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為你做什麼

  我能為你做什麼

  「嗯？」

  「……」

  枕頭上的人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

  修長的手慢慢撫摸著黑色的髮絲，呼出的熱氣向睡著的人襲去。

  安睡的人似乎做了什麼噩夢，緊緊皺眉。

  俯下的身軀停滯在兩人的呼吸之間，喉結微微蠕動後落下的額頭陷在了柔軟的枕頭上。

  微微側臉，耳邊傳來了睡夢中的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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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慢慢緊握，凌梓宸將自己撐起。

  「晚安。」

  「於壹！做的什麼垃圾重做！我說了幾遍了！客戶……」於壹低頭聽著領導的訓斥，手裡握緊著熬了一個星期的方案。

  推開辦公室的門於壹長吸了一口氣，有些異樣的眼神向他投射而來。

  像平常一樣回了工位，於壹喝了一口咖啡，看著林昕發來的消息來到樓頂。

  「又駁回了？」

  「嗯。」於壹接過遞來的煙在手上玩了一會兒又放了回去。

  「不抽？」

  「戒了。」

  林昕轉向夕陽撲灑而來的方向，嘆了一口氣，「不就把那個傻逼罵了一頓，至於嘛到處找麻煩。」

  「……」於壹背對著夕陽，頭向後仰呼吸了一口氣。

  「我打算辭職了。」

  細細的煙霧繚繞在雲端之間，林昕吸了一口又吐了出來將煙熄滅。

  「你也知道我家一直希望我找個安穩的工作做個小文員，過那種朝九晚五的生活。」

  「嗯。」

  於壹背靠著欄杆，餘暉照在臉上感到些許溫暖。

  「雖然錢少一點，但沒有那麼多事。但我拒絕了。」林昕輕笑了一聲。

  「那為什麼辭職……」

  林昕深吸一口氣，眼中有些淚光，「因為，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她嘴角努力扯起笑容，「我想試著追求一次，我以前的夢想，我想用自己策劃的方案開家咖啡廳做喜歡的咖啡、麵包、蛋糕。每天看著店裡的綠植慢慢長大、看著顧客坐在那裡放鬆的瞬間，每天聞著我喜歡的咖啡豆味、麵包味為那些疲憊的人提供一個能暫時休息的地方。」

  於壹看向那個眼睛裡慢慢裝滿憧憬的女孩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說什麼。

  他只能說一句，「那我應該會成為你們店的常客了。」

  林昕噗嗤笑出聲，「行，給你打折，終身會員85折。」

  於壹轉向夕陽，輕笑了一聲，「什麼時候開業，需要幫忙電話call我。」

  「已經在找店面了，順利的話明年開年？」

  「不愧是我們組執行力最強的昕姐……」

  夕陽的餘暉下，兩人不停輕笑著……

  不停駁回的方案堆出的資料沒過了在不停修改的於壹，他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十點。

