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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宿的堂妹這兩天去外地和網友面基了，家裡又變成了他們兩人。

  

  林知譯攪衣服曬去了，文婧一個人抱著手機衝浪。刷了會兒，始終心煩意亂，難以平靜。

  她丟開手機趿拉著拖鞋走到衛生間門口，探頭搜索裡面忙碌的男人，喊他。

  「老公。」

  林知譯調著機洗的時間和模式，「嗯？」

  文婧懶懶靠在門邊，嘖舌不耐，「我覺得很煩，特想打人，你哄哄我吧。」

  她注視著林知譯的背影，待他轉過來，直視向那雙如星海的深眸，輕啟紅唇，向他發去邀請：「做嗎？」

  世界在這一刻靜默。

  短暫的消聲後，洗衣機定時運作，隆隆的轟鳴聲好似打破寧靜的信號。

  林知譯手下一頓，側身凝視著門口那張艷麗的面容，垂眸回身，若無其事開水龍頭沖了沖手上的洗衣液泡沫，擦乾淨，復走回她跟前，溫聲詢問：「在這還是房間？」

  文婧擡手勾住他的脖子，雙腿環上去，邊親邊去解衣服，「就這兒吧，懶得折騰。」

  林知譯沒意見，抱起她翻身，擡腳勾門關上。

  夜色漸濃，寥落的星辰閃爍在天邊，夜幕下的城市華燈初上。

  衛生間裡全自動洗衣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安靜地靠著牆邊一言不發，旁邊水流嘩嘩不停。

  不多時，水聲又消失，接著是開門的動靜。

  男人抱著宛如脫水鹹魚的老婆出來，走向臥室，將她輕柔放上床，旋即躺下。

  文婧自覺滾過去翻身入他懷，仰頭索吻。

  剛洗過後，兩人身上都縈繞著一股濃郁的水果香，清甜又舒怡。

  親吻過後林知譯靠在床頭，手臂繞過她腰際半擁著，「現在可以說了吧？」

  文婧倦怠地打了個哈欠，反問他，「說什麼？」

  「你說呢。」他接招，一雙深眸含著笑意。

  結婚一年多，他對文婧的小脾氣可以說沒有百分百的熟悉，卻也了解得不少。

  她這人脾氣說好不好，說不好確實也不至於。平時有氣都是當場發作，像今天這樣一回家就拉著他拼體力的情況明顯就是有悶氣發不出。

  他手移上來，以哄小孩的姿勢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聲音似夏日晚風般柔和，「結婚的時我們就說好的，有事沒事都要找老公。我不只是你的依靠也是你的傾聽者。」

  「你不說出來我怎麼哄你？」

  「……」

  文婧被他看得真是一點兒也招架不住，嘆了口氣，舉手投降，「馮薇要結婚了。」

  「這不是好事嗎？」他開玩笑，「總該不會是因為伴娘不是你傷心吧。」

  「去你的！」她狠狠拍了他一掌，「聽我說完。」

  林知譯一副'我錯了您請』的恭順。

  文婧這才繼續，「她懷孕了。」

  「因為懷了才要結婚，就是你懂我的意思嗎？」她急起來了，扒著他的手臂就坐了起來，著急地說不出下句。

  林知譯手掌摸到後背邊安撫邊點頭說，「我懂。」

  「真的？」

  他沒有回這個問題，而是低頭反問她，「所以你是因為她難過？」

  文婧點頭。

  她心裡清楚沒有這齣馮薇遲早也會和她男朋友步入婚姻。一樣的結局，可過程總給她一種母憑子貴趕鴨子上架的厭惡感。

  尤其是知道不僅沒有求婚儀式而且連束鮮花都沒有，恨不得一口唾沫星子淹死那男的。

  「男人真垃圾！」

  她忍不住呸一聲，罵完聽著耳邊傳來的「嗯？」又補了一句，「你好一點。」

  林知譯也傲嬌：「就一點？」

  她改話，「非常好，nice，人間難得！」

  她和林知譯的初次也是在婚前，但顧慮到她，每每恩愛都會比她更注重安全措施。

  有了對比，文婧看林知譯都帶了濾鏡。

  「老公啊。」

  她伸手拍他臉頰，給自己壘功勞，「你說我眼光是不是很好！」

  林知譯失笑，嘴角掛起弧度，低頭含住她的唇瓣接連啄了幾下，「開心了？」

  文婧說，「好很多了。」

  他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那就好，還以為你要打我一頓白解氣。」

  文婧橫眼，「滾啊，我什麼時候打你了！」

  他但笑不語，視線落在掐他胳膊的手上，頭微點。意思不言而喻。

  文婧：「……」

  第二天

  文婧跟馮薇打了個電話。

  見她雖然有怨言但是情緒還行，也就放寬了心。問了問孩子情況也掛了電話。

  又過了一個星期，她正在和林知譯吃飯就收到馮薇的微信，說婚期定了，在一月二十號。

  「吃飯別玩手機。」林知譯看她一直在看手機，忍不住提醒，看她似乎沒把話聽進去作勢要收手機。

  文婧擡手躲開，「馬上馬上，最後再回一個字。」

  快速敲了兩下，隨後把手機倒扣在桌上，重新拿起碗筷，「吃飯吃飯。」

  「文婧。」

  「嗯？」

  「吃點菜，別光吃肉。」

  林知譯目光隨之落在她幾次三番下筷的盤子裡，又瞥了眼幾乎沒被光顧過的素炒萵筍葉，夾了一筷子撥過去，「多大人了還挑食。」

  「你這話我就要反駁了，就是因為我成年了才有挑食的權力。」文婧不帶猶豫地將萵筍葉轉還回去，理不直氣還壯，「喜惡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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