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挑釁一

  第9章 挑釁一

  不用去學院，花錦樂得自在，每天看書修煉，然後去各殿搜刮長老們的財物。偶爾跟著她們學學彈琴，畫畫和下棋。

  她還是每日去藏經閣看書，只不過太陽落山便往回走。不再讓自己睡著。

  若是看見莫卿她也儘量躲著走。惹不起她還躲不起麼？

  千昭雪最近又開始出去做任務了，說是師尊生辰，她得攢錢買個生日賀禮。

  「錦兒你送師尊什麼？可要我下山給你一起帶回來？」

  「她過生日我為什麼要給賀禮？」花錦撇撇嘴，一臉你開什麼玩笑的表情，她可沒有拿熱臉貼冷屁股的習慣。

  「她是你師父，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千昭雪覺得花錦著實有些過分，師尊是寵著她的，不然就她對師尊這態度，早就被扔下山了還能由著她在這裡整天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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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當我是徒弟了麼？」花錦說完就要走，被千昭雪拉住了。花錦莫名煩躁，這女人真是煩死了，她和千昭雪很少鬧矛盾，每次有分歧都是因為莫卿，簡直陰魂不散。偏偏這千昭雪還是個死腦筋，唯莫卿是從，說她半個不字都不行。

  「錦兒，你可知道師尊為何不同意你去學院？」

  花錦蹙了蹙眉頭，沒有說話，也沒有掙扎。

  「她怕你去學院受委屈，怕你還和上次一樣不知道反抗！你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師尊只是嘴上不說，她也是疼你的，不然哪會由著你整天在這裡胡鬧！」

  「她在你心裡是神，你確定你看得清她麼？」花錦眼神閃過一抹陰沉，定定的看著千昭雪反問她。

  千昭雪鬆開花錦的手，笑意溫和，她沒有回答花錦的話，嘆了口氣，才開口，「錦兒，那你確定你看到的她就是她麼？人有很多面，是善是惡，是好是壞，如何能以偏概全，不過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罷了，也許像你求的她不是個好人，但是對你至少她沒有壞心思。昨天送你的那本封焰劍譜便是師尊讓我給你的！很多事情她不想你知道，是不圖你感激她，但你至少不該怨她。」

  「那我便不練了！一本破劍譜，搞的跟什麼寶貝一樣。」那劍譜竟然是莫卿給她的，本來她還在想這千昭雪哪裡來的這等精妙劍法，算不上絕世珍寶，但是對於修行劍術，有一葉知秋的效用，通過變化可以延伸出很多招式。

  「錦兒你如此聰明，我知道你該想得明白！」千昭雪對著花錦的背影搖了搖頭。這孩子怎的如此倔強。恐怕以後是要吃虧的。

  花錦兀自回了屋子，將歸元訣取了出來，運行了三個周天。

  她現在靈力已經達到了靈者，一階的陣法可以應付自如。

  歸元訣的下邊放著的就是封焰劍譜，即使不想看到，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在眼前。

  「莫卿沒有錯，那是誰的錯？」花錦自嘲般的笑了笑。

  三清門穩居第一大門派，掌門生辰，必然算得上門中大事，其他幾大宗門即使掌門不親自前來，也要派眾弟子前來祝賀，以拉攏關係，眼下四海太平，可保不齊哪天出了什麼曠世妖魔，掀起波瀾，還指著三清門護她們周全呢！

  為了莫卿生辰，門中眾弟子早早就開始準備，從接待到住行，有條不紊，各司其職。如此大規模的禮宴，一來考驗掌門的領導能力，二來考驗門中弟子間的協作能力，三來考驗這門中的財力。衣食住行四個方面這食又是重中之重。誰能少的了一日三餐呢？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達到莫卿的境界，五穀不食，煙火不沾。

  昨天晚上廚房管事就派人來找花錦了，花錦懶得搭理，隨便糊弄了兩句就把人給打發了。誰知那人陰魂不散，中午又派人來請花錦，不過這次倒是漲了心眼，說是只要花錦答應幫忙，就把自己剛得的寶貝送她。

