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

  初見

  於壹洗完澡，看著自己的衣服，長嘆一口氣，『這內褲怎麼那麼貴，雖說凌梓宸說自己也穿不下送他了，總覺得內心不安，感覺欠他人情。什麼時候才能還完，這樣起碼有快兩年的時間每個月固定都要和凌梓宸聯繫一次，md每次光看見他就會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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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一身巨大的聲音從隔壁房間傳出。

  「md！凌梓宸！你又搞什麼么蛾子！這一天天，半天都消停不了是吧！這次我絕對不管你！」

  於壹把被子蓋到頭頂，「煩死了！最後一次！萬一死了！我就成犯罪嫌疑人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凌梓宸，沒死在裡面吧！」

  「於壹，我……」

  「啥？凌梓宸？凌梓宸！」門並沒有鎖，於壹推開門就看見凌梓宸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於壹走上去把他扶起。

  「凌梓宸？你是什麼偶像劇女主啊！平地摔啊你！別太離譜了！」

  「手不方便去拿掉下去的東西然後被地毯絆倒了。」

  「哈？凌梓宸你白痴啊！這我能相信嗎？」

  於壹撇了一眼茶几看到了一本書，『為了撿本書平地摔簡直……』

  凌梓宸緊緊拉著於壹的袖子，「真的，剛用手撐住，感覺這裡好痛。」

  於壹看著重新染血的紗布，感覺自己高血壓上來了，「凌梓宸！我剛換好的啊！我裂開了！你殺了我吧！」

  「於壹，我不是故意的。」

  於壹把他扶到床邊，「算了，你坐好。」重新包紮了一遍。又長嘆了一口氣，『這傢伙到底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他像哄小孩一樣說著：「你還有哪裡痛？」

  「手臂這。」

  於壹慢慢捲起他的袖子，微微皺眉，「紅了一大片估計等會會變淤青。你！真的！非要看著你才行啊！不一會就搞出點事情來！」

  「於壹，疼。」

  「活該！我去給你拿熱毛巾。」

  於壹看著手中的毛巾，『於壹，你在幹嘛呢……為什麼要這麼做？』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後，「算了，當積德了。」

