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7、旅行之四
2024-09-13 21:22:40
作者: 依存體質
47、旅行之四
車子又往前開了一會兒, 幾個人就找了個旅店住下,一路上蘇洲和顧時笙不住的說說笑笑, 就跟飛出籠子的小鳥似的, 就差放聲高歌了,顧杳和蘇彧誰都沒有理會他們,看表情就知道,心裏面不定多嫌棄自家弟弟呢。
旅館不大, 老闆是是四川的一對夫妻, 房間收拾的很乾淨, 住進去還算舒適。
顧杳一下車就把顧時笙拉進去, 讓他在房間裡好好洗洗, 結果一開淋浴, 裡面出來的卻是刺骨的冷水。
顧時笙尖叫一聲, 又披著浴巾跌跌撞撞的跑出來, 顧杳就只好替他去樓下問, 老闆娘才有些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啊,熱水晚上才能供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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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杳又走回去, 怕顧時笙著涼, 就讓他先擦一擦把衣服穿上, 然後去樓下要了些喝的熱水, 兌在壺裡弄成溫水,打算先給他衝下頭髮。
顧時笙這會兒看見姐姐的臉色好一些了, 也願意搭理他了,就趁著機會撒起嬌來,挺大的小伙子, 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姐, 我幹活干多了, 手疼,你替我洗吧。」
說著就把自己的兩隻手伸出來,看著黑乎乎的,很是粗糙,上面還裂了幾道口子。
畢竟是自家親弟弟,顧杳就真有些心疼了,看這孩子平時挺機靈的樣子,以為他出來後會過的很好呢,哪兒想到吃了這麼多苦?
這麼想著,又有些氣,照著他的小腿踢了一腳:「這還不是你自己作?裝什麼可憐呢!」
嘴上一邊教訓著,手上已經把洗髮露拿好,指指一旁的洗漱台:「把頭低下,小心洗髮露進眼睛。」
顧時笙挨了一腳,面上卻是喜滋滋的,急忙過去彎下腰,將頭低低的埋在洗漱盆里。
顧杳就走過去,先往他的腦袋上澆了點兒水,把頭髮稍微浸濕之後,剛想要往上擠洗髮水,上手揉搓,卻又忽然停下來,涼涼的問道:「你頭上……沒長虱子吧?」
顧時笙聽了這話,差點兒一頭載到下水道里,委屈的聲音都變了調:「姐,你說什麼呢?我長這麼大,連虱子是什麼樣的都沒見過呢!」
顧杳卻不放心,出去拿了手機進來,調出放大鏡模式,仔仔細細在他頭髮照了一圈,見沒什麼異常,這才罷休,嘴上仍舊沒什麼好話:「那未必,你看你現在這麼髒,頭髮都擀氈了,沒準兒一伸手就能從自己腦袋上抓下什麼活物來。」
顧時笙讓她這麼一說,自己也覺得有點兒害怕,顫著聲音說道:「那怎麼辦?你要不自己找找?」
顧杳這麼說也是故意損他,見他居然信了,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多多的擠了洗髮露,下手在他頭上抓撓起來,一點兒也沒留情,手勁兒大的很。
顧時笙卻很享受,還在不住的出言指揮:「往左邊點兒,對,那兒多撓撓!」
這麼多天,一直都是他伺候別人,終於輪到別人伺候他了,自然要多使喚使喚。
結果過了一會兒之後,頭上的手卻忽然不聽使喚起來,任憑他怎麼指揮,仍舊是按班就部,動作很穩的給他搓揉幾下,然後猛的澆下一股子水來,把泡沫洗乾淨之後,扔了條毛巾下來,把他的臉都給罩住了。
「姐,你怎麼不多搓幾下,這樣洗不乾淨。」顧時笙只好用那毛巾簡單的把頭髮擦了幾下,擡起頭來抱怨的說道。
洗漱台的鏡子裡,卻映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男人到水龍頭邊簡單的洗了下手,一邊擦乾,一邊淡淡的看過來:「不滿意?要不我再給你重新洗一次?」
什麼情況,洗頭的人什麼時候換掉了?