  他看著不停瘋傳的錄像無奈捂住了自己的臉。

  『那時候到底為什麼那麼做了……』

  「狗東西，是、個、男、人、就、別、再、干、這『破事』，不然老子見一次罵你一次，再性騷擾人女孩，把你的又『小』又『細』的**剁下來……」

  唐杺的手機不停傳出於壹罵人的聲音。

  她拍了拍凌梓宸的肩膀，「哈哈哈，你別說罵地挺髒，但帥地要死！」

  凌梓宸無奈地輕笑，搖了搖頭，「唐大小姐，請你是為了幫忙，不是來欣賞。」

  「哈哈哈，先等我緩一下。」

  唐杺笑了一會兒後正襟危坐，「我覺得做得很正確，就該把那些臭手剁下來遊街示眾，大快人心。」

  「我說的不是這個……」

  「你放心，沒過多久發生新事大眾就會把這件事忘了。而且大多數的聲音都是支持。」

  唐杺看他皺眉的樣子只能正經起來，「會控制的，過幾天就好。但他們公司現在可是風口浪尖，他肯定會被針對，你讓他做好心理準備，大概率會被辭退。」

  在杯子上的手慢慢緊握，凌梓宸看向那杯子裡的果汁。

  「不過，你可以問他有沒有興趣來唐人，我們正需要這種天生做什麼都很抓馬的營銷鬼才。」唐杺不停輕笑。

  「別開玩笑。」

  唐杺聳了聳肩，『生氣起來真恐怖啊……』

  「好吧~別生氣。反正我們這會幫忙，至於他那裡就是你的事了。」

  「走了。」凌梓宸拿上車鑰匙就只留下了一個背影。

  「走那麼快幹嘛？」

  唐杺看了看時間，「有了家室就是不一樣啊，十點不到就回家。無所謂啦~反正有其他樂子可以看，你說呢？」

  酒保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唐小姐，你就放過我吧……」

  「等很久了？」

  「沒，剛到。」凌梓宸輕笑著單手拉開車門。

  於壹剛繫上安全帶就被塞了一堆零食，「你幹嘛？」

  「路上買的。」

  「哦……」

  「餓嗎？我請你吃飯，想吃什麼？」

  「想回家……」

  「好。」

  「喵~喵~」於壹抱起在玄關處的貓咪蹭了蹭，「我回來了。」

  凌壹叫了幾聲就賴在於壹的懷裡不肯下來。

  凌梓宸在餐桌前擺著碗筷。

  「你做的？」

  「試試？」

  於壹輕笑了一聲，「我還不想英年早逝。」

  「於壹……」

  看著那越發委屈的眼睛，於壹無奈地坐下卻不知道從何處開始動筷。

  「於壹？」

  於壹努力地咽下，看著那雙十分期待的眼睛也說不出什麼重話。

  『算了，人一大少爺，本來就養尊處優的，能做就不錯了……』

  「咳咳，還行。」於壹小心地看著眼色快速地喝了一大杯水咽下去。

  「真的？」

  「嗯，還行，就是下次記得多煮一會兒，別把糖當鹽放了，還有少放水果。」

  「難道很難吃？」凌梓宸嘗了一口，又放下了筷子，「要不還是外面去吃宵夜……」

  「不用，我什麼都吃」

  於壹不停往嘴裡塞，一口氣吃完，喝了一大杯水努力咽了下去。

  「於壹……」

  「我吃完了，做得挺好的，我困了，去睡了。」

  「喵！」貓咪不停撓著房間的門卻被鎖在門外。

  纖細的腰肢被有力的手臂攬在懷裡，靠在後背的頭動了動，傳來了低沉的聲音。

  「你還好嗎？」

  於壹停頓了一會兒，轉過身來。

  「不好……一點，都不好……」

  些許哽咽的零散話語悶得讓凌梓宸心亂。

  溫熱的手將失落的臉頰埋進自己的懷抱里。

  「凌梓宸，我、我……一點也不好……」

  寬大的手輕撫過凌亂的頭髮，有些斷斷續續的聲音在懷裡傳來。

  輕輕地拍了拍單薄的後背，溫熱的體溫掩蓋住冰涼的脖子。

  「於壹，我能為你做什麼……」

  「……」

  凌梓宸將他不停抱緊，「你告訴我，求你……」

  胸口的衣服被抓緊，濕潤的淚水順著凌梓宸的臉頰流下。

  呼出的熱氣被吞噬，眼淚的味道在舌尖化開。

  於壹抽離出這個吻後緩慢喘息，望向那雙桃花眼又看向他的嘴角。

  「於壹？」

  「閉嘴。」

  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不停在後頸摩挲的指尖伸向髮絲。

  熱氣不停縈繞在唇齒之間，溫熱柔軟的觸感一點一點向深處探去，呼吸越來越急促，細小的呻吟聲融化在每次的纏繞之間。

  「什麼都不要做……拜託你……」

  隨後徹底融進了懷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