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皇后劉娉婷
2024-09-14 04:12:55
作者: 漁娥
「是了,多謝姨母相救,若非那千年人參,喜喜安有活路哩?」謝楠因說著就要對太后跪下,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哭什麼?孩子都在呢,你個做母親的還落淚了去。」太后淡定的頷首,接過了話茬。
為宋喜喜請脈的太醫也絮絮叨叨的說了一茬,打底是說那千年人參有奇效,有太后福澤庇護,宋喜喜轉危為安之類的云云。
宋喜喜抿著唇,看向一側存在感極低的蕭承淵。
【我娘和太后這是在保護這個黑蓮花啊。】
她突然醒來,旁人不知道系統的存在,只會印證蕭承淵的血脈之力,這簡直是移動的大血包,難保不被爭奪?
這大殿裡只怕除了薛若言,其餘全是太后的心腹。
目的就是為了保護蕭承淵。
宋喜喜眼觀鼻鼻觀心,自然不會打破這一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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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千年人參還有這等奇效。」薛若言聞言,一副驚嘆的樣子,然後上前挽住宋喜喜的手,輕輕捏了捏宋喜喜並不圓潤的腮幫子,「可憐見的孩子,是本宮的過錯,本宮應當一直守著才是,巧巧竟是那般頑劣,將你都傷著了。」
她眼中滿是愧怍和心疼,比之謝楠因還要生動,動作溫柔至極,叫人心生好感。
只是……
她說的話卻是輕巧了!
旁人不知她是因為系統任務失敗而昏厥,只會是被那薛巧巧的一箭傷了又嚇到才會如此。
但她可是心脈全無啊!
怎麼在薛貴妃口中,卻只是薛巧巧犯了個小過錯可以輕飄飄的揭過呢?!
【千年的狐狸活成精,我都嘎了,你跟我說她只是頑劣?】
【裝什麼好人呢,白蓮花!】
「娘娘,敢問巧巧姑娘而今幾歲了?」宋喜喜抓住了薛貴妃的手,臉上帶著笑,聲音也是脆生生的。
她繼續自問自答:「我記得應當是比我大兩月的,也是自小便時常進宮由娘娘教導,按理當對宮規再熟知不過了。」
薛貴妃聞言,秀眉蹙起,心中暗道不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宋喜喜死死的抓著,而少女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摻雜了怒意——
「依娘娘所言,重傷朝臣命婦的嫡女是小事,以皇嗣作箭靶是小事,那何事才能是大事?是臣女現在不該醒著,那位殿下應該死在箭羽之下,才是大事?」
宋喜喜的話實在是太過尖銳,別說薛若言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就是謝楠因和太后也有些怔愣。
薛若言慌亂地扯出笑容,歉意的道:「喜喜,你這般說著,真真是傷了本宮的心。本宮已然命人壓著巧巧了,也派人通傳相國夫人,此事定然會給你個交代賠償,可莫要說這等話了。」
她一副包容無知小輩的寬容模樣,將善解人意的姿態作了個全。
而太后和謝楠因的神色卻是各異。
太后指尖輕點衣袍,看向宋喜喜的目光帶了讚許。
倒是個不肯吃虧的性子,也不怯弱。
這話說的雖然銳利了一些,但此事薛若言的確是難辭其咎,怎麼能這般輕飄飄的揭過?
宋喜喜可不是什麼輕賤的貴女,是謝家嫡系一脈僅存的血脈了!
薛若言這般輕而易舉的將她生死揭過,把謝家放在何處,將廣平侯府放在何處?
太后對她也徹底冷了心,曾經好不容易被謝楠因維繫,而破冰的好感再次跌入谷底。
而謝楠因更是覺得脊背發寒,薛若言害她母女分離十四年,而她卻竭力幫扶她,甚至也在觀察著四皇子之事信了十成十!
要知道喜喜受傷之時,蕭景安也是在的!
薛巧巧敢如此放肆,薛若言定是在背後撐著的。
傳訊相國夫人來賠罪?
只怕不是賠罪,是來撐腰的!
「太后娘娘,求您做主!貴妃娘娘此言真是折煞喜喜了,喜喜一介臣女,安能隨意懲治他人?」宋喜喜說著,就扯著薛若言的手站起身,又直挺挺的跪下。
她的禮儀其實並不標準,但她這一跪卻是跪得讓薛若言臉色蒼白。
「皇后娘娘到——!」
一聲通傳,讓薛若言想要跟著跪下給自己辯駁的動作生生變成了行禮。
「臣妾拜見母后。」皇后見著太后,恭順規矩地行了一個禮。
皇后著著一身宮服,是素雅的嫩黃色,頭髮也簡單的挽了一個頭髻,小臉素白卻有些氣血不足,但一雙瑞鳳眼卻生的極為出彩,眼尾深邃,眼波流轉皆是風情。
她似乎一路都有些著急,素白的小臉浮著一抹紅暈,她看向宋喜喜的眸光很溫柔,在太后扶起她之後便上前牽起了宋喜喜,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側同薛若言隔開。
「好孩子,真是受苦了。」她溫聲說著。
「喜喜不苦,喜喜只求,只求一個公道。」少女的眼眶微微泛紅,眼淚卻不曾落下,瞧著很是惹人心疼,她還害怕的瞄著薛若言,言外之意在清晰不過了。
蕭承淵挑了挑眉,這會兒見著皇后便能哭了?
【下手狠了,嗚嗚嗚,我的腿!】
謝楠因/蕭承淵:……
【皇后娘娘也是真溫柔,可惜這皇后的位置也做不了多久。】
【誒,算算好像馬上就要被廢了吧?】
【皇后娘娘,你可得幫幫我啊!敵人的敵人就是好朋友啊!】
【薛若言現在肚子裡懷了個崽,本來就保不住,還要栽贓你嘞!你後位可就是這麼沒得!】
謝楠因震驚的抬眸,這種消息,宋喜喜都能知道?!
「啟稟幕後,淨水閣之事,臣妾已經盤問清楚,此事確是薛巧巧和蕭炎鑫之過……」
劉娉婷看著宋喜喜,眼中閃過滿意,緩緩地將淨水閣之事盤托。
到底是當皇后的,她的言辭之中,顯然是偏向宋喜喜的,將心善無畏、機智勇敢的名頭一個又一個的套在宋喜喜的頭上。
雖然不曾抹黑薛巧巧和蕭炎鑫,但單純的將他們所做之事言明就足矣令人憤怒。
末了,劉娉婷輕輕側目,瞧著薛若言溫聲道:「景安方才應該也是在的,不是他將喜喜帶了回來麼?想來此事他也能印證的。」
準確的說,是抱著來的。
但劉娉婷可不想給宋喜喜和蕭景安製造聯繫,自然不會說的詳細。
其實太后也早就知道這些情況,但聽皇后說完,她還是氣得渾身發抖,怒目圓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