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分

  零分

  面前的臉頰不停放大，於壹剛要癱軟地墜入懷中，他又將雙手撐在肩膀處。

  主動權瞬間被掠奪，剛想抽離就又被囚禁在這牢籠之中。

  他靠在肩膀不停喘氣，努力地錘了他肩膀又因沒力氣滑落，「混、混蛋……我、我、呼、喘不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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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擦掉彌留之際的絲線，凌梓宸捧著他的臉笑眯眯地問著：「於老師，你覺得我可以打幾分？」

  於壹握緊拳頭，「零分！差、差到無藥可救！不知道的、呼、還以為你要把人、呼、憋死！」

  「那只能請於老師再教我了。」

  於壹看著越來越近的臉，用盡全力推開，「不要！呼、呼、我、要、休息了！我才、才不管你了！」

  他剛想起來卻又整個墜入懷中，他敲了敲肩膀，埋了進去，『md！丟死人了！腿發軟！』

  凌梓宸嘴角帶笑地抱住纖細的腰肢，「於老師是想把我留下來加課？」

  「滾啊！」於壹用盡全力砸向他的肩膀。

  「於壹，就一會兒……」

  溫熱的氣息從頸窩裡傳來，於壹停頓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在腰肢上的手不停收緊，柔軟的唇瓣蹭過纖細的脖子。

  凌梓宸努力地想把此刻的氣味融進身體。

  「凌梓宸，我困……」於壹也不知道抱了多久，迷糊地點了點他的後背。

  「嗯，抱緊我，你睡。」

  還沒等到於壹的回話，凌梓宸就將他整個抱起輕柔地放在大床上。

  摸了摸睡著人的嘴唇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含著笑意的眼神又突然變得冰冷。

  輕聲地說著：「經驗……豐富。」

  「唔……」

  於壹迷迷糊糊地撓了撓發癢的耳邊。

  溫柔的手撫摸過耳邊的髮絲，

  冰冷的眼神帶著幾分不明的笑意，

  在耳邊的人的嘴角帶著輕微的弧度。

  「沒關係，以後不會了，以後只會出現我一個人。」

  「喵~喵！喵~」凌壹不停在穿好正裝的於壹腳邊轉圈圈。

  「我知道了，就和平常一樣上完班就回來了。」

  凌梓宸：「真的不用我送你？」

  「別，你要送我過去我怕其他人看到會說些什麼。」於壹順手拿走電動車的鑰匙。

  「於壹，頭盔。」

  凌梓宸笑眯眯地將頭盔戴在他的頭上，『可愛。』

  「我不想說，但！能不能下次換其他顏色！不要再粉色！」

  凌梓宸輕輕地扣好了頭盔的扣子，輕笑著說：「店員說那時候就這一個顏色。」

  「算了！」

  於壹穿好鞋子，理了理領帶，「我在想要不要給於嘉一報個補習班，平常我們倆都要上班，他一個人呆在家我有點不放心。」

  凌梓宸理了理他的西裝，「我有個表弟也是上高一，可以介紹他們兩認識，一起學習，我那個弟弟其他都好就是有點不太愛學習。他們父母有點頭疼，要是於嘉一不介意可以認識一下。」

