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友人~
2024-09-13 20:16:31
作者: 棲虛
哦豁,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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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六人可能不知道面前人是那個教派的,但是長空知道。
面前這個教派就是這邊遠近聞名的萬劍鳴教派的。
他的友人洛廳溫就是這個教派派去參加武林盟武比得到次位。
可面前的人沒有洛廳溫給他看過萬劍鳴的劍穗證明身份,上下打量完,這幾人全身只有身上這件看上去做工差的教服證明「身份」。
長空還沒出口拆穿他們,誰知道這幾個人開始作威作福。
「你們幾個外來的是不是。」
領頭的這個人看上去歪瓜裂棗的,尖嘴猴腮的樣子上下打量身後馬上的花解。
那表情要多猥瑣有多猥瑣,淵墨他們都還沒出聲,花解抽出自己身後的弓箭速度快的讓人無法躲閃。
「嗡!」
箭矢擦過領頭人的發冠直釘在他們身後的城牆上面,箭矢的嗡鳴聲三息都沒停止。
「對,我們武林盟來的。」
花解兩大步走到領頭人面前,花解居高臨下蔑視看著發出騷味的他:「怎麼最近本郎君的畫像都從各門派取下來被人替代了嗎?」
花解雖然不經常出門,出門給自家爹辦事好歹也在江湖留下些許名聲,怎麼還會有不要命的用眼神噁心自己。
「你!你!」
領頭的人反應過來抖著腿起身,起到一半腳一軟,還好身邊的狗腿扶著,要不又跪下去。
站起來的領頭人指著花解:「你知不知道勞資是誰!勞資是大名鼎鼎的洛廳敘,知不知道勞資大哥是誰?欺負勞資,那個教派的,報上名來。」
「你大哥是誰,本郎君會怕?記好了,本郎君乃是花葉教六小姐,就看看誰的後台大咯。」
花解對於比家世從來沒怕過,花葉教除了惹不起武林盟,和其他教派比都是大哥輩身份。
洛廳敘看她這樣,真的不怕的姿態讓他想放棄打劫。
其實他根本不是洛廳溫的親戚,只是自己的名字像些,洛廳溫待人隨和,他設計讓洛廳溫和自己搭話後就一直作威作福的在城口打劫,至於怎麼沒傳到洛廳溫耳朵里全靠洛廳溫那人是個不出門的,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人為了特意告他的狀去找閉關的人。
一聽是自己友人的弟弟,長空從淵墨身邊上前。
「你是廳溫弟弟,在下怎麼沒聽廳溫提及過。」
長空上前做出親和的姿態拍拍洛廳敘的肩:「廳溫講過,萬劍鳴都有教派劍穗,你怎麼沒有?」
本來洛廳敘打劫的事情時常發生,平常大家害怕他真的把洛廳溫找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聽說面前這個清冷的少俠是洛廳溫的友人,好奇心驅使著周圍的大家,紛紛駐足觀察情況。
人多了議論聲就大了。
「對啊,之前就奇怪,為什麼他身後的萬劍鳴弟子都沒有劍穗。」
「誰知道啊,而且一般萬劍鳴那群痴人不都是在自家教派痴迷練劍,哪有像他們這樣到處閒逛的?」
「就是就是,之前怎麼沒想到啊,這不就是冒牌貨。」
周圍的聲音雜糅,但那一聲聲冒牌貨倒是聽個實打實。
看戲的人,聰明的有人去找萬劍鳴教派的弟子去了。
聽見他們一聲又一聲的議論,害怕和憤怒占據洛廳敘的內心,他可不能被知道自己是冒牌的,不然憑他這三腳貓的功夫,不用萬劍鳴出手在場被劫過的人就可以把他打得半年下不了地。
「屁!勞資可沒聽!說勞資大哥有什麼友人!」
洛廳敘用盡全身力氣去拍掉長空的手,卻只是把他的手背拍紅了,動都沒動一下。
驚恐的洛廳敘瞪著眼睛,聲音再次提高,嗓子都嘶啞:「你TM給勞資放開!」
「放開?」
長空低著眼看他,頭就是不低一下,仿佛他不值得他多一個動作。
沉寂兩息,他猝不及防的勾唇:「好啊。」
長空的手順力一推,洛廳敘跌坐子啊地上,尾椎骨的疼痛讓他從恐懼中出來。
他剛剛和面前這冰冷的男人對視,他的瞳是玄黑的,對視後靈魂像是被吸入漩渦黑暗,身體麻木著,靈魂叫囂著逃跑。
這也許就是螻蟻對於力量的自然恐懼。
自從他拍了這男人的手,男人本來掩飾的很好的威脅傾巢而出。
「喲!安樂啊。」
輕快到不屬於現在尷尬場景的聲音出現,打破了眾人等待的情緒。
大家紛紛給傳出聲音的人讓道。
來的人自然是洛廳溫,人如其名溫溫和和的,背後背著不屬於他這個氣質的巨劍,臉上卻架著一副單邊琉璃鏡。
「廳溫,是你啊。」
洛廳敘能感受到周圍的施壓在一瞬消散,面前的人已經上前和友人打招呼。
寒暄兩句長空才道正事:「這個人講是你小弟,有著是嗎?」
洛廳溫看向地上癱坐的人。
眾人翹首以盼的望著他,期待著他講出他們心中的答案。
