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往事

2024-09-13 20:18:07 作者: 棲虛

  無憂往事

  最外圈法陣褪去後惺火往前走到近冰棺的法陣前,就這樣等著他解除一層又一層的法陣,冰棺本來的光澤感開始減淡,只到他們都站在冰棺面前。

  最後一層法陣消失,本來堅不可摧的冰棺隱隱有要融化的趨勢。

  惺火掀開棺冰,裡面人的容貌映入大家的眼帘。

  清新脫俗如仙人般清雅,毫無血色的面容在繁華的錦衣襯托下似精心雕琢的人偶般。

  「無憂。」

  惺火再次重見故人,一聲呼喚中讓眾人聽出了兩人的友情深厚。

  司馬瀾一眼就認出來這個繁華錦衣才回想起來無極教。

  

  「這個教派不是我當年剛坐上位就讓自家弟子滅了門派的教派嗎?他們教派之前還是幾大教派之首,突然被白眼狼滅了門挺可惜的。」

  在他講著時惺火機械的轉動著腦袋,就連骨頭也似乎配合他發出咯咯聲。

  司馬瀾講完看著惺火這直勾勾的眼神,意識到面前人可能是個擁有魔力的老妖怪,他才後知後覺的心裡發毛。

  就看無憂的衣裳和惺火的話可以知道無憂起碼是個有些年份的長老。

  在他剛剛當盟主時最年輕的長老不小於三十,如今已經早過去起碼十幾年,面前的人起碼有五十來歲,可依舊是張三十幾的面容還能保存十幾年的身軀不死。

  就憑這司馬瀾都得重新打量面前的人了。

  「你說什麼?」

  嘶啞的聲音帶著些咬牙切齒,像是百歲老人般的呢喃:「你、說、他、是、被、弟、子、滅、門。」

  他一字一句的,弟子兩字咬的十分的重。

  司馬瀾看他這樣就知道其中無名肯定幹了什麼。

  為了了解無名對惺火講了什麼,司馬瀾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嗯,對,江湖上有人目睹了身著無極教服的弟子在無極教飲水池下了東西,次日無極教就血染了教派,其中沒有一個活口,當初還說那個弟子為了復仇,大仇得報後一併服毒了。」

  司馬瀾把江湖上的有限傳言都講出來了,同時關注惺火的表情。

  惺火的表情從開始就沒好過,本來就黑沉的臉色隨著他一字一句的越發陰沉。

  等司馬瀾一講完,惺火手一揮開身邊好奇的淵墨就往自己的桌子那邊走,掀開一道黑布,一顆幾乎透明的琉璃球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惺火在揭開黑布後毫不猶豫就是拿著一旁切藥材的小刀就往手掌上劃開一道口子。

  口子劃開血涔涔往外流。

  他一滴都沒浪費的滴在琉璃球上,血沒有沿著琉璃球往下流,而是像吸取精氣的妖精般吸收著血珠。

  隨著血珠的滴入,琉璃球的裡面出現血絲樣的花紋,花紋越滴越明顯。

  眼看著惺火手掌心的血快止住了,他又是拿刀一划,又是汩汩流。

  看著琉璃球中的血絲開始活躍起來,舞蹈扭動,隨著血滴入的更多扭動的越發的歡快。

  詭秘的氣氛蔓延著。

  四周本來明亮的燭火開始搖曳,惺火的嘴裡開始吟唱著什麼。

  隨著他的吟唱眾人都感覺隱藏在黑暗中有無數的目光正在掃視著他們。

  長空下意識把淵墨的手窩的更緊。

  解悠從淵墨身後挪到花解的身旁。

  鄺霎荻和司馬瀾離鄺安言更近了。

  好在這樣的氛圍沒維持多久,不過一刻惺火突吐出一口鮮血後燭火瞬間穩定下來,整個房間再次明亮。

  惺火做這些是為了向神尋求這事的真相。

  而真像更是讓他感到心寒,剛剛他的眼前閃過司馬瀾說的一切。

  他清清楚楚看清了殘殺手足的人的的確確就是久降,不,準確來說是無名,那個親手給自己師傅下毒的無名。

  惺火得到結果後無力的跌坐在一旁的書堆上。

  琉璃球內的血絲早已不見蹤跡。

  眾人都不是急性子的人,等待著他先自己消化完,再詢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淵墨看著惺火的面容,似乎只是一刻他便衰老了不少,眼角的魚尾紋比之前要明顯許多,灰白的發也似乎更加銀白。

  惺火緩了幾口才順下這口氣道。

  「這位大俠說的不錯,之前惺火發現友人有蠱蟲伴身,詢問過久降,他道仇家種下惺火便信了,可如今這一看卻是他親手為無憂種下的。」

  惺火吃力的起身走到冰棺旁,趴在冰棺邊看著棺中的友人:「無憂當初就不該從久家手中救下他,曾有一段時間他與我書信中全是那個白眼狼,也怪我從未為他測上一測。」

  惺火講著氣憤的把冰棺邊的花紋給扣了下來,指尖沾著血跡表明剛剛他下手的狠厲。

  「明天定要拿下這個白眼狼。」

  惺火不顧右手扣冰棺扣的指甲撇斷往外冒血,左手又用力要去扣花紋。

  花解看著都疼,連忙出聲順著他的話轉移他的注意力:「行沒問題的惺火國師,但是咱們要怎麼配合你,帶我們去看看唄。」

  惺火果然開始思考了。

  想出答案先是起身把冰棺重新給他蓋好,再是從他一堆瓶瓶罐罐里拿出一瓶墨綠色的液體倒在冰棺上。

  只見冰棺蓋上開始顯現出一些暗紋,暗紋內流動著那些墨綠色的液體。

  剛剛沒有光澤的冰棺開始漸漸恢復。

  「走吧。」

  惺火做好這些帶著他們開始往回走旋轉樓梯,上了樓梯一直到一間書房。

  這個書房一看就是這個惺火的,而不是別人的。

  因為房間的書架上擺滿了一些看不懂的文字書籍,地上還鋪著一個法陣地毯,靠牆的桌子上更是放了一口小鍋。

  「上次他就是在這裡見惺火的。」

  惺火指著密封的大落地窗:「他會從窗外進來,你們可以分兩邊,一邊在房間內抓他,一半在外面等著免得他逃跑。」

  他簡簡單單的說著,就好像無名是什麼很容易抓住的小孩一樣。

  司馬瀾看著小狼崽眼裡掩飾不住的嫌棄告訴著大家這個事情,輕笑嘆氣,小狼崽還真是表情寫在臉上啊。

  「惺火國師,這個事情我們會處理好的。」

  司馬瀾上前一步出聲,其他人默不作聲支持著他的話。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