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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頭血,還是硃砂痣

2024-09-14 06:49:09 作者: 小公子

  是心頭血,還是硃砂痣

  那張臉,那雙眼睛和柏寒一模一樣。

  是柏寒吧,一定是他。喬松月在心中瘋狂祈禱,他愧疚太久,悲傷重新占據他的大腦,讓他方寸大亂。

  酷似柏寒的銀髮青年,穿著一身黑色襯衫,腳下踩著漆黑的皮靴,就像頂尖的超模,身材勁瘦,雙腿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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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周身的氣質更加的冷冽,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龍涎香,摻雜著濃郁的荷爾蒙,迷的人暈頭轉向。

  喬松月抿緊了唇,快速的追了上去。他跑到公路外,看到青年長腿一跨就上了重力機車。隨後拿起放在油箱上黑色頭盔,麻利的帶在頭上。

  青年冷漠著聽著喬松月一聲一聲的呼喚,卻沒有打算回應。他果斷的啟動機車準備揚長而去。

  喬松月見到柏寒便失去了理智,那個如雪山一般的銀髮青年是他年少溫暖的星光,是黑暗中為他照明風雪夜的掌燈人。

  他親眼目送他的死亡,卻無能為力。

  銀髮青年握緊了車把手,微微的躬起了脊背,青年的背部很漂亮,隔著一層亮實的黑皮衣都能看見其中勁壯的肌肉,和那一彎普通月亮的背橋。

  喬松月上去抓住青年的一角,含水的眼眸眨了一下就落下了一顆溫熱的眼淚,落在銀髮青年的手背。

  那滴眼淚,像滾燙的岩漿,燙的銀髮青年手抖。這次他終於回頭看了喬松月,只是眼神依舊冰冷,不過多了幾分疑惑。

  「鬆手。」青年話語簡短,刺的人心尖生疼。他看向喬松月拉住他衣角的那隻手,眼神中流露出幾分厭惡。

  喬松月並沒被銀髮青年嚇退,他哽咽著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

  「柏寒,你聽我解釋,當時我……」

  銀髮青年聽著喬松月說話的聲音相當的不耐煩,他厲聲呵斥,說:「我不是柏寒。」

  「你認錯你了。」

  喬松月卻不相信,他依舊不肯鬆手。

  「對不起,是我的錯,對不起……」喬松月深知自己對不起柏寒,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柏寒也不會死。如果不遇見自己,柏寒不會這樣,他會好好的,成為最好的科學家。

  內疚如一座大山,壓的喬松月喘不過氣。最後眼淚嗆進了他的喉嚨,咳嗽的臉都紅了。

  銀髮青年不想要繼續和喬松月糾纏,他將喬松月的手直接扯了下來,動作十分果斷,冷酷無情的像是陌生人。

  銀髮青年再次開口說道:「我不是柏寒。」

  「柏寒是我哥哥。」

  喬松月抽泣著,眼淚像是決堤的湖水,勢必要將一切淹沒。

  銀髮青年就看著喬松月哭泣,甚至動手掐住了喬松月的臉。

  他不如柏寒溫柔,只會冷聲呵斥:「不許哭,聽見沒?」

  「很煩。」

  好一會喬松月才止住眼淚,他迅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整理了一下思路。

  當他擡眸看向柏南醫的時候,眼前這個人竟然他有些錯亂。

  「你不是柏寒,你是他弟弟,那柏寒在哪?」

  柏南醫見人不哭了,放了手就準備走,當頭盔扣上的那一刻,他回頭看向喬松月,眼神中有過好奇:「你就是柏寒喜歡的那個人?」

  「可惜,他死了。」

  再次從陌生人的從中聽到舊人已死的消息,喬松月還是忍不住心痛,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捏碎了,淌了一手的血,痛徹心扉也不過如此。

  喬松月迷茫的看著騎著機車離開的柏南醫,男人的背影漸行漸遠,而深陷其中難以脫身的,從始至終只有喬松月。

  所有人都忘記了柏寒,記得他的只有那個愧疚的喬松月。

  當喬松月失魂落魄回到屋內的時候,秦以歌仿佛早就預料到了兩人會是這幅場面。他擡手拍了拍身側的位置,讓喬松月坐過去。

  青年的雙眼已經哭紅了,眼眸還是濕潤的,眼尾紅了一片,看起來好不可憐。

  秦以歌把人攬在懷裡,用紙巾給他擦眼淚,就像哄孩子一樣,秦以歌輕輕的拍打喬松月的後背,耐心的安撫。

  「不哭了。」 「剛剛那個孩子是柏寒的弟弟。」秦以歌柔聲解釋著,試圖緩解一下喬松月的悲傷。

  「人死不能復生,你要學會接受。」秦以歌像一個溫柔的導師,他教導孩子成長,扶著他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

  本來今晚秦以歌是想和喬松月說一些另外的事,現在看來這並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於是他放棄了今晚的交談。