  花錦悠哉悠哉的抿了口茶水，給不給寶貝的倒是不重要，主要是她有點想念廚房了。

  花錦現在在廚房的地位，也就比管事差了一個職位而已，簡直就是大爺，到了廚房，幾乎就沒從躺椅上下來過，兩個腳都不粘地，糕點吃著茶水溜著，別提多逍遙了。

  廚房管事暗暗磨牙，但是仍舊不敢在面上表現半分，畢竟有求於人家，再多苦水都只能往自己肚子裡咽。

  廚房管事那點小心思自然逃不過花錦的眼睛，找她幫忙是假，騙菜譜是真。不過花錦倒也不是小氣的人。畢竟不好白拿人家東西不是，從頭到尾，快速的掃了眼菜譜，刪了幾道菜又添上幾道特色菜，順便把製作方法寫在旁邊。

  廚房管事笑眯眯的在旁邊一眨不眨的盯著花錦落筆，像是等著接新娘的傻小子。

  花錦擱下筆，將菜譜折好揣在懷裡，「我東西呢？」

  「什麼東西？」廚房管事還想打馬虎眼，擺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花錦勾了勾唇角，兩隻腳輕飄飄的踩在地上，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廚房管事一看這人要走，也是急了，連忙拉住了她。

  花錦眉毛微挑，語氣輕蔑，「那你到底是給還是不給？」

  「給你給你，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禁逗。」廚房管事嘴上說著俏皮話，臉上苦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他從來就沒見過這麼難纏的孩子！他從懷裡掏出一塊上好的白玉，一把懟到花錦手裡。

  花錦看著沉甸甸的東西，好是好，這在山下也能賣不少錢。可是這給她，她能有什麼用？難道給自己刻個章呢麼？關鍵她也沒有地方用呀！

  「也行吧！」花錦顯然不是很滿意，不過這東西在廚房管事這裡也確實算是個寶貝了！不能壞了人家一番心意。

  「這可是我偶然得的。要不是我沒有婆娘，大男人的沒有地方用，我也捨不得給你呀！」

  花錦仔細琢磨，這有婆娘就有用了？幹什麼用？突然腦袋裡靈光一閃，而後又晃了晃腦袋！想那個人幹什麼！

  「東西我收下了，不白拿你的，有事情找我！」花錦擺擺手，頗為豪氣。

  明日便是莫卿的生辰，花錦一路走過去，已經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花錦無事一身輕，整個三清門估計連條狗都分到活計了，就她一個閒人，整天東遊西逛。她也樂得自在，溜達到湖心亭覺得氣候宜人，便坐了下來，微風習習，清冷的月亮倒映在水中，漣漪蕩漾，波光粼粼，兩側蘆葦輕擺，沙沙作響，又給這清冷中平添了三分熱鬧。若論這景色，崑崙山確實比魔域好上太多。怪不得上古時期連年征戰，只為了這千頃良田，萬坐山。

  「你是花錦麼？」一個稚嫩的聲音在花錦的旁邊響起，將花錦翻飛的思緒強行拉了回來。

  「我們認識？」花錦回頭便看見旁邊站著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白皙的小臉胖嘟嘟的帶著嬰兒肥，兩雙眼睛靈動有神，一身粉色的蘿裙，點綴著金線，腰間掛著上好的翡翠玉佩，看穿著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我叫晴羽，是空禪教的弟子！現在我們算認識了麼？」小女孩挨著花錦坐下，學著花錦的樣子，挽起褲腳，可是個頭太小，重心不穩晃晃噹噹的總想往前栽，這要是栽倒不用想肯定是臉先著地。花錦瞥了眼，過了半天，還是從後邊不著痕跡的拽著她的衣服，別一會兒真摔到又哭又鬧，誰哄她？