  於壹皺著眉頭處理好後，剛想走就被凌梓宸叫住，「於壹，你能陪我一下嗎？我一個人害怕。」

  「不是您老這麼大？還不敢一個人睡？」

  凌梓宸微微低下頭，「嗯。」

  有些落寞的表情刺痛了於壹，眼前的凌梓宸和記憶里的那個人慢慢重合，手中的毛巾慢慢變了形。

  「哦。我放完毛巾過來。」

  凌梓宸乖乖地坐在床邊，纏著紗布的手緊緊握緊。

  房間裡的燈光有些昏暗，於壹慢慢打開那扇門，凌梓宸笑眯眯地坐在床邊等著他，

  於壹長嘆一口氣，「凌梓宸你睡著了我才走這總行了？」

  「嗯。」凌梓宸有些笨拙地打開被子。

  「哎，我服了你了大少爺，我來。」於壹利索地給他蓋好被子，坐在床邊。

  「於壹，我睡不著。」凌梓宸笑著看著他，『再多看一眼。』

  「md，你都不閉眼睛怎麼睡覺啊！天賦異稟？睜眼睡覺？」

  「於壹，能哄我睡覺嗎？」

  「凌梓宸你幾歲啊？於嘉一都不要我哄他睡覺了！大少爺您都24了！還要人哄你睡！你沒事吧？」

  「於壹，我害怕。」

  「凌梓宸，我真的無語了？於嘉一都不害怕自己一個人睡了，您這187大高個，壯地和牛一樣，一拳打過來害怕的該是鬼！別整這齣，您老安心閉上眼睡！」

  凌梓宸乖乖聽話閉上眼睛，看著美貌的睡顏，於壹有些走神，『長得確實一直有幾分姿色，就是沒有看上去那麼聰明，有點蠢。』

  於壹突然想起自己忘記給於嘉一打電話了，一看時間快十點了，下意識地說著：「也不知道於嘉一作業寫完沒，有沒有睡覺。」

  凌梓宸睜開眼睛慢慢地說著：「那給他打給電話問一下。」

  「您老詐屍啊？還沒睡？」

  凌梓宸委屈地說著：「於壹，我睡不著。」

  「我服了，您老是不是失眠，我不是醫生救不了你，你記得看醫生。」

  「不打電話給於嘉一？」

  於壹一臉疑惑，「你不是要睡覺嗎？」

  凌梓宸笑眯眯地看著於壹，用著溫柔的語氣：「我睡不著，你打吧。」

  「哦。」於壹拿起手機，撥通電話。沒等多久對方就接了。

  「於嘉一，吃飯了沒？作業寫完了嗎？」

  「哥！我吃好啦~下了面還打了一個蛋，作業也寫完了，明天你就可以檢查了。我複習一會就會睡覺啦，哥你不用擔心。」

  「我的於嘉一真乖，早點睡，不要熬夜，明天我很快就會回來了，你早飯就樓下自己買點吃，錢還有嗎？夠不夠？」

  「我有，哥不用再給我啦！哥要多吃點！」

  「嗯，掛了。不要熬夜！早點睡！」

  「我知道啦~哥拜拜！」

  看著掛斷的電話於壹放下了心，重新看著凌梓宸，『這還有個大少爺要解決。』長嘆一口氣，「來吧，大少爺，睡覺了。」

  凌梓宸有些小心翼翼地試探，「於壹，你多陪我一會可以嗎？」

  「說了你睡著我才會走。」於壹的眼神讓凌梓宸有些動搖。

  「於壹，哄我睡覺，一次2000。」

  沒有想像中的語氣，凌梓宸有些恐慌。

  於壹長嘆一口氣，「大少爺，您這花錢如流水啊。看上去挺聰明的，怎麼大腦空空，笨蛋美人是吧？剛才我也沒服務好你，這算我贈送的。」

  他長嘆一口氣，『打工真不容易。』

  於壹拍了拍凌梓宸的被子，溫柔地說著：「睡吧。不要害怕。」

  凌梓宸慢慢閉上眼，過了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凌梓宸？」沒有回應。

  於壹給他蓋好了被子，輕輕地關上門和燈回了隔壁房間。

  有些狹長的桃花眼緩緩張開看著關上的門，『於壹，我好想你。』

  清脆的下課鈴聲響起，有些刺眼的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投射下來。青澀的高中生們有些緊張地看著自己的成績單。

  唐杺一張甜美精緻的娃娃臉，穿著精緻的正裝校服，戴著鑲著漂亮寶石的領結，整個人散發著名門大小姐的味道。

  她挑釁地看著手中緊握成績單的凌梓宸。「凌梓宸，你第一名又被搶了，哈哈哈哈哈，上次不是還說要拿回來嗎？」

  笑眯眯的眼神中看不清情緒，「突然感覺有點意思了。」

  「哈哈哈哈哈，你別裝啊！開學考還有兩門是第一，現在全被搶了哈哈哈哈。」唐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要是鄭熠鳴知道，肯定會笑死，不行現在我就要告訴他，我們永遠的第一，學神凌梓宸，落下神壇變成萬年老二了。」

