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拿捏住說話的藝術
2024-09-14 02:54:54
作者: 不知去向
吳文軒愣了愣,「啊?可以嗎?」
他說著,靦腆的咽了咽口水,「我是說,我可以跟著,不給你們添麻煩,這樣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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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文瀚一把摟住吳文軒的脖子,「當然可以了!怎麼不行!」
說完,他拍拍吳文軒的肩膀,不過去田裡,你穿成這樣可不行,回去換身衣服再來。
打發走了吳文軒,吳文瀚這才帶著許玉嘉和十六去前廳見吳萬春。
看到吳萬春剛剛吃完撤下的早飯,許玉嘉不得不再次感嘆,蘇姨娘為了三少爺,還真是捨得下血本啊。
「許姑娘,你們來了。」吳萬春看向他們,「馬車已經安排了,稍等片刻,下官換身衣服就能出發了。」
等到出門的時候,吳文軒也跟著坐上了馬車,只不過他和吳萬春坐在馬車裡面,許玉嘉坐在車架上。
十六和吳文瀚則是一人一匹馬,跟在馬車旁邊。
吳文軒看著自己的父親,有些拘謹,神色也透著緊張。
其實吳萬春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帶上吳文軒,對於一大早蘇姨娘獻殷勤的事情,許玉嘉他們默契的誰都沒有說話。
「最近的功課如何?」吳萬春開口問道。
吳文軒愣了愣,「尚,尚可。」
顯然,這個回答吳萬春並不滿意,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尚可?可是不曾努力用功?」
「不是!」吳文軒馬上開口解釋,「是,是姨娘安排的其他功課占了時間。」
一聽這話,吳萬春臉上的表情就更不好看了。
稍稍一想,似乎就明白了為什麼今天的事情會捎帶上吳文軒。
他頓了頓,「蘇姨娘的話,不可盡信,若是你拿不準,就來問我。」
聽到這,吳文軒猛的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向吳萬春,「父親,您說的,是真的嗎?」
吳萬春狐疑的看向他,「自然是真的,為父還能騙你不成?」
「不會不會!」吳文軒說著,咧開嘴揚起一個笑來,那笑容明媚的,仿佛比天上掛著的太陽,還要耀眼。
看著他的樣子,吳萬春也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或許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至少,連跟孩子們的交流,都不多。
低下頭,吳萬春心想,自己應該要改一改這個毛病才行。
馬車吱吱悠悠的走了許久,終於到了鹿耳村。
一早就得到消息的村長早早的就帶人站在村頭等著,看到遠處過來的馬車,開口道,「來了!」
「參見郡守大人!」村長趙有田帶著一群人呼啦啦的跪下。
「今日本官是帶了種地的大能過來的,目的是要在鹿耳村,種植適合這裡的糧食。」吳萬春開口說道。
聽他這麼說,許玉嘉挑挑眉,不愧是郡守大人,就是會說話。
如果說上來就讓他們別種粟米,聽她安排種玉米的話,少不得有人不願意,但是這麼一說,更適合這裡的糧食。
嘖嘖嘖,說話的藝術可都被他拿捏了。
吳萬春這時候讓開身子,將身後的許玉嘉和十六讓了出來。
「這位,就是在栗縣種出土豆的人。」吳萬春剛說完這句,一群人又呼啦啦的看向十六,接著跪拜。
「大人的事跡我們都聽說了!那土豆畝產有八百多斤!整個大奉,最肥沃的土地,粟米也做不到這麼高的畝產!」趙村長一臉激動的說著。
十六尷尬的看向許玉嘉,咳嗽一聲,指著她,「其實,這位才是種出土豆的能人,許玉嘉許姑娘。」
「啥?」趙村長愣了愣,有些狐疑的打量著許玉嘉,似乎並不相信她有這麼大的本事。
其他的村民也跟著看向許玉嘉,眼中也全是懷疑。
許玉嘉自己也很無奈,確實,她這麼一個瘦弱的小身板,怎麼看都沒有說服力。
吳萬春咳嗽兩聲,「對,這位姑娘才是種土豆的人,鹿耳村的地,還有你們這些人,就都聽她安排。」
趙村長頓了頓,「郡守大人,您說真的?」
吳萬春眉頭一皺,瞪著趙村長,威嚴道,「怎麼,你是在質疑本官的安排嗎?」
「不是不是!」趙村長慌忙搖頭,「我就是,就是問問,問問。」說著還朝著許玉嘉討好的笑了笑。
摸摸鼻子,許玉嘉也沒說別的,直接道,「那帶我去田裡看看吧。」
「哎,成!那咱們這就走?」趙村長微弓著腰走到許玉嘉的身邊,那樣子,瞧著倒像是宮裡陪在娘娘身邊的內侍。
許玉嘉渾身不自在,看了他一眼,「不用這麼弓腰駝背的,你平日裡如何,現在便如何,我是來種地的,不是來當公主的。」
她說完,就往前走去。
十六拍了一下趙村長的肩膀,「聽許姑娘安排。」
等到了田裡,許玉嘉看了看土壤的蓬鬆度,又摸了摸濕度,「這裡土還是偏干。」
聽到這話,一旁的村長忙搭話道,「是啊!咱們西陵郡乾旱少雨,您是從栗縣而來,那應該知道,咱們這兒的土,已經比栗縣好不少了。」
許玉嘉點頭,「確實,栗縣的地已經有些沙化了。」
趙村長聽不懂「沙化」是什麼意思,但不妨礙他拍馬屁。
他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鹿耳村的糧食產量,在整個庫山縣,算好還是不好?」許玉嘉問。
這個問題問出來,趙村長撓撓頭,「算不上好,但也不是最差的那幾個,就,中不溜吧。」
許玉嘉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中不溜?那我大概知道了。」
說完,她站起身,上了田埂。
「這,這就看完啦?」趙村長疑惑道。
許玉嘉點點頭,「是啊,看完啦,這方圓十里的土質區別不會太大,種玉米問題不大。」
十六已經習慣了她這樣,沒什麼反應,倒是跟在後面的吳文瀚吳文軒兄弟兩個,震驚的看著許玉嘉,「這查看田地,就這麼輕鬆的嗎?」
吳文軒想了想,也抓了一把地里的土,看來看去也沒看出來有什麼神奇的地方。
「看田地,就是看土嗎?」他疑惑的問道。
許玉嘉看了過來,「土壤的濕度,蓬鬆度,是肉眼可以看見的,肥沃程度麼,就不說了,其他的現在也檢測不出來。」
說著,她彎了彎唇,「所以我們過來,就是看蓬鬆度和濕度的,你還有什麼別的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