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豪門文里的炮灰攻（15）

  第15章 、豪門文里的炮灰攻（15）

  覺舟咬住周沉喻的手背。

  濃密卷翹的睫毛被眼淚打濕，耳根的顏色緋紅到艷麗。

  

  遊戲要開局了，周沉喻終於收回手，輕嗅了一下。

  「睡前喝牛奶了？」他用氣音小聲問。

  對面的時渡還以為周沉喻在跟自己說話，迷茫地問：「什麼？」

  周沉喻：「我打射手位。」

  「好。」時渡選了打野。

  直播平台為了提升熱度，特地安排遊戲區熱度第一的時渡與周沉喻雙排打遊戲。

  直播間裡的老粉都覺得，時渡最近狀態不好，甚至靠的是周沉喻來帶飛。

  這一局的結果和上一局一樣，周沉喻是全場輸出最高，時渡倒數第二。

  「周哥，對不起。」少年低下頭，焉巴巴地向周沉喻道歉。

  周沉喻含笑：「沒關係。」

  覺舟窩在他懷裡，咬著唇，忍住撒嬌般的嗚咽聲。

  奶味太濃了。

  好像輕輕掐一下他的臉，他就能發出軟乎乎的哼聲，如果再咬上嫩紅的唇，能吸/吮出淡淡的奶味。

  平時脾氣壞的人掉起眼淚來最是勾人，滾燙的液體落到周沉喻的手背上，被後者輕輕舔乾淨。

  最開始覺舟還能顧及著壓低聲音，以免被光腦另一端的人聽見。後來就像是被水霧蒸騰了，迷迷糊糊地，通紅著鼻尖，小聲輕哼著。

  周沉喻：「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再來。」

  簡單跟觀眾們說了幾句話後，周沉喻關閉直播間。

  覺舟立刻在他腿上撐起身，濕著眼尾罵道：「你有毛病嗎？」

  他嘴上罵著髒話，手仍松松抓在周沉喻的手臂上。

  周沉喻的睡衣是棉質的，蹭上去的感覺很舒服，他由著覺舟蹭自己，也沒有反駁覺舟的髒話，托著覺舟的腿彎把他抱到床上。

  「找醫生看過了嗎？」他坐在床邊，摩/挲著覺舟的腳踝，順著輪廓往上撫摸。

  這是原著給予覺舟的設定，找什麼醫生都沒用。

  這個病實在太麻煩了，還跟普通的皮膚饑渴症不一樣，原著作者似乎為了更加合理地虐主角受，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魔改。

  「我幫你進行脫敏治療吧？」周沉喻垂著眼，專注地盯著覺舟突出來的踝骨看。

  「有用嗎？」覺舟問，同時詢問著系統。說到最後，因為渴/望被填滿，尾音微微發著顫。

  他高中時生物成績不好，但是周沉喻每次都是滿分。

  系統去查了資-料，遲疑地說：【理論上是可以的，畢竟原著作者不能完全架空著寫。】

  或許是周沉喻長得太有蠱惑性，動作很溫柔，說的話信服力也變強了：「我不知道你的病因，應該是心理。我諮詢了精神心理科的醫生，星際時代的精神疾病，常使用脫敏治療。」

  「那，好吧。」覺舟對脫敏治療僅有一點了解，就是不停地刺激，也就是說一直持續著肌膚被接觸的狀態。

  可是回憶被擁抱時候的感覺，覺舟剛剛被捏的地方就有點發麻。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產生反應，會不會被周沉喻當成變態趕出家門啊？

  周沉喻已經開始脫上衣了，見覺舟半天沒動靜，擡眼看他：「嗯？」

  覺舟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不過仔細想想，這件事對他百利而無一害，貼貼的感覺真的很舒服。周沉喻沒法靠這種事來害覺舟，也沒法因此得到什麼利益。

