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門口

  還在門口

  於壹看著「冬月島景點再開發計劃書」不停翻閱資料。

  「我們公司最大特點，末位淘汰，末尾30%的部門每年按績效裁掉部門20%的人。勝凌不需要沒有用的員工，所以請各位新人努力。」

  凌梓宸笑眯眯地從於壹的隔板後慢慢升起：「於壹，不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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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壹漸漸緩過神來，看著面前的凌梓宸緊緊皺眉。

  『以後都不會有末尾淘汰制……』

  「我……自己吃，你和李秘書吃。」

  於壹低下頭看著手裡的計劃書，抓狂地抓了抓自己頭髮。

  「凌梓宸！」於壹捂住了自己的嘴，壓低了聲音：「你幹嘛？」

  於壹的椅子被迫正對著彎下身的凌梓宸。

  「嗯，我餓了。於壹，吃飯。」

  「你……」於壹嘆了一口氣，「算了，吃什麼。」

  於壹點了點他的肩膀，『就知道吃！也不會看看別人眼色！』

  裹滿醬汁的意面在叉子的輕巧環繞下被送進了於壹的嘴裡。

  於壹無奈地嘆氣，「凌梓宸，我說了N遍周圍有很多我們的同事！」

  漂亮的桃花眼委屈地閃爍，「不好吃嗎？」

  鼓鼓的臉頰動了動，於壹點了點頭，「還行。」

  凌梓宸剛下想給他擦去醬汁就被搶先。

  於壹：「同樣的錯誤我絕對不會再犯第二次！」

  凌梓宸撐著臉笑眯眯地觀賞著他吃飯，「於壹，你早上稱體重了嗎？」

  他盯著鼓起的臉頰嘴角慢慢上揚，『可愛。』

  「胖了點。」於壹捏了捏自己的臉，「可能最近吃太好了。」

  凌梓宸盯著他的臉頰抑制住了想捏的衝動，『可愛，還是等回家再……』

  「於壹，你在擔心冬月島的事？」凌梓宸將切好的牛排放入他的盤中。

  於壹手中的刀叉停頓了一會兒，他嘆了一口氣，「除了需要這份工作以外……我也想要在這待下去。」

  凌梓宸專注地看著他微微歪頭笑著說：「那我們把它做成功怎麼樣？」

  於壹划動了幾下盤中的空地，「我也查過背景資料，要是容易也不會……」

  凌梓宸揉了揉他的頭髮，於壹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頭。

  「凌梓宸！我說你！」

  「於壹，我們會成功的。我不會讓你們任何一個人走。」

  「凌梓宸……」

  於壹看著他堅定的眼神突然感覺到了安心。

  「好吧！相信你一次！就一次！不就是所有部門都談不下來的項目！我們肯定能談下來！」

  凌梓宸笑著點了點頭後詢問著：「於壹，你一般午休的時候幹什麼？」

  「睡覺，然後泡杯咖啡，醒來喝。」

  「我總是感覺下午很困怎麼辦？」

  於壹苦惱地撓了撓脖子，「你多喝咖啡。」

  「我中午睡不著怎麼辦？」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反正倒頭就睡了。」

  凌梓宸笑眯眯地說著：「於壹，我睡不著~」

  「那我也沒辦法，你只能困著了。」

  「於壹……」凌梓宸的語氣越發委屈。

  「我服了你！你想幹嘛？」

  「午休的時候你先陪我玩一會兒。」

  「哈？」於壹一臉疑惑，「凌梓宸，這裡是公司！不是家裡，能不能回家當少爺！」

  「於壹……」

  「好好好好！我就陪你玩一會兒就二十分鐘，玩完就休息行不行！」

  「嗯！」

  『md！是這種玩嘛！』

  被抱緊的於壹緊緊握住雙手，『md！老子遲早攢夠錢跑路不幹了！』

  「可、可以了吧？都抱了十幾分鐘了。」

  凌梓宸搖了搖頭，「本來要困了，你一說話我清醒了。」

  於壹點了點他的肩膀，壓低聲音說著：「你門鎖好了沒！你檢查了沒！」

  靠在肩膀上的頭上下蹭了蹭，「於壹，我累，我要充電。」

  「哈？你能不能搞清楚狀況啊！我們現在是在公司！」

  「嗯。」凌梓宸完全當沒聽到越抱越緊。

  「你！能不能聽我說話啊！」

  「於壹，小聲點，這裡隔音不好。」

  於壹立馬壓低聲音，「你！算了！說好二十分鐘，還有五……」

  「咚咚咚……」

  凌梓宸單手捂住了於壹的嘴巴，笑眯眯地用著「噓」的手勢。

  於壹緊張地抓住了他的西裝。

  寬大的手慢慢攬住纖細的腰肢。

  「咚咚咚……」

  厲菲：「奇怪，今天幹嘛鎖著？」

  徐妍：「可能今天在睡覺吧。」

  厲菲：「那反饋表只能等會再催boss交了，還有咖啡！他不是讓我們幫他和於子買嗎！現在人居然在睡覺！我們在跑腿！」

  徐妍：「都放於子那，boss自己會拿。」

  沒有聲音後，凌梓宸放開了自己的手。

  溫熱的呼吸不停在脖頸處流竄，於壹不停喘息。

  他壓低聲音說著：「凌梓宸！」

  凌梓宸在他耳邊不停輕笑，「生氣了？」

  「喂！下次別搞了！我要走了！」

  於壹剛想起身卻被緊緊抱住，他生氣地敲了敲肩膀，「喂！」

  「還有三分鐘。」

  「你！」於壹氣鼓鼓地抱住他，「就三分鐘！」

