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降,無名
2024-09-13 20:18:01
作者: 棲虛
久降,無名
看著四面推出的木塊不一樣長短,解悠按照順序推動著木塊,隨著他的推動木塊中的機關變化不是連帶其他面的木塊變化,直到正面的木塊鬆動被他拿下來。
淵墨才出手去提正上面的提手,木箱這才像翻蓋盒子樣被打開。
盒子裡面的空間其實還不足兩個拳頭大,五麵包著布以防磕碰,這次打開也是為了檢查。
解悠把一隻鸚鵡樣的機關獸取出來,淵墨就把桌上的箱子放好在一邊。
對於機關獸解悠比淵墨更要有天賦,自然也比他熟練。
本章節來源於𝙗𝙖𝙣𝙭𝙞𝙖𝙗𝙖.𝙘𝙤𝙢
只見解悠從腰間佩戴的錦囊中拿出工具和一副裝好的摺疊鏡,把摺疊鏡打開就是和琉璃鏡樣式差不多的放大鏡,戴上摺疊鏡就開始檢查起機關獸。
一圈看下來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出發前把鳥翼處的連結擰的過緊了些。
檢查完解悠把鳥重新放回盒子中。
「鳥籠放你那去吧,」淵墨看機關木塊在蓋子蓋上後自動恢復最開始的位置,「鳥食里的母蠱已經消化完毒了。」
機關鳥的原理與蠱族的尋子蠱的差不多,通過特殊的容器能放入母蠱,容器就被稱為機關鳥的心臟,而母蠱被稱為鳥食,母蠱是影嗜族中部分竊取了蠱教功夫的人培養的,子蠱則是作為影嗜族製毒必備的藥材之一。
剛開始的影嗜族並沒有這樣做,那些養蠱的人也只是養著玩玩。
直到某次護鏢中的敵人中毒茍活下報復了鏢局,他們才明白如果他們不趕盡殺絕這個世道也不會讓他們安寧。
之後那些養蠱人自告奮勇設計了這種機關鳥,淵墨思考了近半年,在鏢局再次護鏢被報復後他還是同意了他們的想法。
不說那麼遠了。
解悠答應下把鑰匙取出,突出的木塊自然也回去了。
鑰匙被解悠重新放回錦囊里放好,提著箱子看淵墨點頭才出了他的房間。
淵墨看著被關好的房門這才從腰間取出阿娟劍,他沒用過這種機關鳥,平時都是手下去幹這些事情。
以至於剛剛餵母蠱的時候他根本不知道要餵多少,只知道手下講餵到母蠱變色開始。
他最先餵是他帶的那些藥,哪知道不夠,這才有打開阿娟的暗格取了大半的藥,這藥練出來可不容易,有些肉疼的檢查這暗格只剩不到三藥匙的藥。
越看越捨不得,淵墨乾脆不看了,快到飯點了起身找長空吃飯去。
這次的船隻不是慢船,不出一個星期他們又來到了麗麗木港口。
為了不引人矚目七人遠離了港口才朝著惺火的位置趕路,等到惺火王國城下的時候又是三日。
遠遠的城門就已經是大開的模樣,一群之前的狗圍著一個身披黑袍的身影。
不用想就知道是惺火了。
等跑近了,之前兇悍無比的狗見到他們都開始夾著尾巴往後撤了是。
「跟惺火進城談吧。」
惺火的臉色十分的不好,陰沉著張臉,讓本就猙獰的傷疤越發的像鬼魅般。
幾人擦著身上的汗相互眼神交流後跟上他。
一路上的建築都是標準的王國樣式,現在的時辰是上午。
不與之前他們見到的那樣的安靜,現在的王國裡面街上人還是比較多的,每位子民都與惺火打著招呼並好奇的觀望他們。
好歹也是到外神州呆過一些時候,他們自然能聽出子民們不是在喊國王,而是他們一個陌生的詞語。
惺火併沒有想和他們介紹王國的意思,向前走到一輛豪華馬車前,豪華馬車後面還有兩輛沒那麼精緻但也看著貴的馬車。
「上車。」
惺火講完也不管他們聽沒聽見,從僕人拉開的門坐了進去。
他一坐好車夫就開始揮舞皮鞭。
七人也只得手腳麻利的上了馬車,還沒坐好,門一關車就開始動了。
等到了王宮反而是他們的先下車後,惺火才踩著小樓梯下馬車。
王宮門口也有狗,但不和城門口見到的那般詭異,就是普普通通看著彪悍些的狗。
惺火下車也不和他們交流就是一直往前走。
他一出現本來兇狠的狗恨不得藏到一旁的士兵身後,七人看了也是新奇多看了兩眼,哪知道惺火一過這些狗身邊,狗又兇猛起來朝他們大叫。
一行人被惺火一路帶到了看上去滿是西方魔法術的房間。
惺火攤手示意他們坐沙發上。
淵墨不客氣的拉著長空就坐下了,司馬瀾也不用說一屁股坐到柔軟的沙發上,手上還拉著鄺安言。
解悠和花解站在淵墨的身後,鄺霎荻則是站在鄺安言身後。