  「……我和於嘉一商量一下。」於壹長吸一口氣，「凌梓宸，我走了。」

  「嗯，我過二十分鐘去公司。」

  「嘟嘟、嘟嘟、滴滴滴滴……」於壹騎著凌梓宸從積灰角落裡翻出來的電動小車穿梭在早高峰之間。

  於壹繞了一個彎，看到了那家正在裝修的咖啡廳，輕笑了一下。

  「於壹，人生還是有一些值得活下去的瞬間的。」

  『個鬼！』於壹的職業笑容呆滯在臉上。

  穿著職業套裝的秘書接完電話又拿起堆滿的資料，她冷漠地對著新職員於壹說：「凌總讓你去她辦公室一趟。」

  「好的。」於壹拿起秘書給的資料，努力扯起職業微笑。

  『已經夠社死了，千萬別再問那段視頻的事了！』

  「咚、咚咚。」

  「進。」

  於壹感受到了微笑的人散發出的強烈氣場不自覺屏氣凝神。

  面前的凌妤凝皮膚白皙，眉目如畫，帶著些許英氣，整個人猶如古畫中的美人走了出來。

  「凌總，資料。」於壹將資料放在桌上。

  凌妤凝微微擡眸，不緊不慢地說著：「不用緊張，實習匯報的時候我們不是見過。」

  於壹不自覺屏住呼吸微微低頭，「嗯，感謝凌總那時對我的指導，我受益匪淺。」

  凌妤凝輕笑一聲，「小於，我們這麼久沒見，就算已經過去了太久，也不必如此客套。」

  於壹慢慢握緊手心，眼中閃過幾絲落寞，「凌總，過去的事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那時候我還太小，不是很懂事……」

  凌妤凝笑眯眯地撐著臉，悠閒地觀察著於壹的神情。

  於壹看著那副熟悉的表情避開了眼神，低下頭，手心不停出汗。

  「好了，小於，今天不是來敘舊的。」

  於壹擡頭看著有些像他但一顰一笑都壓迫感十足的臉又低下了頭不敢直視那雙眼睛。

  凌妤凝慢悠悠地在文件上簽字，「你的部門已經安排好了，希望你能盡到你的職責，不要帶著『私人情緒』，我很期待實習生總評第一的你能做出一番成績。」

  「多謝凌總賞識，我會盡到我的責任……」

  他關上了那扇門才敢呼吸。

  於壹想起剛才被調侃時她不停笑著的臉，內心不停哭泣，『還是沒逃過，這破視頻是真過不去了是吧！』

  迎面走來的李秘書看了看時間，拍了拍於壹的肩膀，「於壹，走了。」

  「別和我說，我被安排的所謂的特別行動部里有凌梓宸。」

  「你很聰明！」

  於壹長嘆了一口氣，「走吧。」

  『賺錢嘛！不寒摻！』

  李秘書一路帶著於壹來到了五樓的最西邊的辦公室。

  面前的「特別行動部」的牌子有些落灰，於壹看了一眼後長嘆一口氣。

  李秘書：「雖然說是特別行動部，其實就是什麼都做。其他部門搞不定的、來不及的都會推到我們這，如果我們也做不了，就變成廢案。」

  「大概有心理準備了。」

  李秘書指著有著各種玩偶，粉色鮮花的桌子對於壹說：「這是你的桌子。」

  於壹眼前一黑，「李秘書，你最好不是在開玩笑……」

  「嘶……boss他品味確實是有點……但他已經認真布置了。」

  『凌梓宸！你tm！』

  於壹維持著職業笑容把擺滿的鮮花插進花瓶，亂七八糟的玩偶收進後面的紙箱。

  「我帶你先熟悉一下。」

  於壹環視了一圈，整個辦公室就盡收眼底，「好像也不用熟悉了吧……」

  『就六張桌子和一個領導辦公室，能熟悉什麼！』

  「呃……其實我們這個部……它也是比較豐富的……」

  「比如？」

  「呃……我們部門的人！對！都是些……清流！對清流！」李秘書實在不好意思說是各部門的奇葩。

  於壹懷疑的表情讓李秘書有點憋不住只能尷尬地笑著指了指領導辦公室。

  「平常一般我們部都叫boss，其他部的人叫小凌總，你隨意，boss他不在意稱呼。」

  李秘書又指了指角落的兩個位置，「前面的是徐妍，以前是市場的。後面的是馮羅，以前是IT的。」

  「再旁邊兩個，前面那個是姜江，以前是設計的。後面那個是厲菲，以前是公關的。」

  「靠門的位置是我的，至於你的就是剛才那個靠窗的位置。」

  「李秘書，那平常工作具體會做些什麼……」

  「嗯……什麼都做。」

  於壹長嘆一口氣，「行……」

  「我就說肯定是他吧！我贏了！五十塊！」帶著稚氣的可愛女聲迎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