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2024-09-14 03:00:55
作者: 棉花糖糖霜
第40章
請記住𝙗𝙖𝙣𝙭𝙞𝙖𝙗𝙖.𝙘𝙤𝙢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周逸珩本不擔心江硯塵遇上新板子,以江硯塵現在的水平,一般不會出什麼大的問題,他要的只是在這些場次的數據中,去找江硯塵容易被別人針對的習慣,和他稍微還能改進的地方。
可讓周逸珩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之前擔心過的隱患,這一次終於暴露出來。
第三場石像鬼守墓人的板子,江硯塵摸了一張小狼牌。他這一次的隊友是二號和八號,戰術裡面,江硯塵打倒勾。
二號狼人牌先行起跳,給外置位發了個金水,緊接著,五號起跳預言家,也發了一張金水。兩個人發言其實都還算不錯,不過江硯塵能聽出來,預言家的發言確實比較好,二號的悍跳還是有漏洞。
警下的牌將警徽投給了真預言家,江硯塵也按照之前的戰術安排進行倒鉤。聽其他人的發言,江硯塵很驚訝的發現,竟然有一個一定站錯了邊,還有一個在猶豫的過程中,但是他不敢確定會不會被騙的。可是如果他這個時候沖票,大概率真預言家會多0.5票,那麼對狼隊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他還直接暴露。所以最後在投票的環節里,江硯塵繼續選擇倒鉤,投了自己悍跳的狼隊友。
最後二號玩家以2.5票之差被投出局。讓江硯塵沒想到的是,二號出局的時候,那段遺言他覺得發的特別好,很明顯能看出來,場上有些玩家似乎動搖了。
所以夜裡面他和八號玩家商量的時候,決定再留預言家一輪,畢竟他現在警徽流,留的是好人牌,並沒有查到他們身上,所以兩人決定刀他們心中的那張女巫牌。
第二天起來竟然是單死的局面,這個情況倒算是個好消息,女巫晚上並沒有開毒。江硯塵不覺得女巫會和他們同刀同毒,很有可能是因為女巫發生動搖,決定壓手,導致他這瓶毒,並沒有開出來。
場上因為預言家還存活在場,所以他的身份再一次被大家懷疑。江硯塵發言的時候,並沒有多說什麼,但他也沒有改變自己的站邊。
可是發言的過程中,沒有想到獵人跳了出來,幫預言家號票。為此,八號狼隊友也起跳獵人,召集大家想扛推預言家。
但是在同時跳獵人的情況下,大家決定在獵人裡面先出。這樣也好證,到底誰是真預言家。
八號這一輪的發言比較不錯,理由似乎打動了很多人,最後,大家把真獵人一起扛推,真獵人自然可以開槍帶走了八號。
夜裡面,江硯塵直接刀掉了預言家,可是早上起來預言家飛警徽的時候,傳遞了一個信息,昨夜的驗人結果是查殺。
警徽流裡面,昨夜他應該會驗12號,在江硯塵的視角裡面,他們見面的三張小狼里是沒有12號的,預言家也不會去驗自己警徽流外面的牌,不然的話,會傳遞錯誤的信息給場上的好人,所以只能證明12號是他的大哥,那張石像鬼。
因為前面獵人開槍,所以現在預言家是沒有爭議了,12號玩家也沒有什麼可辯駁的,在12號玩家發言的時候,他自己說。
「我是大哥,要不然小狼給我自爆,或者如果你們找到了守墓人也行。我第一天驗的二號,所以我知道哪邊是狼,哪邊是預言家。第二天驗的,早上起來就死了,現在說他是女巫也沒什麼用了。然後第三天我驗的九號牌是平民,我現在還沒找到守墓人在哪?要不然小狼自爆吧,我今天晚上再驗一天。」
江硯塵聽完之後,並沒有選擇自爆,而是繼續在場上裝好人聽發言,到最後投票,他都沒有選擇自爆,所以12號玩家直接被全票投出了局。
後台大家都在看著這一幕,lucky實在有點兒奇怪,「周逸珩,這你沒跟他說,一般要給大哥自爆的嗎?」
「他知道。」
「那他還?」Lucky表示不理解,其實後台蠻多人也不理解。江硯塵前面兩周的表現,讓很多人感覺到了驚訝,也注意到他。在大家眼裡面,他算是這批新人裡面,水平比較高的。這種問題太過於基礎,甚至可以說不在大家的考慮範圍之內。
「他會有他自己的原因。」周逸珩只是這麼回答了一句。
場上夜裡面,江硯塵很清楚現在只有他自己一匹狼還在場。說實話,12號玩家報出的那些信息,他也看出來了,但是確實他現在找不到守墓人。這個守墓人藏的很好,幾乎就像一個平民一樣在裡面玩,完全混入了平民的隊伍。
