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暗牢

2024-09-14 04:11:44 作者: 漁娥

  宋喜喜無語凝噎,只能任命的爬起身來,根據系統的導航在侯府中尋找地牢的位置。

  

  天不過微亮,侯府中行走的人也極少,倒也方便了宋喜喜的行動,而系統的導航卻是在宋子游的書房停住,然後就再也識別不出來引導方向了。

  無奈,宋喜喜果斷開啟隱身,趁著巡視的小廝不注意,推門進去。

  書房內一片寂靜,宋喜喜繞在書架、桌案附近四處尋找,試圖看出點機關的入口。

  而她沒找一會兒,外頭就有人推開了書房的門。

  小廝趕忙上前點起燭台,室內瞬間亮敞起來,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宋子游和宋由桓。

  這兩日來,謝楠因將她聽到的心聲裝作是自己的猜測,說給了宋子游聽,並要求查到雲歌和那書生之間的齟齬的事後,務必把宋由桓喊來。

  讓他好好看看自己的心上人是個什麼貨色,休要再做那些個丟了侯府臉面的事情!

  他今後可是要繼承侯府的,就這般心性,她焉能放心?

  宋子游是個妥妥的妻管嚴,謝楠因說的話他就沒有不應的。

  他實權在握,費了心思想去查一些東西,哪裡會查不出來?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宋子游都驚了啊!

  賢莊王是何許人也?皇帝唯一的親弟弟!

  當年皇帝並非嫡子,以逼宮的鐵血手腕登基上位,他的那些個兄弟,安分的被貶去封地做了個閒散王爺,不安分的這會兒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而賢莊王是皇帝唯一留在京都且委以封地極為富庶的人。

  當年為了幫助皇帝更是娶了商賈之女為妻,給皇帝奪位提供了大量的銀錢。

  而現如今,賢莊王卻重傷昏迷,不省人事!

  且這事兒還和他的女兒有關係!

  雖然那一日,謝楠因派人往醫館送去衣服的時候,盯住了醫館的門戶,就為了看看宋喜喜救治的是何許人。

  但誰曾想,對方是個心思縝密的,當日竟然神不知鬼不覺躲開了他們的勘查離開了醫館,去向成謎。

  這人的身份,宋子游查的很深,卻始終不得頭緒。

  他只知曉,這人乃是右相府送給賢莊王的大禮,說是難得一見的好貨色,賢莊王見了畫像,本來是要去打馬球的,直接奔去了春風不渡。

  可別人不知道,一直跟著皇帝站隊且奪嫡路上幫了皇帝許多的宋子游卻清楚——

  這位賢莊王他可不喜歡一般的女子且癖好特殊!

  那暴斃的賢莊王妃的死也並非感染瘧疾!

  賢莊王多年不娶也不是情深不壽!

  而是這貨他娘的喜歡男人!

  所以,能讓賢莊王那麼興奮,右相送的必然不會是個女子!

  宋子游的線索斷了。

  但現在不能繼續查下去了,能見過那人的只有自己的女兒。

  宋子游當機立斷開始清掃痕跡,讓醫館的老大夫和藥童遠赴南方,還要清理可能見過宋喜喜的雲歌和書生。

  於是乎,查明白了的宋子游就讓雲歌和那書生在侯府的地牢中等著了。

  「爹,您喚我來所為何事?」宋由桓睡眼朦朧地看著自家老爹。

  「跟上。」宋子游屏退左右,睨了這逆子一眼,冷聲道。

  而後他將桌案上的花瓶左三右三的扭動了一番,吱嘎一聲——

  桌案後的牆面緩緩的向兩側拉開,竟然出現了一扇暗門!

  宋由桓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清醒了。

  他竟然不知道他爹的書房還有這樣一個暗門!

  他快步跟上宋子游,而宋喜喜也立刻抬腳跟在兩人後頭。

  在暗道走了兩步平地後就下了台階,宋喜喜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的步伐,生怕像在春風不渡那般碰了什麼東西。

  暗道之下顯然是一個牢房的樣式,有人被綁在架子上粗粗的喘氣,見著有人來,目光立刻追尋,裡頭的恨意看著令人心驚膽戰。

  宋喜喜知道對方看不見自己,卻也害怕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宋由桓更是強作鎮定的跟著,心中思忖:

  府中私設這般暗牢可是死罪,自家爹爹可是純臣,只怕這暗牢聖上也是知道的。

  那麼,為何要帶他過來?

  他爹不是身體好得很麼?這麼快就要把攤子丟給他了?

  不會吧!

  宋由桓懷揣著困惑,跟著宋子遊走了一路,而後就見著兩個人被綁在架子上,似乎還在昏迷。

  宋子游指了指一邊的水桶道:「去潑醒他們。」

  宋由桓聽話的點頭,將水潑了過去。

  「啊——!」兩人瞬間清醒,發出慘叫。

  「大人!我什麼都招了!什麼都招了啊!」兩人下意識的發出了求饒的聲音。

  宋子游示意宋由桓將面罩摘下,入眼的是那書生和……雲歌。

  「大人!大人!小的只錯了!小的再也不敢染指您的女人了!求求大人放過小的吧!求求您了!」書生見著是宋由桓,哭嚎的聲音更大,掙扎著要跪下。

  雲歌對上宋由桓震驚的目光,卻是聽住了求饒,難堪地別過臉,死咬著唇瓣,只是默默的流著眼淚,唯獨目光望向書生的時候,眼中滿是恨意。

  「你們是什麼關係?說清楚了。」宋子游搬出長椅坐下,淡聲道。

  「是是是!大人!」書生連忙點頭,直接侃侃到來——

  「回大人,小的同這妓女自幼相識,小的曾和她有婚約。年前,小的在春風不渡玩樂時見著她,大人啊,都是她勾引的小的啊!若是小的知曉她是您的女人,小的也不敢啊!求求您……」

  「王二你放屁!我勾引你?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話!」雲歌見他這麼說,怒目圓睜,喝道,「分明是你要利用我!你竟然含血噴人!就你這德行,除了我眼盲心瞎,誰能看得上你?!」

  兩人離得近,甚至要扭打起來,場面一度非常混亂。

  見狀,宋由桓的臉上血色盡失。

  「夠了!」宋子游皺眉冷嗤一聲,兩人當即安靜下來。

  宋子游抽起桌上的一本卷宗丟給了宋由桓,「自己好好看看!」

  「是……」宋由桓面如土色,手指都有些顫抖的翻看了卷宗。

  那上面簡要的涵蓋了書生和雲歌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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