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關了嗎

2024-09-14 03:33:55 作者: 善者不辯

  我過關了嗎

  

  關上後大門自動落鎖,處在公園內的別墅,白天是清靜悠閒的鬧中取靜,但是夜裡空蕩蕩的公園裡只有這麼兩三座別墅,猶如荒郊野嶺般孤寂,周承感覺有點恐怖。

  他小心地往裡走,既害怕沈淮序布下什麼埋伏,又真的為這陰森的夜晚感到發毛。

  他不理解,沈淮序難道晚上一個人住在這,不會害怕嗎?

  沈淮序當然不怕,他可以在海上漂泊多日,也可以在山頂蹲守,更可以在孤獨的南極呆幾個月,除了對暴風雨有點陰影,其他的高空深海無人區,他都有所涉足,沒有痛覺就沒有膽怯,更何況他心底最大的勇氣一直陪著他。

  雖然如今他的「勇氣」來源正瑟瑟發抖地走進別墅。

  進了屋,關好門窗,在明亮的吊燈下,回到現代社會的感覺令周承放鬆下來,他脫了鞋,看到鞋架上放了一個盒子,上面有個卡片。

  這是你高中時期的校服,我跟你媽媽借來的,請在這裡換上,然後按照指示進行下一步。

  周承掀開蓋子,映入眼帘的是布料有些年代的材質粗糙的校服,藍色的校服上面有些白色條紋修飾,周承抓住校服,手有些用力。

  為什麼,明明知道他始終介意失憶,介意記不起來過往,介意沈淮序更愛的是高中的他。如今要他穿上高中校服,是擺明把他當做替身嗎。

  周承鬱結再三,在玄關換上了校服。

  也罷,這替身還有人搶著當呢,他要是再介意,那個整容臉豈不是又會冒出來搶他老婆。

  這替身,今兒他就當了,但是都是一個人,分那麼清幹嗎!

  你老婆就是我老婆,我老婆還是我老婆!

  十八歲的沈淮序是我的,二十八歲的沈淮序也是我的,三十八歲的沈淮序也會是我的!

  周承渾身亢奮地往裡走,客廳的盒子裡放著一副皮質手套,留言是:請把雙手扣起來。

  周承捧著手銬,不知道沈淮序現在躲在哪看他,一鼓作氣帶上,然後上樓。

  樓梯盡頭還有一個盒子,放著一個黑色長條綢緞,周承不明所以看不出用途,打開卡片後僵在原地:請把它系在眼睛上,然後沿著走廊走十步。

  換上替身的衣服,手也失去控制,如果再蒙上眼,豈不是落入任人宰割的境地。

  周承就知道沒那麼輕鬆,早上簡單的第五項,就是來麻痹大意他的,接下來是什麼,是拍照威脅還是抽皮鞭,該不會還是想反攻吧,不然幹嗎控制住他。

  自從沈淮序離開,周承從小屋裡知道沈淮序的過往,又親自去重走了沈淮序去過的地方後,才發現以前在他面前溫柔的沈淮序壓根不是普通人,就憑他登山下海還在很多無人區留下打卡記錄,有些頂峰處還有他的記錄沒被打破,周承就醒悟恐怕沈淮序哪天跟他較真,他還真按不住他。