  三分鐘後，於壹理了理亂掉的頭髮和衣服小心地觀察著周圍，放輕腳步聲從辦公室里出來。

  『幸好大家都睡了。』於壹撫摸了自己的心臟，走回了自己的工位，『睡覺！』

  在角落裡沒有存在感的馮羅將一切都盡收眼底，看了看那扇門又看了看於壹的工位默默寫著程序。

  「boss，戀戀通，必須要交了。」徐妍敲了敲桌子，笑著將研發部的最後通牒展開展示給凌梓宸。

  凌梓宸笑眯眯地說著：「於壹也還沒交。」

  徐妍笑著皺眉。

  厲菲幸災樂禍地對姜江說著：「哇~妍妍生氣的話會把整個部都燒掉的~」

  姜江敲了敲她的頭後又扶了扶眼鏡：「你家的小狗，徐妍還沒忘。」

  馮羅默默地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寫著代碼，「可以拿給父母測，boss……」

  李秘書：「咳咳，boss他沒戀人，測不了，家裡小貓也沒對象也測不了，朋友都是單身全部測不了。」

  徐妍笑著用力按著桌上的文件，「boss，還有於子。」

  凌梓宸無奈地搖了搖頭，「下周前一定給你。」

  於壹：「……我試試。」

  「md！這破玩意到底怎麼測！」

  於壹坐在沙發上吃著零食不停向凌梓宸吐槽，「真神經！有事沒事研發這種產品幹嘛！吃多了閒得慌啊！」

  「於壹，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我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

  凌梓宸捏著他氣鼓鼓的臉頰不停輕笑，「於壹，你早上測了嗎？」

  「不測還能怎麼樣！這破產品非要通過唾液檢測！就非要測嗎！」

  凌梓宸不停輕笑，「於壹，我也測了。」

  「哦。」於壹看了他一眼後又吃著零食。

  凌梓宸慢慢靠近他的耳邊，壓低聲音說著：「於壹，我問你的問題，你考慮……」

  熟悉的開門聲響起，於嘉一剛一開門就發現本來貼近的兩人中的一人突然被推開。

  「哥，凌哥，那個，我回來了……」

  於壹：「哦，回來了？那我去做飯了。」

  於嘉一小心地放下書包抱起腳邊的貓順了順貓毛，慢慢走到凌梓宸的旁邊，小聲地說著：「凌哥……」

  「有事？」

  於嘉一點了點頭在他耳邊說著：「那個……」

  「那個，哥……」

  「有事就說事，別老給凌梓宸眼色。」於壹細細咀嚼著食物看了一眼於嘉一又看了一眼凌梓宸。

  「嗯，就是……」於嘉一面露難色。

  「我表弟請他去露營，三天兩夜。」

  「哦。那去。」

  「哥！」於嘉一不停閃著星星眼。

  「不過……」

  「哥？」

  「不要給別人添麻煩，有什麼事要馬上聯繫大人。」

  「嗯嗯！」於嘉一開心地冒泡泡。

  凌梓宸：「就那麼開心？」

  「嗯嗯！這是第一次和朋友去露營！」

  於壹：「什麼時候？」

  「這周六早上，周一回來！」

  於壹低頭吃著飯，沒有說話。

  「哥？其實我可以不去的，要是你不開心……」

  「幹嘛不去，我只是在想給你準備什麼。你想去就去。」

  「哥……」

  於壹長嘆了一口氣，「真的只是在想給你準備什麼，我沒去過，實在不知道怎麼給你準備。」

  「我表弟很熟悉露營，設備他會好好準備。其他的我列個清單，等會你按這個準備。」

  「哦……」

  凌梓宸看著於壹埋頭吃飯的樣子微微皺眉。

  「於壹，怎麼了？嗯？」

  熟悉的清香環繞在於壹的周圍，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就……於嘉一……」

  「擔心？」

  手臂不自覺伸向纖細的腰肢，有些溫熱的身軀緊貼著有些冰涼的後背。

  於壹點了點頭。

  熱氣貼近他的耳朵，「他們不會去很危險的地方，都是些專門露營的地方，都是有工作人員的，嗯？」

  「反正就是有點煩！」

  於壹從懷抱里撐起轉向他，「他第一次夜不歸宿！我就是很擔心！」

  凌梓宸輕笑著揉了揉他的頭髮，「孩子長大了，都是需要放手的，於嘉一也需要更大的世界。」

  於壹坐立難安，「但……」

  「不用擔心，他們都是有分寸的孩子，也懂得保護自己，一有事就會和我們聯繫。」

  於壹低頭思考了一會兒，「好吧！我也不能一直讓於嘉一待在我身邊。」

  於壹突然起身，凌梓宸剛想拉住他卻撲了個空，「於壹？」

  「我現在！要去好好檢查一下於嘉一的行李！」

  凌梓宸無奈地笑了笑，「去吧。」

  於壹不舍地抱了抱背著旅行包的於嘉一，「記得一定要跟我們聯繫！還有不要亂吃東西，還有常備的藥……」

  於嘉一的星星眼滿眼都是期待，「嗯嗯！我知道了哥、凌哥！」

  「走吧……」於壹轉過身去。

  於嘉一對著旁邊的凌梓宸點了點頭，「嗯！我馬上會回來的！」

  說完便搭上了朋友的車。

  凌梓宸看著眼睛有些紅的兔子揉了揉他的頭髮。

  「於壹，人走了。」

  「我知道！」於壹敲了敲他的肩膀。

  凌梓宸拉了拉他的袖子，「於壹，那隻剩我們兩個了，周末。」

  「我知道！回家做飯了！」

  「餵……我得做飯、嗯……凌梓宸、嗯嗯，還在、在家門口、鑰、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