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很擔心你【修】
2024-09-13 19:23:38
作者: 池醉
第66章 我很擔心你【修】
在A市,誰不知道得罪紀宴卿的後果是什麼。
哪怕沈訣再是犯渾,也得忌憚他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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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得罪透了,紀宴卿褪他一層皮不可。
紀宴卿又氣又無奈,但只要江望景沒事,他可以不計較太多。
門卡刷開。
套房裡的每一盞燈都亮著。
暖橘色的光影柔和,江望景側身躺在床的一角。
他實在難受到了極致,腦內天旋地轉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江望景。」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輕聲喚道。
「嗯?」江望景擰著眉毛,將眼睛眯出一條縫隙。
頂燈太亮,刺眼的燈光讓他有些不適應。
江望景費力擡起手臂,用手背擋了擋光,這才慢慢睜開眼來看。
「寶貝我很擔心你。」
「紀宴卿?」江望景聲音啞的不行,三個字到最後還破了音。
紀宴卿淡淡「嗯」了一聲。
他看不清男人臉上的表情。只知道自己似乎又闖了禍。
江望景飄忽避開視線,極小聲地問:「你生氣了嗎?」
明知故問。
紀宴卿仍舊沉默,下一秒更像是絕情到扭頭就走的不耐煩
見紀宴卿態度如此,他幾乎是瞬間清醒,撲上去緊緊攥住紀宴卿的手。
「別走好不好。」
江望景呼吸急促,更是險些跌下床去,樣子不免一副可憐。
紀宴卿只是站著也不說話,手指擡起摩挲他臉頰。
房間很安靜,靜得只聽見一段劇烈起伏地心跳。
很難不承認,江望景現在慌得厲害。
他把紀宴卿手握攥得很緊,體溫的觸碰快要把他燙傷。
生怕紀宴卿轉身離開,真就不要他了。
良久,紀宴卿道:「不走,我去幫你拿瓶水。」
江望景眼淚「刷」的湧出來,跪在床上環腰抱緊紀宴卿。
「紀宴卿,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結果。」
他只是低估了人性的惡,他沒錯。
從始至終犯渾的都是沈訣。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沒向你報備就私自跑出來應酬,紀宴卿你別不要我。」有些卑微的挽留。
愛情使人盲目眼瞎,患得患失的感覺並不好受。
江望景寧願把一切都歸結為自己的過錯,低下頭顱去祈求紀宴卿原諒。
雖然他並沒有錯。
雖然他才是受害者。
曾幾何時,江望景哪肯如此下作,即使自己真錯了他也絕不會說一句抱歉。
紀宴卿看著眼前一身狼狽的他,眸中閃爍著不明的光芒。
許久。
男人心疼地嘆了口氣,將手搭在江望景手背,又輕聲重複一遍,「不怪你,我不走。」
「是我來晚了,如果我晚上一直陪著你,就不會……」
就不會就不會有後來的局面。
要是再來晚一點,會不會……
紀宴卿眼眶紅了,男人回過頭,深邃的眸對上江望景濕漉漉的眼睛。
一滴冰涼的水漬滴在江望景手背。
寬實的雙肩微微顫動。
他忽地驚覺,眼前的男人居然哭了。
江望景瞬間懵了,大腦徹底無法思考愣在了原地,
記憶中,紀宴卿從未有過這樣的失態情緒,永遠都是那個眉眼清冷的少年。
從小到大,一滴淚都不曾見他有過。
像一具格式化的機械,絲毫不具備人類的情感。
江望景宛如無意撞到了天大的奇觀,鬼使神差勾住男人脖子仰頭替他吻去淚漬。
紀宴卿把他摟得發緊,聲音顫抖道:
「你只能屬於我,是獨屬於我一個人的風景。」
然後,他吻了自己貪念已久的心上人。
初嘗淺輒便愛不釋手。
從此以後無法自拔。
——
寂靜的夜,關掉的燈。
沉寂之下卻是如同冰山融化的悸動。
藏於水面,無人知曉。
感情積壓太久,讓江望景早已無處可逃。
不置身體會永遠無法想像一個人的愛能到何種程度。
直到完全占有。
後半夜,這場遊戲才就此謝幕。
——清晨。
刺眼的光透過窗照射進來,細碎光影印在江望景好看的側臉。
他渾渾噩噩睜開眼,渾身泛疼。大腦神經仍舊留有宿醉過後的刺痛。
恍惚之餘,映入眼帘的是狼藉一般的事後現場。
靠。
垃圾桶里的盒子都是些什麼!!!
江望景扶額緩了半天,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把自己氣死過去。
他暗罵了一聲,開始使勁回想遺失的點點記憶。
腦袋如同灌了漿糊,暈乎乎的什麼都沒記住。
記憶剛好停留在沈訣遞他那瓶礦泉水之前,往後的事情就再也想不起任何。
遭了,昨晚神志不清時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莫非是沈訣和自己……
!!!
越來越覺可怕。
可信息素的氣息已然散盡。
江望景瞬間炸毛了,他跌撞地衝進浴室,解了所有衣物求證。
果然猜想和現實撞到了一起。
江望景杏色的瞳仁驟縮。房間空空蕩蕩,耳畔嗡嗡作響。
他倏地慌亂,心臟劇烈起伏個不停。
不會真就印證所有猜想吧。
難道沈訣那個人渣真就對他有所圖?
不會吧。
只是一瞬間,冒出的冷汗就讓他後背發涼。
江望景洗了澡,狠狠把自己上上下下搓了一遍。
頭髮還沒幹就蜷在床上把自己蒙起來試圖逃避現實。
不對,不對。
絕對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紀宴卿呢?
為什麼自己徹夜不歸紀宴卿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江望景強行鎮定,從被窩裡冒出頭來。
他在床頭摸到自己手機,咬著指甲撥通了紀宴卿的電話。
嘟!
……
隨著幾聲忙音過後,急促的手機鈴聲在房間的某個角落響起。
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江望景寒毛直豎。
紀宴卿的手機在房間
那他人怎麼不見。
江望景咽咽口水,手撐著床沿下床找到了聲音來源。
一隻孤零零的手機就躺在沙發角落,被外套蓋在上面。
難不成昨夜喝的太醉,是紀宴卿把自己帶酒店來的?
頭腦很混亂,越往深處想腦袋越疼。
支離破碎的片段在江望景眼前晃了又晃,擾得他疲憊無比。
趁人意識不清就肆無忌憚占便宜,紀宴卿真不當人。
算了,那人本來就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