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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做男主的師母》

2024-09-13 22:21:53 作者: 四藏

  《我選做男主的師母》

  宋斐然再次進入快穿空間, 卻見到了沒有實體化的101。

  這一次的101變回了藍光中的虛擬形象,沒有實體,只能待在藍光中, 依舊對她微笑說:「歡迎宿主回來。」

  本章節來源於𝒃𝒂𝒏𝒙𝒊𝒂𝒃𝒂.𝒄𝒐𝒎

  這讓她很驚訝, 她只有在剛成為任務者時101才是這個虛擬形象,隨著她完成的任務世界越多,她的系統101升級得也越快,很快就擁有了真正的人類身體,甚至可以根據她的喜好來改變樣貌。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宋斐然問道:「我不是滿分完成了任務嗎?你的實體呢?」

  「您別誤會,我變成虛擬體和您沒有關係, 您依然保持著任務者中的最高分。」101抱歉的說:「只是我的另一項任務失敗, 暫時降級了。」

  「另一項任務?」宋斐然更驚訝了:「你同時還在帶著另一位任務者嗎?」

  她是返聘回崗,所以特級系統101還在帶著其他任務者很正常,畢竟她退休這麼久101不可能什麼也不乾的空著。

  101似乎很想解釋, 但最後只是說:「您也可以這樣理解。」又補充:「但您是我唯一綁定的宿主。」

  宋斐然笑了:「行了101, 我只是有肉|體|潔癖, 沒有變態到要求一個系統對我從一而終。」

  虛擬屏幕中的101卻難得露出了無奈又苦笑的表情,它很清楚她沒有要求它從一而終,是因為從來沒有把它當成「人類」, 它只是一個系統,一組數據。

  人類會把一組數據當「夥伴」「戰友」嗎?會對一組數據產生「占有欲」嗎?

  不會的,101。

  「不過你這樣的特級系統怎麼會帶那麼菜的任務者?居然失敗到讓你降級成只有虛擬形象了。」宋斐然望著虛擬的它,倒是有點怪責的意思:「我當初可是辛辛苦苦做任務, 好不容易把你從一個A級系統拉扯到特級系統,升級出了那個實體形象, 我還挺喜歡你的實體的。」

  「是嗎?您喜歡我的實體嗎?」101留意著她的微表情,她點了一下頭, 可它這邊的私人任務界面里,宿主對它的好感度依然只有百分之六十。

  界面里還有兩個赤紅的失敗任務——

  男主林頌攻略宋斐然失敗:女主好感度百分之五十。

  男主林賽亞攻略宋斐然失敗:女主好感度百分之五十。

  她的好感度連及格分也沒有達到。

  101有些遺憾的想:她是喜歡銀髮的吧?是喜歡雛鳥吧?真的喜歡嗎?

  「別擔心,等我多做幾個任務幫你把降下去的等級升回來。」宋斐然這次返聘回來體驗感很好,倒是不著急離開,願意幫老搭檔把等級再刷回來。

  「謝謝您,宿主。」101對她笑了笑,表情溫柔得有些過頭了:「您不必考慮我,您感到愉快就好。」

  宋斐然總覺得101這次怪怪的。

  但它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它展開了新的界面說:「您上個世界的特殊獎勵【產卵袋】已放入了您的道具庫中,您要使用這個特殊道具可以選擇的任務世界就只剩下一個了。」

  因為其他需要修復的古早虐文世界沒有奇幻、西幻元素,產卵袋無法使用。

  宋斐然看到了界面里唯一的任務世界,是本奇幻小說世界,書名是——《帶球跑後,病嬌魔尊后悔了》。

  好久沒有見到這麼古早味的文名了,都不用去看劇情,也猜出個大概。

  男主魔尊肯定又是個爹不疼娘不愛,受盡虐待的病嬌,黑化成為魔尊后心硬的像石頭,女主一心一意想拯救他,被他虐的死去活來,最後傷心欲絕的帶球跑,魔尊后悔追求火葬場。

  「是這樣的宿主。」101不好意思地說:「畢竟是古早的虐文,但這個世界需要修復的地方就是……男主魔尊無法被攻略,無法達成[帶球跑]這一要素。」更別說後面的後悔火葬場。

  它給宋斐然看了過往任務者的失敗記錄,攻略他的任務者也有五六個,別說成功了,連一個能摸到男主魔尊的都沒有。

  那些任務者留下了一條條悲憤的反饋——

  [放棄了,這個男主哪裡病嬌了?病嬌至少是有病態的愛,這個男主純粹是有心理疾病,恐女恐人類,靠近他三步內我連話也沒說就被殺了!]