顧時笙眨眨眼,慫慫的說道:「不了,姐夫,這樣就好,哈哈,大不了一會兒來熱水了我自己再洗一遍。」
笑容十分的諂媚。
蘇彧回房間之後,顧杳正好剛把電話放下,那頭是伊尋打過來的,詢問她最近的狀況,顧杳就大致把行程跟她說了說,重點講了下自家弟弟的囧事,本以為伊尋也會跟著嘲笑,那頭卻只是微微嘆了口氣,岔開話題,囑咐她要注意安全,記得多穿衣服。
顧杳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尋尋,你最近有沒有好好吃藥,休息的怎麼樣?」
伊尋笑了一下:「沒什麼,我挺好的,就是有點兒感冒,精神不好而已。」
顧杳這才放下心來,把電話掛斷。
看見蘇彧走過來在床上坐下,她就笑嘻嘻的湊到近前:「怎麼樣,笙笙是不是嚇了一跳?」
其實那會兒也不是她主動要換人的,只不過是洗著洗著,蘇彧忽然拿了她的手機過來,她才知道上面有伊尋的未接電話,就趕忙做了個手勢,讓他接替,然後自己去打電話。
又看見顧時笙好像一點兒都沒察覺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男人順手把她抱過來,放在懷裡輕輕摟著,撥弄了下她的長髮:「顧時笙都多大了,你怎麼還給他洗頭?」
顧杳扭了扭身子,回頭瞧他,看見男人臉上的表情仍舊是淡淡的,只是薄唇抿著,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就擡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哄小貓一樣稍微曲起手指揉了揉:「怎麼,這還吃醋啊?他就是個孩子。」
「你怎麼不說他還是個寶寶呢?」蘇彧把她纖細的手指捉下來,放在嘴巴邊上,輕輕吻了吻,目光順著她的微微敞開的外套望進去,眸色稍微有些深。
兩個人這幾天一直都是忙著趕路,幾乎都沒有怎麼親近,終於把兩個渾小子找著了,這才都鬆了口氣,有心情想些別的。
這會兒身子又是如此的貼近,就難免心猿意馬。
望著女人那紅潤的嘴唇,蘇彧稍微低了下頭,就含了上去,一手按在她的後腦上,加深了這個吻。
男人的氣息頃刻將她包圍,顧杳有些喘不過氣來,伸手推了下他硬硬的胸膛,他的吻很有技巧,輾轉而纏綿,她過了一會兒,便只覺得身子發軟,舌根子麻麻的,小手也慢慢的垂下來,柔順的纏上他的脖子。
房門這是卻忽然輕輕響了一下,蘇彧隨即便敏銳的察覺到了,把顧杳攏在懷裡,轉頭盯了一眼。
蘇洲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抓著門把手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估計是看到了裡面的場景,猛的愣住了。
「你怎麼進來的?」不慌不忙的把顧杳從腿上放下來,讓她穩穩的坐在床上,蘇彧這才向著弟弟問道,目光不善。
蘇洲險些被他哥的目光給冷死,縮了下脖子,這才訕訕的說道:「那個……門沒鎖,我就想進來問問,咱們什麼時候吃飯……」
看見蘇彧沒有說話,他又急忙後退幾步,擺擺手:「哈哈,其實不吃也是可以的,我就是嘴賤問問。」
剛要關上門轉身滾蛋,顧時笙這時也從房間裡出來,腦袋上的頭髮亂糟糟的,興沖沖的喊:「我餓了,咱們……」
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洲摟著脖子給弄走了:「吃什麼吃?你看我像不像飯?」
門已經被關上了,外頭兩個活寶的聲音卻還在繼續,也不知道蘇洲嘀咕了句什麼,顧時笙才放棄了去吃飯的想法,砰的一聲關門回房。
顧杳坐在床上聽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好笑,轉頭看了看蘇彧:「咱們吃飯去吧?」
「嗯。」男人點點頭,伸手過來把她的領口整理好,又把外套的拉鏈拉好,這才把人拉起來:「走吧。」
兩個人走到門口換鞋,彎腰的時候,顧杳還在笑:「你怎麼不把門關好啊?幸虧咱們只是接吻,萬一是在幹些別的,我倒好,你不得直接被嚇的那什麼了?」
「哪什麼?」蘇彧本來要開門,聽見她這話,立刻就回過身來,把人抱起來咬了咬下巴逼問。
顧杳被他的牙咬的下巴痒痒的,禁不住想笑,急忙晃著腦袋躲避:「就那什麼啊,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哪什麼,快說。」男人順勢就把她抱到牆邊,整個人壓上來,氣息拂在她的耳畔,如願以償的看著那小巧的耳垂慢慢變紅。
顧杳才不怕他,故意壞壞的主動靠近,小手一點點的下移,跳舞似的在他的喉結上彈動,而後緩緩向下,等到把男人撩的興致起來了,這才笑著收手:「這兒的海拔太高,要是做劇烈運動的話,我受不了哦。」
蘇彧又哪裡不知道這個?所以自從進藏以來都小心翼翼的忍著不碰她,哪裡想到這小妖精竟然在這裡主動撩火?
泄憤似的在那唇瓣上咬了又咬,他這才依依不捨的把人放下,開門出去了,不耐煩的在左右兩間房門跟前各敲了兩下,沉聲說道:「吃飯去了。」
然後也不等他們,拉著顧杳徑直下樓上車。
不多時,就看見他們兩個興沖沖的跑了過來,一邊還在拉外套的拉鏈,鑽上車之後,顧時笙興沖沖的說道:「我想吃川菜,越辣越好。」
顧杳卻皺皺眉,她的嘴唇那會兒被蘇彧咬腫了,吃辣菜肯定會疼,就搖搖頭說道:「不行,不吃辣的。」
「為什麼,天氣這麼冷,吃點兒辣的驅寒啊!」蘇洲這時也幫腔道。
卻見他哥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目光嚴厲。
他便立刻改口:「那什麼,這兒的石鍋雞也不錯,咱們去吃那個吧?」
行吧,有老婆的人就是厲害,他惹不起啊惹不起,橫豎有口吃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