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定力不是很好

2024-09-13 19:22:44 作者: 池醉

  第26章 定力不是很好

  

  江望景全部的委屈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氣憤和害怕。

  恨紀宴卿無恥,怕紀宴卿不擇手段。

  臨時標記曾經不是沒有過。

  江望景母胎單身,根本沒經歷過,那天之後疼的好幾天都沒睡好覺。

  至於過程更是刻骨銘心。

  到底是誰在易感期啊,死對頭簡直比他還情緒不穩。

  硬剛肯定剛不過,他腦海里蹦出的想法只有躲。

  就怕紀宴卿來真的。

  江望景用力掙脫開來,跌撞的想跑。

  晚了。

  紀宴卿眉梢微挑,「你也知道,我定力不好,尤其是對你。」

  燈光下,那抹高挑的身影扭著江望景胳膊把他往臥室帶。

  頭好疼,全身都沒力氣。

  江望景站不穩,失去平衡摔在床,順便還把紀宴卿也拽倒在一起。

  「我呸!流氓。」

  「老子是Alpha。」

  紀宴卿笑了,解著衣扣玩味道:「現在流氓要睡.你。」

  臥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江望景雙腿胡亂蹬,正好踢到紀宴卿小腿。

  趁他分神的片刻功夫,先一步躥出臥室,用插在鎖孔的鑰匙把他反鎖在裡面。

  趁著有意識還沒到失控的地步,江望景快速打開藥箱的抽屜翻找。

  好不容翻出來的抑制劑藥盒,打開裡面居然是空的。

  江望景捏住空盒,呆滯了三秒才想起來。

  最後那支抑制劑早就被他拿走用過了。

  還沒來得及去醫院再買新的。

  他胸腔仿佛有一團火,燒的整個人都無法集中精力。

  眼眶突然發黑,江望景瘋狂尋找手機。

  只要在撐一會,拿叫跑腿去藥店給他買一支回來就行。

  江望景呼吸困難,反覆暗示自己要冷靜,冷汗出了許多,打濕了他額前的碎發。

  可正當他找到手機時,手已經發抖的連密碼解鎖都打不開。

  連續幾次解鎖失敗後,手機徹底鎖了。

  「靠!」江望景懊惱的同時揮手把手機都砸了出去。

  防賊的密碼最後防到了自己頭上。他恨自己為什麼要設置密碼。

  江望景倒在沙發上雙手抓亂了頭髮。

  既沒有抑制劑,也沒有信息素的安撫Alpha通常極難渡過易感期。

  頭頂的白熾燈太晃眼,燈光全照在江望景身上宛如無數雙眼睛同時盯著他。

  他不自覺的打顫。

  如果今晚一直這樣下去,紀宴卿肯定會標記他的。

  實在沒了辦法,江望景直接把茶几還剩的半瓶啤酒澆在頭上。

  準備先穿好外套下樓再說。

  臥室門「吱呀」一聲開了。他被驚動,睜大眼睛轉頭看過去。

  紀宴卿站在那裡薄唇輕抿,嘲笑他,「笨蛋,你沒把門鎖好啊。」

  「你…你別過來……」江望景泛紅的眸子斂起,攥緊外套想跑。

  紀宴卿一把將他按在沙發,頓時天旋地轉。

  強烈的暈眩讓江望景差點就失去意識。

  「真不乖,但是現在你已經沒有選擇了。」

  江望景紅著眼啞著聲音厲聲道:「紀宴卿你好手段。」

  紀宴卿捏住他下巴:「你長得真他媽好看,換成別人也會忍不住。」

  氣氛悄然凝固,一時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江望景為了躲他,身體向後倚,腦袋磕在軟皮沙發,暈眩的不能自已。

  兩分鐘過後。

  紀宴卿忽然道:「我喜歡……」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

  愛本來就是他自己的事,一廂情願的偏執罷了。

  若是江望景心裡沒他,算紀宴卿活該。他不能怨。

  聲音些許嘶啞,加上易感期促使下情緒紊亂的躁動,江望景並未聽清。

  他雖沒聽到,但憑直覺判斷紀宴卿說出來的並不是什麼好話。

  隨即破口大罵,「你是瘋狗嗎?惦記一塊肥肉不吃到嘴睡不著是吧。」

  是啊,惦記了太久,怎麼捨得在從眼前放走。

  萬一以後的某天。

  江望景真的找到治療方法,有了Omega伴侶。

  到那時,紀宴卿無法想像自己該怎麼辦。

  所以現在恨就恨吧,至少切實擁有了一切。

  把他留下來,一直困在身邊,才最好。

  紀宴卿掐住他脖子,強行釋放了一點安撫性的信息素給他。

  淬骨的冷冽氣息撲面而來,猶如一汪清澈的泉水般靜心。

  江望景推不開男人,懨懨睜著眼,連話都說不出來。

  四目相對,難得的真誠。

  他難受的仰著頭,吻了紀宴卿。

  拼命索取著消散後殘存的細微氣味。

  江望景忍到了極限,他再也堅持不住。

  那雙抓在紀宴卿衣領的手越攥越緊,連同手背上血管的紋路都逐漸清晰。

  紀宴卿趁機占取了主動權,扶著他後腦加深了吻。

  許久,紀宴卿湊在他耳畔輕聲問:「還躲我嗎?」

  江望景搖搖頭,「不了。」

  「真的?」

  「嗯。」

  紀宴卿故意裝作要走,起身系好凌亂的衣扣。

  一雙纖細的手腕輕輕拽住他衣角,頓了頓,小心翼翼道:「我需要你的信息素。」

  「別走……」

  江望景聲音低啞,好看的眸子暈染了赤紅。

  儼然一副被情慾驅使的軀殼,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麼。

  紀宴卿坐在他身邊,唇角揚起個淺笑來,「我是誰?」

  「紀宴卿。」

  答案較為滿意,看來江望景還沒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不錯,看來你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江望景哼聲沒有說話,低著頭摳手指。

  明知道錯還要一意孤行。

  可是他腦袋快炸了,太需要排解燥欲了,除了依靠紀宴卿,已經再沒有選擇。

  紀宴卿盯了他好久,笑著把他剛才的話重複一遍,「你是Alpha。」

  江望景:「我知道。」

  「需要我,後果自負。」很幼稚但也很真實。

  江望景聽清了,臉燙得出奇。

  血液里流淌的熱浪一輪接一輪,整個人像是燒開了的水壺。

  一陣鑽心刺骨的痛楚,後頸烙下了獨屬於紀宴卿的印記。

  燈光打在兩人頭頂,紀宴卿眼中情不自禁流露出情愫。

  白朗姆酒味混合薄荷的味道,沾了江望景滿身。

  從沙發到臥室。

  一盞薄弱的壁燈從暗到天明。

  江望景眼睫濕潮,嗓音微弱發顫,直到徹底啞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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