最後,江硯塵只能憑自己的感覺,刀掉了一張牌。第二天起身,法官宣布六號玩家死亡,讓警長選擇死左死右發言。
江硯塵這個時候就知道自己刀錯了人,六號應該是一張平民牌。他想扛推其他的平民牌也很難,其實現在場上人很少,焦點位就在那麼幾個位置上。
後來發言的時候,守墓人直接跳出來了,江硯塵沒有辦法,他沒得選擇,只能對跳守墓人。但是兩個人在全程投票,都幾乎是完全一致的情況下,只能靠發言的煽動力去想辦法為自己號票,這一點,江硯塵倒不是很占優勢。
最終,江硯塵還是在放逐環節被投了出來,好人獲勝。
其實,在遊戲結束的時候,甚至可以說更早,江硯塵就意識到自己選擇的失誤。石像鬼他作為一個有技能的狼人牌,在被大家抓在檯面上的時候,小狼都應該要為他自爆,畢竟他在夜裡面可以多一次查驗的機會。不管是找到守墓人也好,又或者幫忙排除掉一個錯誤答案,都能更容易獲勝。
第三輪積分賽的三局遊戲已經結束,江硯塵也沒有什麼理由再留在場內。他向外走著,又如往常一樣,看到守在門口的周逸珩。突然,他心裡產生了一絲忐忑的情緒,他在害怕周逸珩生氣,更準確的說是失望。
江硯塵默默走過去,因為想著這些事情,表面有一點呆滯的樣子走到周逸珩面前。江硯塵發現,周逸珩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反而還是拿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江硯塵只能搖搖頭,他小心翼翼的去觀察周逸珩的表情,最後似乎是被周逸珩發現了,周逸珩還特意側頭過來,看著他。
其實周逸珩的表情比較難分析,至少對於江硯塵來說,他感覺是偏難的那一部分。周逸珩的情緒永遠藏在裡面,很多時候都讓別人琢磨不定。
江硯塵沒有提最後一把他的失誤,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也不知道周逸珩會怎麼看待這件事情。江硯塵突然暗自笑了笑自己,現在竟然這麼在意,周逸珩對自己的看法和情緒。
可是周逸珩對這件事情似乎也不著急,兩個人吃晚飯的過程中,完全不提這些事,周逸珩只是像往常一樣,跟他閒聊著,時不時還提醒他,要他夾菜。
其實相比於直接的批評,這種表面上沒有任何變化,但是閘刀一直仿佛就在頭上,卻總不落下的感覺更是難受。
江硯塵在吃完飯後,看周逸珩還是不談這件事情,實在是沒有忍住,他看周逸珩進了書房,便去敲了書房的門。
周逸珩在書房裡拍板接下來的一些事情,包括節目播出方面的一些數據,聽到敲門聲,周逸珩自然知道是江硯塵找他,就讓他開門進來。
江硯塵打算跟他解釋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其實,對於江硯塵來說,他知道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是有些問題的,他其實很早就意識到這件事情,但是哪怕今天說完,他可能都很難去改變。
所以整件事情對於江硯塵來說,他似乎更想做的是跟周逸珩解釋清楚,他更在乎周逸珩對他的看法。
江硯塵進來後,周逸珩讓他在旁邊小沙發上坐一會兒。江硯塵看他手上的東西,也猜測到周逸珩現在應該很忙,並沒有打擾,只是安靜的等著。
周逸珩在江硯塵進來之後,便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他幾乎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他目前必須要做的事情。
江硯塵坐在那沒有等多久,就看周逸珩接了個電話,然後出了房間門。沒過一會兒,周逸珩拎了一個小的千層蛋糕,還拿兩杯牛奶進來。
周逸珩把蛋糕放到江硯塵的面前,牛奶兩人一人一杯,才開口說:「前面的東西我不能推遲,所以讓你等了一會兒,晚上看你吃的不多,就外賣叫了一個小的千層,你墊一下,省的晚上餓。」
江硯塵看到面前的東西,又看向周逸珩,最後只是默默打開蛋糕盒子,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