  [這本書無法修復是合理的,作者把男主設定的太生人勿近,無懈可擊了,根本無法攻略達成帶球跑這個要素,作者也寫不下去才爛尾的吧。]

  [合理懷疑,這個男主養胃,真的,我在這個世界裡待了幾十年、攻略無數男配,卻從來沒有人見過這位男主露出過脖子以下的皮膚!毫不誇張,連他的手都沒有見過!守身如玉到了變態的地步!]

  這倒是讓宋斐然好奇起來,她就喜歡守身如玉的男人。

  101立刻為她打開了本世界的角色選擇:「您可以任意選擇角色,本世界的任務只需要達成【帶球跑】和【甜文】結局即可。」

  「這個[帶球跑]任務有規定是女主帶球跑還是男主嗎?」宋斐然問:「規定了必須是女主嗎?」

  101愣了一下,想起來了產卵袋,有些語塞的說:「似乎沒有明確規定是女主還是男主,但是言情文默認應該是女主……」

  「默認可不算規定。」宋斐然笑了,她沒在這些女主、女配里選,她相信其他任務者已經全部試過且失敗了,再選這些角色沒什麼意思。

  她又翻倒了劇情的概括,看到了男主此生唯一的光是他的師父沈歲華仙君,師父救他、養育他、教導他,一心將他引入正道,可他不能不報血海深仇,終究是辜負了恩師墮入魔道,此一生他最對不起的只有恩師……

  「這個沈歲華……」宋斐然點了點他的名字。

  101頓了一下說:「宿主,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且有婚配的道侶,您要是選這個角色是禁止攻略男主的,這是言情文的鐵律。」

  「他有妻子,正合我意。」宋斐然想問的就是沈歲華有沒有妻子,她才不要做男人,「我選做男主的師母。」

  男主的師母?

  101沒跟上她的節奏,忙搜索這位沈歲華妻子的劇情信息,卻發現這位沈歲華的道侶劇情少得可憐。

  只存在於男主魔尊后來的回憶里——他回憶這位師母沒有靈根,沒有修為,是個腦袋空空的大小姐,從小就不喜歡他,像對狗一樣對待他,嫌他又臭又丑,不許他靠近她的房門。

  在師父大劫之時絲毫不顧及夫妻情分,跟著姦夫逃離了宗門,若非她罪有應得死在半路,他也會殺了她。

  她怎麼配得上師父?

  這麼一點點劇情里,男主就對她無比厭惡,101甚至覺得男主不許女性靠近,也有這些小時候的原因。

  而且這位師母過世的很早,在男主還沒有成為魔尊之前就過世了。

  更重要的是她沒有靈根,無法修煉。

  101想提醒宿主,但宿主已經選好了傳送時間點。

  「原來沈歲華假死過一次啊。」宋斐然點了點這個劇情點:「就把我傳送到沈歲華假死後,男主回來替他師父奔喪這個時間點。」

  101忙說:「這個時間點,男主會撞見師母和另一個男人……」而且男主的師尊沒有真的死,師母怎麼攻略男主?男主非常敬重他的師尊,非常厭惡這位師母,幾乎不可能橫刀奪愛……

  --------

  「轟隆——」

  閃電和悶雷驚魂一般劈在寂靜的靈堂里。

  宋斐然被驚得心頭狂跳,在這具新的身體裡睜開了眼,渾身冷熱交加,酸軟得幾乎站不住要昏倒。

  一隻手托住了她的手臂。

  「師娘還好嗎?」

  宋斐然側頭看見扶著她的清秀男人,看起來二十剛出頭,生了一雙狹長的鳳眼,正在關切地看著她,詢問她:「您看起來氣色很差,是不舒服嗎?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她是在抖。

  宋斐然覺得這具身體在發燒,一陣冷一陣熱,虛得犯暈。

  眼前這個清秀的男人正是沈歲華的大弟子沈琢羨,也是這萬劍宗資質最好,最萬眾矚目的首席弟子,人人都認為日後的宗主之位會交在他手上。

  「姐,你快說啊。」另一個男人聲音在低低的催促她。

  宋斐然看過去。

  靈堂之中放著沈歲華的牌位,兩側或站或坐著六七個男人,他們是萬劍宗六大峰的峰主,年紀皆比沈歲華年長,資質和修為卻大不如沈歲華。

  此時他們正在殷切地等著沈歲華的妻子宋斐說出,沈歲華將宗主之位傳給了誰?那枚歷代宗主才能佩戴的玉指環又在哪裡?

