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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天穹神教

2024-09-14 04:20:13 作者: 火貍

  第二百六十章天穹神教

  張行所敘述的這番話,令人在白日之下起了一陣寒慄,這間寬闊的廳堂里沒有人說話,只有張行的喘氣聲,像是有風從破口袋裡吹過去,發出嘶嘶呼呼的聲響,整個人被汗浸濕,仿佛是從水裡撈起來的。

  就在這當口,赫九霄眸色一冷,身如鬼魅,驟然掠向張行,雙掌貼上他的胸口,群豪驚叫,「你要做什麼?!」

  張行的臉色已經發青,喉間發出怪響,慢慢的顯現出幾道暗青色的指印,了塵師太手裡的念珠突然斷裂,啪啪啪的滾落一地,「天罡無影手!」

  赫九霄用內力穩住他的傷勢,張行仰頭往上,不知看到什麼,忽然瞪大了雙眼,顫巍巍的指著前方,其他人隨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只見雪白的牆上有幾個暗黑的墨點,依次排列著。

  「天穹。」赫千辰慢慢說出兩個字,剎那間室內湧起波動,海瀚翻騰,又在一瞬間平息下去,了塵聞言凝重的神色更加沉重,「方才所問,問貧尼為何而來,為何看重這把刀……」

  她也一起看著那幾個墨點,「就是為了天穹,天穹派死灰復燃,欲得此刀,若不制止,武林將毀在他們手中,甚至朝廷也可能會受到影響。」

  「天穹派?就是那個天穹派?」群雄之中有人知道當年的舊事,看著那排列奇怪的墨點,片刻間議論紛紛,人心惶惶。

  赫九霄正穩定張行的傷勢,赫千辰在旁觀望,只見他點了張行幾處要穴,接著幾枚銀針從他指間射出。

  赫千辰拉住赫九霄,「天罡無影手是天穹派的獨門武功,將內力化為無形之氣逼入對方體內,每一股氣都微不可覺,直到幾日之後在人體之內匯聚,瞬間爆發,粉碎五臟六腑,等指印出現之時,已經等若是個死人了。」

  

  「我以為你想要我救他。」赫九霄是不輕易出手的,這次也只為了赫千辰。他收回手,赫千辰點了點頭,「可救之人要救,但他……」

  地上的張行已經不像個活人,他的臟腑正在爆裂,縱然救回來也是個廢人,連思想都不存在,活著毫無意義。理智的作出判斷,赫千辰拉開赫九霄,其他人聽說天罡無影手的厲害,都擰起了眉頭,天穹派真的又要重卷江湖?

  「天穹神教不容他人污衊教眾,犯者,死。」不知從何而來,突然有人說話,平板的語調,不帶絲毫人的情緒,話音一起,頓時引起騷動。

  「天穹神教?」群雄左右張望,不見任何異常,花南隱在人群里觀察已久,竟找不出說話的人是站在哪個方位,「哪裡來的見不得人的傢伙,有膽的出來一見!」

  不論其他人如何相激,這句話之後再也沒有半點回應,那個暗處的人似乎已經走了,留下群雄交頭接耳,議論聲不斷。

  「天穹派又成了天穹神教,他們真的要統一武林?」

  「既然這麼說,那便是有人領導,不知教主是誰,只要查出這個人的身份,剿滅他們,就能挽救一場江湖浩劫!」

  「統一公子以為如何?」有人對赫千辰提出自己的看法,「紅顏為禍的時候是統一公子和血魔醫力挽狂瀾,接著又讓我們免於為玉田山的寶藏自相殘殺,此後去塞外,殺萬央王,又為中原百姓立一大功,這次的天穹神教重回武林,我看也只有檀伊公子能制止他們。」

  赫千辰並沒有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公布出去,就算有人知道一些,也不至於知道的如此清楚,他瞥了花南隱一眼,花南隱沖他聳了聳肩,一臉無辜,這次去萬央他們發生了什麼,他還沒聽赫千辰仔細說呢,當然不是他傳出去的話。

  郭蕭然見赫千辰如此得人心,面色不愉,卻不能說什麼,公布雖然人多,但名聲確實不如千機閣,千機閣又是最擅長謀劃應對的,他拿什麼和人家相比?何況,除了千機閣還有個巫醫谷,除了赫千辰,還有個赫九霄。

  「此事不能急在一時,無yue門主因何失蹤,那把霧色刀究竟藏寶還是藏禍,在事情還未明了之前,各位切勿大意。」赫千辰三言兩語將需要注意的事一一對眾人說了,了塵師太問他接下來打算怎麼做,他的視線往下,看著已死的張行,「去無yue門。」