  挽褲腿這麼簡單的事，那小傢伙硬生生的做了老半天，坐在她旁邊的時候滿頭汗。

  就這樣子還衝著花錦傻笑，而且總是學她，她將兩隻手放在身後支著身子看月亮，她也學著看月亮，花錦用腳勾著湖水，撩著玩，她也想學，可是腿不夠長，試了幾次都碰不到水，只能在空中晃蕩。

  「你找我有事？」

  「沒事，我只是想認識你！今天師傅和莫卿掌門聊天的時候總會提起你，我想著你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小娃娃的聲音清脆悅耳，說的話也格外好聽。

  「那你現在看見我了！失望了麼？」

  「並沒有，我為什麼會失望，我很喜歡你！」小傢伙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不解的看著花錦。

  「嗯你這娃娃到有意思，除了千昭雪你是二個說喜歡我的人！」花錦只當她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也沒什麼避諱，說起話來不自覺的帶著長輩的架子。

  「你為什麼叫我娃娃，你又沒有比我大多少？」小女孩鼓著臉，似是不滿。

  「別說叫你娃娃了，我叫你師傅娃娃怕也是不為過！」花錦在她面前很放鬆，說起話來半真半假，偏偏想要逗弄她。

  小傢伙拄著下巴思索了一下，似乎沒有聽懂她的話，遂問了下個問題，「明天我可以跟著你麼？」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花錦好笑的看著她，這孩子自來熟的有些過分了吧！坐著和她聊兩句天，就準備黏上她了？

  「因為沒有人陪我玩！」小女孩苦著臉，兩個手指攪在一起，突然就有些傷心。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可沒有耐心哄孩子，不過你倒是可以去找千昭雪，說不定她願意陪你玩呢！」在花錦印象里，千昭雪就是三清門最有耐心的人！沒有之一，如果非要找個人和孩子打交道的話，那只能是她了！

  「千昭雪是誰？是和你一樣好看的人麼？」

  「你覺得我好看？」花錦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莫名麼得戳中她的笑點，哈哈哈的笑個不停。

  「嗯，我覺得你很好看，你的眼睛比我的好看！」好像怕花錦不信，小孩子還誇張的比劃了一下。

  「小小年紀，就知道什麼是好看，什麼是不好看了？走，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花錦擡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果然小孩子就比較可愛，特別是這種奶娃娃。

  「我住在一個殿裡邊。」小女孩低著頭思考了片刻，頗為認真的給出答案。

  花錦嘴角一抽，這說了和沒說一個樣子。這三清門的宮殿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總不能帶著個孩子挨個殿門去敲吧！看來還真得帶她去找千昭雪，她再壞也不能把一個孩子單獨留在這黑燈瞎火的湖邊。

  千昭雪忙了一天，這才消停了一會兒，就又聽見敲門聲。

  打開門，兩個小不點站在門外。

  「這個孩子給你，她不記得自己住哪裡，你看看怎麼能找到她師傅，說是空禪教的。」見到千昭雪，她如同看到救星一般，連忙將孩子塞到她手裡，天知道，在路上她回答了這孩子多少問題！她快要被煩死了。

  千昭雪看著小姑娘可愛的緊，連忙將她抱進屋子裡邊，拿了些糕點哄著羽晴。

  「你這小脾氣要鬧到什麼時候？」千昭雪看著坐在旁邊神色訕訕的花錦說到。

  她掰了一塊梅花糕餵給羽晴，然後指了指花錦，示意羽晴這個是她做的。

  羽晴笑眯眯的誇了句好吃，還順嘴說了句謝謝姐姐，哄的千昭雪眉開眼笑。越發的耐心起來。

  「我的事不用你管！」花錦抿了口杯中的茶，看著兩個人互動，挑挑眉毛，她就知道送給千昭雪准沒錯。

  「花錦，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這麼有主意，七年前怎麼不說！」千昭雪冷聲開口，已經帶怒氣。