  那枚玉指環里藏著萬劍宗的無上心法,只有歷代宗主才能修煉,沈歲華憑著無上心法修至元嬰期,幾乎就要化神了,卻在化神時沒能歷過大劫,神魂俱滅地死在了閉關時。

  沈歲華死了,這無上心法和宗主之位當然要輪到他們了。

  他們已經耐下心等到沈歲華下了葬才來逼問他的髮妻。

  悶雷滾滾的靈堂中,他們盯著沈歲華柔弱無用的妻子就如同等著一隻羔羊,沈歲華死的時候只有她在身邊,她也說了沈歲華將玉指環和一封信交給她,現在還不交出來要等到什麼時候?

  「姐你只要把玉指環和宗主的信函交給峰主,就可以去休息了。」飛來峰峰主的身後走過來一名高瘦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宋斐的親弟弟宋問道。

  宋問道在著急的朝她使眼色。

  宋斐然看著他,腦子裡全是原身痛苦的記憶,她隱約覺得脖子後有道傷口在痛——原身宋斐是有靈根的,只是在她七歲的時候就被父母找來的半仙兒把靈根從脖子後挖了出來,「移植」給了她的弟弟宋問道。

  「宗主夫人儘管放心,日後我們一定會替宗主照顧好你。」朝雲峰的峰主換了溫和的語氣和她說:「就算換了新的宗主你可以繼續住在這裡。」

  宋斐然心裡冷笑,這群人還不知道沈歲華根本沒死,只是進入元嬰期的昏睡期,過不了多久就會從棺材裡復活了。

  她頭暈得有些站不住,乾脆順著原劇情里的情節閉著眼昏了過去,意識卻是清醒的。

  「師娘!」

  「姐!」

  宋斐然被人抱了起來,快步抱進了靈堂後的房間裡。

  她聽見大弟子沈琢羨在對幾位峰主冷聲說,讓他們不必這樣逼問她,她需要休息。

  如果不是她看過原劇情,她也一定相信這個沈琢羨是個不錯的弟子。

  但原劇情里,那個哄騙宋斐私奔逃下山的「姦夫」就是沈琢羨,他用美男計哄騙著宋斐交出了玉指環和信函,卻發現信函里他師父要把玉指環和宗主之位交給被逐出師門的小師弟裴頌。