  無yue門主無故失蹤,霧色刀也下落不明,無yue門中究竟發生了什麼?謎團重重,隱約間,赫千辰能察覺到些許痕跡,那天穹神教像是衝著他來的。

  夜晚的時候,他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赫九霄。

  飛鶴樓的客房裡,兩人都沐浴完了,松松的套著外袍,坐在桌旁,窗戶打開,外面月色明亮,赫千辰握著手裡的酒盞,喝了一口,赫九霄自己杯中的已經喝完,不斟酒,卻偏要拿了他的去喝。

  指間支錯,不經意間他們都想起很早的時候,赫千辰第一次到赫谷,在涼亭之中,他們也曾這樣對飲,那一夜的月色也像今夜這般明亮。

  「這次的事你要小心,既然你已查覺對方是衝著你來的,行事更要小心,別提醒了別人,卻忘了自己。」赫九霄放下空盞,這才斟酒遞給赫千辰。

  靠在椅上散著發,赫千辰微微合著眼,也不知有沒有聽見他的話,還是陷入自己的思緒,在想著其他,赫九霄是最不喜歡這樣的,遞去酒杯的手停了,放到自己嘴邊一口飲下,突然覆到赫千辰的唇上。

  被下顎的手捏開牙關,赫千辰只能張開嘴,讓酒液順著赫九霄的舌一起湧入自己口中,酒香混著藥香,不知是不是因為赫九霄常年服毒製藥,就算是沐浴過後,那股苦澀的香氣還是在他身上。

  赫千辰推開赫九霄在他胸前撚動的手,「明天還要上路。」

  「你可以不騎馬,和我一起坐轎。」赫九霄舔著他的唇,方才的酒液有的流了下來,就在赫千辰的頸側,他環住他的後頸,吮去那些酒液的痕跡,赫千辰被他這種動作弄的心神不寧,索性一把抱住他,吻了個徹徹底底。

  等兩人分開,赫九霄面有笑意,赫千辰微微皺眉,最後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搖頭。

  赫九霄已經摸清了赫千辰的脾氣,只要他逼得太緊,做的太過分,必定會得到反擊。

  在那沉靜淡然的外表下,赫千辰的霸道和絕然並不下於他,只不過並不常常顯露,當他的態度過於強硬的時侯,就會得到赫千辰用同樣的方式回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睡吧。」知道赫九霄的用意,赫千辰笑過之後準備寬衣就寢,眼角餘光卻瞥見窗外的一個人影,那人的目光灼然,如箭一般射來,就在隔著迴廊的另一頭。

  月色之下,一道猙獰的疤痕橫過他的臉,他環胸而立,靠在那一邊的廊柱上,暗紅色的柱子,暗黑色的長衣,冷硬的表情只有死寂,眼裡的目光卻令人無法忽視。

  莫絕透過窗口,注視著房裡的兩個人,當赫千辰的目光和他相對的同時,在赫千辰身後的男人突然上前抱住他,如冷箭似的目光射來,就算隔著一個迴廊,都能感覺到那股叫人窒息的冰寒冷意,連骨髓都能被凍結,那裡面充滿警告、威脅、殺意。

  「你怎麼了?」赫千辰當然感覺到赫九霄露出的殺氣,不是衝著他而來的,但他很清楚赫九霄現在的狀態,那是對敵才會有的殺意和警戒。

  「看見一個故人,一個本該死的故人。」赫九霄的眼底冷光閃耀,與對面的莫絕相對,赫千辰想起在飛鶴樓堂上所留意的事,赫九霄當時看的是莫絕!

  「你和他相識?」赫千辰轉身看赫九霄,他從沒有聽赫九霄提起過任何一個朋友,曾經在赫谷的那些人都被赫九霄殺了,如今的赫谷全是他自己收來的人,那莫絕,究竟是在何種情況下與赫九霄結識?

  「相識。」赫九霄卻沒有說太多,對面的莫絕和他一樣面無表情,眼神慢慢挪動到赫千辰的身上,露出了與當初的赫九霄十分相似的神情。

  灼熱的,充滿掠奪,興味而專注……

  赫千辰對人的感覺十分敏銳,幾乎是在他看過來的同時,感覺到莫絕和赫九霄身上有相似的部分,那種被訓練出來的無情,就像是刻印,縱然經過歲月,依然無法抹去,那已經成了靈魂中的一部分。

  「九霄,」赫千辰心裡轉念,從窗口退開,「他究竟是誰?」身上一緊,赫九霄突然抱住他,貼在他耳邊冷冷說道:「是個已死的人。」

  將他按在窗口,奪取呼吸的深吻,驟然間壓在赫千辰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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