  羽晴被千昭雪的語氣嚇到了，憋著嘴就往花錦懷裡鑽。

  同樣都是孩子，看看羽晴，再看看花錦，她都懷疑這孩子到了叛逆期，明明都沒比蘿蔔高多少，這主意到是一個比一個正。

  花錦沒時間思考千昭雪的話，被別人抱著她不舒服，便連忙去推羽晴，可對方死死抓著她不放，感覺花錦似乎不喜歡自己，霎時哭的更凶了。

  「你拿個孩子撒什麼氣！」千昭雪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完全忘記花錦也是個孩子，聲音透著涼意，語氣不善。

  千昭雪想從花錦懷裡接過羽晴，誰知羽晴哼哼兩聲，將頭一轉埋在花錦的肩上，鼻涕一把淚一把，壓根就理她。

  千昭雪很是無語，人家嫌棄的那麼明顯，還上杆子倒貼？

  花錦眼神帶著哀求，完全不見剛才的傲氣，示意千昭雪快點把她弄走。

  千昭雪輕嗤一聲，反倒不著急，晃著雙腿喝著茶，悠哉悠哉。

  「我快掉下去了！」羽晴在哭的梨花帶雨的間歇還不忘提醒花錦一聲。因為是她纏在花錦身上，花錦又不想抱她，所以連手都懶得擡。她自己力氣又小，勾著花錦的脖子不一會的功夫就開始往下滑。

  千昭雪看著花錦手足無措的樣子，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而且是笑起來沒完的那種。

  她實在是太喜歡羽晴了，這孩子治人真有一手。特別是治她家的這個小崽子。

  千昭雪這邊還沒有笑夠，那邊就傳來敲門聲。

  「昭雪，晴兒可是在你這邊！」

  門外站著一位玉樹臨風的男子，是空禪派掌門人凌風。

  「凌長門羽晴在門內迷了路便跟隨我師妹回了這邊。正在裡邊休息，您請進。」

  「晴兒快到師父這來。」與剛才的彬彬有禮不同，凌風的聲音明顯軟了三分。

  羽晴秀美微蹙，「我明天再來找你。」說完摸了摸花錦的臉，不情不願的從花錦身上滑下來。

  「今日給二位添麻煩了！」

  「凌掌門客氣。」千昭雪態度溫和有禮。

  送走凌風，千昭雪回頭問花錦。

  「你還不走，準備今天晚上在這裡睡？」

  花瞅了她一眼，用手狠狠的擦了兩下被摸過的臉頰，邁著步子也出了院子。

  花錦已經養成了早起的習慣，采晨露的間隙，順便去竹林找僻靜的地方修煉。

  她修煉完，這邊的學院弟子才剛剛往竹林走。

  回去的時候千昭雪等在她的門口。

  「把這衣裳換了，跟我去議事殿。」千昭雪把包裹塞給花錦。

  花錦低頭皺眉，「我不去！」她把包袱扔在院中的石桌上。

  「錦兒，你是師尊的親傳弟子，你今日不出現，師尊當如何自處。」

  「她如何自處和我有什麼關係？」花錦打開房門坐在桌子上翻看典籍。

  「錦兒你若今日不去，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千昭雪動手便去拉花錦。

  花錦踩著九宮步輕鬆躲過了！

  「看來你今天是非要和我較勁了！」

  「我並非和你較勁，我只是不想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還是等你有那個本事再來說這個話吧！」千昭雪催動靈力，快速閃到花錦身後，花錦自覺不好，向後退出半步，還是被千昭雪抓住了胳膊，正想反手控制住她，花錦側蹬椅子飛身而上，向千昭雪的左側後腰處襲來。千昭雪終是不忍心傷她，擡手一揮將花錦的招式化解。伸手撚訣結了個三階的七星陣，直接困住花錦。

  「小兔崽子，你還真想和我動手！」千昭雪伸手拍了一下花錦的腦袋。

  花錦既不躲，也不掙扎，她知道這三階陣法自己解不開。

  「我想要下山！」你若答應我，我便和你同去。看來今天這宴她是肯定要去的了，那也不能做了虧本的買賣。

  「錦兒這可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你與其跟我要保證，不如去找師尊，她同意，其他人自然不敢說什麼！」

