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失竊
2024-09-13 18:34:41
作者: 司南以南
第69章 失竊
穆杉的生活因為白冰的到來,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她之前很忙,忙工公司和學校的事情,現在她更忙了,所有剩餘的時間都被白冰占據,吃飯,逛街,旅行,鍛鍊,對了還有聽音樂。
在白冰和穆杉兩個人的輪番折磨下,她的病情確實在好轉。晚上睡覺的時間比之前長了很多,而且做噩夢的時間越來越少。
白冰在英國的朋友不多,所以她大部分時間幾乎都是個穆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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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之前說穆杉腳踏兩條船,現在更離譜,說她其實腳踏三隻船,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開船廠的。不過主人公一點都不在乎,嘴長在別人身上,而且她之前聽過比這難聽一千倍的話。
「我說那個姓洛的什麼情況,怎麼陰魂不散呀!」白冰在教室窗外,就看見洛倫娜趴在桌子上盯著穆杉,一個人坐在長桌的這邊,一個人坐在那邊。
「她只要不過分,我們動不了她。」吳瓊也很無奈,她除了每天像個跟蹤狂一樣在穆杉身邊晃,偶爾調戲穆杉,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這讓吳瓊也很迷惑,這和之前的她判若兩人。吳瓊倒不怕她玩玩,最怕她突然的認真。
「嘖。她這目光也太赤裸裸了,恨不得把我家杉杉吃了,你說杉杉之前抑鬱症那麼嚴重,不會是被她嚇的吧!」白冰趴在窗戶上,兩個眼睛恨不得飛進去。
吳瓊輕嗤一聲。「你們倆看穆杉的眼神半斤八兩,你還好意思說她?」
白冰瞪了一眼吳瓊,懶得和她廢話,她這朵純潔的小白花,和那個花里胡哨的扎染布能一樣麼!
下課鈴響起,同學魚貫而出,穆杉不慌不忙收拾好東西走在最後邊,洛倫娜跟著穆杉,悠哉悠哉。
洛倫娜看見等在外邊的兩個人,擡手微笑打招呼。
「你們倆還真是準時,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們不用防賊一樣防著我!」
洛倫娜嘴裡叼著棒棒糖,完全自來熟。
「你有病吧,誰和你是一家人,自以為是。」每次聽到洛倫娜說話,白冰就想要打她。
「姐姐,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我想追的人又不是你,你喜歡她呀!」洛倫娜靠在白冰耳朵旁問道。
「你小小年紀,心裡還真是陰暗。」白冰連忙推開洛倫娜,這女人靠近自己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你還真是說對了,我可不是什麼陽光少女,我對你們不感興趣,所以離我遠點。還有,不要在穆杉面前說我壞話,我這人年紀小,不懂事,睚眥必報。」洛倫娜臉上掛著邪笑,既是警告也是嘲諷。
「你不要太過分,我說過我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你現在威脅我朋友?」穆杉擋在白冰前邊,眉頭緊鎖。
「姐姐,我開玩笑的,怎麼會威脅她們,我只是想和她溝通一下感情。我還有事,先走了,明天我再陪你上課。」洛倫娜臉上笑的燦爛,語氣中帶著嬌嗔。
白冰和吳瓊對視一眼,當場石化,不可置信,這絕對是人格分裂。
不是人格分裂,也肯定是有什麼大病。
洛倫娜帶著浩浩蕩蕩的保鏢揚長而去。看的白冰牙根痒痒,綠茶當道,天理難容。
「聽杉杉你身手很好,你打不過她麼?」白冰問吳瓊。
「我當然打的過她。就是她身邊的保鏢有點困難。」吳瓊摸摸鼻子,單挑當然不是問題,問題是群毆。
「那我們這樣……」兩個人勾肩搭背,嘀嘀咕咕。說完吳瓊還夸白冰聰明絕頂。
「你們倆別動歪心思,就快畢業了,不要節外生枝,冰冰你安分點,吳瓊都被你帶壞了。」穆杉開口提醒。
「哎呀知道了,你放心吧。」收到穆杉警告的眼神,敷衍回到。
穆杉這兩天忙的團團轉,公司那邊莫總給她介紹了一個大客戶,資本雄厚,就是難搞。
穆杉都快分不清自己是她的金融顧問還是她的私人秘書了,三更半夜,打電話和她說業務的事情,比莫總還禽獸不如。
她一般都是白天上班,上課,晚上抓緊時間搞論文,每天只有5個小時的睡眠時間,現在因為這個客戶至上要剝奪它一個小時。
白冰看著她慘白的臉色,以為她舊病復發,抑鬱症病情加重了,非拖著她去看心理醫生。
到了醫院沒聊幾句。她躺在人家心理醫生的沙發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掀起身上的毯子,毯子上溫暖的味道讓她莫名覺得熟悉。白冰坐在走廊玩遊戲。
「我的毯子是你給我蓋上的?」
「沒有呀,怎麼了?」
「沒事,我們走吧!」
白冰單手捏著穆杉的臉左右瞧瞧,嗯還不錯,睡一覺氣色好多了。
兩個人到家已經9點鐘,白冰洗完澡躺在床上看書,穆杉坐在桌前寫論文,穆杉剛剛在心裡感慨,這難得安靜。就聽見敲門聲。
「穆杉,你快開門,急事。」
是吳瓊的聲音,穆杉剛一打開門,就被吳瓊扯著往樓上跑。
「你幹什麼?」
「快跟我走,上去你就知道了!」
白冰看著穆杉被吳瓊拉走,她也下床跟在後邊。
「到底怎麼了?」穆杉被吳瓊拖到了畫室,她四下打量了一下,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你沒覺得少了點什麼?」吳瓊擡手指了指右邊的位置。
「那畫呢?」穆杉皺眉緊張問到。
「我就是不知道才把你拉上來的呀!天地良心,真的不是我,我也是剛剛上來取畫的時候才發現的。」
她之前展出的時候有一個商人看好了她的畫,當時就訂下了,但是沒有取走,最近才聯繫,她把畫拿走的時候就準備偷偷瞄一眼那個畫,才發現那畫不見了。她還以為是穆杉自己處理了,不過現在這個表情看著不太像呀!
