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都有曬紅印記
2024-09-13 19:27:08
作者: 冰焚添龍
——於是,老麥起身一扯鋪在床上吸汗的大洗澡巾,徑直去衛生間洗個熱水澡,然後回來擦乾頭髮,用吸汗毛巾包得像陝北老農那樣,立馬躺到床上呼呼大睡過去——
自從進階先天開始修煉,至今已有一年多時間,沒有正常睡過囫圇覺了,從沒有什麼時候累成這樣過,金丹大道已快走到,老麥居然恢復了自然睡眠,頗有點物極必反、返璞歸真的意味——
次日大早,天色未亮,老麥便即醒來,頓覺神清氣爽,看腕錶還不到六點鐘,便決定搞一回合凝練壓縮,然後再去上班,他已知道一個回合壓縮功夫,能夠延續一個鐘頭左右的時間——
快到七點半,他疲累地收功打坐一會,精力稍微恢復幾分,去洗澡間沖個熱水澡,再打坐一會,覺得精神頭可以應付一般情況,便穿衣下樓開車去上班——
老麥終於在當年年底以前,在土系聚元丹的催化下,液化真元氣積滿丹田,進入築基期大圓滿境界,並且開始凝鍊成丹法的修煉,朝著金丹大道進發——
在上班閒坐的時間裡,他發現了別的新問題,就是腦袋發熱現象竟然有新的進化,就像以前從前鹵門擴散到左右腦那樣,現在卻是轉移到後腦勺,亦即兩耳後側之間,發熱全在後腦勺出現——
當然也還分左右,腦後發熱得厲害時,耳朵也跟著紅得發燙,自然是一下左耳、一下右耳的,奇怪的是從不左右一起發熱,要麼偏左,要麼偏右,有時還會有忽左忽右的怪異現象——
本書首發𝙗𝙖𝙣𝙭𝙞𝙖𝙗𝙖.𝙘𝙤𝙢,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當然,現在老麥已經鎖定最值得懷疑的對象,便是在城區檔案館打工的那個纖瘦小臉女孩余慕——
老麥決意找機會去近距離接觸余慕,以便找尋出發熱的真正緣由,不止是從前只是想幫她調理身體,以解心結這麼簡單——
於是,他不管有事沒事,便在幾個村職能部門的樓層胡亂轉悠,終於在三樓的過道上,單獨遇見過一次余慕——
當時的老麥感到右耳朵一直在熱燙著,迎面看到余慕抱著一疊檔案走出拐角,一看見他就在前方不遠處盯住自己,嚇得連忙低下頭時,他立感發熱處馬上轉移到左耳朵,同時感到原來平靜的內心裡,從曬紅印記上傳來一陣緊張害怕的負面情緒——
眼神不同凡人的老麥銳利地注意到,原先還沒有發現自己的余慕卻是左耳朵明顯發紅,一看到自己立馬轉到了右耳朵變紅——
老麥立時明白倆人之間一定有什麼關聯,再想到那塊平時容易忽視的鎖骨下貌似曬紅的圓形印記,莫名接收到的各種情緒,再想看看余慕鎖骨下有無曬紅印記——
雖說年底時值深冬,可是在南方尚未到來年元旦,每天還是陽光融融的暖冬天氣,無論男女,誰都是穿兩件長袖衣服就行——
只見余慕一身打扮外穿一件有點厚的V領深藍色針織毛衣,領口露出白色襯衫小翻領,把鎖骨下方半遮半掩的——
老麥正想上前和余慕說話,卻見她的後方,閃身出現一條豎形大蝦一樣的身影,視若無人地跟她說起話來,連對面已經走到很近的老麥也仿佛看不見似的——
只見右耳朵越來越紅的余慕低著頭從老麥身邊走過,於是,左耳朵也紅得發燙的老麥,在她經過的那一瞬間,快速瞄一眼她鎖骨下胸口半掩處,發現那裡果然有一塊圓形曬紅印記——
已經進入秋冬幾個月,像余慕那樣蒼白曬不黑的皮膚,就算夏天到南部海邊真的曬黑過,這會子早已完全恢復變白,不可能還有曬紅顏色在那裡——
很明顯,這不是一個曬紅印記,就像老麥自己的那塊印記那樣,無論怎麼捂也改變不了顏色,一定有什麼秘密甚至是靈異在裡邊——
老麥雖說這一次專程守候,期許偶遇有點新的收穫,還是被那個禿頂圈養黨破壞了接觸余慕的機會——
他不禁有點窩火,心想,已快一年時間,余慕還是自己騎車風裡來雨里去上班下班,很明顯沒有接受過那光頭羅的苦苦追求,換上別的哪個男士便自一早放棄——
偏偏這個絕頂醜男一直沒羞沒臊地糾纏不休,常年累月甘當賴皮狗、跟屁蟲,鞍前馬後屁顛候著,真是替他感到悲哀,你嘛這還是算是男人嗎?——
老麥忽然想起,平時偶爾亂翻網際網路頁看到過的一篇調侃網文,名叫「為什麼美女總是被豬頭男追到」,裡面列舉幾大原因,自己看過就過了,具體的不記得什麼,但是有幾句諸如「死纏爛打、犯賤姿態、狗一樣的表情」總還有點印象——