如他們所願,洛廳溫看了兩眼溫和笑著,語氣卻給本來就落寞的洛廳敘澆上一大盆涼水:「不是啊,你們要是早說我們萬劍鳴就早來處理了。」
是啊,江湖的人們像是被人情世故所困,一開始就忘了萬劍鳴是個正義的教派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得到答案的眾人作鳥獸散開,獨留要找洛廳敘麻煩的幾個把洛廳敘拉走。
人都散開只留下他們八個人站在門口。
「這些是?」
洛廳溫眼神示意長空和自己介紹。
長空就挨個介紹姓名和身份,最後在介紹淵墨時特意多講了句:「我心儀的友人。」
洛廳溫作為他的兄弟那裡不知道他的暗示,別看洛廳溫這樣一副待誰都溫潤如玉的樣,其實和長空待在一塊時都是吵著他快些寫完手上的話本,也是和司馬栩一樣喜歡看話本子,而且斷袖、水仙這些題材額外的愛看。
他也知道長空不是個只喜歡女子的人,接受起他暗戀男子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洛廳溫饒有興趣的打算多看兩眼淵墨。
還沒看上就一道身影擋住,微擡頭正是自己的友人。
「切。」
洛廳溫不屑和這個吃醋的人理論,既然是兄弟就要諒解這種見色忘友的行為。
「各位大俠好,在下萬劍鳴洛廳溫,」洛廳溫不理長空,自己和他們介紹自己,且做東帶他們找客棧:「本教旁的醉花閣就不錯,你們要是打算歇腳,在下就為你們準備一下。」
「多謝洛大俠。」
司馬栩和鄺霎荻鬧彆扭,花解和解悠鬧彆扭,淵墨被長空拉著,莫名其妙處理講話的成了鄺安言。
洛廳溫看著面前兩兩一組單剩個年紀小的出來應聲也是憋著笑:「不客氣,小弟弟你們一行七人去幹什麼?」
鄺安言習慣,鄺安言無語。
「本教主不小,估摸與你同歲。」
鄺安言還是帶著脾氣講出這話,要不是阿姐在定要找他比試一番。
稍後平靜下來補充:「我們要去外陸尋找血戮教,到尋陽港坐船去。」
洛廳溫聽到面前人和自己差不多的愣了一下,而後聽到他後面補充的,想也不想出口:「去尋陽港的水路最早也是明日的丑時。」
「既然趕明日丑時的船,在下還是給你們安排下客棧吧。」
洛廳溫看著三對人,看樣子三對人都很有機會在一塊,這不得撮合一下,平時話本子看多了,頭一次碰上身邊人談情的。
鄺安言想了一下,並不知道洛廳溫心中真正的想法,所以欣然同意了。
安排客房時自家阿姐和司馬小姐住沒問題,淵教主和長大俠住?解護法和花女俠單住遠些的一對房間?
怎麼感覺怪怪的?
鄺安言看著自己的木牌,在阿姐同層的單間。
雖然不知道那裡不對,但鄺安言還是拉住了準備離開的洛廳溫:「你怎麼這樣安排?」
洛廳溫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私心啦,他隔會還要來悄咪看上兩眼呢!
他做出一副不好意思樣:「實在是在下的銀兩不夠,只能委屈四位住下雙人房間,不好意思哈,在下應該出門多帶點銀兩的。」
他都出了錢了,大家雖然也感覺這樣氣氛會微妙,可怎麼好意思怪他。
「沒事,還得多謝洛大俠才是。」
司馬栩最先開口,眾人接著也道謝。
鄺安言即使再彆扭也不能講什麼,客客氣氣的給他抱拳致謝。
「不客氣,」洛廳溫想快些離開,他有些忍不住笑了,剛剛看見自家友人去牽淵教主的手了,「無事,江湖路上皆是摯友,區區銀兩怎麼比得上你我相見的情分,教派還有些許事務就先走了。」
洛廳溫別過身,臉上笑得那叫一個燦爛,果然看友人寫的那些動作多的不如看他這樣乾乾淨淨的模樣。
他可是看見了,長安樂去牽人家時那個耳朵那個紅,扎一下都可以直接滴血了。
洛廳溫走後,大家各自收拾大俠去房間。
長空拿著自己的包袱還接過解悠手上淵墨的一塊拿著。
沒走兩步淵墨就忍不住好奇:「剛剛那個也是你友人?你友人不是小九嗎?」
長空一個手挎著兩個包袱,淵墨被解悠拿慣了包袱一下沒注意自己的在他手上,接過他另一隻手上遞來剛買油紙包著的蜜棗。
長空示意他先吃,淵墨捏了顆放進嘴裡才聽見他講。
「我上次還沒講完你就喝醉先睡了,這怎麼就怪到我了,嗯?」
淵墨吃著棗,棗占了大半口腔,講話有些不清楚:「偶沒有拐泥阿,就素問問。」
含糊不清就兩句話,他一講完就咬了大半的棗吞下,講話一下清楚了。
「就想知道一下你還有那些友人,我聽小九就十分有趣,想著洛大俠和你的相見會不會和小九一樣有趣。」
淵墨眼睛亮亮的,他發現這蜜棗額外的甜些,拉拉長空的衣袖,從油紙里捏了一顆直接餵進長空嘴裡,語氣也是雀躍的:「這個棗和武林盟那邊不太一樣,甜些,那買的,我叫解悠給我買些。」
長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到進到房間他嘴裡的棗被他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