  於是偶爾就會升起對自己菊花的保衛防備心,生怕被壓制了去。

  被銬著的雙手前伸著,摸索前進的周承感到手背一熱,有人握住了他的手,然後力道輕柔地牽著他右拐,進到房裡。

  被扶著坐到床上,周承清了清嗓子:「你今天打算怎麼考驗?」

  臉上的綁帶被扯落在脖子上,周承面前站著彎腰看著他的沈淮序,對視時沈淮序彎起眉眼,誇了他一句:「好乖。」

  還拍了拍他的頭。

  周承覺得不安,來回看著沈淮序的動作,看他去關了門,看他關了大燈只留下暖黃的射燈,看他端著紅酒走過來,看他坐在了腿上。

  周承腿上一陣溫熱,咽了口水,唇上是抵過來的紅酒杯,他下巴微擡,順著沈淮序的力道喝了這杯酒。

  滿滿一整杯的紅酒,咕咚咕咚緩緩灌了大半杯進去,還剩下三分之一,沈淮序挪開酒杯,輕輕搖晃旋轉,然後在周承的面前仰頭一飲而盡。

  周承看著觸手可及的小巧喉結滾動在眼睛,感覺沒喝夠一樣泛著渴意,於是索要:「我還想要……」

  沈淮序放下酒杯,看他那樣,勾唇一笑,舔乾淨唇邊的紅酒,低啞的聲音帶著笑意:「這裡面下了藥……」

  「……」周承臉色一變。

  沈淮序兩手搭在周承的脖子上,空酒杯被頸後沈淮序修長的手指捏著,虛虛搭在半空中,「春.藥哦……」

  「今天這第六項,就是考驗你一晚上,在春.藥的助力下,堅持下來哦。」

  冷汗從周承的額頭滲出,剛才還渾身火熱的他,覺得空調是不是有些低,他感覺有些冷呢:「好像太冷了,空調開高些吧。」

  沈淮序起身,拿起酒又慢慢地倒了一杯:「別急,等會你會嫌熱的。」

  倒好的酒遞到眼下,沈淮序戲謔地說:「喏,你要的續杯。」

  「哈哈……」周承往後躲,尷尬地笑著拒絕:「不、不要了吧。」

  沈淮序空著的那隻手捏住周承的下巴,擡起臉,把酒杯對準周承的嘴灌了進去。

  滿滿一杯,就是沒有下藥,接連兩杯度數高的紅酒下肚,也該有些醉意。果然,周承眼睛有些飄忽,呼吸也逐漸沉重。

  沈淮序把酒杯一扔,輕輕一推,周承就仰倒在床上。

  「去那邊。」

  周承按照沈淮序的要求,乖乖挪動,從床腳挪到床頭。

  床頭上方有沈淮序準備好的掛鉤,他拉著周承的手銬往上一擡,就把手銬固定在床頭二十厘米處,周承也被迫呈現了雙手合攏被手銬扣在頭頂的姿勢。

  周承掙了掙雙手,無法掙脫。

  他看著沈淮序,眼露乞求:「寶寶,別這樣,我有點緊張……」

  沈淮序分開雙腿懸空跨坐在他身上,沒有一絲接觸,但是從遠處看去兩人在床上的姿勢曖昧極了。

  「你這樣說,我更興奮了。」

  「穿著這身衣服,喊我寶寶,和他一樣呢。」

  他是誰?

  周承迷糊了一瞬,又立即想明白,有些心酸地閉上嘴,不願再求饒讓他更愉快。

  看他放棄掙扎,今晚的重頭戲終於開始。

  「看著我……」

  像情人間呢喃的誘惑聲音從沈淮序的身上傳來,周承睜開眼看著。

  沈淮序帶著笑意,眼神在方才那一口紅酒下,有些迷離,畢竟他也嘗了那藥。

  他單手捏住自己的校服領口,提高到唇邊,牙齒輕咬住一側衣領,然後單手下滑慢慢拉開了校服。

  沈淮序飽滿紅潤的唇在咬住衣服時,被擠壓出高低起伏的誘惑弧度,潔白的牙齒只露出一點,還有那嘴角若有若無的笑,讓周承喘著粗氣看得目不轉睛。

  衣服完全拉開,露出沈淮序精神準備的制服,一套精準踩在周承的喜好點上的性感制服。

  沈淮序退後幾步,離開了周承的身上,這動作頓時引發周承的反應,他雙手掙扎試圖抓住沈淮序,卻勾不到他。

  站在床尾的沈淮序撥動音箱,誘惑的音樂響起,鼻息前是甜膩的香味,原來房裡還有薰香,直到現在周承才聞到。

  沈淮序跟隨著音樂輕輕搖擺,衣服一件一件落下,而床上周承的衣服嚴嚴實實。

  太熱了、太熱了。

  沈淮序說得沒錯,他快熱瘋了。

  「好熱,幫我把衣服脫了吧……」周承可憐求著。

  沈淮序身上只剩下一雙白襪,看得周承滿臉漲紅,額頭鬢角全是汗水,口鼻上一層暗色,原來是鼻血流了滿臉。

  沈淮序拿著手帕給他擦了擦鼻血,又換了張手帕給他擦汗,周承舒服地扭著頭,拼命在沈淮序擦乾汗水時蹭在他的手上。

  一副小狗啃骨頭的模樣。

  沈淮序低低笑著,壓抑不住的笑聲引起周承的好奇,他順著沈淮序的眼神低頭看去,就見校服褲上一片狼藉,原來他剛才只靠臉頰上一點擦汗的愛撫就到了。

  「不是、我沒……」周承不肯承認這丟人的事實,辯解的話被沈淮序豎在他嘴前的手指阻攔。

  「噓……」

  「不要怕,接下來,要戴上眼罩了哦。」

  周承又爽又怕,沈淮序的溫柔親昵令他沉迷,但是藥效下他憋得快要發瘋。

  「寶寶……這樣玩,以後我會不會廢了……」

  沈淮序拉上落在他脖子上的眼罩,奪去了他的視野,聽著他有些擔憂地詢問,彎腰在他耳邊說:「沒事,廢了……以後還有我呢。」

  嗚嗚……他就知道,沈淮序絕對對他圖謀不軌,今晚不會慘遭毒手吧。

  一夜的苦熬,天色蒙蒙亮時,周承終於崩潰求饒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天亮了,你說只弄一夜,天真的亮了。」

  沈淮序遺憾地看著天色,早知道後半夜周承把眼罩蹭掉時,就給他重新帶回去了。

  他打開手銬,憋了一夜的周承立刻不顧形象地扒了衣服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狼狽不堪的他在沈淮序面前還不忘問:「我、我過關了嗎?」

  沈淮序擡著他的下巴,垂眸看著蓬頭垢面的周承,熬了一夜卻精神煥發的他毫不嫌棄低頭吻了下周承的側臉,滿唇都是鹹鹹的汗水味。

  他心滿意足地說:「當然,你的表現我很滿意,好好休息。」

  沈淮序離開後,周承也很快在五指的幫助下到了,崩潰的他躺在床上,無力地蹬了幾下腿,翻身裹著被子把自己牢牢藏起來。

  這一晚丟死人了……

  他覺得作為霸道總裁的氣質受到挑戰!

  你等著,等你原諒我,我一定……

  周承在腦中交織著各種惱怒和報復計劃中沉沉睡去。

  等他一覺睡醒,換上沈淮序的衣服下樓,忽然發現客廳坐著所有人。

  是的,所有的家人,他們兩方的父母和沈逾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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