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發展

  「我知道了哥哥。」趙雪放鬆下來盤腿坐著。

  「知道了什麼？」張瑾策歪頭看著趙雪問。

  「知道了你為什麼知道我分手了。」趙雪伸手打開早飯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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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剛才的事情你了解了嗎？」張瑾策捏住趙雪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拇指指腹輕輕擦過紅腫的嘴唇，「小雪，我不是玩一玩，我也不是第一天想這麼做了。」

  「開機之前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你是當初的小糯米糰子。就在我想接近你的時候你的緋聞爆了出來，雖然很快就平息了的但是很不幸我還是知道了。可是小雪，我不是高風亮節的人。」

  「之後的接近，靠近，示好，聚餐都是只為你一個人，或許這叫做故意的，但是只要你眼裡有我就夠了，你明白嗎？」張瑾策避開那惑心的眼神，將袋子裡的早餐一個一個擺在桌子上。

  「小糯米糰子，這次的機會我等了很久。你昨天喊我哥哥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還記得我，所以小糯米糰子，你在擔憂什麼？」張瑾策深呼吸一口氣轉頭看著趙雪。

  「我，哥哥，我不知道，我昨天才分手，我還沒有整理好，我。」趙雪還沒有說完張瑾策的食指就已經橫在了那張合的嘴唇中間。

  「我說這些不是在請求你，也不是在逼你現在就敞開心扉。換句話來說就是，我要的是全部的你但是我不會等你敞開心扉接受我再開始我們的關係。我要的是你現在就和我在一起，你明白了嗎？」張瑾策原本總帶著溫柔和暖意的眼睛現在變得熾熱而強硬。

  「可是哥哥，這樣不就會不公平嗎？」趙雪皺著眉看著他，畢竟不騰乾淨心對另一個人一定是不公平的。

  「我等了這麼多年只為了你，你覺得我還會放你走嗎？」張瑾策手撐在趙雪身側，一雙迷人又危險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那樣的占有欲和不擇手段的模樣比起竺修澤還更為危險。

  倏地，張瑾策微微一笑掩去眼睛裡的強硬轉而又十分的溫柔看著趙雪，「小糯米糰子，和我在一起吧，我會讓你的心總有一天騰乾淨，所以我不會再放開你。」

  「哥哥。」趙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心裡還沒有完全從失戀中緩過來，當年讓自己惦記了多年的哥哥又在眼前，剛剛的吻自己也很喜歡，究竟這場謎題該怎麼解。

  「好好想一想，吃完飯給我答案。」張瑾策將拆開的筷子遞給趙雪，一臉的陽光。

  趙雪只得點點頭接過筷子。她幾乎可以將這頓菜評為年度最食之無味的飯，鮮艷多姿的菜品擺在眼前，腦子裡卻在頭腦風暴，手上的筷子緩慢而又不在狀態的夾起菜品更別提碗裡還有張瑾策在身邊夾過來的東西。如果說這世界上有什麼是最惑亂人心，那麼一定是半強迫狀態下的張瑾策！

  試問一頓飯的功夫能想明白的什麼？

  答，終身大事。

  當張瑾策吃完最後一個小籠包子的時候，眼神就在赤裸裸的看著還在慢慢吞吞喝著粥的趙雪。

  張瑾策的雙手搭在背後的沙發上，雙腿散漫又隨意的伸開，整個人和之前的儒雅完全不一樣更多的是不羈又壓迫。

  最後在趙雪放下筷子的那一瞬間，張瑾策就撐著頭看著身邊的人，靜靜的等待一個只被允許只有一個答案的回答。

  「哥哥，如果我不答應會怎麼樣？」趙雪低著頭緊張的扣手最後悶悶的來一句。

  張瑾策頓了頓，但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很輕很淡又極為危險的笑聲，「小糯米糰子，我說我不放你走你是不是覺得我只是在開玩笑？」

  張瑾策俯下身步步緊逼，「我會直接把你抗走，然後第二天你和我的戶口本就會躺在民政局的桌上，到時候你想循序漸進都進不了。」一雙桃花眼裡滿滿的都是強烈又強硬的愛意。

  「小糯米糰子，你知道我為什麼自己抱你去廣播亭嗎？那是因為十歲的我看見你的那一瞬間，你就已經在我心裡了。說起來很迷幻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我十歲之前不相信書上劇本里說的一見鍾情，但是遇見你的那一刻我就完全成了一見鍾情的信徒。」

  「我之前也從未相信命中注定，也曾打算一輩子找到和你相似的人結婚過了也就算了，但是我既然重新遇見了你，那我又怎麼會放手呢？」趙雪幾乎都可以聽出來張瑾策強壓著的怒意和占有欲。

  「哥哥，我們試試吧。哥哥我之前也不相信緣分但是最近我突然明白了。劇里的我們，戲外的我們。可是，我算不上什麼特別好的人，甚至在某些情況下，我算是個共情力不太好的人，你可能在我這得不到那種小鳥依人的樣子，或者說我冷靜的過分。」趙雪靜靜的看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人。

  「我至今為止沒有試過真正的戀愛，我之前有三段，前兩段源自孤獨和痛恨自己，第三段更是利益和好感交織。現在，我也不能確認我出自愛，但是我確實對你很有好感更別提相遇的緣分。」

  「哥哥，你能接受這樣的我嗎？我不再是小時候的小糯米糰子，你願意接受這樣的我嗎？」趙雪一句一句的拷問著自己和張瑾策的心。

  當記憶中的人變了模樣，當你愛的人不再是那麼美好，當你打破對我的所有濾鏡最後發現我只不過是個不會愛甚至利用別人的人，你還愛我嗎？你愛的還是真正的我嗎？你愛的是不是你認為的犀牛？

  張瑾策攬過趙雪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卻沒有說話。他用食指纏繞著柔軟的髮絲，一圈一圈像是剛剛的拷問，一圈一圈的纏繞著自己的心。

  他不覺得這些有什麼顧慮，但他理解趙雪的擔憂，緣分究竟是上天的恩賜還是命運的捉弄不用時間來檢驗誰也無法做出回答。最後沉默許久的他開了口，「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