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為什麼要分手
2024-09-13 19:23:12
作者: 池醉
第48章 為什麼要分手
意味著江望景和閔忌的處境都有點危險,隨時會被行業掃地出門。
這麼大的事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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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宴卿也從未向他提過。
閔忌神色凝重,「說不定紀宴卿最初接近你就帶了目地。」
「我可是提醒你,太心軟的人可沒有好下場。」
一番話說出來,江望景再也沒有底氣了。「謝謝你的好意,我知道了。」
「江望景……」
「別讓愛情把你害了。」
難道真的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因為渴望被愛,所以被迷的神魂顛倒,情不自禁就陷入紀宴卿的溫情。
愛,何嘗不是對自己的一種傷害。
把傷害自己的權利親手交給他人。
以至於他忘了,當初是誰信誓旦旦要與紀宴卿老死不相往來。
「我就說這麼多,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閔忌起身離開,留他一人在包間。
江望景不由驚起一陣冷汗,後怕起來。難道紀宴卿真的對他懷有目地。
愣了幾秒,他轉念一想,也不對。
紀宴卿對他的好遠超利用關係,包括平時,也包括當初他跟紀宴卿的那幾天。
哪有人願意拿那麼多錢去給他去補窟窿。
這遠超過江望景能帶來的價值。
十億不是小數目,直到現在江望景還沒賺回這麼多。
可是促使他造成如此大損失的人正是江聞禮。
如果兩人一唱一和,坑他簡直易如反掌。
錢不錢的反正最終還是留回自己口袋。
江望景手掌收緊,一拳砸在牆壁。他陷入僵局走不出來,到底還能相信誰。
他根本接受不了紀宴卿也在騙他的現實。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沒意思了。
枕邊人也拿他做局,江望景絕對會遠離他,記恨一輩子。
這種感覺好比江望景滿心歡喜吃到一顆糖,嘗到甜味才發現原來糖里包了刀片。
回家,江望景悶悶不樂。
但卻始終沒勇氣去找紀宴卿問個清楚,他怕坐實了猜想一時難以承受。
那些話還在腦中不停盤旋,像根針一樣扎進了心頭。
心痛不已。
半夜他依舊失眠,站在陽台望著空蕩蕩的街頭。
一切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
每當下定決心要與紀宴卿在一起,就總能有么蛾子找上他。
江望景心煩到了極點,他換衣服去了酒吧。
有段時間沒來,酒吧里的員工都換過一茬新人,臉熟的少之又少。
江望景打開通訊錄,想叫幾個朋友一起來,猶豫半天又覺得自己酒後容易說胡話,還是打消了念頭。
萬一酒後失言,把他和紀宴卿那點破事全抖出來,豈不是人盡皆知。
江望景坐在吧檯,酒一杯接一杯。
意識越來越淡薄。
對於斷片後的記憶他很模糊。
依稀記得,最後他把電話打給了誰。
次日醒酒,江望景躺在一間陌生的房子,他下意識反應過來。
不是自己家,他到底在哪。
聽到動靜,裴序一臉疲憊走進來,眼角還有點淤青。
江望景揉著發疼的腦袋問:「你怎麼了?」
裴序滿臉愁相,抱怨道:「拜託大哥,你還有臉問我,誰家大半夜不睡覺一個人喝酒。」
「要不是酒吧經理認識我,你差點被人撿屍帶走了!!」
「?」
江望景腦袋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念頭。
完蛋,闖大禍了。
裴序越是往下說,江望景越覺得房間裡的溫度都感覺降了幾分,冷得他不由打寒顫。
所以說裴序是挨了頓揍?
他徹底懵了,戰戰兢兢繼續問:「然後呢?」
「然後紀宴卿把那人打住院了……」
「為什麼他也在?」江望景拉住裴序手臂,從床上爬起來追到了地上。
「我靠,紀宴卿怎麼來的?」
到此為止,江望景已經想鑽進地縫躲一輩子了。
接下來裴序說的更是重磅炸彈。
裴序白他一眼,如實說:「你喝多抱著手機不放,打電話罵了他半小時。罵累之後就躺屍了。」
然後就差點被睡。
然後裴序和紀宴卿來了。
再然後大家就全進局子了。
時間靜止幾分鐘。
江望景努力回想昨天的記憶,尬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昨天肯定丟臉丟大發了。
他弱弱地問:「我真這麼缺心眼嗎?」
「廢話!」
「我倆被扣了一晚上,今早才剛從警局回來,昨晚一直是溫澄在照顧你。」
「嗨,江哥……」溫澄從門框邊上偷偷露出半個腦袋。
臥槽。
斷片之後發生的荒唐比他一年經歷的都精彩。
江望景忙把手機打開,最近通話的最後一條果然是紀宴卿。
通話時長49分06秒。
這麼長時間,嘴皮子都要磨破。
江望景到底說了多少罵人的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紀宴卿人呢?」
「客廳。」裴序手指向門外,「不過他現在心情應該一般,你自己跟他說清楚吧,我幫不了你。」
紀宴卿坐在沙發,他抽著煙。
見江望景出來,抖了抖菸灰,嗤笑著說:「醒了?」
江望景吞了吞口水,他害怕極了,想必昨晚想說的肯定一股腦全說了。
就半天沒見闖了多大的禍不說,還把事情搞成這樣。
「你都知道了?」江望景臉色難看,擡手摸摸鼻尖,「原本想過段時間再找你聊這件事。」
紀宴卿忽地捏住他手腕,力道大的險些把骨頭捏碎。
江望景疼得冷氣倒吸。
他忍不住,雙睫微微動容,哀求道:「放手,疼……」
紀宴卿『呵』了一聲,鬆開他手腕,語氣不善道:「你還知道疼?」
很明顯,生氣了。
還氣的不輕。
一夜未眠,紀宴卿雙目赤紅。
對視瞬間,江望景毫不誇張感受到了被野獸盯住的那種駭人。
紀宴卿把他猛地摔在沙發,扣住江望景雙手舉過頭頂,質問道:「為什麼要分手?」
江望景:「啊?」
紀宴卿一字一頓,「我最後問你一遍,為什麼要分手!」
江望景:「……」
他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不對勁,不對勁。
宿醉還沒清醒,江望景大腦嗡嗡作響,有些消化不了這句話的意思。
江望景迷茫地問:「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