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奇怪的傷痕
2024-09-14 04:24:54
作者: 漁娥
他本來面對著突然出來的女子很是警惕、防備的,這會兒見到宋喜喜才算是放下了心弦。
他就說呢!
他也是習武之人,他看得出那三個侍衛受的傷應該是武功極為深厚之人出的手,這女人他不認得不說,看著也不像是會武功的樣子啊!
這突然之間出現,然後便要救下他,他怎能不提防呢?
但如若是榮安縣主出手的話,那也就是正常了。
他這緊繃的心緒一松,就再也撐不住,斷斷續續地說完這話便直接昏死了過去。
宋喜喜上前,想要將人扶起,卻被蕭承淵阻止了動作。
「他身上的傷很深,若是隨意挪動怕是要失血過多而亡。」
「噢噢,好……那怎麼辦?我去喊人來?」
宋喜喜不疑有它,緊張地道。
「這裡旁人是進不來的!」宋悠然聞言,連忙說道。
她緊緊捏著拳頭,面對宋喜喜她是懼怕的,更不要說宋喜喜身邊還有一個蕭承淵。
但眼下,她還是鼓足了勇氣,繼續道:「景安哥哥將此處封鎖了,有守衛在此巡視,旁人是……是進不來的。」
她這一句話帶來的信息可真是太多了,宋喜喜捏緊了拳頭,只覺得心梗得厲害。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天殺的蕭景安¥@#¥@……】
宋喜喜的眼眶一紅,方才一路趕來,這一片地方的景象她看得那叫一個觸目驚心,沒成想這一處竟然是蕭景安的傑作!
宋悠然看到宋喜喜變動的情緒,找補道:「景安哥哥也不是故意的,眼下另一邊的做派更是可怖,待到同他們解決了鬥爭,自然會盡力解救這一處災民的。你……也是知道的,宜州眼下才是最重要……」
「你有沒有止血的藥?替他包紮上。」宋喜喜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
她甚至都失去了和宋悠然爭辯的力氣。
【生死之前竟然也有輕重緩急,說再多也是冠冕堂皇的幌子,他們端坐廟宇高台,哪裡看得見人間疾苦!】
【真是令人噁心……】
【只怕駱子臻是誤入此處,吸引了守衛的注意,這才也方便我在001的規劃下進來……】
宋悠然被宋喜喜這命令的口吻指使的有些不爽,但到底也不敢放肆。
她身邊的侍女早就嚇得大氣不敢喘一聲,在宋悠然的點頭示意下,她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用背著的藥箱給駱子臻止血。
「我是來此處義診的,不過我能力有限只能略微相看幾個。」宋悠然上前一步,第一回主動地靠近了宋喜喜,可把宋喜喜給嚇得差點要往後蹦了。
「你……可有這時疫的破解之法?」宋悠然試探地問著。
宋喜喜皺眉:「我又未曾修習岐黃之術,我安能知道這時疫該如何治?你來試探我?」
【不是吧?痴纏蠱竟然把兩個人都綁成了戀愛腦?不應該啊!】
宋悠然被宋喜喜噎的一哽,她看向侍女,抿了抿唇,只是抬手替宋喜喜拂去了頭上飄飛的雪花。
她這一動作不可謂不親昵,宋喜喜詫異地看向她。
抬手的動作很大,衣袍順著宋悠然的手腕滑落了一截,露出來的不是皓白的手腕而是層層纏著的紗布。
宋喜喜目光一凝,直直地看向宋悠然。
宋悠然臉上的平緩的表情始終不曾改變,見宋喜喜察覺到了自己的用意,她壓制住自己狂跳的心臟,輕聲道:「我只是觀你平日裡素有些旁人不能及的運氣,便想著問問你罷了,你這般提防,氣量未免也不過如此。」
「我憐百姓受苦,縣主若是一樣,那便好生勸勸你這未婚夫郎莫要再去折騰了,聖上祭祀在即,他不是有得神明青睞之稱麼?怎麼不早去宗祠之中抄經供奉為世人祈福哩?這些年不都這麼過來的麼?」
宋悠然的語氣平淡,但言辭卻變得犀利起來,臉上的表情也壓抑著淡淡的不屑呵嘲弄,旁人看去,只覺得像是宋喜喜逼仄於她,而她在反唇相譏,兩人之間縱使什麼都沒做,也莫名有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氛。
這話聽得委實刺耳,宋喜喜擰著眉,握住宋悠然的手腕,將她輕輕往後一推。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來陰陽怪氣起來?」
少女臉上帶著薄怒的紅雲,作勢就要去打宋悠然。
「縣主!我家小姐如今也是聖上賜婚的四皇子妃,從前也算是你的姐妹,今後亦是妯娌,你怎可對我家小姐如此出言不遜!這便是縣主的風度氣量嗎?!」
侍女急急地喊道,對著宋喜喜怒目而視。
她包紮得極快,很快就處理好了駱子臻身上流血不止的刀傷,回眸觀察了一會兒宋悠然和宋喜喜的動靜,眼見著宋喜喜竟然被激怒了,她便立刻按捺不住了。
「啊!」
回答她的不是宋喜喜,而是蕭承淵抬手擲出的一根銀針。
銀針借著寒風刺破了她的臉頰,瞬間落下了一道血痕。
這猝不及防的一擊叫她根本來不及反應,當即疼得驚呼出聲,而後便是慌亂地捂住自己的臉,驚恐地抬頭看向出手的蕭承淵。
她甚至都說不出話來,嚴重滿滿的難以置信。
宋喜喜睨了她一眼,伸手握住了蕭承淵的手腕,輕輕推了推,少年這才放下了手,溫馴地垂著眸子,仿佛剛才出手的那人並非是他。
最後是蕭承淵扛著駱子臻離開的。
宋悠然靜默地上前將侍女扶了起來,用繡帕輕輕替她擦拭臉上的血跡,眸色平靜卻又暗藏鋒芒。
宋喜喜回眸瞥了她一眼,便見著宋悠然對她微微頷首。
宋喜喜捏緊掌心的字條,收回了視線。
【那一身傷……別不是蕭景安動的手?】
【不應該啊!這倆不是真愛嗎?】
蕭承淵聽著宋喜喜的心聲,腳步遲緩了一瞬,而後道:「喜喜不妨在此處等一等。」
「嗯?」
宋喜喜這才意識到她方才陷入在自己的思緒中,一直跟著蕭承淵走,這會兒少年將她引到了一處不知名的街道,周圍無甚人煙,卻又偶爾有腳步聲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