  「好，你先把我放開！」

  千昭雪思索了兩秒才把花錦放開，花錦現在鬼點子太多，她不得不小心些，確認她沒打什麼壞主意才放開她。

  這次花錦倒是很聽話，乖乖的穿上衣服跟著千昭雪。

  兩個一大一小的身影進入殿中便引來不少打探的目光，這目光一是因為千昭雪窈窕淑女，二是大家都想瞧瞧這三清派掌門十年來第一次收的徒弟是什麼樣子的。

  自花錦進來，這議論聲就沒有停過。

  「三清門現在收徒弟的門檻都這麼低了麼？」

  「是呀，要資質沒資質，要長相沒長相。」

  「這何止是沒長相，這完全就是嚇人吧！」

  花錦對於不相干的人，向來不甚在意。她坐在千昭雪身旁，抿著茶，這茶難喝。

  她望了一眼莫卿的位置上也放著茶水，便悄悄溜過去，把莫卿的茶碗換到了自己眼前。

  又嘗了一口，嗯，果然被她猜中了，莫卿對喝茶那麼講究的人，用的茶自然是好茶。

  莫卿就站在大殿門口，花錦的小動作她盡收眼底。

  「一會兒再上茶，將錦兒的茶換成與我一樣的吧！」

  站在她身後的總管點頭稱是。

  「三清門宗主到！」總管內力傳音，聲聲振耳。

  莫卿從門口緩步而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莫卿身上。這三千大世界中美女數不勝勝數，但是能如莫卿這樣氣質出塵，能力出眾的卻不多。

  花錦擡頭瞥了一眼，確實還不錯，氣勢迫人。

  隨著莫卿落座，眾人也陸續歸位。

  殿中歌舞昇平，大家互相寒暄，可仔細聽，就是踩高捧低，阿諛奉承，這些名門正派向來如此。花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此時桌上的甜點，已經換成了菜品，她每個菜都嘗了一遍，很是滿意，改過的菜譜效果還不錯。

  「掌門聽聞您近日收了徒弟，應該是才學非凡，不知是否能出來與我們切磋切磋？」

  說話的人是斬月派的大弟子肖恆，她弟弟肖松拜入了三清門門下，在弟子選拔賽中排行第一。按道理來說。拜入掌門門下的應該是她弟弟才對。

  所以他此時到底為何不言而喻。

  「小徒年歲尚小，恐怕和各派師成弟子無法比。」

  「莫掌門不必為此擔心，我們可以不論武功，只論才識。」

  「錦兒你可願意？」莫卿問花錦。

  「自是願意！」花錦能看得出來對方就是在挑事，內部矛盾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

  「既然花錦小師妹勝券在握我們不如添些彩頭如何，我可出上品靈石一塊。」肖松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花錦還再想著自己出什麼？就聽見莫卿開口。

  「既然大家今日都是來參加我的生辰，那錦兒的彩頭我便出了，只要是你們添的彩頭。我都出雙倍！」莫卿這話一出，殿上的人都暗暗咽口水。

  上品靈石本就稀少，三清門一次出兩塊，而且還敢說無論其他人添了什麼，她都添雙份。到底是第一大仙門。

  剛剛還在背後嚼舌頭的人，現在也不確定這花錦是不是真有兩下子，不然莫卿怎麼敢下這麼大的注。

  千昭雪有些坐不住，轉頭看花錦。花錦只是不解的看著主位上的人。「她就不怕自己輸了？」

  「我元洋派也出一顆上品靈石！」

  「我太乙門出一顆太虛凝火單。」……

  這天添彩頭的人做來做多。在場的一半門派都掏了腰包。

  這些東西零零總總加到一起都夠一個小宗門的寶庫了。

  「若沒有人添彩頭，那便開始，錦兒來者是客這題目便由肖公子出吧！」

  「自然！」花錦轉頭看肖恆，示意她出題。

  肖恆此時額頭上都已經出了汗。剛剛她還決得這小姑娘定是個草包，可莫掌門的架勢讓她動搖了，暗嘆自己太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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