  他慢吞吞低下頭解開襯衣，隨手放到一旁，主動抱住周沉喻的腰。

  只是輕輕的一個擁抱。

  覺舟手指都酥了，眼睛濕紅，抱著周沉喻的手小聲嗚咽。

  原來大面積的身體接觸這麼舒服，他暫時原諒了周沉喻先前的逾越，在他懷裡蹭來蹭去。

  褲子的存在也變得多餘且明顯起來。

  他伸手去拽周沉喻的腰帶，卻被周沉喻按住。

  「別動。」周沉喻啞聲說。

  「唔……」眼睛裡升騰了霧，覺舟思維陷入迷茫的混沌里，抓著周沉喻的手指輕啃。

  牙齒也用不上力氣，像剛滿月的小奶貓，含住那一截冷白色的手指慢慢地磨。

  明明先前在直播鏡頭前欺負覺舟的是周沉喻，現在他卻比誰都要正經，一動不動，甚至幫覺舟將滑到膝蓋的褲子拉上去。

  覺舟若是此時擡頭的話，會發現周沉喻的眼眸微暗，深邃的瞳孔里是深不見底的幽暗。

  明明室內的燈光還是璀璨明亮的，他卻像是藏身於陰影里。

  周沉喻仍然端坐著，這樣的姿勢能幫他遮住很多不堪的東西，直到覺舟像吸多了貓薄荷一樣，通紅著耳尖意識不清地往他身上蹭，他才抱著覺舟的腰拉開距離：「好了。」

  覺舟現在看起來可憐兮兮的，雪白細膩的脖頸上覆著一層薄汗，眼神茫然地落在周沉喻身上。

  他的眼睛是紅的，鼻尖也是紅的，眼睛卻乾淨清澈，是一種又純又欲的勾人。

  周沉喻靜靜看了會兒他，喉結動了動：「今天就到這裡吧。」

  覺舟吸了吸鼻子，把自己的睡衣穿上。

  聽說第一次進行脫敏治療效果都不會太好，覺舟更想被周沉喻抱了，但是抱了那麼久，已經很逾越了。

  希望多進行幾次這樣的脫敏治療後，他的皮膚饑渴症症狀會緩解一點。

  「謝謝。」覺舟說。

  ——被占了便宜的小笨蛋紅著眼地向欺負自己的人道謝。

  不知為何，周沉喻的眼睛好像更暗了一點。他很溫和地笑，「嗯，晚上留這睡？」

  覺舟搖了搖頭，他怕把持不住自己，撲進周沉喻懷裡。

  原著里周沉喻的設定是直掰彎，在愛上謝溫塵之前他一直是個直男，現在也是。

  ……覺舟腦補了一下，如果有個男人往自己懷裡蹭著要抱抱，自己一定會把他趕走吧。

  作為曾經的同學+宿敵來看，周沉喻願意幫自己進行脫敏治療已經很善良了。

  周沉喻不見遺憾，低下頭，露出腰腹流暢結實的輪廓，笑聲低沉微啞。

  覺舟蹬上拖鞋，語速很快地說了聲「晚安」。

  等回了房間後，掃地機器人已經因為沒電自動關機了，癱在牆角處。

  覺舟爬上/床，發現時間過了很久。

  他竟然在周沉喻的床/上磨蹭了半個多小時。

  但是真的太舒服了，從未經歷過這種刺激的覺舟嘆了口氣。

  在床上滾了一圈，覺舟忽然頓住。

  他柔韌性極好，側著身撅起屁股，能夠回過頭看自己的褲子，發現褲子後面，就是自己尾椎骨抵著的位置，有一小塊濕痕。

  覺舟瞬間臉爆紅，還以為是自己蹭上去的。

  「這這、怎麼回事哦。」覺舟把褲子拉到腿彎的位置，發現裡面的平角衣物沒有濕。

  方才他整個人都不清醒了，連具體發生什麼都不記得了。

  系統倒是記得：【宿主您就是靠在主角攻身上蹭蹭貼貼，主角攻沒碰你，還幫你把褲子拉上去。】

  好丟人。

  覺舟把臉埋在被子裡，「嗚嗚嗚」了幾聲。

  -