鄺安言因為惺火的態度老不爽了,不想坐卻被司馬瀾拉著,更加不爽了一巴掌就拍在司馬瀾的手上。
司馬瀾手背都被拍紅了,看小狼崽實在不樂意,他立馬站起來哄。
他起來鄺霎荻就被擠到旁邊了,她無奈聳肩站在花解身邊去了。
惺火泡好茶過來就發現這些人好好的沙發不坐都站著,整的他有些不知道該這麼動作。
司馬瀾他還在小聲的哄鄺安言,絲毫不在意惺火就這樣看著他們。
微妙尷尬平衡中,惺火還是出口打破了。
「各位遠到的客人,惺火已經直到你們此次來的目的,上次的事情惺火的禮儀多有不敬還請見諒。」
惺火雖還是黑著臉,但是話講完就朝他們鞠了一躬才繼續講。
「上次多是惺火占卜王國的命運,全然惡意揣測各位了,這段時間的占卜結束才發覺之前的判斷錯誤了。」
「惺火知道無名來的目的不為別的,全是為了多年前他藏在王國的人,也是惺火的友人。」
講到這裡惺火頓了一下,似乎看間了什麼臉色好上不少流露出懷念之色。
鄺安言兩人被打斷,他還是被司馬瀾拉著坐在了沙發上,手上接過遞來的茶水。
沒人打擾惺火的懷念。
但沒多久他就嘆了一口氣繼續道。
「他名無憂,是曾經無極教的長老之一,而久降是他的徒弟。」
「久降,不是無名?」
淵墨發出疑惑的聲音。
惺火看向他點頭繼續道:「無極教被滅門,久降好不容易帶著無憂逃離來此處找惺火,可這段時間的占卜卻是你們要是沒找到久降,那麼他將在未來滅了王國。」
「相信他不是那樣的孩子,」惺火又是一個深呼吸:「可惺火更相信自己的占卜術,惺火將無憂交給你們,但想請你們和那孩子聊聊吧。」
惺火講完看著他們,似乎在等他們的回答。
幾人眼神交流著,淵墨無所謂,長空不管,解悠和花解跟著也不做回答,鄺安言看眼阿姐,再看眼司馬瀾,兩人貌似也隨意。
剩下個鄺安言,惺火也看著他,眼神裡帶著些期冀。
「那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和我們聊了。」
鄺安言沒好氣道,怎麼這個關頭還能輪到他做主啊。
「嗯,多謝你們,根據占卜術來看久降約兩日後就會來王宮尋惺火。」
門被敲響兩下,準備甜點的女僕為他們每人端上一份蛋糕。
「趕路幸苦,品嘗下甜點一會國王忙完想與你們見面。」
惺火坐在了單人的沙發上,接過遞來的甜點先吃了口示意無毒。
淵墨在聞到味道的時候眼睛就已經瞪大了,等甜點遞來時更加是壓制不住的高興,沒忘禮貌朝女僕道謝。
雖然聽不懂意思的女僕還是被東方美男的笑顏整的不好意思了。
卻在擡頭對上另一位美男陰翳的眼神時,嚇得她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道著歉鞠著躬連忙往後退。
「嗯?」
淵墨沒來的及看見女僕笑就看見她一副快哭模樣,有些疑惑轉頭看長空。
長空與他對視著,面容柔和眼神繾綣。
看樣子不像是會嚇著人的樣子,這讓淵墨疑惑的摸著自己的臉頰,難道是自己嚇著人了?
鼻前飄著整整甜味勾的他想不了那麼多,拿著勺子就開始吃。
正好面對他兩的司馬瀾兩人全程看著長空變臉。
司馬瀾看的是忍不住憋笑,鄺安言是拿長空當顛子樣看。
長空餘光發現他們的表情,怕淵墨發現知道剛剛的情況,特意把他的手往自己這邊拉了些,淵墨被拉的側了身正好背對那兩人。
等蛋糕都被吃完了,惺火才起身帶著他們去見國王。
看見國王時他正在批閱著文書,聽到惺火的腳步才把羽毛筆放下。
看見熱情的國王起身就朝他們迎來,嘴巴里唧唧哇哇講些什麼。
國王的話講的快,是司馬瀾沒聽過的語言。
七人都懵懵的齊齊看向惺火。
「國王在感謝你們拯救王國。」
國王對他們說了許多有的沒的,惺火總結就是這一句。
國王聽見惺火的翻譯有些不悅的皺眉,眼裡還帶著對朋友般的抱怨,嘴上吩咐這身邊的人。
沒一會淵墨他們就知道剛剛國王吩咐了什麼了,來了一位專門翻譯神龍州語的人,這才讓國王和他們之間的溝通變得流暢了些。
國王聽說過神龍州的武功這事,特別感興趣的問著,安排了很多茶點接待他們。
對於這樣的人淵墨他們自然樂意和他聊一聊,聊了半個時辰後以國王被惺火抓去看文書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