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
2024-09-14 03:29:33
作者: 魚荼
暴露
聞熠問道:「他一直這樣嗎?」
花尚:「嗯哼,老不正經,你沒有見過嗎?」
聞熠解釋道:「上次,他不長這樣。」
花尚早就習以為常:「正常,他一天換一張臉,誰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我還以為你們清楚。」
花尚:「不清楚呀,我們這不過一個民間組織,不正經的嘞。」
「話說,你跟著我們,第四軍那些蟲該怎麼辦?」
聞熠:「我和他們是一路蟲。」
懂了,大家一起反的唄。人家來的時候還自帶軍隊。
花尚看著那個孩子模樣的傢伙:「那風不得樂死。」
聞熠如實道:「那倒是沒看出來。」
花尚:「他在剛進來的成員面前總要裝一會,怕嚇跑你們。」
「畢竟,有什麼比不靠譜的領導更嚇人呢?」
「也是。」
花尚拉起聞熠的手腕:「走,我帶你去拿點吃的。」
「雄蟲才吃那些小蛋糕。」
不是雄蟲才吃,而是只有雄蟲能吃。
「都來這了,誰管這些破規矩?」
……
「喂,喂,這可以用嗎,你們能聽到嗎?」
正在吃東西的幾人,擡起頭,看著上面的小圓球,那是聲音傳出的地方。
「可以的話,你們跺跺腳?對對對,就和小白一樣!」
白辭:風評被害。
「或者和……」
這次不等小圓球說什麼,有個小蛋糕已經飛了過去,只不過被白辭攔截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們看見聽到了,不要那麼激動嘛。」
「這次,我本來打算玩一個遊戲,叫誰是臥底,不過很不幸,這個臥底並不聰明,開局就送了蟲頭,可真是另蟲惋惜。」
「哈哈哈,不過一想到我這個人小作坊都要被人惦記,我就想笑,哈哈哈哈。」
「好了,我不發癲了,要不然把新夥伴嚇到可不好了,說正經的,各部門頭頭來我這,部署新計劃,快點啊,爺趕著下一場呢!」
「那再會吧。」聞熠把手上的盤子放到規定的地方,對花尚說。
「不,我們同路。」花尚笑著說,「沒想到吧,長官,我們,是一樣的。」
聞熠搖頭:「意料之中,我們本就是一樣的。」
「噢?是嗎,哈哈哈。」
「是。」
兩人走到二樓門前,推開門,已經有不少人坐在裡面了。
花尚看到了祁萊他們,不過還是拉著聞熠坐在了一個新位置上,風正坐在高台上,看著光屏,晃悠著腿,看見有人進來,才捨得擡頭,打一聲招呼。
等人來齊後,又等了十分鐘,風才關上光屏,發了份名單給一個蟲,而後,開始部署計劃。
「你只要記自己幹什麼就好了。」花尚小聲提醒。
聞熠點頭,示意自己清楚。
等計劃部署完成,已經不早,聞熠揉了揉脖子,再低頭,就看見一片空白的紙。
花尚看出他的疑惑:「這是為了防止出事,你滴一滴血上去。」
聞熠聽聞,左手蟲化,快速給自己的右手來了一刀。
「這,其實一個小口就夠了。」花尚說。
「我自愈能力強,一個口子,流不出血。」
花尚:「行吧。」
只見紙張吸收著血液,一點點浮現出字跡。
「之後,你只要用精神力探入其中就可以了。」
「好。」
「我說完了!大家可以回去了,一路小心噢。」風跳下高台,率先走出大門,「終於下班嘍!」
「我們也走吧。」花尚拍拍屁股站起來,「你知道怎麼回去吧?」
聞熠搖頭:「不知道。」
「也對,這裡亂的很,哥帶你走著。」花尚走在前頭,偷偷給白辭發了信息。
「明天放假,你要去賣飛船嗎?」聞熠問道。
「買呀,為什麼不買,你要陪我嗎?」花尚笑嘻嘻地說。
「好。」
「那你明天來接我?」花尚挑眉。
「可以。」
花尚想了想,自己還有一處房產,也不用怕露餡,不過,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誰會覺得雄蟲會參加平權運動呢?
上了車,聞熠問道:「如果我們成功,那些雄蟲會怎麼樣?」
「看情況嘍,現在用不到他們了,也不必順著他們,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嘛。」
「比如,那些個喜歡蟲翅的,他們也得體驗一下斷手斷腳才算完。」
「他們用在雌蟲身上的手段,會反噬到他們自己身上,如此而已。」
只是如此,不會十倍奉還,因為他們的命不夠用,之後如何,全看那些雄蟲自己,種的什麼因!只是如此而已。
聞熠又問道:「要是不成功呢?」
「那就死呀,反正終有一死,這樣的死,很有意義不是嗎?」花尚笑著說。
聞熠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少年,他摩挲著被衣袖掩蓋的手鍊,那條和花尚的手鍊,一模一樣的手鍊,那是風剛剛來打招呼時,偷偷給他的,現在他所看見的,是他從沒有見過的,閃閃發光的花尚。
「哪怕你不做這些會更好?」
花尚問道:「怎麼會更好?我的雌父因雄蟲而死,我的弟弟,朋友,未來還會被雄蟲壓迫,怎麼會更好呢?」
「長官,你怎麼突然這麼多問題,就好像,知道了什麼一樣。」花尚看向聞熠的手腕。
「沒有。」聞熠下意識遮掩。
「好了,別擔心,畢竟,是我先騙你的不是嗎?」花尚笑著,摘下手鍊。
聞熠微微靠後:「所以你為什麼騙我?」
「不是騙你,只是,一個雄蟲機甲師,總不大另蟲信服。」
聞熠語氣真摯:「只要是你,我就信。」
花尚:「可不止你呀,第四軍這麼多蟲,怎麼可能都相信?」
「這只是,為了減少麻煩。」
「雄蟲這個身份,本身就是個麻煩。」
就像每個蟲都下意識對雄蟲給予肯定,不管他們對某件事情完成的怎麼樣,可這是因為他們下意識就覺得雄蟲不行,時間久了,雄蟲自以為是,雌蟲輕視雄蟲,又怎麼可能相信,對方可以做出好東西?
聞熠搖頭:「可你是花尚,你不會是麻煩,不管怎樣,我們都是朋友,你卻不願意告訴我真相。」
花尚微不可見地笑了笑,又撇嘴:「前幾天,你還說我們只是同學。」
聞熠:「我是擔心,誤會。」
「什麼誤會?和我是朋友很丟臉嗎?」
「不,我是怕你介意。」
「我不介意的,是你,就不會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