  覺舟通常睡到八/九點才會醒，抱著枕頭從床上爬起來。

  刷牙時，覺舟跟系統商量了一下，總覺得剛住進來就把主角受喊過來欺負不太好。

  先記清楚周沉喻上下班的時間，再卡準時機。

  這樣，不會被周沉喻趕出家門，也能通過主角受刷一大/波欺壓值。

  他對著鏡子掀起睡衣，忽然發現腰側青了，尤其是腰窩那裡，碰一下就疼。

  應該是昨晚被周沉喻捏的。

  「力氣怎麼這麼大。」覺舟含著牙刷含糊不清地抱怨。

  他離開臥室，發現桌子上用恆溫設備保溫著早餐，旁邊貼了一張紙條：

  ［我去上班了，記得吃早餐。

  ——周。］

  覺舟沒帶畫具過來，一時也不知道該幹什麼，吃完早餐後就開電視補周沉喻近些年來參加的綜藝節目。

  他頭髮沒梳，翹著一根捲毛，隨手披上周沉喻放在旁邊的外套，和旁邊一副平光防近視的金絲眼鏡。

  以前和周沉喻住一個宿舍的時候，覺舟就經常穿周沉喻的衣服，倒不是他有多喜歡穿別人的東西。覺舟實在太懶了，東西都堆一塊，每到周五，衣服甚至堆積到周沉喻的床位上，等著江鶴年每周來幫自己收拾一次，平日裡還不如借著穿周沉喻的衣服。

  周沉喻骨架比覺舟大，對於他來說尺寸剛好的外套，覺舟穿上就有些大了，披在身上保暖正好。

  覺舟抱著膝蓋，歪頭看綜藝，聞到外套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和煙味。

  【系統，為什麼我覺得有點不對勁。】覺舟看著看著，忽然說。

  系統掃描了一下他全身。

  覺舟穿著青年的外套，戴著青年的眼鏡，坐在青年的沙發上，看著青年出演的綜藝。

  腰側還有青年昨晚留下的痕跡。

  從內到外都被標記了一樣。

  系統是沒有人類思維的AI，撓撓頭表示：【我也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好吧。】

  —

  影視基地里。

  「周哥在嗎？」負責道具的新人員工敲了敲專屬休息室的門。

  十秒後，裡面傳出回應的聲音，「在，進來吧。」

  新員工忙抱著道具放入休息間，只敢偷偷瞄一眼獨自休息的俊美青年。

  休息室里是淡淡的煙味。

  青年指間夾著煙，微微低著頭，睫毛與稍長的發落下一小片陰影。

  新員工剛踏入這一行，對周沉喻這種咖位的明星，了解只存在於八卦雜誌，於是他一直覺得周沉喻溫和禮貌。真正接觸後，他才發現，青年是浸入骨髓的冷。

  周沉喻愛笑，但是笑容里，並不存在幾分真切。

  員工收拾好道具就迅速離開了，走的時候貼心地關上門。

  周沉喻直起身，僵硬太久的頸椎發出輕微的咯吱聲，目光仍貼著手機屏幕。

  屏幕上是監控錄像。

  貼著暖黃色壁紙的房間裡，腰肢纖細的青年裹著被子翻來翻去，薄被包裹出圓潤的弧度，偶爾會在鏡頭前露出精緻的下巴。

  收音良好的設備甚至能轉錄青年睡熟後稍重的呼吸聲，與輕微的鼻音。

  周沉喻垂眼，點了幾個鍵，躺在地上的掃地機器人再度緩慢工作起來。

  菸頭戳到他的手臂上，在手臂上留下傷痕，他仿佛感覺不到痛，輕輕摩/挲手機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