼！曹家這群天打雷劈的！」

  「曹家必須給個說法，否則就滾出村子！」

  「對，滾出村子！」

  曹陳氏今日之舉犯了眾怒，村民們都為沈家抱打不平，對曹陳氏的惡行深痛惡覺。

  沈老頭對沈老太道：「你們先抱著暖暖回家，給老大媳婦報個平安，曹家的事兒交給我們這些男人來處理。」

  沈老太將失而復得的小孫女抱得穩穩的：「行，交給你們去處理，我們先回家。」

  她說著狠狠的瞪了曹陳氏一眼，衝著她呸了一口，帶上兒媳和孫子們回家。

  沈老頭等人擡著曹陳氏往曹家而去。

  魏氏頭上的傷只是皮外傷，經過包紮，已經沒有大礙，人也早已清醒了過來。

  得知女兒被曹陳氏偷走，她心急如焚想去找人，卻被沈老太等人攔了下來，這會兒只有劉氏在屋裡陪著她。

  魏氏低垂著頭，看著沈暖穿過的小衣服，眼底一片陰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然外面有動靜傳來。

  魏氏的眼底立馬有了生氣，猛地從床上下來，往外面跑。

  「大嫂！你慢點，你的傷還沒好！」劉氏追在後面。

  二人來到前院，一眼就看到剛踏進門的沈老太等人。

  魏氏的目光立刻就鎖定了被沈老太抱著的小嬰兒，大步跑了過去。

  「老大媳婦，暖暖回來了！」沈老太把孩子抱到魏氏面前：「她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看到了自家娘親，沈暖立馬展露笑顏，伸了伸自己的小手：「哇哇哇！」

  娘，我回來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魏氏唇角發顫，看著女兒軟嫩的小臉，眼眶逐漸濕潤。

  她一把將孩子抱住：「暖暖，娘的暖暖，娘好擔心你，對不起，是娘沒有保護好你，娘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豆大的淚珠從她臉頰上滑落。

  ......

  知道沈家的小閨女被自家瘋子娘偷走後，曹文就提心弔膽個不停，帶著妻兒全部蜷縮在家裡不敢出門，當然，他們想出門也出不了，因為村長老早就叫了幾個人守在他家門口，不允許他們曹家任何一個人出去。

  曹文不停的在心裡祈禱沈家閨女千萬不能出事，否則他們一家子鐵定會被沈家給整死的。

  忽然，屋外傳來了動靜，聲音還挺大。

  正在做祈禱的曹文一家子被嚇了一跳。

  曹王氏拉緊了曹文的袖子：「他們來了！相公，怎麼辦！我們會不會被打死！」

  曹文顫抖著身子：「不會的，不會的，他們干不出殺人的事兒，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是我娘害了她，又不是我們害的，關我們什麼事兒......」

  砰！

  大門被推開。

  曹文一家子聽到開門聲身子一抖。

  沈東背著弓箭一馬當先的走進來，直接來到了曹文一家躲藏的房間，一腳把門踹開：「曹文，你這個龜孫子，給老子滾出來！」

  「啊！」曹文嚇得驚聲尖叫，下意識的把曹王氏推了出去。

  沈東側身一避，曹王氏摔倒在地，下巴磕在地上，破了皮。

  曹文起身就要跑，被沈東一把抓住衣領，隨後按在地上揍了兩拳：「再敢跑老子打爆你的頭！」

  曹文的三個孩子在一旁被嚇得哇哇大哭。

  曹文也差點嚇尿了：「殺人是犯法的，沈東，你不能衝動。」

  沈東拖著他出去：「殺個屁！老子什麼時候說要殺你，老子是要帶你去見你娘！」

  看著曹文跟瘋狗似的哇哇大叫著被拖走，曹王氏從地上爬起來，把三個孩子護在身後，待沈東二人出去了，就趕忙去把門關上，帶著三個孩子趴在窗口小心翼翼的看著外面。

  曹文被丟到了曹陳氏的面前，看到曹陳氏的慘樣，曹文發出驚恐的慘叫：「啊！啊！你們殺了我娘！！！」

  「閉嘴！別鬼吼鬼叫的，你娘沒死，你娘身上的傷是被野獸咬的！」沈東踹了曹文一腳，滿眼怒火的道：「別說你娘沒死，就算是死了那也是死有餘辜！我女兒雖然已經找回來了，但卻因為你娘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你娘做出這種事情天理不容，你身為兒子沒有管好你娘必須付出代價，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哼！」

  沈東說著拔出一根箭矢，狠狠的扎進了曹文腳下的地面。

  曹文嚇得臉上血色全無，本來是想撒潑耍賴的，現在都不敢了。

  ......

  沈暖很累，回到家在魏氏懷裡吃了奶沒多久就睡下了，全家人都守著她看了好半會兒，之後才讓魏氏抱著她回了屋，小一些的孩子也跟著去睡下，只餘下沈博這些大孩子同沈老太等人在堂屋等人。

  沈老頭等人不回來他們不放心，睡不著。

  一直等到了亥時三刻（晚上九點四十五分），沈老頭一行人才回來，手裡還提著一些雞鴨。

  進屋看到沈老太等人還沒睡，沈老頭就將曹家的事兒說了遍。

  「曹陳氏失血過多死了，曹文知道他們家有錯在先，再加上曹陳氏的傷不是我們造成的，所以沒敢報官，把家底掏空賠給我們家，除了這幾隻雞鴨，還有三兩銀子、兩塊旱地和兩畝良田。」

  曹家人都懶惰，是村里最窮的，在這種年頭下能拿得出三兩銀子已經是極限，他們翻空了曹家也沒能再找出什麼值錢的東西。

  沈老頭把銀子交給了沈老太：「你來保管。」

  聽到曹陳氏這個禍害總算死了，沈老太長鬆了一口氣，收起銀子就回屋睡覺。

  其他人也各回各的屋。

  沈東回到屋裡，見魏氏還沒睡，斜躺在床上眉眼柔和的看著女兒，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嬌娘，你怎麼還不睡？」

  魏氏道：「睡不著，這樣看著她，我才放心。」

  沈東抱住她，心疼的道：「別自責了，今天的事情不是你的錯，曹陳氏已經死了。」

  他輕輕摸了下魏氏頭上的紗布：「還疼不疼？」

  魏氏搖頭：「不疼了！」

  「你胡說，肯定疼的。」沈東嚴肅的道：「你不用忍著，不舒服就說出來。」

  他剛說完，魏氏就回頭看著他，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好疼！」

  沈東心疼的吻了上去。

  沈暖正在偷聽爹娘說話呢，聽著聽著就忽然發現聲音不對勁了，一睜眼就看到自家爹娘親得難捨難分。

  又來了！

  因為她是小嬰兒，爹娘就毫無顧忌，每次都會趁著她入睡在她面前恩愛，但實際上她什麼都懂的，也很容易被驚醒，然後聽到或看到一些少兒不宜的。

  她不想目睹爹娘的活春宮，所以每次在爹娘要做那事的時候，就哇哇大哭打斷兩人，等奶奶過來把她抱走。

  但今天......娘受了傷，二人應該會點到為止，嗯~還是不哭了！

  果然，沈東二人沒多久就安靜了下來，將油燈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