  他怎麼能甘心,一不做二不休就拿走了玉指環,把唯一的知情人宋斐騙下山殺了,弄了一封假信函做了宗主之位。

  宋斐然讓101給她降了溫,閉眼休息了一會兒。

  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在替她敷額頭,柔軟的毛巾裹著冰冰的氣息。

  她睜開眼,看見了燭光下的沈琢羨,他穿著青色的衫子,兩捋黑髮從肩後垂落到身前,簪著一把碧玉簪,挽著衣袖在耐心的展開毛巾替她冰敷。

  頗有些溫柔的人妻感。

  她看見他手腕上的「守宮砂」,在這個世界裡劍修在沒達到金丹期之前不能破了元陽之神,不然會修為大減,很難結金丹,只有金丹期之後才可以結道侶雙修。

  這紅色硃砂痣,是一種元陽未破的證明。

  「師娘醒了?」沈琢羨對上她的眼,緊蹙的眉頭微微鬆了松:「您感覺怎麼樣?可好些了?」

  宋斐然望著他,點點頭,等著他下一步進攻。

  果然,他拿著濕濕的帕子很輕地擦了擦她的臉頰,手指碰到了她的耳垂。

  宋斐然涼得微微縮了縮。

  他叫了她一聲:「師娘。」眼眶裡有淚意的望著她:「從今以後我會替師父好好照顧您……您不必害怕,我絕不會讓人欺負您。」

  外面似乎下雨了,寂靜的臥房裡只能聽見細細的雨聲。

  宋斐然躺在榻上眨動了一下眼睛,盈盈的淚就從眼角滑落,像是想說什麼,卻又怕自己哭,微張了唇又緊緊抿了住。

  她有非常漂亮的唇珠,抿住又微張時唇珠紅的像被揉過。

  沈琢羨的目光很難不停留在那唇珠上,尤其她啞著聲音,嬌怯怯的叫他:「琢羨……我不知道怎麼辦……」

  珍珠似的的淚滴就從發紅的眼眶裡滑過白皙的臉,柔弱得像只待宰的羔羊,倒是令他生出一點點真心的憐愛。

  怪不得師父會娶這麼一個無用的妻子,她哭時楚楚動人。

  他伸出手指輕輕擦掉她臉頰上的淚水,也擦過她白皙的肌膚,更溫柔了聲音說:「師娘不要怕,師父不在了我還在,有什麼事您都可以告訴我,我自會替您解決。」

  「真的嗎?」她的臉頰就在他的手邊,烏黑的發如雲一樣散著,露出一種天真的依附感:「琢羨我心裡慌得很……我不知道該不該把你師父的玉指環和信函拿出來……」

  沈琢羨維持著溫柔,垂下頭湊近她,以一種極其曖昧的距離看她,手背有意無意地蹭動在她臉頰上:「師娘如果信我,就告訴我,我們一起來解決。」

  「我當然信你。」宋斐然支起了身子,幾乎要貼在他的唇邊,輕聲說:「你是最聽話的孩子,師娘知道的。」

  沈琢羨聞到她鬢髮間淡淡的香氣,像是花露的香氣。

  他的目光從她的唇珠微微下移,就能看見她衣襟下那一點柔軟之地,她脖子上戴著一串流光溢彩的東珠落在柔軟之地,襯得她膚白似雪。

  他這個師娘膚淺又虛榮,平日裡珠玉滿身,恨不能吃飯也用金器,就算夫君死了也忍不住偷偷在衣襟里戴東珠。

  這樣的女人,稍微溫柔一些,寵著一些就乖乖上鉤了。

  「當然,我十二歲就跟著師父,生病都是您在照顧我。」沈琢羨輕輕將她的黑髮理到耳後:「我自然聽您的話。」

  「那你跪下,琢羨。」宋斐然坐了起來。

  跪下?

  沈琢羨頓了頓,卻還是順著她的話單膝跪在了床邊,還沒再問,就見她鬆了自己的髮髻,讓烏黑的發散落一肩,又用力拽斷了脖子上的東珠項鍊。

  東珠叮叮噹噹的落了一地。

  「師娘?」沈琢羨驚訝的蹙眉。

  她突然一巴掌重重扇在他臉上。

  沈琢羨萬沒想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被扇得愣了一下。

  宋斐然卻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站起身喊叫了起來:「來人啊!快抓住沈琢羨!」拉開門就要往外跑。

  沈琢羨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先伸手去拉她阻攔她。

  她卻又擡手給了他一巴掌:「放開我!沈琢羨!我是你的師母!」

  沈琢羨被扇了兩巴掌又怒又驚,看著她披頭散髮的樣子,這才反應過來她的用意,只想把她拽回房間,關上門讓她閉嘴。

  可門外夜雨里突然一把劍朝他刺了過來。

  他立刻鬆開宋斐然疾步後退,揮出佩劍格擋,卻被那劍震盪的手臂發麻,踉蹌跌撞在了背後的牆壁上。

  電閃雷鳴之下,他看見眼前握劍之人一身黑斗篷,兜帽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握劍的手也戴著皮質手套,黑靴子在地面上留下了血紅的腳印。

  是血。

  血腥氣從他的劍、他的腳下散發而出。

  沈琢羨盯著兜帽下的半張臉,吃驚地叫出了一個名字:「裴頌?」

  那兜帽下的唇泛出青紫色,像是中毒了一樣。

  「真是你裴頌。」沈琢羨蹙緊眉頭:「你這個背叛師門的邪魔之徒怎麼有臉出現在這裡?」

  眼前人沒說話,他背後的宋斐然卻說:「殺了他。」

  沈琢羨吃驚的看向宋斐然。

  她站在裴頌身後,一身素白的喪服,目光卻又狠又亮,「裴頌,他為了奪走你師父的玉指環和信函要姦污你的師母,你不殺他對得起你師父的恩情嗎?」

  沈琢羨瞠目結舌,可裴頌已經出了劍。

  狹小的房間裡,沈琢羨吃力的格擋連連躲閃。

  很快就驚動了萬宗門的弟子和留在主峰的其他峰主,他們趕到劍光凜凜的臥房門外,看見是叛徒裴頌,群擁而上要對裴頌下殺手。

  可誰也不是裴頌的對手,幾番纏鬥全被擊倒在大雨的院子裡。

  「我來祭拜師尊,滾開。」裴頌的聲音又低又啞。

  他要跨出屋門,又看了一眼角落裡站著的師母,她披頭散髮,孝服也不怎麼整齊,白皙的脖子上一圈紅痕,像是被什麼刮的,也像是被勒的。

  他平日裡驕橫無禮的師母,在師尊過世沒幾天就變成了這樣……被六大峰主逼問,被大師兄欺負,若是師尊在天有靈,一定會難過吧。

  滿地散落的東珠里,她動了動朝他靠近一步,踢得東珠咕嚕嚕。

  「裴頌。」她臉頰上似乎還有沒幹的淚水,聲音微啞又很虛弱,扶著牆壁和他說:「你師父有信給你……」

  沒說完,她就臉色慘白的閉緊了嘴,像是要吐,又像是再難支撐身體,搖搖欲墜。

  裴頌下意識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她伏在他的臂彎乾嘔了出來,身體消瘦的像落葉,他只能托住了她。

  戴著皮質手套的手就在宋斐然眼底下,也不怎麼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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