原先那光頭羅還注意看過有無別人來襲,快要一年過去,現在看來,他的眼裡只有餘慕一個人,其他的人無論男女,尼瑪統統視而不見——
思慮及此,老麥無奈地搖搖頭,只得去等上行電梯回自己的辦公室,至於耳朵讓它只管紅著先吧——
沒等他想到下一個接觸余慕的好辦法,下一刻便先接到了老蘭的電話——
他和同一棟大樓里的老同學蘭辛博倒是不常見面,雖然還是計劃部分的分管領導,不管什麼事,老蘭能自己搞掂的絕不來煩他,深知這位老同學現在是最怕麻煩的主——
當前已快到年底,老麥覺得老蘭找他的原因,要麼是明年的計劃指標,要麼是輕鬆的應酬,一醉方休外加歌舞昇平——
老蘭待得接通電話,直嚷嚷道:「我丟,領導,你特麼好難找哇。」——
老麥失笑道:「老弟,你這時候找我,一個無非是明年的計劃,再一個就是年底放鬆一下,二者必居其一。」——
老蘭卻是深嘆一口氣道:「但願如此,能不能放鬆,就得看你的大招了。」——
老麥聽得一愣,居然不是去干放鬆的活,照直便道:「那你說說,要我怎麼幫你吧。」——
「你老兄在辦公室等會,我和財局譚局上去找你詳細說,」老蘭話一說完,馬上掛了電話——
我的大招?我能有什麼招,無非就是喝酒,老麥放好座機聽筒,向後靠著椅背,閉目輕輕搖晃著,等老蘭和同在五樓的城區財政局譚姓女副局長到來——
過不多時,老蘭和年近五旬身體明顯發福的財局譚副局長敲門進來,老麥請他們在對面沙發上落座之後,譚副局長迫不及待地介紹開了情況——
原來是本年度城區財政收入指標沒有完成計劃任務,幾個億的分解計劃任務還差個幾千萬,幾乎能有10%——
經過十二月份的大力挖掘,連最難收的零星稅種房屋租賃稅,好說歹說也收得到幾百萬,才把這一缺口縮小到了一千五百萬左右,至此再無別的餘力——
譚副局長乃是行內人,深知稅收這一塊的內幕,城區這一級只是半級財政,地稅分局是屬於條條管理的,和塊塊管理的城區財政只有業務指導關係——
而且,業內人士誰都知道,條條管理的職能部門向來都是清水衙門,靠塊塊管理的協作單位施捨才有肥肉吃——
上級地稅主管部門為了給直接下屬某點福利,下達的年度稅收計劃總是比同級財政那邊,少那麼5%左右,於是可以這麼說,你想最後完成那5%的任務嗎?呃,來求我吧——
譚副局長憤憤不平地說:「我們城區今年都送了地稅兩輛帕傑羅越野車,還包他們的幹部職工分三批出去公費旅遊,逢年過節慰問發紅包,那更不用說,到年底還是照樣卡我們這5%。」——
老麥問道:「會不會是真的收不到稅了?」——
譚副局長斷然道:「絕對不會,那個貓膩我最清楚不過,每年他們總是留有後手的,全是準備放到明年一季度做開門紅用。」——
這時,老蘭有點意味深長插言道:「其實,他們也不是有意卡我們,就是想玩點娛樂,抻量一下我們這些街道散仔的酒量而已。」——
老麥很久以前就聽老蘭說過城區的各種典故,城區以外的人們每每提到城區,好聽點就說是街道局,不好聽的便說是居委會,對在城區工作的人,背地裡總是貶斥為街道散仔,分明是很瞧不起人——
總而言之,在八、九十年代的城市裡,人們對身在城區工作的人,總是帶著一種很輕蔑的有色眼鏡來看待對方——
老麥往年在市里工作,對縣區財政VS稅務以酒換錢的壯舉偶有耳聞,這次需要他親臨其境,便好奇地問道:「具體是怎麼個搞法?」——
譚副局長撇嘴道:「還不是老一套,一杯高度白酒幾萬塊那種。」——
老麥倒抽一口冷氣道:「一千五百萬要搞到手,得喝不老少哇。」——
老蘭搖搖頭道:「可不是嗎,就得靠你老兄幫忙才行。」——
「啊哈,」看著面前這兩位眼巴巴地望著自己,老麥哈哈一笑道,「好吧,到時候你們能喝多少喝多少,剩下的我全包。」——
譚副局長大喜過望的站起來,躬身道:「太感謝麥區了,時間就在明天二十九號晚上,屆時請領導大駕光臨指導,」說著還從手裡一直抓著的精緻真皮坤包中,拿出一張印製精美的請柬雙手奉上——
老麥看得不由一愣,本城區還搞什麼請柬,接過打開一看,只見請柬上直書宴設本市國際大酒店倫敦廳,那是國大最寬敞、最豪華的中西合璧餐廳,碩大的自轉圓餐桌,能容得下二十五位食客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