「什麼情況!」白冰雙手交疊,倚靠在門框邊,看著面色各異的兩個人。
「穆杉的半裸體畫丟了!」吳瓊含糊其辭的說了一句,還有用手筆畫了一下大小。
「你說什麼?誰的裸體畫?」白冰臉上的面膜都嚇掉了。
吳瓊小心翼翼的指了指穆杉。
「你不是說這個鎖是世界工匠大師設計的,不會出問題麼?為什麼現在畫會丟了?」她掃視周圍,只缺少她的那一副,這很不科學,她盯著吳瓊看,她上次好像說她的那個畫好像值6000萬吧。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怎麼會隨便動曾秀恩的畫,那畫有多重要,我知道。」
「那副畫那麼大,不可能隨便就被偷走的,而且偏偏只丟了那一幅。」說著,她走到門邊,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什麼人,大搖大擺的在沒有破壞鎖的情況下,拿走了近3米的畫。如果不是吳瓊。那是……
穆杉和吳瓊想到了一起。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穆杉還沒有說完,吳瓊搶先說到。
「我們去問問周圍鄰居,那麼大的畫肯定會有人看見。」吳瓊暗嘆自己大意,最近臨近期末她也很少來畫室,現在畫是什麼時候丟的都不確定,最可怕的是這個人就明目張胆的在她的家裡,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沒有任何痕跡,她也沒有任何察覺。
要是有個地縫她恨不得鑽進去,她愧對組織。若是她們倆想的那個人還好,若不是呢?
白冰跟著穆杉,吳瓊自己挨家敲門詢問左鄰右舍,有沒有看見有人進出她們家。她兩側的房間都沒有開門,好像是沒有人。對面的鄰居,也都說沒有看見。主要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和其他人形容,難道要她問鄰居,有沒有人拿著她的裸體畫在街走麼?
三個人頹然的坐在屋內的沙發上,什麼也沒有問到,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副畫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好似人間蒸發。
「要不然我們報警吧!」白冰開口打破沉默。
「很難,曾秀恩之前從來沒有用真實姓名展出過作品,一直用king的筆名,如果我們想要立案,首先就要證明,曾秀恩是king。但現在曾秀恩不在,我們幾個根本證明不了。」吳瓊搖頭表示不同意,報警無濟於事。
「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就這麼等著吧。這要是別的畫就算了,這畫~也不知道對方想幹嘛!」白冰是真急了,聽吳瓊說那畫畫的雖然朦朧,卻是寫實派。
「別擔心,那麼大幅的畫像,內容特殊,業內很少見,我已經發了消息,只要有人出手,我會收到消息。」吳瓊用手機和藝術協會,地下交易場所分別發了消息。所有king的作品,只要在售賣的全部攔下來。
「你沒事吧!」白冰坐在穆杉身邊輕拍她的後背。
「丟了就丟了吧,我還以為~我還以為是她。」說完穆杉踉蹌起身,將臥室門反鎖。
白冰和吳瓊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沒有說話,白冰自覺的跟著吳瓊回了房間。
這一夜穆杉沒睡,她盯著窗外的月亮,看著她從皎潔明亮到隱沒於烏雲之中,又完全消失,被東方的魚肚白逼退。
昨天有那麼一瞬間,她僥倖的想,那副畫也許是曾秀恩帶走的,她想不到誰還會那麼了解那幅畫。她怕漏掉什麼線索,她把吳瓊那邊的鄰居也跑個遍。
只要有那麼一丁點她的消息,只要知道她還安然無恙,她躲著不見她也無所謂。可偏偏就是什麼都沒留下,老天不屑於給她任何的希望,狠厲又決絕。
她覺得她想她快瘋了,去醫院那天,她竟然覺得那張毯子上有曾秀恩身上的凜冽香氣,可她已經失蹤一年半了,她自己都分不清這是不是她服藥出現的幻覺。
就像現在,她分不清她的思想到底在不在這個身體裡,因為總有另一個聲音在她腦袋中拼命拉扯,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要炸掉。
看著大亮的天空,她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從窗台上下來時,才發現下肢麻木到沒有知覺,就那麼直愣愣的栽倒在地上,手臂被床角磕出好長的傷口,鮮血順著他的指間滴落地板。她盯著地上的血發呆,然後冷靜的用另一隻手抽出紙巾把地上的血擦乾,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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