  「唐杺我們好像是朋友吧，這樣對朋友是不是？」

  「別難過，雖然我們是朋友，但不相愛相殺一下，就少了很多樂子。」唐杺拿出手機馬上通知了鄭熠鳴。

  「你難道不想看看搶你第一的是誰？」唐杺拍了拍凌梓宸的肩膀。

  「不想，下次我會再拿回來。」

  唐杺意味深長地說著：「真的不想？全方面贏過凌梓宸的人，我倒是很想知道。」

  又過了半個月，凌梓宸拿著手中的月考成績單，笑眯眯的眼神看上去沒有任何情感，唐杺一看就知道了他在生氣，「凌梓宸，不是說要拿回來？現在可是直接碾壓了。」

  「……」

  唐杺一看凌梓宸這個表情，簡直太豐富了，雖然很有樂子，但嘲諷一下應該會友盡。

  「所以說，你就真的不好奇？拿走你第一的人？」

  「不太好奇呢。」

  「別硬撐，人就在距離我們兩個班的位置一班，叫於壹，特招生。能進這種私立學校的特招都是有點本事的雖說這裡的人來說成績不是首位但贏了你應該含金量挺高。聽說校內招生考的時候拿了全部科目的第一甩了第二大斷層，你真的不好奇？」唐杺看著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的凌梓宸繼續放出誘餌。

  「聽說現在是全科老師的心肝寶貝呢，每天圍著他，畢竟在這認真聽課還聰明的沒幾個。」

  「不好奇。」凌梓宸翻著書本，『於壹……』

  「哈？真的？你說是不是因為他叫於壹所以才考第一？那你也改名唄叫凌壹是不是也能考第一？」

  「我總比一直考第六的唐杺來得好，連一直去訓練的鄭熠鳴都能考第五。」

  「你！毒舌男！」

  唐杺不懷好意地笑著：「怎麼啦？凌梓宸你這麼嫉妒人家？聽說長的也很清純可愛，現在一整個人氣大斷層，你這個萬年老二隻能在角落吃灰了！哈哈哈哈哈哈！」

  「令某人失望了，我根本不在意。」凌梓宸看著書心思卻不在上面。

  「那你陪我去看看，我想知道是有多可愛。上次去一堆人圍著沒看清。」

  凌梓宸微微挑眉，「你不能自己去？」

  「陪我去唄~我去拜拜學神。」唐杺開始撒嬌，凌梓宸突然無語了，「走吧，大小姐。」

  吵吵鬧鬧的教室內中心的位置圍著一群人。唐杺踮起腳尖，透過窗戶不停看著，盡力伸長脖子，「怎麼還圍著這麼多人。看不清啊。」

  「於壹，這道題目你會嗎？」

  「於壹，聽說你要去代表學校參加奧數比賽？」

  「於壹，你長這麼可愛有女朋友嗎？」

  「於壹，這道題我推到這就卡住了。」

  各種各樣的問題襲來，於壹專心地解著手中的函數題，微微皺眉。

  「喂！你們這樣他看上去很困擾啊！」

  人們順著聲音看去，「是唐杺！」

  「那個唐人的唐大小姐？巨有錢那個？長得好漂亮！」

  「旁邊那個長得比女生還漂亮的人，不會是凌梓宸？第二那個？勝凌的少爺？」

  「他不會來？」

  周圍的人突然開始竊竊私語。

  唐杺直接走了過去，旁邊人自覺地讓開道，唐杺馬上伸出手，「你好，我是唐杺，聽說你贏了梓宸拿了第一，所以我覺得你很有意思，有興趣交個朋友嗎？」

  於壹微微擡起頭看著唐杺甜美的笑容微微皺眉，唐杺突然感受到了心臟暴擊，『真的好可愛！好像小兔子，好想養一隻！』

  平淡的語氣中帶著禮貌和疏離，「您好，於壹。」便又馬上低下頭開始做另一題。

  唐杺尷尬地抽回了手。

  「噗。」凌梓宸在旁邊笑出了聲。

  「凌梓宸！」

  「走了。」凌梓宸一把領著唐杺的後領回了教室。

  「你幹嘛拉我！」

  「那你還想在那尷尬？」

  「呼！只是看著可愛！一點都不好玩！」

  「你一上來就這麼硬核交友沒把你當怪人就不錯了。」

  「哼！還是凌梓宸好，你下次一定要考過他！給他看看！我的朋友不能輸！」

  「無語。」凌梓宸不停地摩挲著手中的書頁，『於壹……看上去有點意思。』

  凌梓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右手撫上額頭，搖了搖頭看著右手的紗布楞了一會，「又夢到你了，於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