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病史

2024-09-13 19:52:04 作者: 小君山下

  第19章 病史

  不遠處的攝影棚迎來了一位貴客,琳達媚眼如絲,笑靨如花,「江總,你怎麼來了...」

  江遠舟手臂搭著正裝西服,一看就是剛從談判桌走下來就趕來了攝影棚,「來看一下我弟的拍攝。」

  琳達說:「您兩個弟弟的拍攝剛結束,江唯還在化妝間卸妝,江嶼眠的妝不厚就卸的快現在在休息室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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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遠舟腳步一頓:「你說誰的妝不厚?」

  琳達以為他沒有聽清,「江嶼眠..我以為您知道他被邀請拍攝..」這不是江唯喊他邀請的嘛,作為親大哥難道沒有一點通知?...

  想到剛才那一巴掌的矛盾,江嶼眠是不是跟江家關係不太好啊,唐芸可別害她。

  一人從化妝師室推門出來,見到走廊的琳達就大吼,「主編!主編!江少爺暈倒了!」

  琳達仿佛被人蒙頭打了一棒子,人都傻了,感覺自己主編位置已經不保了,「打電話喊救護車啊!」喊她有什麼用,他又不會救人。

  江遠舟在聽到暈倒後便快步跑進化妝間,把暈倒在沙發上的江唯抱起,沖琳達身後趕來的保鏢吼一嗓子,「去休息室把江嶼眠給我綁去醫院。」

  琳達愣在原地心頭慌得不得了,不敢吭聲,怎麼還用綁的,親兄弟關係這麼差嗎....

  幾個黑衣保安服壯漢推門進入休息室,領頭那人陰冷的視線直盯著站窗台邊的江嶼眠,「江嶼眠先生,我們小少爺昏倒了,江總請您去一趟醫院。」

  氣勢洶洶的幾人看著一點都不像是來請人的,反倒是綁架的。

  江嶼眠覺得嘲諷的很,七年前江平津和喬蘭月跪著求自己,七年後江遠舟上台綁自己。

  「我要是不走呢。」

  領頭人看似禮貌的說,「請不要讓我們為難。」他身旁的幾人從外套里抽出伸縮電棒。

  唐芸跨步擋在江嶼眠身前,「你們要做什麼!這是違法的!」

  這般霸道不講理的架勢怕是要鬧出人命。

  江嶼眠沒想到唐芸會護在自己身前,拉過她斜挎水桶包的肩帶,將人挪到一旁,「姐,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我也想知道江唯到底是死是活。」

  江嶼眠側頭笑說,「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你要是怕我出事,給我打電話就是。」

  這群人確實不會把他怎麼樣,他們反而還會護他周全,不會讓他受到一點傷害。

  幾人把江嶼眠帶到江遠舟身邊的時候,恰好醫護人員擡著擔架趕來。

  江遠舟從江唯身邊離開,一把揪住江嶼眠衣領,惡狠狠的說:「江嶼眠,你就是個惡種,要是今天小唯有什麼事情,我要你的命去抵他。」

  「銷聲匿跡四年,現在堂而皇之出現,怎麼,是要演一出復仇大戲嗎!」

  江嶼眠現在也不是好惹的,眾人都還沒來得及勸架,捏著江遠舟的手腕就給他來了一個過肩摔。

  「啊——」

  「這是幹什麼!快來人!」

  化妝間內的工作人員還有醫護驚呼。

  感謝薄先生三年來對他體力上的培訓,對付江遠舟這種只會用蠻力的富家子弟輕而易舉。

  脊背抨擊冰冷的瓷磚,江遠舟蜷在地上,江嶼眠用勁狠辣,他從未收到過這樣的屈辱,保鏢趕忙把他扶起來。

  媒體咔嚓咔嚓的閃光燈刺在他的眼睛上,江遠舟作為傳媒公司的總裁何時受過這種侮辱。

  場面一度混亂不堪,擡著擔架的醫生對圍觀的人群說,「讓開條道,請不要阻礙救援。」

  咬牙切齒的對著後面一眾媒體說,「今天誰敢發出去,就別想在業界混了。」

  急救醫生皺眉看著江遠舟,都這個時候了,還不知道疏散人群,面子重要還是人命重要啊,他自己對著門口的一堆媒體吼,「都讓開。要是他出了事,你們都要付法律責任。」

  跑上樓的YILAN安保迅速幫助疏散開一條道,醫生和護士擡著江唯路過江嶼眠的時候,昏迷的江唯突然擡手抓住江嶼眠的手,氧氣罩被他口中霧氣覆蓋,「哥...」

  醫護人員倏地注意到與江唯長得近乎一模一樣的臉,「是家屬的雙胞胎親人?跟著一起走吧,方便後續照顧患者。」

  江嶼眠抽過江唯的手,看了他一眼蒼白的臉色,「行。走吧。」

  同醫護人員擠出來了喧囂的人群還有媒體,到了樓下江嶼眠同江唯上了救護車,江遠舟坐在賓利在後面緊跟。

  「病人以前有什麼病史嗎?」醫生問。

  「只知道他四年前有白血病,我給他輸過骨髓後好了,後面四年就不知道了。」

  醫生扒開江唯的眼皮簡單的觀察了一下。

  「有些難辦了,這可能是復發。」醫生說。

  江嶼眠面無表情的問:「二次復發容易死嗎?」

  他平淡的態度讓隨行護士嗆聲:「家長怎麼說話的,這麼喪氣,現在醫療發展對於白血病的治癒成功率高了許多。就是二次復發也沒那麼容易死。」

  接下來的一路江嶼眠都沒有說話了,收穫了不少來自於護士小姐的白眼。

  到了私立醫院,江唯被拉出救護車就被送去各項檢查,現在醫生還不能確診他到底是什麼原因而導致昏迷,或者說是否真的是白血病復發。

  江嶼眠重新站在讓他生理性厭惡的醫院,那股熟悉的刺鼻的消毒水味讓他沒怎麼吃早餐的胃直抽。

  江嶼眠作為家屬被護士安排在江唯檢查室外的候診椅。

  牢籠的銀色鐵門打開,是護士,手裡拿著單子,冷冰冰開口,「你是江唯家屬,江嶼眠?」

  江嶼眠眼裡沒什麼情緒,點頭。

  這種流程他經歷過無數次。

  護士說:「病人重度貧血,肝臟ct片出現陰影,需要住院觀察。」

  因為沒有具體檢查,具有癌症的風險的話護士沒有說。

  江嶼眠彎著手食指放在自己鼻子上,阻擋那無處不在的消毒水還有藥物的味道,諷刺說:「真浪費我的骨髓和血...」

  護士斜眼錯愕看他。

  「因為你和病人屬於同卵雙胞胎,醫生建議你也查一下。」

  走向輸血站台,尖銳的針管刺入臂彎青色血管,江嶼眠默然別開眼,如果薄執言在,會好傷心的吧,他騙他害怕針頭,他寵著他不去醫院。

  其實他對針頭早就習以為常。

  想著,江嶼眠微微一愣,他好像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薄執言。他生活的每一個細節都有薄執言參與。

  如果真的離婚了,可能他一輩子都走不出吧。

  抽血對於江嶼眠而言沒有任何感覺,早就麻木了,抽的更多的時候,他都經歷過,何況只是這300c,如果先生知道自己平時感冒都不願意打針去醫院,現在的他被半強迫抽血,不知道他會不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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