  「好了,歇一會,等下去把澡洗了就去睡覺。」

  喬松月太累了,哭累了,也等累了。他整個人都沒了力氣,像是被抽去靈魂的軀殼。就連睡覺的時候也做了噩夢,害怕的顫抖。

  他看見了一身是血的柏寒,冷冷的看著他。不說話,就站在黑暗中,像是從地獄爬回來的厲鬼。

  整整一個月,喬松月都在循環那個恐怖的噩夢。因為懷孕的原因,他每天吃不下東西,身體逐漸消瘦。

  原本秦以歌打算在一號的時候去瑞士旅遊的,看見喬松月這幅病態的模樣,也丟下行程在家陪著喬松月。

  「肚子好難受。」喬松月病懨懨的躺在沙發上,神色也是疲憊的不行。

  懷孕這件事喬松月告訴了秦以歌,秦以歌表示如果他想生下來,他願意替喬松月養。是女孩的話,就是秦家獨一無二的掌上明珠,是男孩的話,就是秦家眾星捧月的小少爺。

  喬松月笑道:「那你就天天帶孩子吧,別出去旅遊了。」

  秦以歌也陪笑:「好啊,到時候我帶著他們去到處旅遊。」

  難得開心的日子,秦以歌打算在家親自下廚給喬松月做飯吃,外面的人就縮在沙發上看電視。

  喬松月像只貓兒一樣,慵懶的睡在裡面。看了一會電視,他覺得有些無聊,就拿過桌上的ipad隨意的刷了一會微博。

  突然一條熱搜彈了出來,讓喬松月忍不住擰了眉。

  #南海市首富傅家家主將在三日後與豪門聯姻#

  #嫁入豪門,傅家未來家主夫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喬松月拿起ipad赤腳進了廚房,秦以歌見此連忙把人退推了出去。

  「地板這麼涼還不穿鞋,對身體不好。」

  喬松月直接解鎖ipda,將屏幕對準秦以歌。兩條顯眼的熱搜霸榜第一,秦以歌的眼神閃過一絲驚訝。

  「你多久看到的?」

  「剛才。」 「秦以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喬松月顯然生氣了,他質問秦以歌,聲線不穩。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喬松月的聲音陡然升高,他將ipad拍在桌上,轉身離開。

  秦以歌放下手中的廚師刀連忙追了上去,卻慢了一步,吃了閉門羹。

  秦以歌屈指敲門:「阿月,我其實想過和你說你的,但是你懷孕了,我怕會影響你的心情。對心情不好。」

  房中的喬松月突然情緒崩潰,他蹲在地上,腦袋埋在膝蓋里。

  「可是這樣,只會讓我更難受。」

  「算了你別說了,讓我安靜一會吧。」

  三天後,傅乘光結婚。喬松月腦子亂成一團漿糊,他只覺得荒謬,甚至想過這是一場陰謀。

  晚上的時候喬松月終於從房間出來,他從樓道往下面看,客廳的燈還亮著。秦以歌坐在沙發上,腿上放著一台筆記本,像是在處理工作。

  喬松月走下去,叫了聲:「秦叔。」隨後坐到秦以歌的身邊,安靜的不說話。

  秦以歌擡頭看了一眼喬松月,揉了一把喬松月長而軟的頭髮。

  「等我一會。」

  喬松月坐在秦以歌身邊,不言不語看著筆記本上不斷浮現的曲線。

  是股票紅線。

  約摸十來分鐘,秦以歌處理完了手上的事,才開始正面與喬松月交談。

  「小月,我知道時候,傅乘光已經和白家少爺訂婚了。」

  「白家少爺,白怨嗎?」喬松月擰了眉,緊張的看著秦以歌,試圖從中找出一絲線索。

  「不是,是白未然。」 「白家的二少爺。」

  這下輪到喬松月吃驚了,他一下瞪大了眼睛,滿眼不可置信。

  「這不可能,白未然早在十年前死了。」

  「我親眼看到,他死在別墅里。」

  秦以歌握住喬松月的手,讓他鎮定:「傅乘光的訂婚宴我去了,在宴會上我的確看見了白未然。」

  「不可能是假的。」

  喬松月一時啞然:「如果,白未然沒有死,那當年的事就是一場陰謀。」

  「所以傅乘光在裡面扮演什麼角色?」

  喬松月越想越細思極恐,他因為被誣陷殺害白未然被傅乘光強行送入監獄,也因為殺害白未然被傅乘光無故折磨好幾年。

  現在傅乘光痛改前非,說愛他。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當真荒唐。

  好久的一段時間,喬松月都沒喘過來氣。他的肺像是破了個洞,外面的風爭先恐後的涌了進來,風想刀片,鋒利的一下一下割傷自己的血肉。

  秦以歌扶住喬松月的肩頭,一下一下為他撫順胸口。

  「放輕鬆,呼吸,慢慢的呼吸。」喬松月因為過度呼吸,難受的哭出淚水,他像缺氧的白魚,冷白的手掌攥在一起,青筋浮現。

  「他在騙我,是吧?」此時的喬松月就像失靈的木偶,眼珠咕咚咕咚的轉動,恐怖的像死人小鬼。

  秦以歌並沒有多做解釋,而是將人抱起帶回房間。

  「他騙你,他是混帳。」 「所以,我愛你。」

  「我不會讓你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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